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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_分节阅读_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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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苓立刻反对,“芳菲说不定是惊鸿的翻身之机。”

    冬凝缓缓摇头,神色坚决,“你认为芳菲会舍自己的儿子而选择帮惊鸿哥哥?这不很可笑吗,我绝不相信那女人会对常妃娘.娘有甚愧疚之心!”

    沈清苓听她语气不驯亦是怒了,冷冷道:“谁说她会舍太子而帮惊鸿,她自是不会那么做。但她既心念常妃,只要惊鸿对她下些功夫,未必不能再回到朝堂。此次一走,却再难有回头之日。逐鹿天下,是惊鸿的理想。”

    “本来一路顺势走去,皇上大有可能传位于他,翘楚却害了他,让他因内疚失了心神,若当日惊鸿能忍上一忍……翘楚已害他一回,你如今还要再害他做出错误选择吗?”

    “他当日不是在做选择,是情不自禁,他不是负疚是真爱翘姐姐才会弑君,翘姐姐亦从没害过他。若硬要说害,是你害了他俩!”冬凝一直强忍的痛苦和怒意也全数而发。

    沈清苓心里一声冷笑,走到宗璞面前,放低了声音,“宗璞,你素来最知把握时机,这一次你说呢?”

    冬凝冷冷一笑,起身便想走开。众人这时亦谁都不去劝说,心中早各有怒意,不过是看在上官惊鸿面上。宗璞伸手抓住冬凝手臂,一声低笑,道:“清儿,这事得看八爷的意思,只怕,他不会愿意。”

    目光落到二人手上,沈清苓的心慢慢下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和气闷直压着她,她蓦地抬头盯紧宗璞,“连你也要背叛我?”

    宗璞自嘲一笑,道:“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就是不曾早些让你对我说这句话。”

    沈清苓浑身一震,用力板住桌案方才抑住想要走开的强烈欲.望,为了上官惊鸿,这屈.辱,她忍。

    “不走,进宫。”

    她方想着,却听得一个声音从门口低低传来,众人一惊之下,全数起来,看向从门外走进来的男人。

    又是黄昏。

    晚光将他微瘸的腿脚照得好似从未受损。

    又将曾经青丝映成橘红的雪。

    众人本还讶于那道低沉带笑的声音,空澄清灵得好像足以傲视天下万物,一切一切。

    当看到在门楣处缓缓站定的男子,所有人都惊住,定在原地,不能动弹半分。

    他一身青袍几乎都成了红衣,那些都是血,他身上竟挂了一身血水……夕光镀在袍子上,那灿灿流辉,仿佛将之染成金光大红的袈裟。

    他没有戴面具,卸了还是忘了,不知道。脸上似乎也教鲜血沾染到了,额间一点殷红。

    像颗朱砂。

    这是郎霖铃第一次看到这个男子的模样,他竟和太子一模一样……可尚未来得及为那美丽的容颜而满心惊惶欣喜,一股萧瑟的距离感已油然而生。

    不知是因为他突然全数变白的发,还是他头上那抹朱砂艳。

    她呆呆看着,如所有人一样呆呆看着,看他轻轻笑着的笑靥。

    看他眼里仿佛承载了千万年的悲凉和风魄。

    看他满是鲜红似在血池子里沉浸过的手。

    看手背上道道似要崩裂开来的青筋。

    看他手心里紧紧捏着的纸笺。

    他握得如此之紧,好似那是什么至珍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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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阅读。筒子们,明天见。

    409修改版

    “老八,你可是伤口开裂了?景平,快传暗卫给他看一看。”

    终于,还是宁王抑住心惊,厉声嘱咐景平,他想上前察看,却终于还是顿在原地,对于这个自小亲近亲厚的弟弟,他突然有种感觉,无法走近,不敢走近。这辈子以来,只有皇帝和太子给过他那样的感觉,但那些是权力带来的距离,而眼前,较之前者,那种距离的厚重感竟更深重许多。

    其他人似乎也如同他一样,是以各人都忘了上去相扶。

    景平似乎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向外奔去,却被上官惊鸿止住了。

    “惊鸿,你手上拿着些什么东西?你做过什么来了?”

    宗璞随之出了声,他的声音听来也是微微颤抖的就。

    “上官惊鸿,你将我们主子弄到哪里去了?我们去过冰窖,她不在!”

    是门外突然到来的双婢震惊又愤怒的质问让人知道了答案。

    上官惊鸿垂下眼睛,凝着手中纸笺,答道:“不必去找,是我将她的尸首弄到书房去了,煨暖剖开,我要取这东西。”

    黄昏并不太静,四周总是有些声响的,但这些声音仿佛在这刻全然死去。

    静得沙沙的。

    那是上官惊鸿摩挲纸笺的声音枭。

    只剩这声音。

    他说得那么平静,仿佛他方才说的是剖了只什么牲.畜,而非一个人,他最爱的女人。

    在死一样的沉寂过后,整个厅堂变得混乱。

    美人红了眼,和四大一起上前撕打,老铁、景平和景清上前制止。

    上官惊鸿没有还手,他还是很安静,盯着手上的纸。

    一种窒闷到极点、让人怯慌得想叫喊出来、却又叫不出的噎哽如哽在喉,直到老铁等人将两双婢制服、点下哑穴的时候,沈清苓突然发现,双脚竟无法踏前一步。她明明想靠近他,但他淡淡吐出那些话语的时候,她惊骇得定住了脚步。

    惧怕,有之;还有一丝从脚底透涌到全身每个毛孔的冰凉颤栗令她举步维艰。从没有哪一个时刻比现在的恐惧更甚——哪怕在翘楚新死、那人悲恸疯狂的时候。

    原来,人最可怕的情绪永远不是疯狂而是疏漠。她突然生了种感觉,她永远走不到这个男人身边去了。

    没有了四大美人的声音,四周一下又再陷入到可怕的寂静之中。

    众人互相看着,都发现其他人微不可见的颤抖。

    没有人知道上官惊鸿为什么会怎么做,正如没有人想到翘楚竟将什么东西吃进肚腹。

    这两个人,这个男人,那个女人,没有人明白他们的想法。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懂。

    郎霖铃觉得睫上有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唇动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来,恍惚之间,只听得一个声音抖得不成语,“惊鸿哥哥,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问话的是冬凝。

    上官惊鸿方慢慢抬头,嘴角笑容不减,“她花了心思给我提示,我也想看看我和她的孩子,她不会再回来了。嗯,这样也好。”

    他语气温柔,有丝混微黑的鲜红从他嘴里溢出,他袍上的血竟不知是翘楚的,还是他的。

    他说着突然顿住,眼中一片恬静,似乎蓦然陷入了什么回忆中去。

    各人的心仿佛被什么一抓,想问他有关这油纸的秘密,想问他想到什么东西,终不敢惊扰。

    于是,他们不知道,他脑海里,此时漂浮着一座庄严的大殿,殿外,凝霜花开成粉色云海。

    那天殿里有客。

    茶烟炊炊中,三人围桌而坐。

    两名男子。一明黄之袍,发束玉冠;一素白长袍,一头青丝并没有像前者一样盘髻以束,而是末尖用一条澄蓝发带缚住。

    二人正在对弈。

    另有一名紫裙女子坐在玉冠男子身旁。

    她和这男子似乎是夫妻,桌下,男子的手握着她的手。

    有数名小沙弥在庭院里打扫,更有数名僧人守侍在白袍男子背后——这些人走出去动辄都是大人物,但对这男子来说,不过都是他的门徒。是以,他们的姿态都很是虔诚,悄然静立,只等那男子有甚吩咐。

    早课的声音很是响亮,从殿内传来,但似乎没有打扰到对弈的人丝毫,棋盘黑白纵横,章法极稳。至此,一盘棋已下了个把时辰,仍是胜负未分,僧们都看得滋味,越发紧张屏息,此时两方都是万险,一子错,便是一局终。

    女子却看得有些无聊,微微倚在丈夫肩上,突然她两眼一亮。

    一团白影以极快的速度从殿内窜出来,倏地跳到桌上,这东西降落之际,尾巴一拂,棋子顿时四散,一局不得不宣布寿终正寝。

    “飞天,将我变回人形。”

    它蹲在棋盘上,屁股向着黄袍男子,一双蓝眸却恼怒的瞅着白袍男子。

    这东西两耳尖尖,赫然便是一只小狐.狸。

    “这小畜.牲,竟敢打扰佛主、天帝天后雅兴!”

    僧们斥着,有僧来提小狐的尾巴,它吱的一声,竟跃到白袍男子膝上。

    那一双男女原来竟是天界帝后,这白衣男子却是万佛之祖飞天。

    帝后低笑,几名僧人却慌了,这小妖精好大的胆子,万佛之主的膝盖是它能耍乐的地方吗?

    “佛主恕罪。”众人惶恐说着,又伸手去抓小狐。

    白袍男子却突然伸手隔在僧人和小狐之间。

    410

    “它做错了事,已经受到惩罚,就这样罢。”

    僧人一惊,都知这位佛主慈悲,慌忙退下,只是有些奇怪,飞天慈悯,却从不喜欢人靠近。

    小狐狸趴在飞天膝上不肯走,自己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盘成一团,瞪着飞天,“你不将我变回原形,我就一直赖着你,你做什么都跟着你,上茅厕也跟着。”

    飞天也不驱它,将散乱的棋子一颗颗放回原位,淡淡道:“嗯,我身上寒毒未消,有人爱挨冷给我取暖,敢情最好。来”

    他说着伸手微微按住小狐狸的头,小狐狸闻言一惊本想溜,却动弹不得,只好求救地看向天后小七。

    真相了。

    众僧方才明白,飞天为何肯让小狐狸得瑟,这位佛主虽慈悲,却绝对赏罚分明,一旦有错,惩罚极严。

    小七看棋子迅速归位,本正惊叹于飞天彪悍的记忆力之中,看小狐狸模样可怜,道:“佛主,是你将若蓝变成这模样的?你老人家这是虐.待小动物。”

    若蓝得到声援,立刻点头,“娘.娘说得对,飞天你这是虐.待。”

    飞天不理她,只对小七说了句,天后娘.娘,它犯了事,该罚。

    小七朝若蓝使眼色,若蓝拼命摇头。小七推了推身旁那位,想龙非离帮个口。

    一直沉默着的龙非离却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淡淡问飞天,“若蓝又到沧念佛主那边捣乱去了?”

    若蓝也被真相了,耷拉着双耳蜷在飞天膝上,小七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了。

    后来,棋下三盘,胜负皆不分,龙非离和飞天约好改天再战。

    若蓝已在飞天膝上呼呼睡着了。

    龙非离看了若蓝一眼,说,佛主旧伤未愈,不必相送。

    飞天一笑,说好,他自己没送,却还是遣众僧送行。

    及至龙非离离开一阵子,他眉头一蹙,一丝血水从嘴里溢出,他伸手揩去,低头看了看若蓝,突然双手捏诀,桌上顿时出现一团光晕。

    光如镜。

    镜中有人,却是已和众僧分手的龙非离和小七,龙非离握着小七的手,两人慢慢而行,意态亲密。

    小七道:“阿离,飞天也太严厉了吧,将若蓝变成小狐狸,他身上那寒毒谁受得了?”

    龙非离却轻笑道:“小狐狸睡得可香了。”

    小七顿时愣住,“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飞天若拼着自己受更重点的伤,以神力驱寒,也不是不行。”

    “若蓝是飞天亲手接生的,会疼若蓝不奇怪,”小七恍然大悟,她分析着,又蹙紧眉头,不解道:“只是,他既然宁肯自己受伤也不愿意让若蓝难受,何还要将它变回原形?我不懂。”

    龙非离收住笑意,突然将小七拥进怀里。

    小七脸上一红,“龙非离,这还在外面……”

    龙非离抚了抚她的发,方缓缓道:“就你这脑袋,能看出飞天的心思?也只有当若蓝是小狐狸的时候,飞天才能抱它。懂了吗?”

    光晕倏地在飞天手里捏碎。

    他的心事,有人看懂了。

    他一声低笑,嘴角带过一抹深刻的嘲弄。

    他身上微动,若蓝惊醒了,瞪大眼睛看着他,随即又歪头道:“飞天,你身上暖呼呼的,你的寒伤都好了吗?”

    飞天伸手一拂,若蓝被拂到到地上,摔个七荤八素,恼了,“让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