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解围·红衣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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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默之所以会如此震惊，是因为他从这首琴曲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正是零起真经中那种天地初开的感觉。
当众人都还陶醉在琴曲的意境中时，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忽然想起。
“姑娘，请问此曲何名？”零默起身下意识的抱拳道。
所有人都循声望来，尽是不满之色。
“此曲名为《伊始》。”水榭中的雅韵淡淡开口。
她的声音就如她的琴音一般悦耳动听，清脆且轻柔。
“何解？”零默专注在雅韵身上，对周围人的目光视而不见。
“宇宙伊始，万般为空；阴阳交泰，万物方生；阴盛则阳衰，物极则必反；繁华终有时，落幕尽成空……”雅韵柔声念道。
零默的瞳孔猛地一缩，这话不就是零起真经的开篇吗？只不过少了“星道先，元道随，世界成”三小段，她难道也修炼了这星诀？
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好诡异，先有安荃的念文和真经的念文相仿；后有这雅韵的琴曲与真经的开篇同义。
难道他的零起真经是地摊货？怎么谁都会啊！
当他深深陷入震撼时，雅韵已经起身带着叶灵离开了水榭。
不知是谁先带头鼓得掌，紧接着所有茶客都拍起了手，掌声雷动。
也只有在雅韵弹琴后，丝茗居才会有如此热闹的情况。
正当她们要上楼时，门外一阵喧哗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喊道：“等一下！”
众人好奇望去，就见一身穿花衬衫，梳着大背头的青年走了进来，竟然是罗刹帮大少爷罗启东。
他身后跟着几名小弟，那些试图阻拦的女服务员都被这群流氓粗暴的推开了。
雅韵停步，回头看向罗启东一行，眼中古井无波，平静开口：“罗先生，何事？”
“雅韵姑娘这就上楼了？我才刚来，都没听到你弹琴呢，要不再弹一曲？”
罗启东对身旁一张座椅上的茶客挥手，示意他起身。那茶客很是不满，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只得让出了座位。
罗启东拉过椅子，大咧咧的坐下，翘起二郎腿。
“今日弹琴只是兴之所至，若罗先生想听，请改日。”雅韵平淡回答。
罗启东轻笑一声：“怎么？小爷让你弹琴是看得起你，别忘了城南这一片可都是我们罗刹帮罩着的。”
“弹琴讲究心境，心境到了琴曲才有意境，失了心境，弹出的不过是一些音符罢了。”雅韵道。
“给和小爷拽文，老子听不懂。”罗启东不耐烦的挥挥手，“上次和你说的事情有答案了吗？”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身旁的小弟立刻狗腿的为他点上。
他享受的吐了口烟：“已经一个月了，我的耐心有限，我给你一根烟的时间，若是今天不给答复，小心我拆了你这破茶馆。”
丝茗居的环境清幽雅致，空气中本有淡淡的熏香味，可罗启东这一抽烟，刺鼻味道直接盖过了熏香味。
旁边有位茶客看不过去，起身指责道：“没看到这里不能抽烟吗……”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旁边一个混混立刻举起铁棍，瞪了一眼，吓得茶客赶紧闭嘴坐下。
“不必了，我的答案还是一样的。”雅韵平静的拒绝道。
“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罗启东眯起眼，露出凶光，挥了挥手，“兄弟们，给我……”
“你动一个试试？”零默不知何时走过来的，站在罗启东面前，冷声道。
“你……你怎么也在这？”罗启东看到他，本能的一哆嗦。
“是不是昨天没揍你？”零默抬眼扫了一圈那些混混，其中有几个昨天晚上刚被他打过，看到这冰冷的眼神，吓得赶紧后退。
“你把郑大人打伤了，这事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敢来挑衅，你是要和我们罗刹帮作对到底吗！”罗启东色厉内荏的威胁道。
“三个数，带着你的人滚出去。”零默竖起了三个手指，“三——二——”
“你，你给我等着。”能一拳把郑立昇打伤的人，绝不是他们这几人能对付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罗启东肯定不敢硬刚，只得先走为妙。
看到这群黑社会退走，众人都松了口气，再回头时，已经看不见雅韵的身影了。
本来能听到雅韵弹琴是件很美好的事，可被罗启东一搅扰，众人都没了兴致，纷纷结账离去。
自从知道零默是星道师之后，邵宁月便不怎么担心他的安全了。
她对零默今日的见义勇为大加赞赏，后者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其实他选择出手，主要还是不想让罗刹帮的人破坏这里，因为他对丝茗居和它的主人雅韵充满了好奇，打算以后好好探究一番。
两人结账时，女服务员冲零默行了个蹲礼，问道：“不知先生名讳，可否告知？我家老板想送您一张贵宾卡，我这里需要做一下登记。”
“零默，零起的零，沉默的默。”
他颇感意外，总觉得对方今日弹的曲子和说的话，别有深意。他也有心试探一下，便如此诠释了自己的名字。
服务员没有多想，很快就送来了一张白色卡片：“零先生，这是您的贵宾卡，以后来的话，可以坐贵宾预留的座位。”
“多谢。”零默欣然接受。
简单的出手相助就能换来一个紧俏的座位，这波不亏。
两人离开时，刚绕过照壁，城市的喧嚣再度扑面而来。零默确定这丝茗居肯定内有乾坤，只是他现在还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回家路上，邵宁月非常羡慕：“你运气真好啊，这就拿到贵宾卡了，要知道姐姐我可在这里花了好多钱，才弄到的。”
“运气还是次要的，主要还是我的个人魅力吧。”零默难得开了句玩笑。
丝茗居大厅的楼梯上去后，穿过一扇小门，就可以从另一个楼梯下去，进入后面的一套四合院。
这后院正是雅韵的居所。
此时，东厢房内，雅韵正在茶几前烹茶，她的动作非常优雅，慢条斯理的进行着茶艺的每个动作。叶灵跪坐在对面，两眼紧紧盯着对方的每一步。
很快一只玉杯飘到了叶灵面前，小丫头双手捧住，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
“感觉如何？”
雅韵也为自己倒了一杯，红色的茶汤倾入玉杯中，竟伴着淡红色的热气。
她玉手轻拈杯沿，送到嘴边。
叶灵眨巴眨巴嘴，小大人似的评论道：“感觉阳气不够旺，驱寒的效果还行，但是补气就差了些。”
“谁让你评论这沐焱了，我说的是那零默。”雅韵微微一笑，嗔怪的瞪了小丫头一眼。
“你是说刚才那个帅哥哥啊……嗯，长得很帅……”叶灵故作思考状，“就是名字怪了些，什么零起的零，听不懂，姐姐你明白吗？”
雅韵轻轻摇头，“我也不懂，但是我可以确定他知道我说的那段话。”
叶灵闻言面露不解之色：“姐姐，你说当初那个白衣大叔让你用这段话找这个人，你现在找到了，为什么不直接和他聊聊，却只送他一张贵宾卡啊？”
“白衣大叔说的人是不是这零默，我还不能肯定，即便是，我也要看看他的人品和心性。”雅韵解释道，“人品不好，心性不佳的人，我宁可不要他的帮助。”
“刚才他可是出手，赶跑了罗刹帮的人，这人品还不好啊？”叶灵道。
“这不能说明什么，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有别的目的呢？”雅韵喝着茶，教导道，“人心很复杂，不是一两件事就能看穿的。需要长期的观察，从细节中判断一个人。”
叶灵觉得很有道理，想了想问道：“姐姐，那你打算怎么和他接触呢？”
雅韵闻言淡淡一笑：“来日方长，不急。”
……
回到家，吃了晚饭，零默便回房继续修炼了。
他打算将风元素纯度提升到三级后，就开始转换其他的元素，按照零起真经所述，有两种星道师的修炼速度很快。
一是元素纯度很高，吸收相应元能的速度就会很快，如鲸吞一般。
二是元素种类很多，能吸收各种元能，以数量取胜，海纳百川。
零默目前只能选择第二种方式，毕竟靠星能转换的元素，纯度只能到三级。
昨天他意外打伤了那个天罡宗的郑立昇，想来他们门派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修炼这东西急不来，不打好基础，后面的提升会变得无比困难。
至于天罡宗可能的报复，他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手印变换，他进入了忘我的修炼中，全力凝练第三颗风系元珠。
……
午夜的临江已经入睡，但那几条娱乐一条街，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无数少男少女在这里买醉，在这里狂欢，在这里猎艳。
今晚罗启东，率领罗刹帮各堂口的堂主，带着郑立昇从北到南领略了一番临江夜晚的风采。
他们先去了城北的赌场一条街，揍了几名乔帮看场的帮徒后；再去了尾海江的酒吧一条街，砸了跨江帮经营的一家酒吧；最后去了城南的歌厅一条街。
郑立昇虽然受伤了，但是对付一些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他在宗门内实力只能算中等，可是下了山就成了高高在上的玄道师。
凡人都以他马首是瞻，一声令下，无数人争抢着为他卖命，这种被人捧上天的感觉，令他飘飘欲仙，仗势欺人的感觉，令他无比痛快。
城南是罗刹帮的势力范围，回到了自家地盘，众帮徒各自散去。
豪华的大包厢内，就剩下了罗启东，郑立昇和一众堂主。
一群浓妆艳抹，性感妩媚的姑娘被叫来招呼这帮大爷。她们唱歌跳舞，陪玩陪酒，使出浑身解数讨好这群男人。
一众堂主轮流给郑立昇敬酒，用他们肚子里全部的墨水在拍马屁。
郑立昇今天换了身世俗界的打扮，享受着两位美女的特殊服务，对于那些堂主的敬酒来者不拒。他今天听过的奉承之言，比他前半生听到的还多。
一口烈酒下肚，抚摸身旁美女的乌黑长发，他心中感慨：这红尘美啊，真是空活百年！
罗启东此刻正左拥右抱两名身材火辣的女子，将之前在丝茗居受到的屈辱发泄在她们身上。
她们卖力的配合着，眼睛却时不时看向桌上的两叠钞票。
正当这群人沉浸在纸醉金迷中时，房门被粗暴的踢开了。
一身红色风衣的青年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他踹门的声音很大，把众人都吓了一跳，齐齐望过来，包厢霎时安静。
靠门的一名大汉正和身边的小妞亲热，突然被打扰很是不爽，起身骂道：“哪来的野狗，信不信老子做了你！”
青年眼睛以下的部分被红色口罩遮住，看不清容貌，但那双眼眸异常犀利，扫视一圈，最后落在罗启东身上：“你就是罗启东？”
零默之所以会如此震惊，是因为他从这首琴曲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正是零起真经中那种天地初开的感觉。
当众人都还陶醉在琴曲的意境中时，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忽然想起。
“姑娘，请问此曲何名？”零默起身下意识的抱拳道。
所有人都循声望来，尽是不满之色。
“此曲名为《伊始》。”水榭中的雅韵淡淡开口。
她的声音就如她的琴音一般悦耳动听，清脆且轻柔。
“何解？”零默专注在雅韵身上，对周围人的目光视而不见。
“宇宙伊始，万般为空；阴阳交泰，万物方生；阴盛则阳衰，物极则必反；繁华终有时，落幕尽成空……”雅韵柔声念道。
零默的瞳孔猛地一缩，这话不就是零起真经的开篇吗？只不过少了“星道先，元道随，世界成”三小段，她难道也修炼了这星诀？
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好诡异，先有安荃的念文和真经的念文相仿；后有这雅韵的琴曲与真经的开篇同义。
难道他的零起真经是地摊货？怎么谁都会啊！
当他深深陷入震撼时，雅韵已经起身带着叶灵离开了水榭。
不知是谁先带头鼓得掌，紧接着所有茶客都拍起了手，掌声雷动。
也只有在雅韵弹琴后，丝茗居才会有如此热闹的情况。
正当她们要上楼时，门外一阵喧哗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喊道：“等一下！”
众人好奇望去，就见一身穿花衬衫，梳着大背头的青年走了进来，竟然是罗刹帮大少爷罗启东。
他身后跟着几名小弟，那些试图阻拦的女服务员都被这群流氓粗暴的推开了。
雅韵停步，回头看向罗启东一行，眼中古井无波，平静开口：“罗先生，何事？”
“雅韵姑娘这就上楼了？我才刚来，都没听到你弹琴呢，要不再弹一曲？”
罗启东对身旁一张座椅上的茶客挥手，示意他起身。那茶客很是不满，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只得让出了座位。
罗启东拉过椅子，大咧咧的坐下，翘起二郎腿。
“今日弹琴只是兴之所至，若罗先生想听，请改日。”雅韵平淡回答。
罗启东轻笑一声：“怎么？小爷让你弹琴是看得起你，别忘了城南这一片可都是我们罗刹帮罩着的。”
“弹琴讲究心境，心境到了琴曲才有意境，失了心境，弹出的不过是一些音符罢了。”雅韵道。
“给和小爷拽文，老子听不懂。”罗启东不耐烦的挥挥手，“上次和你说的事情有答案了吗？”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身旁的小弟立刻狗腿的为他点上。
他享受的吐了口烟：“已经一个月了，我的耐心有限，我给你一根烟的时间，若是今天不给答复，小心我拆了你这破茶馆。”
丝茗居的环境清幽雅致，空气中本有淡淡的熏香味，可罗启东这一抽烟，刺鼻味道直接盖过了熏香味。
旁边有位茶客看不过去，起身指责道：“没看到这里不能抽烟吗……”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旁边一个混混立刻举起铁棍，瞪了一眼，吓得茶客赶紧闭嘴坐下。
“不必了，我的答案还是一样的。”雅韵平静的拒绝道。
“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罗启东眯起眼，露出凶光，挥了挥手，“兄弟们，给我……”
“你动一个试试？”零默不知何时走过来的，站在罗启东面前，冷声道。
“你……你怎么也在这？”罗启东看到他，本能的一哆嗦。
“是不是昨天没揍你？”零默抬眼扫了一圈那些混混，其中有几个昨天晚上刚被他打过，看到这冰冷的眼神，吓得赶紧后退。
“你把郑大人打伤了，这事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敢来挑衅，你是要和我们罗刹帮作对到底吗！”罗启东色厉内荏的威胁道。
“三个数，带着你的人滚出去。”零默竖起了三个手指，“三——二——”
“你，你给我等着。”能一拳把郑立昇打伤的人，绝不是他们这几人能对付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罗启东肯定不敢硬刚，只得先走为妙。
看到这群黑社会退走，众人都松了口气，再回头时，已经看不见雅韵的身影了。
本来能听到雅韵弹琴是件很美好的事，可被罗启东一搅扰，众人都没了兴致，纷纷结账离去。
自从知道零默是星道师之后，邵宁月便不怎么担心他的安全了。
她对零默今日的见义勇为大加赞赏，后者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其实他选择出手，主要还是不想让罗刹帮的人破坏这里，因为他对丝茗居和它的主人雅韵充满了好奇，打算以后好好探究一番。
两人结账时，女服务员冲零默行了个蹲礼，问道：“不知先生名讳，可否告知？我家老板想送您一张贵宾卡，我这里需要做一下登记。”
“零默，零起的零，沉默的默。”
他颇感意外，总觉得对方今日弹的曲子和说的话，别有深意。他也有心试探一下，便如此诠释了自己的名字。
服务员没有多想，很快就送来了一张白色卡片：“零先生，这是您的贵宾卡，以后来的话，可以坐贵宾预留的座位。”
“多谢。”零默欣然接受。
简单的出手相助就能换来一个紧俏的座位，这波不亏。
两人离开时，刚绕过照壁，城市的喧嚣再度扑面而来。零默确定这丝茗居肯定内有乾坤，只是他现在还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回家路上，邵宁月非常羡慕：“你运气真好啊，这就拿到贵宾卡了，要知道姐姐我可在这里花了好多钱，才弄到的。”
“运气还是次要的，主要还是我的个人魅力吧。”零默难得开了句玩笑。
丝茗居大厅的楼梯上去后，穿过一扇小门，就可以从另一个楼梯下去，进入后面的一套四合院。
这后院正是雅韵的居所。
此时，东厢房内，雅韵正在茶几前烹茶，她的动作非常优雅，慢条斯理的进行着茶艺的每个动作。叶灵跪坐在对面，两眼紧紧盯着对方的每一步。
很快一只玉杯飘到了叶灵面前，小丫头双手捧住，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
“感觉如何？”
雅韵也为自己倒了一杯，红色的茶汤倾入玉杯中，竟伴着淡红色的热气。
她玉手轻拈杯沿，送到嘴边。
叶灵眨巴眨巴嘴，小大人似的评论道：“感觉阳气不够旺，驱寒的效果还行，但是补气就差了些。”
“谁让你评论这沐焱了，我说的是那零默。”雅韵微微一笑，嗔怪的瞪了小丫头一眼。
“你是说刚才那个帅哥哥啊……嗯，长得很帅……”叶灵故作思考状，“就是名字怪了些，什么零起的零，听不懂，姐姐你明白吗？”
雅韵轻轻摇头，“我也不懂，但是我可以确定他知道我说的那段话。”
叶灵闻言面露不解之色：“姐姐，你说当初那个白衣大叔让你用这段话找这个人，你现在找到了，为什么不直接和他聊聊，却只送他一张贵宾卡啊？”
“白衣大叔说的人是不是这零默，我还不能肯定，即便是，我也要看看他的人品和心性。”雅韵解释道，“人品不好，心性不佳的人，我宁可不要他的帮助。”
“刚才他可是出手，赶跑了罗刹帮的人，这人品还不好啊？”叶灵道。
“这不能说明什么，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有别的目的呢？”雅韵喝着茶，教导道，“人心很复杂，不是一两件事就能看穿的。需要长期的观察，从细节中判断一个人。”
叶灵觉得很有道理，想了想问道：“姐姐，那你打算怎么和他接触呢？”
雅韵闻言淡淡一笑：“来日方长，不急。”
……
回到家，吃了晚饭，零默便回房继续修炼了。
他打算将风元素纯度提升到三级后，就开始转换其他的元素，按照零起真经所述，有两种星道师的修炼速度很快。
一是元素纯度很高，吸收相应元能的速度就会很快，如鲸吞一般。
二是元素种类很多，能吸收各种元能，以数量取胜，海纳百川。
零默目前只能选择第二种方式，毕竟靠星能转换的元素，纯度只能到三级。
昨天他意外打伤了那个天罡宗的郑立昇，想来他们门派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修炼这东西急不来，不打好基础，后面的提升会变得无比困难。
至于天罡宗可能的报复，他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手印变换，他进入了忘我的修炼中，全力凝练第三颗风系元珠。
……
午夜的临江已经入睡，但那几条娱乐一条街，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无数少男少女在这里买醉，在这里狂欢，在这里猎艳。
今晚罗启东，率领罗刹帮各堂口的堂主，带着郑立昇从北到南领略了一番临江夜晚的风采。
他们先去了城北的赌场一条街，揍了几名乔帮看场的帮徒后；再去了尾海江的酒吧一条街，砸了跨江帮经营的一家酒吧；最后去了城南的歌厅一条街。
郑立昇虽然受伤了，但是对付一些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他在宗门内实力只能算中等，可是下了山就成了高高在上的玄道师。
凡人都以他马首是瞻，一声令下，无数人争抢着为他卖命，这种被人捧上天的感觉，令他飘飘欲仙，仗势欺人的感觉，令他无比痛快。
城南是罗刹帮的势力范围，回到了自家地盘，众帮徒各自散去。
豪华的大包厢内，就剩下了罗启东，郑立昇和一众堂主。
一群浓妆艳抹，性感妩媚的姑娘被叫来招呼这帮大爷。她们唱歌跳舞，陪玩陪酒，使出浑身解数讨好这群男人。
一众堂主轮流给郑立昇敬酒，用他们肚子里全部的墨水在拍马屁。
郑立昇今天换了身世俗界的打扮，享受着两位美女的特殊服务，对于那些堂主的敬酒来者不拒。他今天听过的奉承之言，比他前半生听到的还多。
一口烈酒下肚，抚摸身旁美女的乌黑长发，他心中感慨：这红尘美啊，真是空活百年！
罗启东此刻正左拥右抱两名身材火辣的女子，将之前在丝茗居受到的屈辱发泄在她们身上。
她们卖力的配合着，眼睛却时不时看向桌上的两叠钞票。
正当这群人沉浸在纸醉金迷中时，房门被粗暴的踢开了。
一身红色风衣的青年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他踹门的声音很大，把众人都吓了一跳，齐齐望过来，包厢霎时安静。
靠门的一名大汉正和身边的小妞亲热，突然被打扰很是不爽，起身骂道：“哪来的野狗，信不信老子做了你！”
青年眼睛以下的部分被红色口罩遮住，看不清容貌，但那双眼眸异常犀利，扫视一圈，最后落在罗启东身上：“你就是罗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