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小说网 > 独妻策,倾城花嫁 > 第102章 再被算计

第102章 再被算计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

一秒记住【海德小说网 www.haidehong.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慕容恒看着《契约》,这是他见过写得最详尽的一份《契约书》,而他是亲眼瞧见温彩抚案书就,也就是在这事上,她其实已经琢磨了很久,否则很难一书而就。

    商谈了条款规则后,又重新进行了一些调整姣。

    温彩又补充了一项,“该《契约》一式三份,双方各执一份,柳大东家存留一份。除了立契双方,证人柳大东家必须对该份契约进行保密,不得对外泄漏一字,柳大东家再立《公证书》,此书为一式三份,三人各执一份,该《公证书》作为《契约》附件与该《契约》具有同等效力。”

    “该《契约》自双方、证人签押之日起生效,若双方违背条款,三人可坐下商谈解契事宜……”

    柳大东家笑着又问了温彩:“公证书?何为公证书?”

    温彩吞咽了一口唾沫,“就是证明这份《契约》公正无误,是双方自愿达成的凭证,又可起监督双方执行此契约的作用。只说柳大东家是做证人的,但口说无凭。”

    柳大东家顿悟过来,以前给人做证,最多也就是在《契约》上留他的大名、印鉴,今儿才明白还得另由他写一份《公证书》,听起来似乎更好,只是多了一道麻烦。

    既然人家双方已经商量好了,一看上面写有百货行三字,柳大东家双眸熠熠,这全都是银子,遇双方所约的产业贵重,这就意味两家签约后,给他的酬金就越重。

    出来一趟,又能收获一份银子了。

    只不知是二百两还是三百两籼?

    这可当牙行遇到一个难遇的绝\色美人还赚得多。

    柳大东家在心里美美地想着,只是这《公证书》是个嘛玩意儿,他还真不知道,抱拳道:“请温小姐示意,这《公证书》如何草拟?”

    “好说,好说。”温彩重复着,执了硬笔,取了纸,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片刻后,一份《公证书》就拟好了,上面写着“兹有立约人大东家温彩、二东家慕容恒经过协商达到一致意见,就百货行(位于兴国街、旺国街十字路口,共计六间铺面)、锦园(位于京城南郊柳树镇,西临十里坡,北临花溪河)生意盈利共享,慕容恒获利三成,温彩获利七成……”

    后面又写了“今柳家大牙行柳明之特予公证……”

    其格式,用语与现代的《公证书》相差不远。

    柳明之只觉甚是有趣,照着又重新写了三份,修改了里面的措辞,三人签押,算是圆满完成了一件大事。

    温彩又给了柳明之五百两银子的“公证费”。

    柳明之一见比他预想的还多,满心欢喜地离去,离开前还特意结了六福酒楼的茶水钱。

    温彩把《契约》收好,慕容恒面露深思地道:“锦园……”

    “殿下若是好奇,不妨一瞧。”

    慕容恒道:“一家妆容馆用不了十万两银子,你是把银子投到这座锦园上了?”

    这园子不在京城,而是在南郊柳树镇上,在这样一个园子上投下如此巨大的资金,她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他可不担她还不上。

    因为就城有一家百货行,到时候他可以拿这百货行抵债,这店铺可不比十万两银子还值钱。

    见她默认,他不由想到得了空,定要去这锦园瞧瞧,看这里是个怎样的地方。

    温彩欠身道:“就劳殿下替我寻找妆容馆的铺面,温氏告辞。”

    她出了房门,外头走廊上,杜鹃正也二安子说话,杜鹃笑着迎了过来“小姐”。

    温彩轻声道:“都办好了。”

    主仆二人上了马车,往护国寺方向行去。

    杜鹃道:“小姐,你真要分三成的干股给雍郡王?”

    “我们在外行商不易,既然认识了这么一个权贵人物,为何不用?和气生财,这是有道理的。”

    杜鹃想着百货行日进斗金,过去的两年温彩一个人把钱赚了,现下突然要把三成利银给雍郡王,杜鹃怎么想怎么心疼。

    “杜鹃,回到冷家后,你与奶娘走一趟王家大牙行,把我早前说的那几家铺子给转卖出去,赚不了钱的,就不要吝惜,至于新添的店铺,我把嘴闭严实,便是奶娘那儿都不能吐一个字。”

    杜鹃这辈子少有自己佩服的人,但她佩服温彩,小小年纪就是赚钱的好手,就连汪氏在世时也没少夸温彩“有眼光、有见地”。

    温彩道:“回头你与锦园大管事捎话,让他来护国寺一趟,他要的银钱到了。得了空,你代我去锦园走一趟,看看那边进行得如何,锦园亦建有近五年了。”

    杜鹃轻应一声“是”,“小姐,是不是从锦园或百货行再提一个大丫头,这样也好帮衬……”

    温彩抬手打住,“暂时还没这么多事,就由你来跑腿,你做事我也放心。”

    杜鹃就比温彩大三月,但杜鹃的话不多,嘴也够紧,虽说年纪小,却比同龄丫头要沉稳,否则温彩也不会一直将她留在身边。

    “杜鹃,你知道的,早晚一日我都会离开冷家,初嫁从父,再嫁由己,待那时,再没有人可以过问我的婚嫁之事,到时候我们行事也要方便许多。但在这之前,百货行、锦园的事是绝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既然要做生意,就做一些能赚大钱的,比如百货行,但锦园早晚一日也能替她赚大钱,可只是这时间与过程太长了些。

    五年了,锦园也该要建好了。

    次日一早,锦园周大管事得了消息,来护国寺烧香,见到了温彩。

    温彩又给周大管事取了二万两银票,叮嘱他严格按照图纸规划施工,要是再需银子就送递消息给她。

    刚送走周大管事,就见徐嬷嬷带着个小厮神色慌张地寻来。

    “小姐,家里出事了。”

    温彩的心立时漏跳了一拍,镇远候府就温青与徐太太母女,“出了甚事?”

    徐嬷嬷道:“昨儿黄昏,雍郡王到府中作客,也不知怎的,三小姐竟……这会子,家里都闹翻天了。候爷让夫人尽快回去。”

    温翠!

    对于这个庶姐,温彩自来没有什么好感。

    她住在温府时,温翠就惯会吃酸拈醋,有事没事地说几句讥讽、风凉话来。

    温翠与雍郡王,难不成是算计雍郡王?

    雍郡王风度翩翩,现下又不成娶妻,莫不是温翠打上雍郡王的主意了?

    温彩对杜鹃道:“你赶紧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回京城。”

    杜鹃应声“是”。

    温彩快步回到香客房,见徐氏正在拾掇着经书,“原说要住七日的,瞧这闹腾的,今儿就得回去了。”

    “嫂嫂,到底什么事?”

    “你也要回去么?”

    “来是一道的,这回去自也得一道。”

    “好,一会儿在路上再细细地说。”

    收拾妥当后,徐氏拿了二十两银子给徐嬷嬷,让她去添香油钱。

    温彩不好越过徐氏,也取了十两银子,让徐嬷嬷一并交给寺里的大和尚。

    姑嫂二人上了寺门前的马车,因徐氏有孕,车内垫了褥子等柔软东西。

    徐氏轻叹一声,缓缓叙起因由来。

    徐氏在庙里祈福,给婆母做祭奠法事,府里的琐事就由徐太太和徐兰芝打理,徐兰芝是个活泼性子,玩闹还成,这打理后宅其实就是徐太太一人在管。

    昨儿黄昏,雍郡王慕容恒去镇远候府寻温青叙旧。

    徐太太令厨房备了酒席,送到桂堂温青屋里。

    温翠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做女红,她现下的身份尴尬,可是一想到温青现在位高权重便又觉得比以前的底气足。

    丫头小环从大厨房取了暮食回来。

    温翠远远儿就闻到了一股肉菜香味,透过窗户一瞧,小环手里的托盘上竟比往常多了好几样菜,“咦,今儿是怎了,这么多好吃的。”

    小环笑答:“三小姐,今儿府里来了位贵客,徐太太让大厨房摆了酒席。”

    “贵客?”

    温翠沉吟着。

    小环道:“是雍郡王。”

    温翠眼睛一亮,她翻年就要满十七了,再不寻人家,就要被官媒署配些歪瓜裂枣,就算不能做慕容恒的正妃,当个侍妾也是风光的。

    她灵机一动,招了小环近跟前,低声道:“你拿了我攒的零碎银子去,去桂堂盯着,将那边一举一动都细细禀我。”

    “三小姐……”

    “快去!

    这可是机会,上次算计冷昭失手,但这回是雍郡王。

    冷昭与温青不和,听说在北疆边城乃是人人皆知。

    但雍郡王与温青是朋友,两人颇是投缘。

    温翠这么一想,就越发着急起来,时不时让丫头去那边问情况。

    “三小姐,小环说候爷还在与雍郡王喝酒说话,说的都是他们在边城的事儿。”

    又过一会儿,温翠又着人去问。

    “回三小姐话,候爷还在与贵客喝酒呢。”

    如此往复,温翠都快忘了让丫头跑了多少趟。

    直至夜至二更三刻,小环方才回了小院:“三小姐,雍郡王似吃醉酒,让下人将他扶到客院歇下了。”

    醉了!温翠的心一紧,这可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么。

    温翠又令小环去客房盯着,客房服侍的小厮、下人亦不少,尤其是雍郡王的贴身内侍二安子,总是寸步不离地服侍着,温翠见难以下手,却又不失肯放弃这个机会,秋夜乍凉,可她与小环竟想到了守株待兔的法子,主仆二人候在客房外,静待时机。

    直至三更二刻时分,二安子去了茅厕,温翠便趁着这当口一溜烟进了慕容恒的屋子,匆匆宽衣解带,不着寸缕地钻进了醉得不醒人事的雍郡王床上。

    徐氏定定心神,想到那庶妹

    姑子真是个惹事精就头疼,雍郡王是什么人物,她竟往人家床上爬,便是这京城那么多名门望族的小姐,雍郡王也未必看入眼的。

    温彩、徐氏姑嫂入了镇远候府。

    桂堂花厅上,温翠声声抽泣,哭得一双眼肿如红桃。

    一侧,又立了温子群、温墨父子。

    温子群板着脸,没有一丝表情。

    温墨则面含愠怒。

    这些日子,温墨与温青交好,正让温青帮忙替温彤谋划良缘。

    温彤、温紫都参加了宫中的皇子妃遴选,双双落选,这原怪不得她们姐妹,几位皇子要选什么人为正妃、侧妃,原是一早就定下的。

    小厮禀道:“禀候爷、大老爷,夫人和六小姐回来了。”

    温彩来了!

    坐着的慕容恒眸子里掠过一丝慌乱。

    他醉了,原在客院下榻,哪里晓得一觉醒来,被子里躺着个娇滴滴的赤\裸女子。

    他细细地回想,什么也忆不起来。

    并不曾留有与女子欢好的点滴记忆,只有他醉前与温青喝酒闲聊之事。

    温青的为人,他自是信的。

    当他发现温翠时,温翠却娇妩地唤了声“郡王爷,人家是你的人了。”一双如水的眸子不停地传出柔情。

    落在他眼里,只有道不出的厌恶。

    他手臂一推,温翠就从被窝里滚了出来去,传出一声吃痛的惊呼。

    此刻,温翠泪滴涟涟,“爹,大哥、二哥,昨晚我一片好心,想着雍郡王吃醉了酒,便与他送醒酒汤,哪里晓得,雍郡王拉着我不许走,把我给……给……呜呜,请爹和大哥替我做主,呜呜……”

    徐氏与温彩一前一后进了花厅。

    见嫂子归来,温翠越发哭得肝肠寸断。

    徐氏与温彩给温子群请安行礼。

    温子群道:“事情已经出了,玉堂,以我之见,就让雍郡王纳了翠儿。”

    慕容恒冷哼道:“温大人,哪有女子明知男子已醉,还巴巴给人送汤的?九月初五,本王在皇上跟前说过,暂且没有娶妻纳妾之念,现下就纳妾,这不是自掴耳光。本王恕罪从命!”

    一句话,要他纳妾,他绝不会答应。

    温彩听到耳里,用赞赏的目光望着慕容恒。

    目光相遇,慕容恒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让她安心?

    她现在可是冷昭的妻子,他慕容恒是否娶妻纳妾又与她有何干系?

    不经意间,她又忆起他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来。

    温墨此刻咬着牙,他要替温彤谋良缘的事,温家上下都知道,不过是没传到外头去,偏这个当口温翠就敢干出这样的事。

    温子群见自己的话被慕容恒剥了,面上有些挂不住,“雍郡王,翠儿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总得给她留条活路,莫不是要她做尼姑?”

    温翠原本刚低下去的哭声,立时又拔高几分,手握着丝帕,一面抹泪,一面扮成弱不禁风的日子。

    算计慕容恒?

    爬人家的床,就以为人家一定会要她。

    温翠不得势便罢,一旦得势,就是个恃宠而骄之辈。

    徐氏轻声道:“玉堂,你倒是说话,该拿个什么主意?”

    他一个大男人,以前也没遇到过这等事。

    温青脸色发暗,慕容恒的为人他是知道的,绝非贪恋女色之辈,否则早前温青也不会说出要把温彩嫁给慕容恒的话。

    这可是在他家里,还发生这样的事,简直是打他温青的脸。

    温青反问:“兰贞,你有什么主意?”

    她不是问温青么?怎的反问起她来?

    徐氏心下一急,巴巴儿地瞧着温彩:“妹妹,你瞧呢?”

    温彩一进来,就静静地等着有人问她,她才不会刻意谦让推托询问别人,不待她开口,慕容恒就投来一抹信任的目光。

    她轻咳一声,“嫂嫂,可是你问我的哦。”她垂眸,“是雍郡王辱她,还是她自辱,这个倒好证实,府里有两个宫里出来的嬷嬷,传她们来验身。”

    温翠忘了继续哭,直惊讷地望着温彩。

    徐氏道:“妹妹……这是为何?”

    “若是雍郡王辱她,我们自得给她一个交代。若是她算计贵客,将温家的体面置之不顾,这等温家女败坏温家名声,就该受罚。”

    温青觉得有些道理,朗声道:“来人,把府里的稳婆寻来,给三小姐验身。”

    她是爬了雍郡王的床,可雍郡王就没碰她,而她又是黄花大闺女对男女欢好之事本无经验,根本就没达成所愿。

    温翠急道:“六妹妹,你怎可与大哥出这等主意?”

    温彩冷声道:“清者自清,这么做也是给贵客一个交代。”抬眸望向温青,眼眸流转之间,温青似明白温彩的意

    思。

    这人醉了,万一一个没控制住,这不是要逼慕容恒娶温翠么?

    温彩居然比他还要相信慕容恒?

    而慕容恒也用一个肯定的眼神望向温青,多少让温青安心了几分。

    他的朋友不多,慕容恒来与他叙旧喝酒,人家上门作客,倒被主家的庶妹算计,这往后哪还有朋友敢登门来找他吃酒说体己话。

    不多会儿,温翠被两个粗壮婆子将温翠带到了厢房。

    一刻钟后,稳婆到花厅回话:“回候爷、大老爷,老奴查验过了,三小姐还是完璧之人,身上也无男子侵犯过的印迹。”

    温子群的脸黑得能拧着墨来。

    温墨则更多的是气愤。

    算计什么人不好,这事要是闹出去,整个温家都没脸,温家还有好几个没出阁的小姐呢。

    徐氏轻声道:“妹妹,你看……”

    温彩扬眉一笑,不知道徐氏是真没主意,还是不愿做这恶人。

    罢了,谁让徐氏是她的亲嫂子,她不帮自己的兄嫂还帮谁去。

    “不顾温家体面,败坏温家待嫁女儿名声,只两条路:一,送入庵堂为尼;二,挑个愿意要她的富贵人家为妾,越快送出去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