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东征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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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教官，托您的福咱们这次捞了一网大鱼！库房都清点过了，光马克沁机枪就有三十挺、汉阳造步枪近两万支、沪造仿德式75毫米14倍径短管山炮三十六门、仿法国哈斯开启37速射炮六十门，子弹、炮弹没法计算，还有存放在制造局内的税银八十多万两！”
王天达屁颠屁颠的凑了过来，报喜道。
“先不说这个，警卫营伤亡情况如何？听说你也受伤了，严重吗？”
胡瑞没有接这个话茬，紧绷着脸问起了伤亡情况。
“报告总教官，我警卫营共计负伤二十七人，其中重伤十一人，轻伤十六人，已经全部得到救治！没有阵亡的情况！娘的，亏得您给兄弟们配发那铠甲，不然在冲击角楼工事的时候，指不定要折了多少兄弟！请您放心，我们警卫营依旧是您手下最锋利的匕首！”
提起伤亡，王天达立马收起了嬉皮笑脸，满怀感激的郑重回答道。
“回去带个话，不管重伤还是轻伤的每个兄弟这个月双响！着令军医全力救治！警卫营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骨干，伤了哪个我都心疼！回去组织一下，对这次战斗的得失做一个总结，我要看到详细的报告和分析。对了，怎么不说说你？”
胡瑞肃然的点点头，比起这次的收货这点代价根本微不足道。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王天达这货是属于天生的土匪，无法无天，就没他不敢干的事情！必须经常性的敲打敲打，不然这货绝对会把天捅破！
“愿为总教官效死！嘿嘿，您呐，尽管放一百二十颗心。小的这条烂命不值钱，阎王爷不稀罕收！就是冲进制造局的时候挨了黑枪，被子弹震了一下，不碍事不碍事。对了，总教官，咱们这次可是老了以往大鱼。您之前答应的那个啥，可要算数啊！”
前面还是慷概激昂，大义凛然的。话头一转立马恢复了嬉皮笑脸，满脸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我特么的像是那么没信誉的人吗？！”
胡瑞满头黑线的暴走了，好不容易客串一下四项教导工作，体恤体恤参战官兵。这货倒好，先头刚说了极具好听的，哄哄你。你这高兴劲还没过去呢，立马就来跟你谈生意。。。这什么人啊1
“。。。。”
王天达撇撇嘴不说话，那神情已经代替了语言，作了回答。
“瘪犊子的，等回到芜湖全军进行扩编，警卫营扩变成警卫团！说话算话！赶紧给我滚！！！”
胡瑞被气得七窍生烟，没好气的骂道。跟着这帮家伙呆久了，想不学会骂人都不行啊。
“回来！通过多种途径除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估计这会有些人应该急的快上火了。”
王天达恭恭敬敬的敬了一礼，点头哈腰的准备跑路。转身的瞬间被叫住了，胡瑞不咸不淡的吩咐道。
“是！总教官您放心，不出半个时辰保证外面的那帮虾兵蟹将个个都知道！”
王天达到底是混过旧军和土匪的，当下心领神会的领命而去，这些旁门左道他再熟悉不过了。
“三娘，我道歉还不行吗？我真诚的向你道歉！我错了，只是一时口误啊，戏文里不都是这么说的吗。口误口误，我道歉好不好？”
刚把王天达这货打发走，大块头就扭扭捏捏的过来了。支支吾吾的报告说大当家燕三娘准备请吃饭，就请胡瑞一个人，而且还是亲自下厨。看着大块头憋红了的脸，胡瑞才猛然想起晚上借助那个会党小头目立威的时候，说错话了。燕女侠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当即不敢再耽搁，换了便服屁颠屁颠的跑去道歉了。
“哗啦哗啦”
回答他的只有只有炒菜声，三娘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冷若冰霜的大当家，自顾自的围着灶台转悠。
“我错了，真的，别生气好不好？”
胡瑞变身可怜宝宝，眼巴巴的道歉道。对于三娘他总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果说在这个时空还能有谁能让他感觉到一丝久违的温暖和熟悉的话，那就是三娘！但是渐渐的胡大帅也发现三娘吸引她的不再是那个曾经熟悉的皮囊，而是内在了。一直以刚强、冷艳、果决、睿智面貌示人的三娘再和他独处的时候总会在无意中流露出些许悲伤，这个姑娘背后一定有着什么她不愿意想起的过去。三娘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每每看到人身人静之时，形单影只、默默哀伤的三娘，胡大帅总会从心里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拥抱她，保护着她。套用21世纪的术语，似乎应该叫做保护欲。也许只有胡瑞知道，这个姑娘坚强的背后，躲藏着的是泣血的柔弱，她也是一个姑娘，需要一个人安慰、去依靠。
“尝尝咸淡。”
三娘挥起铲子，轻轻地拍了一下猴子一样在面前上蹿下跳，绕来绕去的胡瑞，淡然的递过来一个小碗。碗里装着一片牛肉，酱烧的，点缀了些蒜花，卖相相当不错。
“好！”
一看有门道，胡大帅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抄起筷子就往嘴里送。
“呜~”
刚到嘴巴里，没嚼两下，一股又咸又辣的冲击波开始冲击着味蕾和食道，胡瑞干呕着作势要吐出来。
“你敢吐！”
三娘充满女王气息的怒瞪了一眼，放话道。
三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胡大帅呜呜叫唤着咬着牙，在三娘的监视下把那块打死卖盐了的牛肉吞了下去。张张嘴吧示意没有了，然后嗷呜一声怪叫，冲了出去。一口干掉桌子上茶壶里的温水，还不够直接朝着水缸摸去。。。。
等胡大帅漱了口，灌了一肚子的水后。三娘端着一个托盘出了厨房，一道菜一道菜的往桌上端。樱桃肉、干锅鱼、酱烧牛肉、白灼菜心、炒蟹、南瓜汤，五菜一汤，热气腾腾的上了桌子。
“额。。。”
胡大帅刚刚中招，望着一桌子的美味，踌躇着不敢动筷子。
“噗~”
三娘望着叼着筷子一脸纠结的胡瑞，忍不住笑了。也不招呼，直接拿起筷子每样菜都夹了一点到自己碗里。
“三娘，今天怎么想起来亲自下厨了啊？”
胡大帅给自己夹了一块樱桃肉，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我做的菜不好吃吗？还是和我一起吃饭掉了你胡大帅的身份？”
三娘挑了挑眉毛，霸气道。不知道为毛从晚上开始燕大当家周身都弥漫着浓郁的御姐气息，并且隐隐有着超女王化发展的趋势。胡大帅很配合的收了声，低下头去吃饭。恩恩，手艺不错的说。
没吃几口，面色酱红的跟猪肝一样的大块头，被燕子帮的一干损友半拖半拉的给强行推到了门口。
“什么事？”
三娘听到动静，放下筷子，冷然道。
大块头嗫嚅着，涨红着脸看了看把头埋在满碗里，猪一样扒饭的胡大帅。犹豫了一下，凑道三娘耳边低估了几句。
“陈其美，他来干什么？什么枪不枪的？！告诉他就说我不知道！”
三娘对于道貌岸然、抽大烟、*无所不包的陈其美很是厌恶，皱着眉头冷冷道。就差没叫人把陈其美扔出去了。
“三娘，是不是陈其美来问你这批军火他能分到多少？”
之前一直低着头猛吃海塞的胡瑞，突然放下筷子，神神叨叨的问道。
“是你安排的？”
三娘气鼓鼓的转过头去，愤怒的直视着胡瑞，语气很是不爽。
“行了，消消火。听我慢慢跟你说，人家这是给你送钱来了，干嘛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
胡瑞摆摆手示意大块头先下去，擦了擦嘴，笑着回答道。
“这种脓包烂疮的钱，我拿着嫌脏！”
三娘赌气似得别过头去。
“跟谁有意见都行，就是别跟钱有意见。上海滩的水科比南京深多了，私底下的龌龊事情多了去了。我们又能如何？”
胡瑞淡定的喝了一口汤，徐徐说道。
“你有什么想法了？”
听到这里，三娘转过头来郑重的问道。闹归闹，正事还是不能耽误的。
“一群土鸡瓦狗，一个上海都督的位置就已经让他们进退失据！江南制造局那边，革命党盯了好久，库房里的那批军火他们垂涎了许久。之前王天达把库存粗略的统计了一下，报给了我。是我授意他把这批军火的具体数目通过各种渠道散播出去的，现在守卫库房的是安全内卫部队。”
“置身事外，隔岸观火？”
三娘立马会意，接口道。
“说对了一半，同盟会和光复会的不和已经是公开的事情了。这次陈其美事先不通知，抢先起义就是为了抢在光复会前面。用上海都督挑起两边的内斗只是其一，其二吗。。。”
胡瑞说着用手指，在桌上画了一个铜钱的形状。
“就是你说的那笔钱？”
三娘立马想起来，从苏州来上海的火车上胡瑞曾经多次提过，要送她一笔钱当嫁妆或者私房钱来着。
“嗯哼~上海滩毕竟还是上海人的地盘，租界林立、龙蛇混杂。这个上海都督比南京都督更加难做，简直是在刀尖火口上！我没那个兴趣，不过刮地三尺什么的还是很有爱的。我不当这个上海都督，就等于说是抛出去一仗空头的大面饼，看那两家谁更大方了。再说刮地三尺这种事情太缺德，也不适合我们出面。所以有人代劳那是最好的。你放心吧，陈其美今天来就是给你送银子来的。光复会的李燮和当了上海革命军临时总司令，暂时压了他一头。他这是来花钱买军火，打算找回场子的！”
胡瑞慢慢的分析道。
“你这张饼画的可是够大的，那人家送上门来了，现在该怎么回复？”
三娘憋着笑，饶有兴致的问道。
“这好说！光复会的李燮和这么不上路子，以为当了个革命军临时总司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那活该他被挤掉！陈其美这个人是很恶心，不过搜刮钱财的本事倒是有点。我答应他们两个格子整编一个步兵标，现在库房里有将近两万支枪，按照一个标一千人计算扣除一千支步枪。剩下的吗就看他自己的了。总之你呢，就等着收钱吧！这笔银子不会少，咱们两人一人一半。你的嫁妆、私房钱都有了！”
胡瑞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挑逗着御姐燕三娘。
“总教官，托您的福咱们这次捞了一网大鱼！库房都清点过了，光马克沁机枪就有三十挺、汉阳造步枪近两万支、沪造仿德式75毫米14倍径短管山炮三十六门、仿法国哈斯开启37速射炮六十门，子弹、炮弹没法计算，还有存放在制造局内的税银八十多万两！”
王天达屁颠屁颠的凑了过来，报喜道。
“先不说这个，警卫营伤亡情况如何？听说你也受伤了，严重吗？”
胡瑞没有接这个话茬，紧绷着脸问起了伤亡情况。
“报告总教官，我警卫营共计负伤二十七人，其中重伤十一人，轻伤十六人，已经全部得到救治！没有阵亡的情况！娘的，亏得您给兄弟们配发那铠甲，不然在冲击角楼工事的时候，指不定要折了多少兄弟！请您放心，我们警卫营依旧是您手下最锋利的匕首！”
提起伤亡，王天达立马收起了嬉皮笑脸，满怀感激的郑重回答道。
“回去带个话，不管重伤还是轻伤的每个兄弟这个月双响！着令军医全力救治！警卫营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骨干，伤了哪个我都心疼！回去组织一下，对这次战斗的得失做一个总结，我要看到详细的报告和分析。对了，怎么不说说你？”
胡瑞肃然的点点头，比起这次的收货这点代价根本微不足道。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王天达这货是属于天生的土匪，无法无天，就没他不敢干的事情！必须经常性的敲打敲打，不然这货绝对会把天捅破！
“愿为总教官效死！嘿嘿，您呐，尽管放一百二十颗心。小的这条烂命不值钱，阎王爷不稀罕收！就是冲进制造局的时候挨了黑枪，被子弹震了一下，不碍事不碍事。对了，总教官，咱们这次可是老了以往大鱼。您之前答应的那个啥，可要算数啊！”
前面还是慷概激昂，大义凛然的。话头一转立马恢复了嬉皮笑脸，满脸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我特么的像是那么没信誉的人吗？！”
胡瑞满头黑线的暴走了，好不容易客串一下四项教导工作，体恤体恤参战官兵。这货倒好，先头刚说了极具好听的，哄哄你。你这高兴劲还没过去呢，立马就来跟你谈生意。。。这什么人啊1
“。。。。”
王天达撇撇嘴不说话，那神情已经代替了语言，作了回答。
“瘪犊子的，等回到芜湖全军进行扩编，警卫营扩变成警卫团！说话算话！赶紧给我滚！！！”
胡瑞被气得七窍生烟，没好气的骂道。跟着这帮家伙呆久了，想不学会骂人都不行啊。
“回来！通过多种途径除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估计这会有些人应该急的快上火了。”
王天达恭恭敬敬的敬了一礼，点头哈腰的准备跑路。转身的瞬间被叫住了，胡瑞不咸不淡的吩咐道。
“是！总教官您放心，不出半个时辰保证外面的那帮虾兵蟹将个个都知道！”
王天达到底是混过旧军和土匪的，当下心领神会的领命而去，这些旁门左道他再熟悉不过了。
“三娘，我道歉还不行吗？我真诚的向你道歉！我错了，只是一时口误啊，戏文里不都是这么说的吗。口误口误，我道歉好不好？”
刚把王天达这货打发走，大块头就扭扭捏捏的过来了。支支吾吾的报告说大当家燕三娘准备请吃饭，就请胡瑞一个人，而且还是亲自下厨。看着大块头憋红了的脸，胡瑞才猛然想起晚上借助那个会党小头目立威的时候，说错话了。燕女侠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当即不敢再耽搁，换了便服屁颠屁颠的跑去道歉了。
“哗啦哗啦”
回答他的只有只有炒菜声，三娘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冷若冰霜的大当家，自顾自的围着灶台转悠。
“我错了，真的，别生气好不好？”
胡瑞变身可怜宝宝，眼巴巴的道歉道。对于三娘他总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果说在这个时空还能有谁能让他感觉到一丝久违的温暖和熟悉的话，那就是三娘！但是渐渐的胡大帅也发现三娘吸引她的不再是那个曾经熟悉的皮囊，而是内在了。一直以刚强、冷艳、果决、睿智面貌示人的三娘再和他独处的时候总会在无意中流露出些许悲伤，这个姑娘背后一定有着什么她不愿意想起的过去。三娘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每每看到人身人静之时，形单影只、默默哀伤的三娘，胡大帅总会从心里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拥抱她，保护着她。套用21世纪的术语，似乎应该叫做保护欲。也许只有胡瑞知道，这个姑娘坚强的背后，躲藏着的是泣血的柔弱，她也是一个姑娘，需要一个人安慰、去依靠。
“尝尝咸淡。”
三娘挥起铲子，轻轻地拍了一下猴子一样在面前上蹿下跳，绕来绕去的胡瑞，淡然的递过来一个小碗。碗里装着一片牛肉，酱烧的，点缀了些蒜花，卖相相当不错。
“好！”
一看有门道，胡大帅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抄起筷子就往嘴里送。
“呜~”
刚到嘴巴里，没嚼两下，一股又咸又辣的冲击波开始冲击着味蕾和食道，胡瑞干呕着作势要吐出来。
“你敢吐！”
三娘充满女王气息的怒瞪了一眼，放话道。
三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胡大帅呜呜叫唤着咬着牙，在三娘的监视下把那块打死卖盐了的牛肉吞了下去。张张嘴吧示意没有了，然后嗷呜一声怪叫，冲了出去。一口干掉桌子上茶壶里的温水，还不够直接朝着水缸摸去。。。。
等胡大帅漱了口，灌了一肚子的水后。三娘端着一个托盘出了厨房，一道菜一道菜的往桌上端。樱桃肉、干锅鱼、酱烧牛肉、白灼菜心、炒蟹、南瓜汤，五菜一汤，热气腾腾的上了桌子。
“额。。。”
胡大帅刚刚中招，望着一桌子的美味，踌躇着不敢动筷子。
“噗~”
三娘望着叼着筷子一脸纠结的胡瑞，忍不住笑了。也不招呼，直接拿起筷子每样菜都夹了一点到自己碗里。
“三娘，今天怎么想起来亲自下厨了啊？”
胡大帅给自己夹了一块樱桃肉，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我做的菜不好吃吗？还是和我一起吃饭掉了你胡大帅的身份？”
三娘挑了挑眉毛，霸气道。不知道为毛从晚上开始燕大当家周身都弥漫着浓郁的御姐气息，并且隐隐有着超女王化发展的趋势。胡大帅很配合的收了声，低下头去吃饭。恩恩，手艺不错的说。
没吃几口，面色酱红的跟猪肝一样的大块头，被燕子帮的一干损友半拖半拉的给强行推到了门口。
“什么事？”
三娘听到动静，放下筷子，冷然道。
大块头嗫嚅着，涨红着脸看了看把头埋在满碗里，猪一样扒饭的胡大帅。犹豫了一下，凑道三娘耳边低估了几句。
“陈其美，他来干什么？什么枪不枪的？！告诉他就说我不知道！”
三娘对于道貌岸然、抽大烟、*无所不包的陈其美很是厌恶，皱着眉头冷冷道。就差没叫人把陈其美扔出去了。
“三娘，是不是陈其美来问你这批军火他能分到多少？”
之前一直低着头猛吃海塞的胡瑞，突然放下筷子，神神叨叨的问道。
“是你安排的？”
三娘气鼓鼓的转过头去，愤怒的直视着胡瑞，语气很是不爽。
“行了，消消火。听我慢慢跟你说，人家这是给你送钱来了，干嘛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
胡瑞摆摆手示意大块头先下去，擦了擦嘴，笑着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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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赌气似得别过头去。
“跟谁有意见都行，就是别跟钱有意见。上海滩的水科比南京深多了，私底下的龌龊事情多了去了。我们又能如何？”
胡瑞淡定的喝了一口汤，徐徐说道。
“你有什么想法了？”
听到这里，三娘转过头来郑重的问道。闹归闹，正事还是不能耽误的。
“一群土鸡瓦狗，一个上海都督的位置就已经让他们进退失据！江南制造局那边，革命党盯了好久，库房里的那批军火他们垂涎了许久。之前王天达把库存粗略的统计了一下，报给了我。是我授意他把这批军火的具体数目通过各种渠道散播出去的，现在守卫库房的是安全内卫部队。”
“置身事外，隔岸观火？”
三娘立马会意，接口道。
“说对了一半，同盟会和光复会的不和已经是公开的事情了。这次陈其美事先不通知，抢先起义就是为了抢在光复会前面。用上海都督挑起两边的内斗只是其一，其二吗。。。”
胡瑞说着用手指，在桌上画了一个铜钱的形状。
“就是你说的那笔钱？”
三娘立马想起来，从苏州来上海的火车上胡瑞曾经多次提过，要送她一笔钱当嫁妆或者私房钱来着。
“嗯哼~上海滩毕竟还是上海人的地盘，租界林立、龙蛇混杂。这个上海都督比南京都督更加难做，简直是在刀尖火口上！我没那个兴趣，不过刮地三尺什么的还是很有爱的。我不当这个上海都督，就等于说是抛出去一仗空头的大面饼，看那两家谁更大方了。再说刮地三尺这种事情太缺德，也不适合我们出面。所以有人代劳那是最好的。你放心吧，陈其美今天来就是给你送银子来的。光复会的李燮和当了上海革命军临时总司令，暂时压了他一头。他这是来花钱买军火，打算找回场子的！”
胡瑞慢慢的分析道。
“你这张饼画的可是够大的，那人家送上门来了，现在该怎么回复？”
三娘憋着笑，饶有兴致的问道。
“这好说！光复会的李燮和这么不上路子，以为当了个革命军临时总司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那活该他被挤掉！陈其美这个人是很恶心，不过搜刮钱财的本事倒是有点。我答应他们两个格子整编一个步兵标，现在库房里有将近两万支枪，按照一个标一千人计算扣除一千支步枪。剩下的吗就看他自己的了。总之你呢，就等着收钱吧！这笔银子不会少，咱们两人一人一半。你的嫁妆、私房钱都有了！”
胡瑞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挑逗着御姐燕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