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刺史，咱们下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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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州城并没有什么让李承乾眼前一亮的东西，他好歹是长安城长大的，虽然出去的次数不多，但见过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也就没有什么左顾右盼的事情发生，一路直接往赵谦的府邸赶。
李清清来过蒲州城，但她以前来的时候有些畏首畏尾的，现在被李承乾抓了，她反而在这蒲州城的街道上走的心情放松，不做贼，真的很好啊。
一路上，赵谦不断试探李承乾，想弄清楚李承乾到底要去哪里，李承乾则是一点都不着急，半点消息都不透露。
满肚子疑惑的赵谦很奇怪，殿下之前说话直来直去，现在怎么遮遮掩掩的？一点都不大气了呢？不过他大概猜到李承乾要去哪里，从他让人拆蝗神庙就能看出来，他恐怕是想把这蒲州的蝗神庙全给拆了吧……
这里拆了没什么，在往东边，就不好拆了，具体的原因，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的。
反正蝗灾越凶的地方，蝗神庙就越显得重要，这东西实际上没什么大用处，但给人们的心理安慰是巨大的……应该有用吧。
这一天时间李承乾他们三个可是过得不轻松，最重要的还是快到下午，饭还没吃，赵谦当即就让人去准备吃的。
“三位先吃一些子，喝些茶垫垫肚子吧。”赵谦让人端来一些点心。
他们确实饿了，这几个子点心，雪中送炭啊。
“把我的茶换成水就行。”李承乾道。
他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人啊，你得懂得拒绝，不然吃亏的时候，连抱怨几句都不好抱怨，自找的怎么抱怨？不爱喝茶，说清楚，喝水就行了。
赵谦默默在小本本上记下来，太子殿下不爱喝茶，爱喝水。
“对了，吃的东西多准备一些，我这哥哥肚量不是一般的大，是很大，比秦伯伯都大。”李承乾道。
赵谦对薛仁贵更加高看几眼，一是李承乾对其兄弟相称，二是这家伙居然吃的比秦琼还多，那不是说薛仁贵要比秦琼猛了？
他连忙吩咐下去，饭菜都是加倍再加倍的量。
“赵伯伯，您给我说一下这里的情况吧。”李承乾道。
“不敢当，殿……”赵谦这时注意到李清清，李清清似乎不是长安城带来的，他赶紧把“殿下”二字憋回去，“我们这里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了，很多人信奉蝗神，治蝗的法子并不怎么管用，但也是有作用的，今年灾害应该不大。”
“应该？赵伯伯您真的了解蝗虫吗？”李承乾道，“哪怕是所有百姓都去挖蝗虫卵，之后依然会有很多蝗虫孵化出来，毕竟它们的数量太多了，以后还得不断扑打，从它们一出生就开始扑打才行。”
作为蒲州刺史的赵谦当然知道这些，他专门研究过治蝗疏，也知道后面的扑打，这么说只是想让李承乾放心而已，比起以前，这次已经算是进步很多了。
“可我总不能让官兵提着刀赶村民们去挖吧，这样大伙肯定消极怠工。”赵谦道。
“那有什么？实在不行，就是一道命令下去，不挖的，赋税加倍，看他们挖不挖。”李承乾道。
“……”
赵谦沉默，这事情他敢做吗？随便修改赋税，掉脑袋的事情，虽说是为了治蝗，但要是有心人抓住这个不放，他说不清楚啊。
李承乾见赵谦面露难色，猜到他这个主意不行，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以往蝗灾发生，开仓放粮的量是多少？”李承乾问。
“十万石。”赵谦道，“百姓家里的粮食吃光，我们开始放粮，还得勒紧裤腰带吃才够。”
“拿出一些，可以用蝗虫卵来换粮食，具体拿多少，怎么换，你根据具体情况来定。”李承乾道。
“这……私自开仓放粮，可不是闹着玩的。”赵谦道。
“不是放粮，是换，你不是还换来了蝗虫卵嘛，这生意又不亏。”李承乾道，“怎么，我这个治蝗使的话不管用吗？”
李清清闻言，大吃一惊，李承乾这么小，居然是个官，治蝗使，听着还像是挺大的官。
赵谦更加难受，蝗虫卵能干什么？换回来自己吃吗？那东西又放不住，不像粮食，存放合理，时常晾晒，能放很久。
“亏啊，怎么不亏，蝗虫卵又放不住，怎么想都是赔本的生意。”赵谦大吐苦水。
“你具体说说，怎么个亏法？”李承乾问。
“一把粮食换一把蝗虫卵，难道还不亏？”
“一把换一把亏，那就十把换一把，实在不行就二十把，总有能赚着的时候嘛。”李承乾道。
“村民们会愿意换吗？”赵谦问。
其实蝗虫卵确实是有价值的，油炸了人吃可以，或者直接当做饲料喂养鸡鸭也行。
只是它们的价值不如粮食，若是十换一甚至二十换一，那确实就不亏，里面甚至有赚头，但有赚头了，村民肯定就不想换了啊。
“你看，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村民不想换，那是思想工作没有做到位，思想工作做到位了，让他们白白去挖，他们也是高高兴兴的你明白吗？”李承乾道。
“……”赵谦表示他并不明白，李承乾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咱们找人一家一户，坐在村民家中，促膝长谈，再用上一些技巧，平易近人一些，村民们不就愿意了吗？”李承乾道。
“这……行吗？”赵谦有些不确定。
士农工商，应该是士，农工商。士是凌驾在其他三样职业之上的，其他三样职业之间鄙视链并不明显，但士，是明明白白地鄙视其他三样职业的，特别是商人，更是统治阶级的眼中钉。
而李承乾现在，却让官府的人，放下架子，去每家每户和人们谈心，这确实是前无古人，后有来者的创举啊！
蓬荜生辉这话一般是人们家里来了客人客气客气的，但当官的来平民老百姓家里，对于老百姓来说，这特么绝对是蓬荜生辉，得做一顿好的，把好酒拿出来好好招待一下。
“行不行的，明日我们一试便知。”李承乾道。
“……”
蒲州城并没有什么让李承乾眼前一亮的东西，他好歹是长安城长大的，虽然出去的次数不多，但见过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也就没有什么左顾右盼的事情发生，一路直接往赵谦的府邸赶。
李清清来过蒲州城，但她以前来的时候有些畏首畏尾的，现在被李承乾抓了，她反而在这蒲州城的街道上走的心情放松，不做贼，真的很好啊。
一路上，赵谦不断试探李承乾，想弄清楚李承乾到底要去哪里，李承乾则是一点都不着急，半点消息都不透露。
满肚子疑惑的赵谦很奇怪，殿下之前说话直来直去，现在怎么遮遮掩掩的？一点都不大气了呢？不过他大概猜到李承乾要去哪里，从他让人拆蝗神庙就能看出来，他恐怕是想把这蒲州的蝗神庙全给拆了吧……
这里拆了没什么，在往东边，就不好拆了，具体的原因，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的。
反正蝗灾越凶的地方，蝗神庙就越显得重要，这东西实际上没什么大用处，但给人们的心理安慰是巨大的……应该有用吧。
这一天时间李承乾他们三个可是过得不轻松，最重要的还是快到下午，饭还没吃，赵谦当即就让人去准备吃的。
“三位先吃一些子，喝些茶垫垫肚子吧。”赵谦让人端来一些点心。
他们确实饿了，这几个子点心，雪中送炭啊。
“把我的茶换成水就行。”李承乾道。
他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人啊，你得懂得拒绝，不然吃亏的时候，连抱怨几句都不好抱怨，自找的怎么抱怨？不爱喝茶，说清楚，喝水就行了。
赵谦默默在小本本上记下来，太子殿下不爱喝茶，爱喝水。
“对了，吃的东西多准备一些，我这哥哥肚量不是一般的大，是很大，比秦伯伯都大。”李承乾道。
赵谦对薛仁贵更加高看几眼，一是李承乾对其兄弟相称，二是这家伙居然吃的比秦琼还多，那不是说薛仁贵要比秦琼猛了？
他连忙吩咐下去，饭菜都是加倍再加倍的量。
“赵伯伯，您给我说一下这里的情况吧。”李承乾道。
“不敢当，殿……”赵谦这时注意到李清清，李清清似乎不是长安城带来的，他赶紧把“殿下”二字憋回去，“我们这里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了，很多人信奉蝗神，治蝗的法子并不怎么管用，但也是有作用的，今年灾害应该不大。”
“应该？赵伯伯您真的了解蝗虫吗？”李承乾道，“哪怕是所有百姓都去挖蝗虫卵，之后依然会有很多蝗虫孵化出来，毕竟它们的数量太多了，以后还得不断扑打，从它们一出生就开始扑打才行。”
作为蒲州刺史的赵谦当然知道这些，他专门研究过治蝗疏，也知道后面的扑打，这么说只是想让李承乾放心而已，比起以前，这次已经算是进步很多了。
“可我总不能让官兵提着刀赶村民们去挖吧，这样大伙肯定消极怠工。”赵谦道。
“那有什么？实在不行，就是一道命令下去，不挖的，赋税加倍，看他们挖不挖。”李承乾道。
“……”
赵谦沉默，这事情他敢做吗？随便修改赋税，掉脑袋的事情，虽说是为了治蝗，但要是有心人抓住这个不放，他说不清楚啊。
李承乾见赵谦面露难色，猜到他这个主意不行，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以往蝗灾发生，开仓放粮的量是多少？”李承乾问。
“十万石。”赵谦道，“百姓家里的粮食吃光，我们开始放粮，还得勒紧裤腰带吃才够。”
“拿出一些，可以用蝗虫卵来换粮食，具体拿多少，怎么换，你根据具体情况来定。”李承乾道。
“这……私自开仓放粮，可不是闹着玩的。”赵谦道。
“不是放粮，是换，你不是还换来了蝗虫卵嘛，这生意又不亏。”李承乾道，“怎么，我这个治蝗使的话不管用吗？”
李清清闻言，大吃一惊，李承乾这么小，居然是个官，治蝗使，听着还像是挺大的官。
赵谦更加难受，蝗虫卵能干什么？换回来自己吃吗？那东西又放不住，不像粮食，存放合理，时常晾晒，能放很久。
“亏啊，怎么不亏，蝗虫卵又放不住，怎么想都是赔本的生意。”赵谦大吐苦水。
“你具体说说，怎么个亏法？”李承乾问。
“一把粮食换一把蝗虫卵，难道还不亏？”
“一把换一把亏，那就十把换一把，实在不行就二十把，总有能赚着的时候嘛。”李承乾道。
“村民们会愿意换吗？”赵谦问。
其实蝗虫卵确实是有价值的，油炸了人吃可以，或者直接当做饲料喂养鸡鸭也行。
只是它们的价值不如粮食，若是十换一甚至二十换一，那确实就不亏，里面甚至有赚头，但有赚头了，村民肯定就不想换了啊。
“你看，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村民不想换，那是思想工作没有做到位，思想工作做到位了，让他们白白去挖，他们也是高高兴兴的你明白吗？”李承乾道。
“……”赵谦表示他并不明白，李承乾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咱们找人一家一户，坐在村民家中，促膝长谈，再用上一些技巧，平易近人一些，村民们不就愿意了吗？”李承乾道。
“这……行吗？”赵谦有些不确定。
士农工商，应该是士，农工商。士是凌驾在其他三样职业之上的，其他三样职业之间鄙视链并不明显，但士，是明明白白地鄙视其他三样职业的，特别是商人，更是统治阶级的眼中钉。
而李承乾现在，却让官府的人，放下架子，去每家每户和人们谈心，这确实是前无古人，后有来者的创举啊！
蓬荜生辉这话一般是人们家里来了客人客气客气的，但当官的来平民老百姓家里，对于老百姓来说，这特么绝对是蓬荜生辉，得做一顿好的，把好酒拿出来好好招待一下。
“行不行的，明日我们一试便知。”李承乾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