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的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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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淑梅直接懵逼了,用手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颊,眼睛里噙着泪水不敢哭出声来,她自信就可以搞定这个男人,可以搞定他的一切。

    她已经带着女儿成功的嫁给了她,也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未对她发过这样大的脾气。

    姚志安直接暴走,将书房门甩的震天响,似乎整栋别墅都随之一震。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各种压力席卷而来,几乎将他吞噬,头痛欲裂。

    苏淑梅轻轻推开卧室门,该温柔的时候,她是温柔的,该质问的时候,她也不含糊,就是这种时软时硬的性格让他在姚志安的心里站稳了脚跟。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声泪俱下,“可欣不是你的女儿吗?就算她不懂事,她已经知道错了,你还要她怎么样?她已经复婚了,你为什么一定要逼迫自己的女儿。”

    姚志安愤恨地坐起身,双眸瞪着她,“赵腾跃是什么人?你以为他真心爱你的女儿?他不过是利用我们,早晚有一天他会吞了姚家,离开可欣,让你的女儿无家可归。”

    “那我们帮着可欣就好了,让她进公司,历练她,你有的是办法打压赵腾跃,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离婚?”

    姚志安暴怒一声,“万一我明天死了呢?我明天死了你怎么办?可欣怎么办?指望你们娘俩撑起公司?你们会被姚清晓和赵腾跃吞的一干二净。”

    苏淑梅一屁股坐在床边,“那个贱人她敢?!”

    姚志安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她敢,她当然敢,你没看出来她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吗?现在她身边站着梁铭峰,那是一头狼,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那你还要利用他。”

    “我不利用他,你早晚卷铺盖睡大街去。”

    “我不信,你早就立下了遗嘱,家里的一切都是可欣的,那个贱人没有继承权,她本来也没有资格继承。”

    姚志安两只手抓着头发,他头一次觉得女人如此的不可理喻头发长见识短,他气得起床,抓起外套就往外走,“你就祈祷我长命,能保护你们母女吧。”

    苏淑梅试图阻拦他离去的脚步,却阻挡不住男人离去的决心,姚志安一个人开着车,行驶在空旷的大街,他很无助,很无奈。

    想了想,他打了姚清晓的电话,他想,肯定会有一件事让她开心的,“晓晓,爸爸心情不好,陪爸爸说说话行吗?”

    的确如他所料,姚清晓同意了。

    两人约在了一家茶楼。

    姚清晓到的时候,茶水小吃都已经摆好了。

    她故作关心的语气,“爸爸,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姚志安简要又避重就轻的将方才的事情讲了一下,也半真半假的说出了对未来的担心,最后说:“晓晓,来公司吧,以后公司给你,你只要保证可欣母女的生活就好。可欣实在不是那块料,你阿姨,哎,不提她,除了化妆打扮买珠宝首饰,别的什么都不会,妇人之见。”

    姚清晓哪里喜欢姚家的家业,白白送给她,她都不会要的,她再次委婉的拒绝。

    两人聊了很久,也没有聊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姚志安故意提起公司不景气,姚清晓微笑着说:“爸爸,等年后吧,到时候我跟顾涛说说。”

    “顾涛?”姚志安诧异。

    “是。”姚清晓说:“爸爸可能还不知道,顾涛现在是杨艾潼的男朋友。”

    “那,梁铭峰……”

    姚清晓淡淡地回答,“我不想让我们之间成为可以利用的关系,爸,你懂我的意思吗?”

    姚志安又说:“如果梁铭峰能出面,就更好了,毕竟我是他儿子女儿的外公,往亲了说,我们是一家人,往远了说,我们也算亲戚关系,他提携岳父,也理所当然。”

    “看情况吧。”姚清晓模棱两可地回答。

    就在这次谈话结束的第二天,姚清晓和顾涛见了一面,这种事情也不必瞒着杨艾潼,如今他们再见面,理由光明正大,而且也不会再担心梁铭峰心有不悦。

    简直是完美。

    姚清晓和顾涛商议好了一件大事,年后,顾涛吞并姚志安一家分公司。

    杨艾潼手指把玩着酒杯,笑,“晓晓,真的,这一点我特别佩服你,得不到的就毁掉。”

    顾涛挑眉,“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让你做杨家的实际掌控者,不伤害你弟弟的生命,也不破坏你爸妈的婚姻。”

    杨艾潼这一刻是心动的,极其心动,“好,我们从长计议。”

    “计议什么呀?”姚清晓漫不经心地说:“把你弟弟弄成傻子,把你爸爸弄成残疾,一了百了,你养个傻弟弟养一辈子,还是可以的吧。”

    如此狠戾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轻飘飘的不像话,杨艾潼也习惯了,她迟疑道,“是可以,不过……”

    顾涛接话,“干脆利索,挺好,你爸都不介意家宅不宁,你顾虑还挺多。”

    姚清晓又道,“你不愿意就算了,不着急,有顾涛在,你在杨家吃不了亏,以后记得什么事多问问他,如果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就听他的,准没错。”

    月黑风高,单市的夜被一块黑幕覆盖着。

    东雨悄无声息的进了姚安念的房间,安念正坐在沙发上,一张稚嫩的小脸写满了深沉。

    “城西的沈家,沈庆的儿子要结婚了,让他自杀吧。”

    “是,老大。”东雨恭敬地领命。“让他哪天死?”

    安念的眼睛里写满了沧桑,“婚礼前夜吧,沈家这些年的日子过的太滋润了,善恶有报,是时候了。”

    “沈家还有个女儿。”东雨提醒。

    “再让她活几年吧。”安念的小手攥成了一个小拳头,她没有很大的力气,这样的拳头砸不坏任何东西,却蕴含着隐忍的力量。

    东雨想了想,说:“北雷托我转答,想来单市见你。”

    “不见。”姚安念像极了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者,“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吗?”

    东雨抿唇,问,“老大,你是不是怀疑过北雷?”

    安念冷声道,“这话也是你可以说的?!”

    “对不起。”东雨赶紧道歉,“老大,我先走了。”

    安念只点了下头,看着他瞬间消失。

    清冷的房间里,只有那张清冷的脸,散发着清冷的气息,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许久,她起身,走到窗台前,小小的人站在那里,脑袋也刚刚能露出窗台,透过窗户看向无尽的夜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