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婊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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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玉骆出得屋子,但见头顶满天繁星,心中那种赫然悸动随即被银河的繁耀驱散不少,只是一想起那人毫无知觉暴露出最柔软最隐秘的一面给自己看的时候就觉得浑身都灼烧起来,他羞愧难当,一口气提不上来便扶着一棵树剧烈咳嗽起来。

    他咳得痛苦,朗眉紧皱,微闭的眼睛隐隐渗出一点晶莹,原本苍白的脸颊因着这寒风的吹拂居然透出一股子病态的红晕出来,顾玉骆狠狠地咳嗽了一阵子,这才靠在树上,难受地喘息着,之所以染上这该死的肺病变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窝囊废也全因六岁那年冬天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个下午导致的。他在进了谭府之后便病了足足一个月才缓过神来,醒来之后第一眼总能看见顾竹寒趴在床边对自己微笑,她会温柔地问自己渴不渴、饿不饿,从不间断,毫无耐烦。其实他知道她自身也好不到那里去,她身患怪病,每逢初一十五就要喝烈酒御寒,无论是寒冬还是酷暑。

    可是她总是笑着,唇角几乎没有松开,她看起来总是那样快乐,以至于把他心中的阴霾都驱走。因此,他这个窝囊废能做的就只有获得长醉书院的一席学位继而通过种种选拔成为朝廷命官,这才能改变一家人的命运。

    只是,那长醉书院……

    顾玉骆靠在树上暗叹一口气,他看着天上的繁星想得出神,并无意识到有一人正醉眼惺忪地提着一壶酒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哟!这不是顾大公子顾玉骆么?怎么今儿个突然出现在小爷面前呢?莫非……嘻嘻……”来人身穿一身谭府护卫府,醉醺醺的脸上满是猥琐的笑意,顾玉骆看了他一眼,厌恶地皱了皱眉,转身就要走。

    “哎哟,在小爷面前还敢露出这样的表情?”那猥琐男子借着酒意张狂起来,他劈了酒壶三两步来到顾玉骆面前,伸手便想把他推倒在地。顾玉骆在他扑来之时看准时机伸出右脚将他绊倒,“啪”的一声闷响,猥琐男子应声而倒,抬头时还不忘恨恨地骂着顾玉骆。

    “你这个婊-子养的,别以为平日里有你那个婊-子姐姐护着就可以无视小爷我……哎呀,你这个婊-子养的,居然敢踩我……?!”

    “谭诚,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儿,”顾玉骆面无表情地踩着谭诚的手腕,“你可以欺侮我,但是别牵连到我姐姐。”

    顾玉骆并不会武功,可是他平日里跟着顾竹寒学了不少巧妙伤人的招数,谭府里步步皆惊,虽则他们不想招惹别人,但是这并不代表别人不会陷害招惹他们,而且大蔚盛行男风,他自小便长得出众过人,无论怎样易容依然易不去如玉容颜,这样更是为他们一家引来许多麻烦。这谭诚,谭府总管谭大勇的儿子一直对他觊觎了很久,想不到今晚……

    “奶奶的,这次小爷还治不了你?!”谭诚趁着顾玉骆出神间,用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将他彻底掀翻在地,随即整个人压在顾玉骆身上,他一早便对顾玉骆起了邪心,这么魁梧的一个人居然喜好男风,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

    顾玉骆被这个浑身酒气,鼻毛都长到上唇的猥琐男子压在身上,心里早已升起浓浓的厌恶,他想挣扎,然而对方毕竟是会点皮毛功夫的,又怎会遂他所愿?“哧啦——”一声,顾玉骆身上的衣服已被他撕裂了半幅,谭诚嘻哈一笑,抬手就想往顾玉骆的下身摸去。

    面对着这样的屈辱,顾玉骆的神态反而愈发镇定,他似乎天生就有这种超乎常人的隐忍,像蛰伏于黑暗中的猎豹,要不不出手,一出手便置人于死地,即使他丝毫不会武功。顾玉骆冷眼看着目露疯狂的谭诚,不等谭诚的手落至他的身上,他便已经瞅准时机将举起右手将一块尖锐的石头用力扎进谭诚脖颈侧处的动脉,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啊!”

    “啊——”

    “彭啦劈啦——”

    一男一女两声惊呼同时响彻黑夜,伴随着还有瓷碟跌落地上的碎片声,顾玉骆不管谭诚惨叫一把将他推开,他爬起来,侧头便看见月色之下站着一名浑身颤抖的侍女,她的脚下正碎裂了一地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菜肴,想必是个路过传菜的侍女。

    那侍女看清顾玉骆半隐在月色中的脸庞,那张绝色苍白的脸庞正溅上了一点儿鲜血,眼睑之下一朵血花,犹如开在忘川彼岸的曼陀罗花,满满地散发着妖靡不祥的气息。

    “啊!杀人啊!杀人啊!”

    在足足呆愣了三秒之后那侍女才反应过来,她颤巍巍地指着顾玉骆,想不明白平日里连话都不多一句,见谁人都文质彬彬的顾玉骆今晚竟会一反常态,杀起人来。

    顾玉骆脸色不变,脚下是谭诚拼命捂住脖颈伤口惨叫的情景,不远处则是那侍女被吓到不知作何动作的滑稽景象,他在脑海中快速思索,下一步应该要怎样做才能摆脱自己的嫌疑。

    “那个……”

    “啊!你你……你这个杀人狂别过来啊!”

    侍女见他要开声说话,生怕这个长得不似凡尘的尤-物要把自己杀掉灭口,立即往谭府内院里跑,刚跑了几步就撞上迎面来的一队侍女,原来她们也正是刚刚从膳房出来,要往谭府内院传菜。

    “清华,何事如此慌张?”

    那名名为“清华”的侍女一头撞向带头的年长侍女,她抬眼一见来人,如获救星那般指着树丛那边,语声颤抖:“玉梅姑姑,你来得正好,方才清华看见顾玉骆正……”

    “嗯?”玉梅循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哪里还看得到顾玉骆的身影啊,只看见谭诚在地上哼哼唧唧地怪叫着,声音嘶哑,颈侧的动脉源源不断地留着血。

    “为什么?”清华见顾玉骆完全不见踪影,再一次慌了神,“我方才明明亲眼看见顾玉骆伤了谭诚的,这么一会儿怎么就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