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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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之太子殿下初恋

    杨歆儿身边小太监抱着那只要送给杨钦治猫,杨歆儿亲自要从他怀里抱过猫来去给杨钦治,没想到那猫突然之间蹿了出去。

    小太监柳黄一声惊呼,然后说,“殿下,奴婢去把它抓回来。”

    几个孩子到了杨钦治府上,因杨钦治府上治理严格,基本上就没什么可玩地方和东西,几也无聊得紧,就也要去抓猫。

    几个奴才太监宫女都怕几被猫抓了,只得相劝,不过后也没有劝动,只好护着他们一起去抓猫。

    猫蹿到了花园里去,几去抓猫,真是上蹿下跳,连杨笙儿都跑得不亦乐乎,要是平常,要他多运动,那真是和要他命没两样。

    花园再往外有一道月亮门,那猫直接往月亮门那边跑,杨麒儿毕竟大,跑得,就要追上了,没想到迎面几个从月亮门那边走过来,杨笙儿大声喘着气,还喊道,“哎,把猫抓住。”

    过来几个前面是两位奴才,都赶紧扑过去抓猫,杨麒儿冲得太,收脚不及时,直接和那两个奴才后面撞到了一起。

    好杨麒儿是习过拳脚,当即一把搂住了被自己撞到,然后脚上几步走步就让两都收住了冲势,两才没有摔倒。

    杨麒儿盯着被自己搂住,对方正好是那个差点被他撞了轿子蓝衫少年,两距离太近,他闻到对方身上淡淡茉莉花香,对方比他还稍稍高了一点,所以等对方站稳,他正好对上对方眼睛。

    两都觉得心跳如擂鼓,面颊泛红。

    杨歆儿看到兄长怪异之处,就说,“哥哥,猫抓住了。们做什么?”

    杨麒儿这才赶紧将那蓝衫少年放开,退开后说道,“又遇到了,怎么这里?”

    那两位引蓝衫少年前来奴才只是外院奴才,并不认识几位皇子,不过他们一看就知道几是府中客,抓到猫那位把猫给了杨歆儿,杨歆儿摸着猫头,他就又回杨麒儿道,“碧水公子是前来为老爷贺生唱曲,小给几位小公子请安了,小还得带他赶紧过去。”

    蓝衫少年身后还跟着那个粉头粉面小厮,小厮估计是被他家主子好好教训过了,所以此时又遇到了杨麒儿,他也只是规规矩矩站了后面,也可能是看到杨麒儿他们是伯爵府客,知道他们身份贵重,就不敢再有任何失礼。

    杨麒儿看着那蓝衫叫碧水少年,对方倒是对杨麒儿笑了笑,又拱手行了一礼,“方才多谢公子拉住了下,不然真要摔了。”

    杨麒儿便道,“本就是又莽撞了,差点将撞得摔倒。”

    杨笙儿过来看着碧水打岔道,“就是那位来唱南戏段子么?”

    蓝衫少年看他胖乎乎却是十分漂亮,而且穿着非常名贵影纱做成衣裳,衣裳既轻薄又漂亮,上面金银暗绣也十分精妙绝伦,上面花朵如同影中流动,就知道他是个十分富贵家孩子,便笑着柔声回道,“回小公子,正是。”

    杨笙儿就很欢喜地问道,“可有什么名号?”

    碧水小厮小林就说,“咱们家公子就唤作碧水公子,京中是有大名气。是灵凤班台柱子。”

    杨笙儿就道,“哎,听过灵凤班,是京里一等一南戏班子。”

    小林就笑了一下,虽然卑谦,但到底又有些骄傲样子。

    碧水就斥了小厮一句,“哪有如此自夸之。”虽然是训斥,声音却很温柔。

    杨歆儿看兄长目光总那碧水身上,于是就面无表情地说,“阿父说不得要叫们了,走吧。”

    说着,就让杨笙儿身边宫女去把他拉走,杨麒儿也不好不走,只得也走了。

    三身份尊贵,被六七个奴才簇拥着离开了,碧水才伸手整了整身上方才弄得些许不整衣裳,然后才请那府中奴才又带自己继续往前去,还问道,“不知方才那几位公子是谁府上公子。一看便很是不凡。”

    确是不凡,虽然一看就很矜贵,非同一般,但是他们却行止有礼,并无倨傲嚣张之色,此绝非一般权贵之家能够教导出。

    碧水作为京城一等一南戏班子台柱子,自然是各公侯贵卿之家常客,他也认识非常多权贵之家贵公子,这些贵公子,自然也是有高下之分,但是他们这种戏子跟前,谁又不是骄傲过头,不过,自然也有规矩极严家,子弟也有十分有礼。

    这种家,往往才能受到皇帝亲睐重用。

    碧水问了,那奴才却答不出来,只说道,“小只是外院,倒没见过这几位公子,一会儿公子问内院当能知道。”

    奴才把碧水和他小厮小林带过了那小花园,往里面院子门边则有内院奴才等,将两接着引进内院里去。

    季衡来见杨钦治,其一确是担心他身体,前来看一看,发现杨钦治没有大碍,也就放心了;其二却是为杨麒儿婚事,季衡作为男后,宫中设宴,他也是跟着皇帝和大臣们一起,只有时候陪着皇帝去和命妇们说两句话,是以,他对京中贵妇圈子并不清楚,哪家女儿是个什么情形,他也不清楚,所以要给杨麒儿选太子妃时候,问题就来了。

    哪家闺秀都是养深闺,到底情形如何,他一个男后,哪里知道,也让许氏帮忙注意了,许氏给璎哥儿挑媳妇时候倒是对京中闺秀有个了解,但现又过了这么几年了,闺秀情形又早就不一样了。

    而宫中宁和公主也需要定驸马,邵贵妃则是求到季衡这里来让他做主,季衡也应了下来,季衡也让邵贵妃注意一番京中闺秀,看谁适合做太子妃。

    儿子婚事,总是十分操心。

    季衡对相看儿媳妇,没有任何经验,他只会从利益出发,完全不知怎么从别方面出发,而皇帝不用指望了,他是两眼一抹黑,所以他来找杨钦治,希望他给点建议。

    杨钦治听他说了,就道,“京中大们都注意着此事,不过那些闺秀们到底如何,现下也是不知。不过会让去打探一番。”

    季衡就说,“也不知麒儿喜欢什么样女孩,总要感情好些才好。”

    杨钦治就道,“平常也是个聪明不过,这种事情上就不行了。要说从小后宅长大,还是知道一些里面道道,看上闺秀总比好,比皇帝陛下就是不用说了。”

    季衡心道,就是这般想,才问到了这里来。

    季衡和杨钦治说完话,几个孩子就亲自把礼物送了来,杨麒儿让跟着太监桂青将琴桌子上放下让杨钦治看,杨钦治果真很喜欢,杨歆儿则给了他那本佛经,杨钦治拿手里一番,马上就说,“歆儿,这是自己写呢。”

    杨歆儿就说,“正是,侄儿盼着伯伯早日康复。”

    又让后面柳黄把猫抱了上来,道,“还有这只白猫,希望它能陪着伯伯。”

    季衡是不允许孩子们养小动物,他觉得小动物身上可能有寄生虫或者传染病,这个时代,孩子们身体弱,又没有各种疫苗可打,要是因小动物生了病,那就太不好了,所以几个孩子虽然想养动物,却没有得到许可。

    杨钦治欢喜地摸了那猫一把,说道,“歆儿这份心,很欢喜。”

    其实他冬日里会犯哮喘,当然这些年好多了,但到底还是不好养猫,不过杨歆儿送了一只来,他却是十分高兴。

    杨笙儿礼物是季衡帮忙准备,是一只白玉如意,杨钦治收到后也高兴地说非常喜欢,三个孩子都很高兴,齐声祝他生辰乐。

    杨钦治十分感动,他自己没有子嗣,几个皇子都和他亲,也算是他造化了。

    皇帝和皇后赠生辰礼自然很多,跟着季衡管事太监将寿礼和礼单给了管家便罢了,没有送到杨钦治跟前来。

    贺寿完毕,杨笙儿便欢欢喜喜地说,“们看到了那个唱戏戏子,伯伯,咱们听戏去吧。”

    杨钦治这才说,“都差点忘了,传了一个小戏儿来唱牡丹亭,要知们来,就该请整个戏班子才是。”

    季衡说,“不必如此麻烦,知也不好戏。”

    之后杨钦治还是起来换了衣裳,大家到了那大花厅里去坐着,花厅里摆着吃食果子,杨钦治就坐下和季衡下棋,其他就也坐下,碧水被带过来,一座屏风后面开始清唱牡丹亭选段,他那个小厮小林却是会乐器,便开始拉琴,而且还拉得十分不错。

    季衡对杨钦治道,“他嗓子是很不错。”

    杨钦治说,“这是京里有名灵凤班台柱子,灵凤班是几十年老戏班了,养出来弟子都不错。要是喜欢,下次可以传灵凤班进宫去唱,那也是他们造化了。”

    季衡却道,“一个男后,哪里好安排这个。再说,皇上也不喜欢听戏。”这般把杨钦治提议拒绝了。

    杨麒儿坐椅子上,看着那屏风后面勾勒出影子发呆,那婉转唱腔里,只觉得整个都轻灵起来,成了音乐里一道光。

    杨笙儿也听得入迷,本来吃核桃酥,也慢慢停下来了,只杨歆儿坐得端正,神色也端正,他对音乐态度上完全随了皇帝,听着也觉得好,但是丝毫不沉迷。

    碧水唱了一阵子后就下去休息了,徐铁虎之后亲自来说杨钦治该吃药了,并且请皇后太子皇子们用膳。

    午膳便也摆这大花厅里,外面阳光明媚,花厅被一株树遮挡着,却很凉。

    用过午膳,杨麒儿等着季衡又去和杨钦治说话时候,就离开了,等杨笙儿来找太子哥哥,发现不见了,问杨歆儿,杨歆儿看着他出去,但是却对杨笙儿道,“大约去衣了。去找阿父,不睡一会儿么。”

    杨笙儿果真就觉得犯困了,跑去找季衡去了,杨歆儿便偷偷去看杨麒儿,他大约知道杨麒儿是干什么去了。

    碧水还没有离开,他正隔壁院子客房里休息,杨钦治经常请他来唱曲,对他很不错,故而有专门给他休息地方,里面还有床。

    杨麒儿进屋去拜访了碧水,碧水见到他来,就些许惊讶,赶紧起身来行礼,杨麒儿就说,“方才听了唱牡丹亭,心中钦慕,定要过来同说一声。”

    碧水目光盈盈地看着他,他说道,“公子请坐。”

    引着他榻上坐下了,他才下面一个凳子上坐下,而小林已经自觉地出来了。

    外面门口守了跟着太子前来两个小太监,小林出来后,两位小太监就不要他再进去了,而且之后丫鬟来上茶,还被一个太监拦住了。

    小林些许不满,却也什么都没敢说,只得站门外等着,门外檐廊有风吹过,守门外几个都要开始打瞌睡。

    杨麒儿和碧水说了一阵子戏曲,看着碧水明媚姿颜,突然就有些卡壳了,脸也微红了,太子殿下竟然些许不自起来,碧水只好自己问道,“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不知可否告知。”

    杨麒儿愣了一下,不知为何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自己说了自己是太子,碧水是否就会改变对自己态度,或者谄媚讨好,或者战战兢兢,而这些,都不是他想要。

    因皇后是微服前来,杨钦治便没有对府中之说这是皇后皇子一行,故而府中知道几身份,便也没有几,方才碧水问了一下伺候他丫鬟,丫鬟便也说并不知道,只知是贵客。是以碧水才这般问了。

    杨麒儿好半天才说道,“免贵姓季,单名一个麒字。”

    碧水便又问,“可有字?”

    杨麒儿说,“无字。”被他这般问起,他才想,自己应该让父皇或者阿父给赐一个字,这样现也可以用了。

    碧水便说,“可是皇后殿下季府?”

    杨麒儿抬了一下眼,道,“是。”

    碧水便些许惊讶了,笑道,“难怪,季公子乃是小可所见贵公子里十分懂礼之了。”

    杨麒儿便问道,“难道经常遇到不懂礼之吗?”

    碧水眼神黯淡了一点,道,“虽然被称作灵凤班台柱子,但也不过是个小戏子罢了。能够得一些爷看得上就是幸事,哪里总能受到尊重和厚待呢。”

    杨麒儿没有说话,他尊贵为太子,他心里,因季衡教导,他知道百姓无贵贱,但是权利之中,却是有贵贱,他懂礼乃是他尊贵和作为太子谦逊,于面前之无关,不过,他还是为碧水说这话时候眼中黯然动容了,他甚至起了身,走到坐下位凳子上碧水跟前去,低头看他,又伸手直接抬起了他下巴来,碧水些许吃惊,但还是抬起头来和他对视了,杨麒儿低声道,“会让好起来。”

    外面三皇子从檐廊上走了过来,他穿着稳重,面无表情,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一直走到了桂青桂红跟前,两赶紧对他行礼,口呼三公子,杨歆儿道,“哥哥呢?”

    两就面露为难,杨歆儿瞥了两一眼,把两位太子近身奴才瞥得背脊一寒,还没来得及阻止杨歆儿,杨歆儿已经跨进了门槛。

    杨麒儿要摩挲碧水颈子时候,碧水伸手抓住了他手,但是没敢冒犯,只是说道,“公子,不要如此。”

    这时候杨歆儿掀开那门帘子进来了,他故意把脚步走得很响,里面两都朝他看过去,杨歆儿盯着两握一起手,又看向杨麒儿,“哥哥,阿父说要走了。”

    杨麒儿看向碧水,低头小声对他说,“会派去找。”

    然后才过来扯着杨歆儿往外走,他出去后就瞪了两个奴才一眼,然后把杨歆儿拉着走到了前面去,四个奴才都不敢跟得太近了,杨麒儿低声说杨歆儿道,“故意是不是。”

    杨歆儿说道,“阿父不是为安排了吗,怎么一出宫就和小戏子勾搭一起,太子哥哥,这是太子该做事?”

    杨麒儿气得满脸通红,“知道什么!”

    杨歆儿面无表情地仰头看他,“不知道太多,只知道这样阿父定然会生气。”

    杨麒儿不说话了,只放开了杨歆儿胳膊,大踏步往外走了。

    碧水从椅子上起身来,走到门口去,看出去时,杨麒儿和杨歆儿已经要出院子门口了。

    杨歆儿到底没有去告密,不过杨麒儿回宫之后,就闷闷不乐了好几天,而且也不和杨歆儿说话。

    杨歆儿倒是和他像往常一样相处,只是抓着机会把桂青桂红给整治了一顿,两个小太监也不敢去向杨麒儿说此事,只是看到三皇子就赶紧变得十分规矩。

    皇子们宫里学习生涯是十分艰苦,虽然季衡已经让勤学馆量性化了,但是因为请了一位博学西方传教士来为他们上科学课,而且引进了部分西文和阿拉伯数字表述方法,他们课业就繁重了,这般繁累,也是因为他们要十六岁之前就学完课程,时间紧迫之故。

    故而杨麒儿虽然心系美,到底没有时间出宫,不过是偷偷摸摸让他一个伴读给碧水送了些东西去以示关怀。

    杨歆儿没有抓住他把柄,便也没有再管他事。

    杨麒儿婚事,已经算是有了眉目了。

    皇帝意思,是让杨麒儿十六岁成婚,但季衡觉得成婚太早也不好,所以就说希望十七岁时候再成婚。

    皇帝知道季衡是想把孩子身边多留一点时间,这种事情上,他都是以季衡意思为准,所以他就答应了。

    杨麒儿娶太子妃时,就要定下一个太子良娣,此二是从京中几十个符合条件闺秀中挑选。

    经过一番杨钦治考察斟酌之后,以他对女判断,结合许氏意见,后定了四个闺秀身上,这后结果,就要皇帝和季衡拿主意了。

    季衡看了这些闺秀介绍,甚至一些隐秘事情,杨钦治都有上报,于是季衡和皇帝便也有了选择。

    昭元三十年,帝后召见了这四家闺秀,一番考察之后,就定下了太子妃和太子良娣选,礼部开始准备太子殿下大婚礼,并且为太子搬到东宫去住做准备。

    蘅兰宫里,后来也专门为太子修了东宫,就兰芷楼不远处,要是从侧门走,经过一个花园和一个两百步上下夹道就可以到兰芷楼,要是从正门走,便有些距离了。

    且太子东宫里各种属官配置,季衡和皇帝也是斟酌了很久,千挑万选选出来,希望能够好好辅佐太子,且又能严厉地劝诫。自然有什么事,也要能够来对皇帝皇后上报。

    太子妃是京中从四品翰林陶致知嫡长女陶隶茹,陶致知乃是十分正直耿介大臣,长女便也被教养得十分得体,陶家根基不深,但是也是清贵书香之族,其长女来做太子妃,季衡十分满意,太子良娣则是刑部五品主事管大嫡次女管涛,管大乃是老季大门生,老季大对他便很推崇,其家也是治理严格,管大对糟糠之妻十分敬重,生了三个女儿都没纳妾,且家中没有儿子,要从族中抱养嗣子,这个嫡次女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又十分温厚纯良,京中闺秀中并不显名声,但季衡召见她时,却看她态度从容对答如流,又丝毫没有一点骄矜出头意思,正是个再好不过女孩了,只是相貌上有些平平。

    杨麒儿虽然十六岁了,但因还没有搬去东宫,故而依然还勤学馆里上学,不过有时候他已经会被父皇阿父召去伺候笔墨并且读折子了,而且会旁边听他们讨论政事,有时候两还会询问他意见。

    因此种种,杨麒儿虽然还上学,勤学馆里出现时间却并不多了。

    他婚事定昭元三十一年九月,他并没有见过他太子妃和太子良娣,他心里也没有太多期待,杨笙儿是见过,还跑来和他说,太子妃长得很漂亮,太子良娣一看就是招喜欢,他很喜欢,觉得哥哥也会喜欢,但杨麒儿对此事却没有丝毫欢喜之意,知道自己大婚后就要搬出东阁从此成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却是他心中另有其。

    昭元三十一年春,到东南去了七年之久定国侯世子赵云铣回京成婚。

    作者有话要说:小戏子是太子初恋,不是CP。

    以杨麒儿迷恋杨三儿弹琴,可见他就是喜欢载歌载舞美人一类,看上戏子完全是很自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