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小说网 > 灶下婢 > 第116章 第 116 章

第116章 第 116 章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海德小说网 www.haidehong.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绿丫轻轻一动,往榛身后躲去,秀儿怕撞到榛的大肚,不好再上前,只是站在那捏着脸去羞绿丫:“都这么大的人了,女儿都那么大了,还装年轻少女不成?”绿丫顺势搂住榛的肩笑嘻嘻地看着秀儿:“怎的,难道我就不能装年轻少女,怎么说我都还没到三十呢。()”

    秀儿笑弯了腰,榛也笑了:“好了,你们俩,消停些吧,原先觉得你们一个个都比我老成,怎么这两年来,你们一个个都比我还活泼起来?”

    秀儿也坐到榛旁边,笑着道:“那是因为张奶奶什么事都不用去管,所以啊,越发可以装少女。”说秀儿就咬住唇笑,绿丫白她一眼,也坐来,三个人又继续说些闲话,外面的天很蓝,偶有风吹过,带来一丝丝云,人生,该是这样安静美好的。

    过得一个月,江西那边的回信已经到了,榛拆开信看了看,就摇头叹气,让人把秀儿和绿丫请来,把这信给她俩看了。看信秀儿和绿丫也摇头,接着榛就道:“这事你们也别担心,横竖都是冯家自说自话,若真要上公堂,这都个把月过去了,他们那边还安安静静的。想都晓得,并没十足把握的。”

    秀儿摇头:“我并不是担心这件事,锦儿就是我的命,谁也不能抢走,我只是觉得,冯家两老,着实狠心,就为了和高门亲,要把亲孙女嫁给一个痴儿。”信上所说,冯家也不知怎么的,和地做过侍郎的董家议亲,董家这个儿,今年十三,恁大年纪还没定亲的缘故,不过是因这孩是个不辨桑麻,只会叫爹娘的痴

    原董家瞒着这件事,已经定了一门亲,哪晓得事情不机密,对方家里晓得,怎么也舍不得女儿嫁给这么一个人,毕竟董家门楣再高,再能给家里带来无数好处,女儿一辈也毁了,于是退了亲。

    冯老太爷不晓得怎么知道了这件事,巴巴地让媒婆上门要把孙女嫁给董家儿。冯家在当地也是大族,冯老太爷这支虽不那么兴旺,也不算什么没名声的人家,董家就应了。

    董家既应了,冯老太爷就和儿们商量,要一个年龄合适的孙女定亲。冯二爷早听到风声,已经匆忙给两个女儿定亲,于是就只剩的冯三爷的女儿,冯三爷也舍不得女儿,想来想去想到自己已故的兄长还有一个被带走的妾生女,于是说服冯老太爷,上京来寻秀儿,要把锦儿带走,给董家儿做媳妇。

    冯老太爷想想锦儿不过五岁,这么点点大的孩拿回家中养上几年,自然听自己的话,也就应了。谁知竟遇到秀儿不肯,听说冯老太爷在家大发雷霆,已经写信让冯三爷回去,得他在京中到处得罪人。

    绿丫把秀儿的手握一方道:“虽说大妇管教妾室,也是应当应分的,可也要分个错误,若是没有犯错,就要百般折磨,做公婆的,明晓得儿媳如此也不劝诫,只把这妾室当玩意一般,也不是什么善心人,既不是善心人,做出这种举动也能想到。”

    “你说的对,倒是我想左了。”秀儿浅浅一笑,唤人点个火来,把那封信在火上烧了,瞧着那信纸在火盆中化为灰烬方道:“那些事都过去了,我的锦儿,永远都不会离开我身边。”

    “这话说的不对,秀儿,难道等锦儿长大,要出阁了,你也不肯让她离开你身边不成?”榛见气氛有些凝重,笑着打趣秀儿。

    秀儿的脸不由一红:“那总还有十多年呢,我要寻女婿,一定要挑个好的。”

    “既然如此,你瞧小哥如何,别说我夸自家儿,我的儿,确实很好。”绿丫见状也凑趣。

    “对,这是一桩好姻缘,况且还是青梅竹马,从小瞧着长大的,不如就趁今日是个好日,把这两小定了亲。”榛也顺着说,秀儿不由啐她们俩一口:“越说越上了,这事,哪有这么简单,我也不是说我女儿很好,更不是说小哥不好,只是总也要他们心甘情愿,才好许亲。”

    “哦。”榛重重点头:“我明白了,你啊,是要锦儿像你一样,自己挑女婿,绿丫,你可记住了,以后可要小哥多去瞧瞧秀儿,得她瞧着小哥不好,不肯让他做女婿。”

    绿丫笑着应是,秀儿又啐她们一口,又笑起来,三人说笑一会儿,吃了晚饭绿丫和秀儿也就各自回家。

    秀儿心里欢喜,又喝了一杯酒,在轿中只觉得有些飘飘然,这样的欢喜好像从来没有过,从此之后,很多事情都可以忘记,都不会来打扰自己,自己也可以像所有的女一样,过着那样简单的日。

    想到成亲这一个多月来,和丈夫之间的事,秀儿唇边笑容变的越来越浓,原来自己也是可以被人那样珍视对待,而不是被欺凌,被当做脚底的泥那样踩,原来这个世上,并不是只有那么几个好男人的。自己也可以如绿丫榛般幸运。

    轿到了门前,秀儿轿进门,见旁边有人撕扯着什么,眉头不由微微皱,跟着秀儿出门的是石家的管家娘,姓邹,原是石大爷的奶娘,石大爷父母过世后,就和丈夫一起做了这石家的管家,见秀儿皱眉,邹婆忙示意小厮去劝架,这边就扶着秀儿进去。

    小厮走上前对那两个撕扯的人道:“你们要吵架,也请离人前远些,就在我家门口,方才差点冲撞了我家奶奶。”年轻那个的眉还是竖在那:“我好容易攒了一串钱,还想着拿回家去给老娘买些吃的,被他偷去赌了。不赔出来,我怎么去见我娘。”

    和他吵架那个见小厮过来已经笑嘻嘻地把手松开,听到这话就道:“张小,你也别一口一个娘,那老张婆,就不是你的亲娘,你也不晓得是她从哪里偷来抱来的,你啊,别这么孝敬。”

    小张听了这话脸都红了:“你胡说八道,就算不是我亲娘,她养了我这么十来年,难道我不能孝敬她?赶紧把我的钱赔出来。”那人还是笑嘻嘻不理,小厮见状,又见这小张说的只怕是实情,从袖里摸出二三十个钱来塞到小张手上:“罢了,罢了,算我今日倒霉,既然你的钱被他偷去赌了,这些许几个,你也就拿回去孝你老娘。”

    小张执意不肯要,那赌徒倒斜着眼想抢,小厮推那赌徒一把:“你也做的好瞧些,一串钱,总还剩的几个,一总拿出来。”那赌徒见状晓得不能不拿出来,身上到处摸,也只摸出四五十个钱,用手捧着那些钱到小张面前:“只有这么些了。”小厮把那四五十个钱和自己那二三十个钱放在一块,塞到小张手里,作好作歹地劝他们去了,这才回到门里,把事情始末告诉邹婆。

    邹婆见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当一回事就往上房去,刚走进上房院,就被脸上蒙着纱在和丫鬟们玩摸鱼儿的锦儿一把抱住,邹婆顺势把锦儿抱起来,解开她眼上的纱巾:“好小姐,我可没有和你玩摸鱼儿。”

    锦儿笑嘻嘻地道:“知道,只是我听不到姐姐们在哪边,听到脚步声,这才抱住的,不然的话,要玩到什么时候?”锦儿这话让躲的有些远的丫鬟们都笑弯了腰,秀儿也从屋里出来,上前捏女儿的脸:“越来越调皮了。”

    “娘,我才没调皮呢,我已经学了三十个字了,爹爹还说,等再大些,就让我去学堂。娘,我也去哥哥去的学堂好不好?”锦儿顺势转到秀儿怀里,笑嘻嘻地说。

    秀儿抱着女儿进屋:“好,到时你就去。还可以和你玉儿姐姐比比,谁认的字多,做的针线活好,好不好?”锦儿在秀儿怀里点头,邹婆忙在旁边赞了句,顺便把方才的事当做一件趣事说了,秀儿也没放在心上,听的那少年只有十一二岁,不由叹气道:“穷人家孩总是早当家。锦儿,娘告诉你,这赌啊,千万不能沾。”

    “那沾了怎么办?”锦儿好奇地问。

    “那就打断他的腿,把他关在屋里,一辈不许出门。”秀儿想都没想就这样回答,门外已经传来石大爷的笑声:“这是要把谁关在屋里不许出门呢?”

    锦儿听到石大爷的笑声就奔出去迎接,嘴里还不忘在那说:“娘说,以后要是女婿沾上赌了,就打断他的腿,一辈不许出门。”石大爷不由哈哈大笑,原还有些许发窘的秀儿瞧见石大爷在那哈哈大笑,心里那些不确定开始慢慢消失,一家,就是要这样有什么说什么,而不是藏着掖着的。

    小张已经一路奔回去,他家住在北城最偏僻的巷里,那巷十分狭窄,屋也很破旧,小张和他娘住的,还算是这院里比较实的屋。

    小张刚进院,就听到老张婆传来一阵咳嗽,也来不及和邻居打招呼就急匆匆地推开门,对老张婆道:“娘,你是不是又出去做席了,你这身不好,这两日该歇着。”

    昔日的张婶,今日已经被人称为老张婆,正伸手去端桌上的一碗药,听小张这样说就道:“我腿脚都能动,不过咳嗽几声,做厨的,烟熏火燎的,哪能不咳嗽几声?倒是你,我听说你这几日都没去学堂,到底去了哪里?”

    小张把那堆散钱拿出来:“我听说南城大商户朱家要几个临时帮忙的小厮,就去了,去了三日,得了一吊钱呢,可是被同去的人偷走赌钱去了,只剩的这些。娘,我晓得你巴望我读上进,可咱们家已经那么穷了,我今年都十一了,生的个又高,也该出来赚钱给你养老了。”

    老张婆原已经拿起扫帚准备打,听到小张这话就叹气:“也是怪我,过了年就病了,这请医吃药把给你攒的银都花光了,不然百来两银,也够你我母嚼裹几年。也不会搬到这里来。”

    “娘,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病?再说你都养了我这么些年了。”小张端起药碗伺候老张婆喝了。见他那张酷似屈三爷的脸上却是不一样的神情,想起秀儿,老张婆不由轻声叹息:“也不晓得到底是怎么修的,你爹爹他,倒生的两个好儿女。”

    小张正要笑嘻嘻接话,突然觉得不对:“娘,你说什么,什么两个好儿女?我还有姐姐,还是妹妹?”

    老张婆并没回答他的话,只是道:“你别叫我娘了,我就无儿无女。”

    “知道,娘,我好些年前就晓得你不是我的娘了,可这又怎样呢?是你养了我这么些年,不然我怎么能活这么大呢?娘,你还没告诉我,我有的,是姐姐还是妹妹?”

    提起秀儿,老张婆脸上露出苦笑:“你有一个姐姐,今年该有,该有二十四岁了,她过的很好,原我是赌了这口气,想着我不光能把你养大,还要让你读,考试,等得了功名再去认她,要让她晓得,不光只有她有良心,可是我总觉得,我撑不去了。今儿我就把你的身世原原告诉你。你姐姐,只怕很恨你爹。”

    小张的眼先是睁大,等听老张婆把那些往事讲,小张的眼这才垂,老张婆晓得儿虽然比别人要能撑的住些,但毕竟只是十一岁的孩,拍拍他的肩说:“我一直觉得,我不能算什么好人,直到在那门前抱住你,你饿极了,边哭边拱在我怀里要吃奶,我瞧着你,那样小,那样软,白白嫩嫩一小团。和那些好人家的孩没有什么分别,我才想,这样的孩是不能被教成坏人的。于是我抱着你,寻了间房,出去做席也带着你,不许别人在你面前说那些不好的话,等你五岁又把你送去学堂读,是因为要你读明理,不要别人说,瞧这家,种不好,也长不出什么好苗来。”

    小张的眼圈已经红了,老张婆又叹气:“喜哥儿,虽然我不喜欢你姐姐,可是你姐姐她,确实是个好人,认不认什么的,也只在她并不在你我。”

    “娘!”小张叫了一声,接着眼里的泪就啪嗒啪嗒落,老张婆抱住儿,终究还是没有劝他,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声。

    秀儿成亲之后,去铺里的时间短了些,但若要往那高门大户里面去时,还是亲自去的。这日刚从外面回来,要踏进铺里面时眼一瞥瞧见铺门口站了个少年,也不知怎么心里一动就往那少年那里看去。

    这一看秀儿不由有些惊讶,这少年似曾相识,而且有些亲切感。站在那的就是小张,他知道身世后,晓得秀儿的铺开在这里,已经在门口徘徊了几日,也远远瞧见过秀儿,但鼓不起勇气和她说话,叫姐姐,只怕这个姐姐不会认,毕竟当初屈三爷做的事情,小张听了都觉得脸红。

    可是不叫姐姐,该和她说什么呢?小张不晓得,此时见秀儿往自己这边望来,小张越发觉得害羞,转身就跑走了。这个人,好奇怪。秀儿想往想,但不知怎么有些疲倦,这种疲倦已经三四日了,并不像往常一样睡一觉就好,秀儿琢磨着,还想再过两日请个医来瞧瞧。

    尚妈妈见秀儿回来,忙迎上去,又见秀儿若有所思的样,就对秀儿道:“王姑姑,这小也奇怪,来这好几日了,都是远远地站在店门口瞧。”

    “尚妈妈,我觉得,这小哥瞧着干净,又腼腆,只是岁数小了些,只怕想寻个事做,那样大铺进不去,就想到我们这样小铺来了,可又怕被赶出来,这才在那徘徊。”小青没跟秀儿去,见尚妈妈说话就笑着说。

    “你啊,难道是看那小哥生的俏,有些瞧上了,才这样撺掇,不知根知底的人,哪能让他到铺里来,更何况还是个男的?”尚妈妈伸手就点小青额头一,小青做个鬼脸:“比我最少小三四岁呢,我怎会瞧上,尚妈妈,您说话,越来越少把门的了。”

    秀儿更加觉得疲倦,坐笑着说:“好了,你们也别争了,这孩要是再来,就问问,是不是真要寻个事做?若真勤谨,等在这做个三四年,十四五岁的时候,就打发他到大铺去。”

    小青又对尚妈妈做个鬼脸,尚妈妈笑骂一句,小荷手里已经拿了个盒走进来,见了她们就笑:“这两日我不在,定把你们忙坏了吧,这是我哥哥嫂嫂成亲时备的糕点,我拿了些,也当做赔罪了。”

    小柳条和虎头的喜期在前日,小荷这个做小姑的,请了几日假去帮忙,尚妈妈和小青也去坐了席,此时听小荷这样说,小青就笑着道:“算你还有良心。可带了枣泥糕没?我就爱吃那个,别的,都不爱吃。”

    小荷把盒盖揭开:“带了,不光有枣泥的,还有藤萝饼。快些吃吧。”小青她们在那嘻嘻哈哈地吃点心,秀儿也拿了个绿豆糕,却只放在嘴边并没吃,那个少年,到底是谁?那样熟悉,秀儿觉得心跳开始加快,接着一个已经死去很久的人脸开始浮现出来,秀儿觉得自己无法呼吸,整个人都快窒息了,那张脸,是和自己有些像的,也是像,像那个自己很少叫爹的人。

    手中的绿豆糕掉落地,秀儿茫然地想站起来,这个世上,能像屈三爷的人,除了自己,或许就是那个孩了,那个曾掀起轩然大|波的孩,那个曾让秀儿恨之入骨的孩。

    秀儿觉得自己脑一团乱,如果真是他寻来,他寻自己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对屈三爷的儿,秀儿有着天然的敌意,这种敌意,是在屈家后院一日日的遭遇累积起来,这种敌意,即便是血缘也无法稀释。毕竟当年任由秀儿遭受众人□的,任由秀儿被买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该和秀儿最亲的人,那个该被叫爹的男人。

    尚妈妈她们的说笑顿时停止,此时的秀儿是她们从没见过的,面色苍白眼神茫然,好像一刻就会昏倒在这里。尚妈妈上前一步搂住秀儿,连声唤她,秀儿却什么都听不到,想抓住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抓住,手无力地垂,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

    “大奶奶是有喜了,可能这几日奔波了些,所以才会晕倒,千万要记住,不能大喜大悲,不然对孩不好。”是谁在说话,什么都能听到,但竟有些听不懂,大奶奶是谁?不是该起来做活了,不然的话相公娘会打,绿丫会哭,还有,还有,秀儿拼命地想,但觉得什么都想不起来,她猛地坐起,身边的锦儿见她醒了,急忙叫道:“爹,爹,娘醒了。”

    娘,娘又是谁?娘不是早就死了吗?那种恶臭混着血腥,一辈都忘不掉。秀儿睁开眼,看到的不是曾在梦中久久缠绕不去的,屈家后院的小屋,而是一顶藕荷色的帐,身上盖的是绸被面,那些噩梦都过去了,自己已经不在屈家后院,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无还手之力的小女孩。

    秀儿觉得浑身出了一场大汗,石大爷已经抱着锦儿走进来,锦儿从石大爷身上跳,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秀儿:“娘,爹爹说你有喜了,让我别来打扰你,娘,你要给我生弟弟还是妹妹,我喜欢弟弟。你给我生个弟弟好不好?”

    一刻锦儿就呆住了,因为毫无征兆的,秀儿把锦儿抱在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哭的那样撕心裂肺,不像是知道有喜之后的喜悦,而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孩。锦儿的眼猛然瞪大,娘为什么不高兴?是不是自己不乖?

    小小的锦儿立即用手拍着娘的背:“娘,我会乖乖的,你别哭好不好?娘,我以后会带好弟弟。”石大爷也一头雾水,以他对秀儿的了解,秀儿知道消息只会喜悦而不会这样哭,瞧见锦儿,石大爷认为自己明白了,上前用手抚着妻的背:“你是不是担心我有了亲生孩,就对锦儿不好?你放心,我说过的话绝不会忘,我待锦儿,是会和自己的孩一样毫无分别的,等她长大,我们给她挑个好女婿好不好?”

    丈夫和女儿关心的话语,让秀儿渐渐平复来,她长出一口气,过去了,那些往事都过去了,今日别说是那个弟弟来寻,就算是屈三爷复生,也伤害不了自己半分。

    秀儿把眼里的泪擦掉,对丈夫和女儿笑笑:“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好像一点兆头都没有,就怀了孩。”提起这个,石大爷不由咧嘴一笑:“都两个月了,算算,这孩,正好就是我们洞房那天怀上的。”

    秀儿伸手往丈夫肋掐了一把:“当着孩的面,胡说什么呢?”石大爷还是忍不住脸上的笑,得娶娇妻,年过三十才有头生,这是多么欢喜的事。欢喜中的石大爷并没注意秀儿已经握住了拳,幸福,来的如此不容易,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作者有话要说:你妹,晋江是不是又抽了,以为更上去了果打开没有更新,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