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小说网 > 灶下婢 > 第62章 又骗

第62章 又骗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海德小说网 www.haidehong.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真是个好消息,小柳条都来不及和邻居说声稍待,就匆匆往里面走。绿丫在屋内也听到了,急步出来,和低头走路的小柳条差点撞上,小柳条忙停下脚步,绿丫已经走到大门口急急地问:“王大哥,真的吗?不是说还有一个月吗?”

    妇人家生孩子这种事情,王大哥当然也不晓得那么详细,一张脸登时红起来,绿丫也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问,急忙道:“不管怎么说,谢谢王大哥你,还请进来喝茶。”

    王大哥是晓得张谆不在家,绿丫这一邀算是虚留,双手连连直摆:“不了,我还要赶着去上工,信带到就好。”绿丫忙又对王大哥行礼,关上门就叫小柳条,小柳条哎了一声从屋里出来:“奶奶,是不是要奴婢去叫乘小轿子?”小柳条果然百伶百俐,绿丫对她点一点头,自己就忙进卧房收拾给兰花备的那些东西,不外就是些小衣服和背裹之类,早已做好,只要拿个包袱皮一包就好。

    绿丫抱起包袱打算走,想了想又拿荷包装了两个小银锭,好给稳婆和婆子打赏,都收拾好,小柳条也叫了小轿过来,绿丫带了小柳条上轿而去。

    人才一进刘家大门口,就听到周嫂的声音:“哎呀,新舅母来了。”绿丫忙和周嫂互相叫了喜,也就和周嫂一起进屋。也没多余的房子,产房就是刘家的卧房,进到里面时,虽已打扫过,还有些许的血腥味,稳婆抱了孩子正站在床边,瞧见绿丫进来,口里就道:“外甥女见过舅母。”

    这稳婆倒机灵,绿丫手里接过小襁褓,就把一个荷包递给稳婆:“辛苦了。”稳婆留在这里,名义上说的是照顾产妇,其实也是想讨娘家人来探望时的谢礼,用手一捏荷包,不是铜钱像是银锭,那脸上登时笑开花:“邻居间帮忙,本不该收的,可不收呢就讨不了喜去。”

    “你就收着吧,真要不收,你也不会巴巴等到这时候。”周嫂笑眯眯戳穿稳婆的话,稳婆也只笑笑,就把荷包往腰里掖,见婆子端了碗汤进来,急忙上前接了汤,走到床边去喂兰花,嘴里还在笑着道:“这汤最好,既下奶又收恶露,这可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总有百来年了。”

    绿丫这才有空瞧瞧新得的外甥女,小家伙闭着眼在睡觉,虽然脸被洗干净了,但胎脂还没褪干净,还瞧不出像谁,倒是一圈胎发是黑的,绿丫啊了一声:“怎么她不是小光头。”

    稳婆得了厚谢,心里欢喜,笑着道:“这孩子刚出来我就说呢,接生了这么多孩子,这刚一出世一头胎发就黑黝黝的少见,这孩子,定是有大福气的。不说别个,就说三十年前我婆婆接生的一个,也是闺女,一头胎发比这孩子还好,那家原本盼男丁,见是闺女还有点不喜,我婆婆说,这样好的胎发,定是有大福气的人,别人家求都求不来,你家倒要把这福气往外推,这家子这才养了,长大了如花似玉,被一个来京里的官看中,娶过去,不到一年就生了个儿子,那家的大娘子早已去世,恰逢太后七十寿辰,那官儿就把这闺女报上去,礼部准了,竟做了诰命呢。现在那官儿放了外任,早把外母一家接去任上,这福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求来的。”

    稳婆在那像倒水似的讲,周嫂已经捶稳婆一下:“这件事,你都讲了七八回了。”稳婆啊了一声就道:“正因为稀罕,才这样讲,照我说,今儿这孩子头发也好,以后定能嫁个读书人,做不了官太太的话,少说也是举人娘子。到时刘嫂子你就晓得我这话说的不错了。”

    兰花从绿丫手里接过孩子给她喂奶,听稳婆这样说就伸手摸摸女儿的胎发:“我啊,也不指望她能做什么举人娘子,只要这辈子丰衣足食,不像我一样颠沛流离就好。”

    绿丫蹲在床边瞧着兰花给孩子喂奶,听了这话就点头:“一定会的,这孩子,真是越看让人越喜欢。”说着绿丫伸出小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孩子的脸,感觉到那样的嫩滑,孩子已经吃饱了,打个哈欠露出一丝笑就继续沉沉睡去。

    刚落草的孩子就会笑了,这孩子,真是越看越让人喜欢。等稳婆走了,周嫂把小孩放到兰花旁边让她们母女好好歇息,这才和绿丫来到外面堂屋,小柳条已经端上茶,周嫂接了茶坐下才对绿丫笑着说:“你也别担心,坐月子的规矩是这样的,不能见丝风,不然啊,就得月子病,那时才叫遭罪呢。”

    绿丫嗯了一声,小柳条已经到厨下相伴婆子做饭,周嫂瞧小柳条一眼才压低嗓子对绿丫说:“这丫头虽机灵,但你成亲也要一年了,这要有个喜信,她一个十一二岁的姑娘家,怎么晓得照顾,还是早日寻个有经验的婆子才好。”

    绿丫虽做妇人也许久了,但提起这些话,还是一张脸都羞红了,周嫂拍绿丫的手一下:“这样的话就羞红了脸,难道晚间你进房去,对了张小哥,你也扭扭捏捏不成?”

    绿丫已经握住脸,把身子扭过一边,周嫂还要再打趣几句,就听到老刘的声音:“周嫂子来了,啊,绿丫也来了,正好,我买了两条鲜鱼,炖一条,另一条炸了给你们下饭。”

    周嫂也没起身:“得,两条都炖了做汤好了,不然你口里虽说的大方,心里却在心疼,怎么我们把兰花的鱼汤给抢了。”老刘昨晚一夜没睡,今早才去衙门应了个卯,又请了十天的假,好回来照顾产妇,听了周嫂这话就双手一搓,呵呵一笑:“话不能这么说,不过,我还割了二两猪肉,到时炒了也能下饭。”

    周嫂乐的拍了下掌:“瞧这口不应心的,我们真要爽快答应下来,把那鱼给炸了,你只怕要念一辈子呢。”老刘又呵呵一笑,打了盆水洗洗手,才对周嫂道:“周嫂子你夜里说,这产房忌讳多,让我别进去,这会儿我想问问,能进去了吗?”

    周嫂子又忍不住笑了:“进去吧,这会儿都打扫过了,只是你这个月,就别在这屋里睡。”老刘已经连连点头:“知道,我就在这堂屋里打个铺,还好这闺女疼爹,提前一个月就出来了,要是九月里,那时冷起来,堂屋里打铺就不方便了。”

    说着老刘就急急进去瞧自己女儿,绿丫听到兰花和老刘说话的声音,不由勾唇一笑,只觉得连天都亮了不少。张谆是吃过午饭才匆匆赶来的,瞧了眼外甥女,和绿丫说了几句话,又匆匆赶回铺子里。

    绿丫在刘家住了一夜,瞧见兰花被照顾的很好,心也放下来,这才带了小柳条回家,回到家里收拾一下又去给榛子报信。榛子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喜欢,笑着说:“哎,我这会儿不方便出去,不过绿丫姐姐,你一定要和兰花姐说,等满了月,就抱了孩子给我来瞧瞧。”

    绿丫点头,藕荷在旁笑着说:“小姐,您横竖要送东西过去的,让个婆子去说这话就是,还要累小张嫂子又跑一趟。”榛子摇头:“藕荷,你不懂的。”

    藕荷眨眨眼,看向绿丫,绿丫淡淡一笑:“嗯,藕荷,我懂这话!”既然绿丫都这样说了,藕荷也只有摇头:“小张嫂子也学会打哑谜了,那就真不懂了。”

    绿丫和榛子相视一笑,大家都慢慢好起来,这真是一件十分快乐的事。

    张谆虽不能像绿丫一样隔三差五地去瞧外甥女一回,月子里也抽空去了两三回,看见那么软软小小的一个肉团子,会动会笑,真是能让人心里发软。想让绿丫给自己生个孩子的念头就更重了,不过闲来时候听铺子里那些成家了的伙计说的,这新婚头一年,不怀上的人也不少,总要等到两三年后,有些人,一开了怀那就一年一个,真是忙都忙不过来。

    算算自己和绿丫成亲都还没一年,至于那件事,就更是七八个月前才成功的,那也不用急。张谆正在柜台后面想呢,一个伙计走过来:“掌柜的,有大生意来了。”

    自从遇到那回那个骗子,一提到大生意三个字,张谆都要仔细想一想,这回也不例外,抬眼望去,见是一个中年男子扶了个白发老翁进来,两人衣着都很富贵,身后还跟了四五个仆从,那四五个仆从手里还拎着不少东西,瞧着像是哪一家当家的陪老人家来逛逛。

    伙计已经上前招呼,张谆也忙起身对那中年男子拱手:“还请这里做,不晓得两位是想看点什么布料?”那中年男子把老翁扶了坐下才对张谆道:“我们随便看看。”

    说着对那四五个仆从一点头,那四五个仆从就退出店里,在外等候。那老翁咳嗽一声,那中年男子急忙拿出帕子,伙计已把唾盂端过来,那中年男子接过,用帕子把老翁唇边的痰擦拭干净,顺手把帕子丢到唾盂里面,才对老翁道:“爹,都和您说了,让您在家里等着,我会做事的,再说煜儿要听说您为他的婚事这样操心,又该不吃饭了。”

    中年男子的话里全是埋怨,老翁咳嗽一声才睁开一双眼对中年男子道:“胡说,煜儿是我大孙子,我为他的婚事多操心一些,也是平常事,哪容得下你在这里唠叨。”中年男子忙连答几个是字。

    张谆瞧一眼那帕子,虽是普通的素布帕子,值不得几个钱,可这男子顺手就丢,这做派,的确有些不一样。伙计已经端上两个小点心,笑着道:“这糖糕老人家最适合吃了,还请尝尝。”

    那老翁望一眼,中年男子拿小叉给他叉一块,老翁尝了一口就吐掉:“没家里做的好吃。”伙计脸上的笑微微凝住,中年男子已经道:“别弄这些虚头了,我们主要要瞧货好,好的话,就在你这买。”伙计应了一声,就拿过一个棍子来,上面绑了不少的衣料条子:“本店所有的布料,全在这里了。别的不敢说,光这布料齐全,本店在这条街上也是数一数二的。”

    老翁扯了扯,对中年男子道:“我瞧那花花绿绿的挺好看,年轻人,就该穿的俏皮些。”中年男子拍一下额头:“爹,煜儿不喜欢。”老翁的脸又沉下去:“胡说,我说好看他就会喜欢。”

    两人争执几句,还是中年男子败下阵来,挑了几种衣料,又问了问价钱,中年男子就起身道:“那就这几种料子,各要五匹。”生意谈成,伙计顿时大喜,急忙去搬那些衣料,不一会儿桌上堆了不少衣料,中年男子示意仆从进来拿,又道:“还请贵店去个伙计,去把银子拿回来。”

    这是常事,但张谆觉得有些不对劲,笑着道:“这还有个把月就过年了,这条街上现在换了规矩,银子只能送到店里来。”那中年男子的眉头就皱起:“我们又不是没名声的人家,怎么就跟防贼一样?”

    伙计已经开口帮腔:“要是这店里的老主顾,自然可以把料子送到府上,银子一月一结也没问题,可是尊府这头一回到,又是这么大的一批货,别说小店,就算是旁边那些店,也不敢不见银子就把料子送去的。”

    那男子的眉皱的越发紧,袖子一甩就要走,偏生那老翁叫起来:“我就喜欢这几匹料子。”男子没法,又回身和他商量,可老翁只许要这几匹料子,男子想了想就道:“既如此,我就把父亲放在店里等候,让你们伙计跟我去家里取银子。”

    这也是个法子,但张谆还是觉得不对,依这男子对这老翁的体贴,怎么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想了想张谆还是点头,中年男子的唇角不由微微一翘,这一动作并没被张谆放过,往老翁面上一瞧,就对中年男子道:“想来您像令堂,和令尊不大像呢。”中年男子没想到张谆会突然飞来这么一句,啊了一声才道:“掌柜的眼力好,我的确更像已逝的家母。”

    说着中年男子对外面等着的仆从使了个眼色,让仆从们进来搬衣料。见仆从们把衣料都搬在手上,那中年男子又对老翁说几句耐心等候的话,这才要和仆从一起离开。

    张谆已经拦住他:“令尊年纪大了,放他一个人在我们店里,想来您也不会放心,何不让尊介留下,照顾令尊?”按说这话不该张谆开口,中年男子就该想到,但他听了张谆这话,眉头却皱的更紧:“这些料子,这么多人抬才足够,若不然,就……”

    “原来足下只关心料子不关心令尊,这倒奇怪了!”听了张谆这话,中年男子的脸色突变,骂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的意思是,我是骗子?”口里虽嚷着,中年男子身子却往外面退去,时刻想跑的样子。

    张谆既起了疑心,当然不会让他跑出去,身子已经挡住了他的去路:“那你说呢?你怎么不把仆人留下两个照顾令尊?”中年男子见自己跑不出去,总不会阴沟里翻船,心里大急,那几个仆从本是他的同伙,见他将要被识破,索性抱了衣料就要往外冲。这下简直是不打自招,伙计们见那些仆从要往外冲,急忙喊道:“抓贼。”

    这条街十分繁华,又见伙计追着那几个人出来,周围铺子的人也忙出来帮忙,那几个仆从只有一个见势不好,把手上衣料扔掉,直接钻进小巷子的没被抓到,剩下的舍不得手里的衣料,尚未跑到街口就被抓住。

    那中年男子也想跑,但手已经被张谆牢牢握住,等见到同伙们都被抓回来时,心里骂了几百句的不机灵,那老翁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在那呆呆瞧着,冷不防一个伙计已经一巴掌打上去:“这么大年纪了,做点什么不好,偏偏要做这种事,打不死你。”

    老翁被打了一巴掌,下意识地护住头,叫中年男子道:“儿,你怎么不过来帮我?”那中年男子被抓住,垂头丧气地,也不去理那老翁,张谆觉得不对,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和你儿子见到的?”

    那老翁虽年纪老,并不是十分糊涂,啊了一声才道:“我本在通州城门处要饭,半年前我儿子寻来,说寻了我二十多年,没想到我在这要饭,又说现在他发了财,要接我回去奉养。我从没成过家,哪里有儿子呢,情知他认错了人,索性就错,也不去改,就跟了他回家,还见了儿媳妇和孙子,住了半年,他说孙子要成亲,让我来京城替他采买东西呢。”

    原来也是被骗的,张谆心思缜密,想到那家里还有儿媳妇和孙子,就对老翁道:“那你只要带人去把你儿媳妇和孙子都找来,我就让你不用坐牢,可好?”

    那老翁连连点头,那中年男子听到张谆这话,怒道:“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难道不晓得得罪了我,你这辈子不得安宁吗?”张谆只是瞧着他,淡淡地道:“既然你都不怕得罪我,那我又怕什么你得罪我?”

    说话时候衙门里的人已经到了,张谆让伙计关了店面,一边遣人去给廖老爷报信,一边上衙门里说清整件事情。

    “没想到这小张哥,运气这么好,这次的人,可比不得上次,不说小张哥,就说小的,只怕也难识破。”王大叔听了伙计报的信,对廖老爷赞道。

    “一回还能说是运气,第二回的话,只能说他心思缜密,不管怎么说,这回明显是小张机灵,这到了年下,骗子也要过年,你去和各掌柜说一声,都警醒些,别一听到大生意就昏了头。”王大叔应了,廖老爷又叫来赵管家,让他去衙门里处理这件事,最后又道:“这群骗子,难免被端了老窝,迁怒于小张,往衙门里多送点钱,让他们不时去我们铺子那里转转。实在不行的话,就往小张家安一个体力好些的婆子。”

    赵管家应了,自去衙门里处理,廖老爷这才对来报信的伙计道:“这一趟,辛苦你了,去账房支十两银子,说是我赏你的,再另外让账房支三十两,散给伙计们。”伙计没料到来报个信,就能得到这样厚赏,忙跪地磕头谢赏,喜喜欢欢走了。

    廖老爷又让人写了谢帖,去给那些铺子后面的东家们道谢,又从酒楼里定了几桌酒席,挨个往那些铺子里面送,谢他们出来替自己抓人。忙碌完了,天都已经黑了,赵管家也从衙门里回来,说衙门里一用刑,那些人就招了,抓了这么个团伙,衙门里也很高兴,已经连夜带着那个老翁前往通州去抓剩下那几个人了。

    廖老爷听完点头,赵管家又道:“老爷您的眼力一向不错,小张哥,的确是个好苗子。”廖老爷淡淡一笑,让赵管家回去,又到年下了,这时光过的,未免有些太快了,只是敏儿的婚事,还不晓得怎样呢。

    前面乱成这样,绿丫现在是住在铺子后面的,立即就晓得了这件事,魏娘子坐不住,跑过来找绿丫,和绿丫说也不晓得有没有人被伤了,还有这些骗子,既然这样大胆到京城来行骗,定然是亡命之徒,万一有漏网的,不晓得会不会报复?

    绿丫也是提心吊胆,勉强安慰魏娘子,小柳条也不敢像平日样说话,只和魏家的丫鬟站在那里,等后面的消息。听说骗子都抓住了,送到衙门去了,魏娘子口有念几声阿弥陀佛,对绿丫道:“小张嫂子,你也别笑话我,这做生意虽说赚的银子不少,可风险也大,哪有在乡下置几亩田地,每年只等着收租子来的轻巧。”

    “乡下收租子,万一遇到年成不好,那也不好。”绿丫在乡下长到十岁,这些事还是晓得的。

    魏娘子手一拍:“说的是,你魏哥就是这么说,还吓唬我,说遇到年成不好,那卖儿卖女的多了去了,再说现在的积蓄,也就够买二十来亩地,是够吃的还是够穿的?还说我这些年都没下过厨房了,大姑娘更是娇,连衣衫都没洗过,回一趟乡下老家还嫌炕烧的不够热,怎么去乡下过日子?”

    卖儿卖女,这四个字又触动了绿丫的心肠,绿丫觉得眼角又有点泪,魏娘子和绿丫识得这么些日子,况且廖家的下人们也不是个个嘴紧,绿丫的事也晓得七八分,见绿丫这样,就握了她的手道:“不过是我嘴快,说出来了,小张嫂子你别放在心上。只是有句话,我一直不敢问你,难道你和你娘家人,就一辈子不来往了?”

    这话登时就让绿丫眼里的泪出来,娘家人?魏娘子说起来理直气壮,因为她有娘家人可以来往,但自己,绿丫摇头:“若是他们有心,稍微一好转,就会来寻我的,若是没心,那寻到了,不过陡添烦恼。”

    魏娘子点头:“说的也是,有些不好的娘家人,还真不如没有,虽说女儿出嫁了就是泼出去的水,可做到的又有几个?”

    这话说的是,绿丫把眼角的泪擦掉:“我只能做到不怨他们了。”如果有一日,能和自己爹妈见面,不过就是平常相待。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人说喜欢看这种骗局,于是忍不住又写了个,我能和你们说,我从小就喜欢看这种江湖上的故事?于是我一直奇怪为毛没遇到过骗子,后来有一天突然醒悟,艾玛不到十岁就看这种骗局的人,怎么会被骗到。

    这个也是很经典的骗局了,现代都有人用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