海德小说网 > 花开富贵之农家贵女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反将一军,三人行(虐渣)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反将一军,三人行(虐渣)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海德小说网 www.haidehong.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接下来的几天,云夕基本都不外出,要么在家练字,那么练练内力。武功的话,因为有汪雨桐在家,所以她还真不想在她面前练。

    汪雨桐倒是寻了好几个理由,想要拉她出门。只是云夕一副自己想要好好练字的样子,加上还有两位来自宫里的嬷嬷在那边虎视眈眈,左一句规矩,又一句礼仪,汪雨桐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云夕的女红实在不怎么样,所以平时根本不动针线,手绢等东西,都是绣娘和身边丫鬟做的。加上还有立春和谷雨看着她,汪雨桐还真没法拿到云夕贴身的东西。

    在这种情况下,云夕倒是好奇她要如何制造出所谓的私情。她也问过张嬷嬷和李嬷嬷这两位的家世。

    张嬷嬷在宫里也是听说过他们的名声的,为她介绍了一下。萧家和石家皆是京城里的石家,萧以延的父亲是都察院左副都御使,正三品的实权官员。萧以延本身也拥有举人功名,只等待来年下场,据说以他的文章水准来看,一个进士不在话下,可谓是前途似锦。

    石家也不比萧家差,石少阳家一门中就出了一个从一品的都统、一个正三品的指挥使,他的外祖家也是不输给他家的显赫人家。

    云夕心生疑惑:以汪雨桐这个人,怎么看也指挥不动这样家世的两人。可是从这些点的蛛丝马迹来看,这两位明显是为她准备的。

    或者说这两人有所谓的把柄在汪雨桐手中?

    云夕也只能往这方向推测着,只可惜她在京城中没什么势力,加上两边距离颇远,还真没法调查。

    这两人时常去图书馆不说,还不时地杜家家经过,门房的张大爷都记住这两张脸了。

    她没忘记让赖三多关注那两人的动静。

    或许是因为同样来自京城,加上关系不错的缘故,石少阳和萧以延直接住在同一个宅子之中,两人都只带了一个小厮和一个丫鬟在身边。

    赖三也是个促狭的,在看出这两人对自家主子的不怀好意后,寻了个机会,找人套他们麻袋,狠狠打了他们一顿。

    让云夕惊讶的是,这两人被打后,居然没有去衙门报案,而是默默在家里养伤。

    赖三让人打的时候还专往他们两人小厮的脸上打,两个小厮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上的伤口没养个一个月里是好不了的。萧以延和石少阳不得不另外在凤凰县这边寻找暂时使唤的小厮。他们总不能带着两个肿着脸的小厮出门。

    这就给了赖三操作的空间,不多时,萧以延身边多了一个名叫陆胜的小厮——而这陆胜,恰好是赖三的手下。

    云夕也算是多了一个所谓的耳报神。

    这陆胜也接着每日出来买菜的功夫,兢兢业业地将情报送了出来。

    ……

    原本在杜家安分呆了几天后的汪雨桐,又对云夕表示,想要出去玩玩。

    云夕有心看她到底打算做什么,立即做出理解的样子,说道:“妹妹,这些天嬷嬷一直在教我一些规矩,所以我都没法陪妹妹出去,真是对不住妹妹。”

    汪雨桐所塑造的形象是天真善良的女孩,自然不会怪罪云夕,连连表示没关系,“云夕姐姐愿意收留我住这么一段时间已经很好了。”

    云夕装作若无其事地提起,“说起来,你奶奶还是没有回来吗?”

    汪雨桐叹了口气,说道:“还没呢,似乎是临时有事的样子,这两天应该也会有其他的消息,我顺便出去问问好了。”

    她笑嘻嘻地说着,然后带着谷雨和立春一起出去了。

    在她心中,立春和谷雨已经彻底被她送的那些财宝给收买了。她甚至还对两人说,等她回京城后,就要了她们的卖身契,然后当她的大丫鬟。立春和谷雨,也十分识相地表示出激动感激的表情。

    殊不知,每次汪雨桐睡下后,两人都会跑去向云夕汇报她的动静。

    云夕虽然知道她每天的动向,甚至知道她见了一些汪家的人,面上却都只是装作不知的样子,还随意问起她去哪里玩耍。这也让汪雨桐更加信任“不曾泄密”出去的两丫头了。

    而今天,谷雨也同样向云夕进行汇报。今晚轮到立春给汪雨桐守夜,她正好可以溜出来。

    “她今天见了萧以延和石少阳?”

    谷雨点点头,说道:“只是她虽然见了他们两位,却没有让我们在现场,我只隐约听到什么莫须有。”

    云夕眉毛微微扬起,汪雨桐行动了,反而更让她高兴。她若是一直按耐不住的话,她反而不容易抓住她的小辫子了。

    谷雨说道:“姑娘,实在不行,我们就直接废了那两人。反正天高皇帝远,也查不到我们头上。近日他们两个出了那么多风头,不知道多少人嫉恨呢。”

    谷雨的意思是,趁乱下手。她全然没有将萧以延和石少阳的身世放在眼中,对他们反而十分厌恶。两人看上去人模人样的,偏偏要和汪雨桐勾搭成奸,还想着算计她家姑娘的名节。

    云夕忍俊不禁,谷雨一开始来庄子的时候,还是柔弱的小姑娘,结果现在……一身杀气啊。也不知道霜降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她笑了笑,说道;“暂且留着他们的性命好了。就算没有萧以延和石少阳,也会有张以延和李少阳。”

    打了两个,又来一群也很烦,还不如直接将他们连同汪雨桐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

    那之后,汪雨桐又陆续去找了几次的那两人。云夕也只是装作不知,私下,却引了几个人无意间看到这一幕。

    汪雨桐不知这些,还在为自己算无遗漏的计策沾沾自喜。

    萧以延和石少阳两人,或许是从汪雨桐口中得知云夕学规矩,不出门的事情。两人总算不在杜家附近晃悠,也没有每天泡图书馆里,而是时不时地参加一些所谓的诗会、茶会,顺便收割了不少的人气。

    两人一个亲切有礼、一个冷若冰山,招惹了诸多姑娘的一缕情思。

    只是比起先前,他们两人的作品似乎少了一些。

    自然也有好事者试探着询问他们是否有婚配,还委婉表示家里的姑娘温柔贤淑,可堪良配。

    还有的琢磨了一下他们的身份,觉得就算当不了正妻,良妾也是可以接受的。

    萧以延和石少阳,两人皆拒绝了大家的美意。两人走的路线不同,拒绝的方式也不同。

    萧以延一派深情款款,“在下已有心仪之人。”

    石少阳则是冷着脸道:“无可奉告。”只是一转身却表现出了一丝的落寞,一看就是心有所属的样子。

    自然有不死心的小姐,想要打听出情敌到底是谁,胆子大点的,就直接问开来。

    萧以延只是露出黯然神伤的表情,“我与她纵然情深,奈何缘浅。”然后一副痛苦到了极点,不愿再回想的样子。同时也更让人感念他的深情,到了这时候,他依旧不愿说出女方,败坏金女方的名声。

    大家纷纷猜测,这两人喜欢的究竟是谁,争论了半天,却没有怎么往云夕身上想去。毕竟云夕身上还有着婚约在呢。

    汪雨桐在家里,也一脸天真地谈起这事,还认真说道:“不过那姑娘也是有福,能被他们两人同时喜欢上。”

    云夕心中微微一动,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个喜欢的是同一个人?”

    汪雨桐怔了怔,说道:“我只是猜的而已。”

    然后嬉嬉笑笑地转移了这个话题。

    云夕隐隐觉得,只怕他们两人这一举动,便是冲着她而来。这是打算来一场无中生有吗?

    在她思考着这事时,银丹突然走了过来,对她说道:“姑娘,徐姑娘来了。”云夕回过神来,脸色平静:“让她过来吧。”

    她有点好奇,这徐思怡到底有什么事情突然要找她?而且还这么突然,在晚上赶过来。

    没一会儿,银丹便领着徐思怡进来了。

    徐思怡的眼眶红红的,还有些肿,显然是哭过了一场。

    她看着云夕的眼神,甚至还带着一丝的恨意,“你明明已经定亲了,为什么还要勾引萧公子?”

    云夕被这莫名其妙的话语弄得一怔,反应过来后,才冷着脸道:“有病就去吃药,不要随便在别人家发病。”

    银丹也一脸的怒意,“我家姑娘同萧公子只在书馆中见了一面,甚至不曾给过他半个好脸,你就算想污蔑我家姑娘,也找个更靠谱的对象。”

    徐思怡却不依不挠,“若不是你勾引了他,他如何会对你念念不忘?为何会为了你和他的好友吵架?”

    她语带哽咽,“我过去寻他的时候,萧公子却因为你的缘故,和他最好的朋友石公子打了起来。”那个时候,她多希望她就是杜云夕啊。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云夕抬起手,一巴掌直接甩了过去,甩得徐思怡直接懵了。

    云夕自认为自己还是稍微留情的,若是真用了全部的力气,只怕徐思怡就不是脸上一个巴掌印,而是整张脸都肿了。她轻轻拿出手绢,擦了擦自己的手,仿佛手上在碰触到徐思怡时被感染上什么细菌一样。

    她厌恶地看着徐思怡,仿佛在看着令人捂鼻的垃圾,“你自己是那种轻浮的女子,就别将别人想的同你一般无耻下作。你口中的那位萧公子,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我未婚夫。我又不是眼瞎,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他?”

    “你若是再敢胡说八道,那就别怪我直接送你去衙门,治你一个污蔑之罪。上一个污蔑我的人是什么下场,你应该还记得吧?”

    那位叶映兰到现在可是还在牢房里,还没被放出来呢。

    徐思怡显然也会想到了这一点,身子不由一颤。她也是听到萧以延亲口承认心有所属后,一时激愤,所以才跑来找云夕算账的。

    云夕成为县主后,也不曾在凤凰县的姑娘面前摆过架子,依旧温和亲近,她甚至一时忘了她的身份已经不同凡俗。

    她咬了咬下唇,有些不甘地说道:“既然你不喜欢萧公子,为何不同他说清楚?不让他死心呢?说到底,你就是故意吊着他吧?”

    云夕反问道:“他有直接说他喜欢的人是我吗?”这萧以延和石少阳肯定不会直接说喜欢她,而是会故意含糊一下,不然那就是故意在败坏云夕名节了。

    徐思怡怔了怔,说道:“虽然他没直说,但他说的肯定是你。”

    “他说他爱上了一个注定无法属于他的女子,说那姑娘身份高贵,又有合适的婚配之事,他唯一能做的便只是忘记一切,默默祝福她。”说到这里,徐思怡的声音是遮掩不住的羡慕嫉妒。

    为什么,为什么他喜欢的人不是她呢?她哪里不好了?她好歹也是凤凰县第一才女。

    云夕心中冷笑——这怕,这法子便是汪雨桐想出来的吧。

    汪雨桐既然无法制造出所谓的奸情,干脆来了一出无中生有。

    萧以延故意在外面表露出对她的爱慕之情,尽管没有指名道姓,但他只要多说一些符合云夕的条件——比如说身份高贵,比如已经定下亲事。那么迟早大家就会联想到她身上,毕竟凤凰县符合这条件的人没几个。就像是徐思怡,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云夕,甚至被嫉妒的怒火冲昏脑子,跑来找云夕算账。

    等流言越传越烈的时候,就算她和萧以延之间根本什么也没有。世人也会认定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猫腻,不然萧以延也不会一副为了她要生要死的模样。更何况,萧以延还说他们两个情投意合,只是命运捉弄,才没有这个缘分。

    云夕听到这话,反而笑了——说实话,这条件,符合的人还真不止是她。还有一个汪雨桐。

    她向银丹投了个眼神过去,银丹心领神会,也想到了这点。

    她装作不小心想起的样子,惊呼道:“咦,难不成萧公子和石少阳喜欢的,是汪小姐吗?”

    徐思怡也是知道汪雨桐的,虽然不清楚她具体身份,可是杜家也曾影影绰绰地流露出她身世不一般的事情。

    徐思怡怀疑道:“可是,萧公子和石公子喜欢的人,已经有了婚约的。”

    云夕露出迟疑的表情,银丹直接担任心直口快的那个人选,“哎,汪姑娘不就是因为不喜欢他的婚约者,所以才跑来我们家里躲一段时间的吗?”

    她继续说出云夕不方便直接出口的话语,“说起来,萧公子和石公子,也是在汪小姐过来几天后,跟着一起来到凤凰县的呢。”

    云夕适当地训斥道:“银丹,这事毕竟关系到女孩子的名节,不可胡说。”

    银丹“委屈”道:“我说的是实话呀。姑娘你这段时间,根本不曾出门过,和那两位公子,不过只有一面之缘。我想两位公子不是肤浅之人,哪里可能会因为见一面就爱得爱死要活的,本来说的就不是姑娘你。我只是替姑娘委屈,白白为别人担了污名。”

    云夕这段时间没出门,大家都是知道的。

    徐思怡果然轻而易举就被带跑了,顿时觉得自己先前果然是想岔了。萧公子也说了,他和那女子可谓是情投意合,云夕和云深的感情她也是清楚的。

    她喃喃道:“难怪……难怪那天我还看到她去了萧公子住的地方。我问她,她却只说是帮你送书。”若不是如此,徐思怡也不会立马联想到云夕头上。

    云夕皱眉,露出气愤的表情,“雨桐妹妹怎么能够这样污蔑我呢。我就算要送书过去,也不会指使她这个客人出门,那成什么样子了。”

    徐思怡想想也是如此。她自认为聪明,却被汪雨桐所蒙骗,甚至还贸然跑来算账,得罪了云夕。

    她忍不住咬了咬下唇,恨恨说道:“我非得在萧公子面前,揭穿她的真面目。”她停顿了一下,还给自己找了个高大上的理由,修补和云夕之间的关系,“云夕你待她那般好,她却在外面拿你当她的挡箭牌,明明是自己勾引萧公子和石公子,却推你头上。我非得将她的真面目揭穿,也让萧公子知道,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借酒浇愁,甚至为了她和自己的好友决裂。”

    其实后半句才是徐思怡的真正想法。她心中还存在着一点的想忘,只要萧以延知道了真相,说不定就不会继续喜欢汪雨桐,然后明白像她这样内秀外慧的女子,才是真正值得他喜欢的人。

    云夕却拦住了她,装作为她好的样子,“你这是何必呢。你就算告诉他真相,他只怕会以为你是故意用这种手段污蔑她,不懂你的好意,反而误会你。”

    徐思怡见云夕这样不计前嫌为她考虑,心中也难得因为自己刚刚的鲁莽产生了几分的悔意。她眼珠一转,说道:“我当然不会直接说出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然后谢过云夕,就要离开。

    云夕拉住她,说道:“刚刚我被你污蔑,一时情急,打了你。还是先敷脸,消肿一下好了。”

    徐思怡顺势坐了下来,云夕连声吩咐霜降去煮鸡蛋,银丹打盆冷水过来。

    之后为她滚了一圈的鸡蛋,还稍微抹上药膏。

    两人其乐融融,反而一刻钟前的冲突都只是幻觉而已。等重新抹上胭脂,脸上的巴掌看不太出来后,徐思怡才离开了。

    云夕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有些期待接下来的发展。原本她还想要亲自推动舆论往汪雨桐那边说去的,如今有徐思怡在,倒是省了这番的功夫。

    正如同云夕所预料的那般,徐思怡回去后,越想越愤怒汪雨桐的行径。

    凤凰县中喜欢萧以延和石少阳的不少,徐思怡虽然不会同情敌交好,却同几个喜欢石少阳的人关系不错。她冷静下来后,智商暂时上线,索性来了一招借刀杀人。

    她直接在那些姑娘面前,散播消息,说萧以延和石少阳为了汪雨桐争风吃醋的事情,甚至他们两人之所以来凤凰县,也是追随着汪雨桐而来。

    汪雨桐前段时日,又被不少人瞧见她见那两人的事情,比起云夕,她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

    那些姑娘气愤于汪雨桐在她们面前装的天真纯洁的样子,另一方面却同时勾搭两人,顿时将消息给闹大了。

    于是不过短短两天,整个凤凰县都知道了他们三人的故事。

    汪雨桐知道后,差点气了个倒仰。她哪里会想到,她安排到云夕头上的情节,一转眼就安排到她身上了,而且还有板有眼,言之凿凿的。

    至于云夕,则是用生姜往眼角一抹,红着眼去问汪雨桐,“雨桐妹妹,明明去找萧公子的人是你,你为何要推到我头上?倘若你是真心喜欢他们,我也会帮你遮掩的……”

    汪雨桐脸涨得通红,她哪里能直接说,她本来就是为了陷害云夕才那么做的。

    她只是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云夕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时候只是害怕,害怕被徐姑娘误会,这才……”

    她哭得十分可怜,抽抽噎噎道:“我、我真的不喜欢他们两个的,你别相信外头的流言。他们只是见不得我好,故意毁坏我名声而已。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却被她们这样针对,明明我将她们当做自己的好朋友的。”

    “一定是因为她们说姐姐你坏话时,被我听到了,我忍不住帮姐姐反击了回去,她们这才记恨在心底的。”

    她将自己说成了小可怜,殊不知,她的话却被好几个姑娘都给听了去。

    徐思怡等人站在不远处,咬着牙,一脸的愤怒。

    她们会恰好出现在这里,自然也是云夕的安排,不然她为何会挑选这时间才对汪雨桐发难。

    银丹和霜降等人,眼疾手快地将这些正要当场发作的小姐们拉了回去,然后才为难说道:“汪小姐毕竟是来自京城的贵客,即使我们小姐知道她陷害她,却也不能说什么。我家姑娘还是县主呢,都得看在她身份上忍了下来……”

    言外之意,便是云夕都得忍,她们就算不能忍,也得忍下来,不然得罪了汪雨桐就不好了。

    这些姑娘闻言,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既然不能光明正大来,那么背地里偷偷使绊子总可以了吧。

    等她们回去后,便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将汪雨桐的所作所为都说出来。在汪雨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名声已经彻底坏了。如果说原本大家只是嫉恨她被两个贵公子追求,现在纯粹就是单纯地看不起她的人品。

    这舆论的迅速翻转,也让萧以延和石少阳反应不过来,他们倒是想要解释,他们喜欢的并非汪雨桐。只是这时候若是直接说出云夕的名字,反倒会被大家认为他们这是故意拿无辜的云夕顶缸,来保护汪雨桐,更加瞧不起他们的人品。

    比他们两个更着急的是汪雨桐。尽管京城距离凤凰县挺远的,风声一时半会儿传不到京城中,可是倘若不早点解决这件事,迟早也会被捅到京城中,那么到时候被毁了名声的人反而是她。

    汪雨桐绞尽脑汁都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她唯一能够挽回的,便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确确实实地制造出云夕和那两人的奸情,才能够重新将风向给转回去。

    她眼中闪过一丝的狠厉和坚决。

    ……

    另一边。

    云夕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拿着绣架,慢条斯理地绣着手绢。

    云瑶一进屋,就看到这么一幅看起来赏心悦目的画面:她家那八百年不动针线的姐姐,居然认认真真地绣手绢了。

    她走过去一看,发现云夕绣着的一株草和一块石头,旁边还有一句话: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云瑶可不是一开始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小丫头,她一看这话,便知道这是所谓的情诗,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这手绢是绣给我那未来姐夫的吗?”

    云夕察觉到门外轻微的脚步声,刻意将声音稍微放大了几分,说道:“是啊,我只是想起,自己似乎还没送过他手绢荷包,所以想着做一件给他。”

    云瑶点点头,却看见云夕手瞧瞧指了指门口,云瑶回头,果然看到门口隐隐约约映出一道的身影。

    会做偷听这种行为的……整个杜府,现在也就只有一个人。

    云瑶故意说道:“只做一条手绢哪里够,我觉得应该多做几条才是。”

    云夕笑了笑,说道:“单单这一条就得绣好几天,我今天晚上争取收针,将这手绢绣好。”

    两姐妹说了一会儿话后,等察觉到门口的汪雨桐离开了,云瑶才低声对她说道:“你确定,她真的会来偷这手绢吗?”

    云夕嘴角微微勾起,“当然会,她已经别无选择了,前面是上面铺着稻草的坑,后面却是万丈深渊,若是你的话,你选择哪一个?”

    云瑶细想,然后道:“那还是选择掉坑吧,说不定还有生还的可能呢。”

    云夕嘴角挂着一抹温柔无害的笑意,“所以她会选择掉坑里。”

    却不知道,在坑里,她已经给她摆满了淬着毒药的尖刀。

    ……

    正如同云夕所料到的那般,当天晚上,她刻意放在房间桌上,差不多完成了的手绢便已经失踪了。

    云夕也装作认真地找了一圈,最后寻找无果后,对着汪雨桐唉声叹气。

    汪雨桐明面上安慰她,心中却带着快意:“大概是不小心掉地上了,结果被不知道的人给扫走了吧。”

    云夕叹了口气,说道:“我绣了好几天呢。”一整个晚上,她都愁眉不展,闷闷不乐。

    汪雨桐安慰了她好一番,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等两个丫鬟都睡着了,这才从房间中溜了出来。

    汪雨桐将一木梯摆好,顺着木梯翻墙。

    这时候的她,完全没考虑到为什么这附近有木梯的问题,只是怀抱着激动的情绪从墙头上跳了下去。因为爬墙业务不熟练的缘故,她还不小心摔了一下。

    她这边弄出的动静其实不算小——至少在习武之人耳中,她跳下时发出的惊呼,清晰地钻入耳中。

    只是他们早就收到命令,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用理,于是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汪雨桐一路小跑着来到萧以延的宅子。萧以延住的地方距离杜家不算远,很快就到了。

    她敲了敲门,好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正是陆胜。

    陆胜看见她,嘴角带着一抹有些诡异的笑意,只是黑暗中,汪雨桐却没有注意到这点。

    陆胜说道:“两位公子在里面喝酒呢,汪小姐确定要进去?”

    汪雨桐眉头微微蹙起,这还是咬牙说道:“去,我正要进去吩咐他们一些事情。”

    她出来一趟并不容易,加上夜长梦多,可不愿拖到后面产生变数。

    陆胜引着她进屋,汪雨桐一看到屋内的场景,不自觉皱起眉头。

    在二月还带着凉意的夜晚中,萧以延和石少阳却敞开着衣服,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喝得满脸通红,醉眼朦胧的。

    她忍不住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这一屋的酒气,闻着真让人不舒服。她没发现的是,在酒气的遮掩下,那轻微的催情香被很好地遮掩住了。

    陆胜说道:“我去厨房煮些醒酒汤。”然后直接溜了出去,还不忘将门给带上。

    真是不枉费他这两天按照杜姑娘的吩咐,每天都给那两人买好酒回来,今天可算是等到了这位正主的到来。

    嘿,他出门前,可是在里面点燃了催情的熏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不怕他们不中招……

    想到那场景,陆胜不由乐了,嘴里哼起了小曲。他这回任务完成的那么好,也不知道到时候老大会如何奖励他。他要求不高,给他一把杜姑娘打造的剑就可以了。

    每次看见老大手中的剑,他就忍不住流口水。

    至于汪雨桐会不会气得想杀了他,陆胜才不在乎。反正他为了这次任务,还特地换了面具,到时候面具一撕,就算他大摇大摆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也是认不出的。

    ……

    房间内。

    汪雨桐忍着怒气说道:“你们两个听得到我说话吗?”

    实在不行,她就用水泼醒他们好了。

    她拿出手绢,说道:“这是杜云夕的手帕,到时候你们拿在身上,在过几天的诗会上,无意间掉落下来,让大家看到便可。”

    她见这两人依旧没反应,忍不住怒了:“你们到底听到我说的没有。”

    另一边,萧以延有些难以忍耐地抬头,迷迷糊糊地听到杜云夕三个字。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躁动一样,身体热得惊人。

    对!杜云夕!

    他们的任务,便是毁了杜云夕的名节!

    他抬起头,朦朦胧胧中,汪雨桐的脸似乎变成了杜云夕的脸,他心中一片火热,立刻扑了上去。

    汪雨桐发出一声的惨叫,想要推开他,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力气哪里能够推开一个成年男子。

    更让她惶恐的是,不知为何,当鼻间嗅着混合着酒气的男人特有的味道时,她的身子不由一软,另一边,另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她,从衣袖的颜色来看,那正是属于石少阳的手。

    春宵苦短。

    ……

    云夕一觉醒来,便收到了陆胜那边传来的消息,忍不住微微一笑。

    这一切的事情比她所想象的还要更加顺利。说起来,若不是汪雨桐着急着想要利用她那手绢,陷害她,也不会这么简单地步入了她事先挖好的陷阱之中。

    她还没吃早饭,立春和谷雨便急忙地说着汪雨桐失踪的事情——当然她们两个也只是面上装出来的焦急罢了。

    整个家里,真正着急的也只有被瞒在鼓里的杜周氏等人——就连朵朵都知道云夕她们的计划。她知道自己演技不过关,索性装作头疼的样子回房间去了。

    杜周氏眉毛皱得都可以夹住蚊子的,“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从家里失踪呢?难不成,是被那白衣教的给带走了?”

    她下意识地往白衣教身上想,谁叫白衣教前科累累呢。

    云夕也跟着蹙眉,“可是昨晚巡逻的人,都不曾听到过她的呼救声啊。”她咬了咬下唇,担忧的表情看上去分外的无辜,“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得去衙门报案一下,说不定真的是被白衣教带走了。”

    杜云瑶觉得自己憋笑都要憋出毛病了,姐姐的演技也太好了吧!

    她们正要出门,徐思怡已经匆匆上门,脸色不太好,“汪雨桐在吗?”

    云夕怔了怔,装作惊讶的样子,“你知道她去哪里了?我们一大早起来就没看到她呢。”

    徐思怡的脸色由白变得铁青,“真是不要脸!她不会真的去萧公子那边了吧?”

    她见云夕等人都是一脸的疑惑,只当她们还被蒙在鼓里,说道:“昨天那敲钟的老罗说了,他正子时,恰好看到汪雨桐从你们家墙上翻下来,去了萧公子的宅子里,好久都没出来。”

    云夕适时地流露出震惊,“不、不可能吧!我们家还以为她是被白衣教带走了。”

    徐思怡咬牙道:“是不是真的,我们去萧公子那边看看就知道。”

    说罢,便要拉着云夕的手一起去。

    云夕觉得,单单她们两个去的话,那就不好玩了,事情要闹大一点才有意思。她迟疑道:“我毕竟已经定亲了,不好上他家的门,不然万一日后被人拿出来说嘴就不好了。”

    徐思怡改口道:“我们多找几个人去。”

    然后立即拉着云夕,到处去说这件事。

    云夕看着她雷厉风行的样子,忍不住在心中感慨:爱情的力量还真可怕啊。想以前的徐思怡,是一个有些清高有点小虚荣的女孩子,现在却为了萧以延,不顾名声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在徐思怡的努力下,最后前去萧家的队伍可谓是浩浩荡荡的,不少好事的男子听闻这件事,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一行人聚集在萧以延的宅子面前,开始用力敲门。

    只是敲了半天,依旧没有人开门。

    云夕正要建议直接踹开好了,忽然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响起,她转过头,云深清俊出尘的面容映入眼中,即使风尘仆仆,也依旧遮掩不住他自身的风华。

    “云夕,你怎么在这里?”云深有些疑惑地看着她,然后拉了拉缰绳,纵身从马上跳了下来,姿态潇洒俊逸,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优雅。

    云夕眨了眨眼,她哪里想到云深居然这么巧,在这时候刚好回来了。

    她嘴角微微样扬起,说道:“家里有个客人失踪了,听闻她很有可能在这个宅子,所以我们过来看看。”

    云深点点头,从他身后又陆陆续续出现了好几个骑马的侍卫,他随意将缰绳递给其中一个,走到云夕身边,然后……干脆利落地踹开了门。

    云夕心中默默给他点赞:很好!就是该这样!磨磨蹭蹭的,说不定里面的人都醒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既然门都开了,那他们就进去看看?

    随着一个人的带头,其他人也纷纷涌了进去。

    云夕和云深落在最后。云深的声音如丝般钻入云夕耳中,音量也就只有云夕一个人听得到,“这里面有什么热闹吗?”

    他一看云夕的表情,就知道她此时心里正翻滚着坏水呢。

    云夕言笑晏晏,尾音微微扬起,“你猜?”

    云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声的尖叫声打断了。

    发出尖叫的正是为了爱情第一个冲进去的徐思怡。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屋内淫糜的场景。

    云夕挑了挑眉,正好将屋内的场景收进眼底——汪雨桐、萧以延和石少阳,三人皆未着寸缕,而且还是以夹心饼干的姿势抱在一起,汪雨桐正是最中间的那个。

    忽的一双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云深的声音像是从牙齿中磨出来一样,“不许看!”

    ------题外话------

    原本渣女是想无中生有,扣帽子到云夕头上,结果云夕半路截胡,反扣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