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 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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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周山,却是指位于西陵边境不周之地的山脉,其林间有一条横穿整个山岭,顺山而下的河水左侧丛林密布,右侧却寸草不生,故此被称为阴阳路,阳路,也就是有生机的那条路畔的生长出的草,便为阴阳草。也称为焦冥!”

    “那阿初可知道这黄泉究竟在什么地方?”

    君上邪抬起头,眼神里希翼的光芒让乔桐微微闪避,良久之后,终于在两人带着希望的眼神里,似乎是很不自在的开口:“我只知道,阴阳路在魔都!”

    看着两人若有所思的样子,乔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道:“我该回去了!”

    “好!”

    君上邪也没有多留,只是嘱咐道:“京城不似云雾山那边,这里的人和事都需要花大工夫打点,若是有困难,来找我便是!”

    乔桐深深的看了一眼君上邪,没有拒绝君上邪的好意,在云都,除了世家身份之外,还需要强大的外援,这一点,离开京城多年的乔桐甚至不能用原本的沈家四小姐的身份去拉拢这云都世家中人,而原本和墨家交好的那些世家或者官宦人家,亦或者在云都中人,在十年朝廷的铁血镇压之下,亦不敢提起有关于墨家的一丝一毫。

    ****************************我是乔桐我很生气的分界线**********************************

    回到襄国公沈家四小姐所住的阁楼,乔桐拿着君上邪送来的这沈家四小姐的这些年所有信息,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沈莲,沈家四小姐,襄国公府嫡出小姐,十六年来深居简出,无人知晓其样貌,文采,三年前和进府教学的先生暗通曲款,却因为身份悬殊不得不将这份感情深藏心中。

    十六年前……

    乔桐放下手里的资料,看着桌面上的纸发呆,为什么会是十六年前,当初墨家和沈家本位姻亲,却在同一年生下两个女孩,虽然外人并没有深究,但是乔桐总觉得有些不对!

    十六年前,似乎有很多事情发生啊!

    还有十年前,墨家一百多口人,被人连夜灭口,接着是先帝薨逝,接下来便是君上邪双腿尽废,几乎是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十六年前到十年前的这段黑色的日子里,甚至于,后来,各方势力虽然是蠢蠢欲动,但是却无甚大的动静,而这一切,都让乔桐有些不解。

    轻轻的探出一口气来,手指敲击在桌面的书页上,一下一下的极具节奏感。

    皇宫,御书房。

    君上清看着跪在地下的襄国公,

    “朕似乎记得……国公府上有一位四小姐,似乎也到了及笄的年岁,听闻国公对其宠爱无比,若是国公有意的话,便让四小姐参加今年秋日的百花宴吧!!”

    君上清只是很平淡的一句话让襄国公变了脸色。

    “陛下,小女年纪还小,微臣……还想多留小女几年在微臣膝下尽孝!”

    君上清的脸色很是难看,只是碍于跪在地上几乎是匍匐下的那个佝偻的身躯有些不忍,但也是一闪而过。

    “听襄国公的意思,是不愿喽?”

    君上清把玩着手里的朱笔,看着沈安的眼神里隐隐闪过一丝杀意。

    “臣惶恐……”

    死都不肯松口的襄国公终于在皇帝怜悯里带着杀气的眼神里,全身而退,但是刚刚走出御书房,便看到那九千岁身边的小太监趾高气扬的站在御书房门口的正中间,看着抹着一把冷汗蹒跚走出的襄国公。

    “国公大人~”

    不男不女的声音微微扬起,甚至没有理会门口站着的御林军中的某一人眼神里毫不留情的杀意:“九千岁有请!”

    襄国公脸色难看的看着走在前面的趾高气扬的小太监一眼,生生的压下心里的火气,腆着脸赶上前去,趁着身后的人不注意,将一沓厚厚的银票塞到了小太监的手里:“杜公公,这九千岁召见下官,可是有什么大事?”

    看着襄国公谄媚的脸,杜公公倒是没说什么,那银票看都没看一眼,转手就塞进了自己的衣袖里:“九千岁召见,自然是好事,国公大人不用担心!”

    听着这杜公公这么多,襄国公的脸上带着一丝忐忑,这些年,这位九千岁不是没招过襄国公他们,只是每一次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最近几年,似乎是玩够了一般,这位九千岁也不怎么折腾他们这些朝中的大臣,可是,沈家不一样啊,刚刚进来一个乔桐,他知道瞒不住,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被召见。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九千岁安……”眼看着要跪下去的沈安却被一股大力生生的托起,抬眼看到的便是九千岁苏彧轻笑的脸庞。

    一身飞鱼服让苏彧显得异常的俊朗,腰间的绣春刀被解下之后递给了杜公公,看着沈安的嘴角上挑,微眯的桃花眼里琥珀色的眼珠折射出的冷光让整个人冷峻三分,刀削的脸庞,清晰的轮廓,没有传闻中宦官当权的不可一世,倒是像极了那陌上公子,雅致无双。

    “襄国公真是折煞杂家了!”苏彧站在沈安的身侧,看着沈安惨白的脸色,轻轻的一拂衣袖,衣袖上的金线带起潋滟的波光,看的沈安目光有些怔怔的。

    “都说当今襄国公不拘于世俗,不泯然众人,现如今看来,果然是……一如传言般风姿俊朗啊!”苏彧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轻轻的笑出声来,镂空的玉佩在葱白的手指中化为灰烬:“若是杂家再早出生个二十年,怕是亦为国公神魂颠倒……”

    “微臣惶恐!”沈安麻溜跪下,眼睛并没有看向苏彧,在这个人的眼皮子地下,所有的算计和谋划都无所遁形。

    “国公不必这样,这些年来,有些人变得很厉害,怕是杂家也要看着人家的脸色行事,国公不妨说说,今日匆匆进宫……有何事呢?”

    沈安猛然抬起头,看着苏彧的眼神里带着来不及掩饰的探究和震惊,以及一丝不易觉察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