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风移影动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在西汉的悠闲生活

一秒记住【海德小说网 www.haidehong.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吴扎库氏去了心头的疑思,待弘昼回府后,亲自端上糕点,说笑道:“今日,妾身递帖子进宫,给太后请安,还遇到了兰馨公主。”

    “噢?”弘昼吃了块芋头糕,来了兴致,扬眉道:“额娘没去吗?”

    “额娘没去,这宫里宫外一来一回,也是折腾。额娘近来身子乏,我命人炖了药膳,让额娘好好歇着。”

    弘昼紧张道:“额娘没事吧?”

    吴扎库氏微微一笑道:“爷放心,额娘没事,只是年岁大了,妾身着意为额娘补补身子,以免亏了元气。”

    “好。”弘昼悄然握住吴扎库氏的柔胰,轻声道:“爷就知道,把府内的事交给你,爷就能安心了。这些年,苦你了。”

    吴扎库氏的双眸微红,又珍惜弘昼难得的柔情,紧握着弘昼的左手道:“爷这是哪里的话?这些事,都是妾身该做的。只要爷过得舒心,妾身就别无所求了。”

    弘昼怕吴扎库氏伤感,只是哼笑着紧了紧握于吴扎库氏的掌心,移开话头道:“你怎会想到今日去宫里问安呐?

    吴扎库氏抬眸,嗔了弘昼一眼,娇嗲道:“还不是爷和永璧!”

    “我们爷俩怎么了?”

    “爷不是一直说瑞珍公主的好吗?妾身跟了爷半辈子,可从未听你这么夸过一个女人!”吴扎库氏吃味道。

    一个女人!

    听了吴扎库氏的话,弘昼的脸色古怪到极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好半晌才摇头苦笑道:“你可别胡思乱想!”

    吴扎库氏见弘昼一脸忧闷之色,以为是自己的怀疑寒了丈夫的心,赶忙补救道:“妾身哪敢胡乱猜想?况且,不止爷一个说她的好话。比武盛会之后,永璧回来与我说,那依尔根觉罗·鹰赢得魁首,却婉拒了皇上的恩赏,执意要娶瑞珍公主。据闻,依尔根觉罗·鹰为了瑞珍公主,连御史的谏言都挡了回去?”

    “什么谏言啊?都是屁话!”弘昼白眼道:“就是鼓捣旗人与汉民不能通婚嘛!”

    “那瑞珍格格可已经是固伦公主了。固伦公主的地位,可位比亲王呐!御史他们怎么敢把瑞珍公主,比作汉民?”吴扎库氏不解道。

    弘昼斜视着吴扎库氏,叮嘱道:“你可别看不起汉民,你觉得咱们满人骨子里更高贵些,无妨。但别让人说你轻视汉人。”

    “爷这话是何意?”

    “瑞珍公主其实早可以抬旗的。但皇兄硬是不这么做,为了满汉一家亲的大业,皇兄想让瑞珍公主作为汉人,嫁与八旗子弟为正妻。今后,八旗与汉民任由婚娶,汉女未必只能为妾,也能成嫡妻。”

    吴扎库氏惊嚷道:“这怎么成?”

    “有什么不成的?”弘昼斜视着吴扎库氏道:“当日,先祖也曾纳汉女。如今,满人府内有几个没纳汉妾的?这些汉女又生下多少汉人血脉的子弟?满汉不通婚这条祖训,早已名存实亡。八旗而今放不下的,不过是颜面!”

    “可是……”

    “可是什么?”弘昼轻责道:“爷明白你怎么想。觉得今后,一个汉女与你平起平坐,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爷……”吴扎库氏被弘昼说中了心事,心头一窒。

    弘昼摸着吴扎库氏的手道:“你看这瑞珍公主,她一介平民,还是汉女,竟能立足于清廷皇室之中,如鱼得水。这是她自己的本事,与身份无关。”

    吴扎库氏若有所思的看着弘昼。

    弘昼低头凝视着吴扎库氏道:“爷盼你明白,身份的尊荣不会更改。可爷不想永璧他们只顾显摆身世,而忘了前程要靠自己去打拼。皇上此事做的不差,如今八旗颓败,若一直让他们这么高高在上,不知进取,再过十数年,满人就完了。”

    “皇上这么做,不仅要拉拢汉人,更要咱们满人知道被人追逐的危机啊!只有怕了,才会奔,才会跑!”弘昼拍了拍吴扎库氏的手背道:“行了,我今天的话,你明白就好。往后,对永璧他们也严些。皇兄这次是铁了心,要整顿八旗了。”

    吴扎库氏哪懂朝政之事?但出嫁从夫,弘昼这么说,她自是默默应下。吴扎库氏见弘昼不声不响的看着外院的景致,又怕他想到不如意处,急忙拉着弘昼的手,笑道:“爷啊,永璧他们都说,依尔根觉罗·鹰的身手超绝,八旗子弟没一个比得上。但依妾身看来,依尔根觉罗·鹰最好的,倒并非是他的武艺。”

    吴扎库氏摆关子,弘昼也明白妻子的好意,笑问:“哪是什么?”

    “自然是他的眼光!”吴扎库氏含笑着说到:“妾身一直为依尔根觉罗·鹰没有选晴格格可惜。可是,今日往宫中走了一朝,反倒觉得依尔根觉罗·鹰的眼力,竟是极好的。”

    “何出此言?”弘昼疑惑道。

    吴扎库氏趁弘昼感兴趣,赶忙把兰馨的事说了一遍,又复述了晴儿、天佑等人的言词,听得弘昼不住点首,又黯然叹惜。“清官难断家务事啊!这硕王府确实可恶,可兰馨的性子也太软弱了些。”

    “可不是么?”吴扎库氏摇头道:“不过,也难怪她。兰馨毕竟不是皇后的亲生女儿,真闹起来,也不知会出什么事。”

    弘昼虽不认同,却也没出言反驳。

    “妾身反倒觉得那个晴格格,有些不知世事了。她好像看不见兰馨的委屈,只因为我等都向着兰馨,就觉得白吟霜可怜,为她说话。竟让堂堂的和硕公主,去抬举一个通房,让额驸施舍般的垂怜一眼。唉——!”吴扎库氏长叹一声道:“真不晓得,她自个儿成了亲,是不是容额驸这般胡来。”

    “行了,别管这些糟心事。”弘昼吩咐道:“你既然与瑞珍公主相识了,今后多往慈宁宫内送些吃食、经书之类的。你要知道,自从瑞珍公主来了之后,皇兄可对我好多了。”

    “真的?”吴扎库氏喜道。

    “我岂会胡说?”

    吴扎库氏狐疑道:“这瑞珍公主可不简单啊!我看她那通身的气派,可不像是个平民百姓。”

    “你别猜疑了。皇兄、皇额娘身边的人,他们还能不知底细吗?皇兄不仅对我宽厚,待永璋他们也好起来了。”

    “爷怎么知道是瑞珍公主劝说的?”

    “除了她还能有谁?”弘昼眉目飞扬道:“你可别忘了,这瑞珍公主,可是救了皇上两次性命的恩人!是皇上、太后心头的福星啊!”

    吴扎库氏低头思索,暗道果然是如此,后知后觉的应承弘昼,不时进宫请安,送瑞珍公主些小东西充作谢礼。吴扎库氏暗恨自己不乖觉,若早知瑞珍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就该让自己娘家的侄儿去打擂台。不过,吴扎库氏想到依尔根觉罗·鹰,又是一阵忧闷。心道,有他在,何人能得瑞珍公主的青眼?

    然,此事已成定数。不过,吴扎库氏倒也是个机变的,想着既然不能把瑞珍公主招揽到自己一边,不如在依尔根觉罗·鹰身上做些文章,拉近彼此的关系。今后,也好有个照应。

    不想,吴扎库氏问起依尔根觉罗·鹰如今的所在,弘昼却突然笑出声来,说依尔根觉罗·鹰初次入关,京内八旗众人都未与之相熟,但却敬慕于他的身手,正带着小辈每日造访他,让依尔根觉罗·鹰调教自家小儿的武艺。

    吴扎库氏闻言不禁感叹瑞珍公主、依尔根觉罗·鹰郎才女貌,确是难得的良配。可惜,吴扎库氏没看到弘昼听了她的话之后,眉目间浮现的苦闷之色。

    而另一头的赏云鹤,确实同弘昼说的那般,不停的恭迎着八旗子弟的到访,并且来者不拒,尽皆殷勤的招待。甚至,让这些人徒步而来,坐轿而归。

    十几日过后,顺天府内的百姓们走在街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仔细思量,才惊觉往日呼朋引伴的贝子、贝勒们皆不见了,连满人都少了许多。众者争相疑问,却不得其解。只知道近日来,接连几个医堂的大夫都外出坐诊,归来后亦是闭口不言。着实让好事者,险些被好奇心给憋死。

    八旗内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古董,被赏云鹤着意款待了一番。只要来挑事的,赏云鹤也不与其多言,手下见真章。不论是明是暗,是独斗还是群攻,赏云鹤未有败绩。更使挑战者痛苦的是,对于战败者,赏云鹤会处以一盏茶时的心绞之刑。

    只要被点中心口三寸处的灵虚穴,众人就感觉心头一阵阵抽紧,疼得冷汗淋漓。解脱之后,依尔根觉罗·鹰便会笑着发问:“疼吗?这不过是一盏茶时。但我若娶不到心上人,也会如你这般心痛。还是说,今后你们想陪我,日夜尝这锥心之痛?”

    众多听闻者,尽皆面如土色,心想着宁可断手断足,也不愿尝这心痛的滋味了。虽说八旗之内的无畏者前赴后继,但未有一人,敢再次挑战。许多年轻子弟,皆在赏云鹤的拳头下,俯首认输。

    而这些只是明面上的切磋,暗中,清风门正在其帮主的吩咐下筹谋,不论是下毒、找弱点、查污迹、虏人质,威胁利诱等等方法,只要能有力打压八旗气焰的手段,都一一施展开来。

    渐渐的,旗主中那些固执之辈的性子都被磨软了,而旗下的子弟,早已同依尔根觉罗·鹰闹成一团了。而经由此事,依尔根觉罗·鹰的宠妻之名,也不胫而走。恨得八旗内有适龄待嫁闺女的人家,皆气自己女儿无福,竟没能钓上这只金龟婿。

    话说八旗的顽固之势,正在悄然瓦解。但顺承郡王府和福家的仇恨,确是愈结越深了。话说当日太医告知,多隆伤了脑干。其后,这根顺承郡王府的独苗,再也没有醒来。顺承郡王如何肯依?定然要福尔康赔命!但多隆是自己跳上战台的,也是在擂台上受的伤,俗话说刀剑无眼,在比试时受伤,即便众人都明白福尔康偷袭,可他以兵不厌诈推脱,就算是皇上也难定他的罪。

    然,福尔康逃了死罪,活罪难免。而且,还是他自找的一顿板子。这三十大板,打去了福尔康半条命。甚者,太医说他伤了筋骨,即便痊愈也不能恢复往日的身手了。福伦听了不由得一阵气苦,他两个儿子一同上场比武,一个得罪西藏公主、一个还闹出了顺承郡王府这般的大敌。最后得到什么?皇上的冷眼、众臣的嗤笑、和尔康、尔泰的一身伤痛。

    福伦这些日子一下朝,就躲入书房,以免听得夫人的哭闹。福伦苦笑着想,他的夫人竟异想天开的要进宫,欲请令妃帮忙整治顺承郡王府,并在皇上枕边吹风,说是给塞娅弄个上不得台面的额驸。福伦暗骂夫人识人不清,令妃这般的人物,见他们福家衰败,哪还会提携?令妃想要的是帮她上位的助力!

    福伦回忆着往日的风光,思索着如今的种种不如意,仿佛都是由南巡而起。自从,皇上与那天佑邂逅,他们福家就慢慢在皇上面前失了宠幸。福伦深恨天佑这个灾星,但也怨两个儿子使他失望了。或许,福伦看向院外洒扫的丫鬟,他福家该再出几个子嗣。当然,这次他是不会再把儿子交由夫人抚养了。

    福伦正想入非非之际,传旨太监上门宣读圣旨,旨意上说,塞娅看中了福尔泰,皇上把其抬入镶红旗,择日完婚随塞娅回西藏。这道旨意,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把福家人给震懵了。福伦好容易安抚了夫人,方把哭丧着脸的福尔泰唤入书房道:“你这段日子要赶紧的讨好塞娅公主。”

    “为什么?”福尔泰不解道。

    “为什么?”福伦讥笑着骂道:“为了你的小命!你以为塞娅公主是喜欢你,才要你当驸马的?她是因为求不到自己心仪的,干脆就要了你这个给自己出气的!”

    福尔泰怒道:“我何时得罪她了?就算得罪她,她不也早在擂台上出气了?”

    “塞娅是谁?她可不是我们满人的公主,知礼识趣。她是西藏蛮人的公主,她那个张扬的样子,能因为抽你几鞭子就解恨吗?”福伦横了福尔泰一眼道:“你就是自视太高,不重礼数,在台上对他们西藏勇士不敬,才会让塞娅惦记。你要去西藏过得好,赶快在这几日消了塞娅的怒气吧!”

    “阿玛!难道没有退路了?阿玛,让额娘去求求令妃娘娘吧!儿子不想去西藏啊!”福尔泰怎么也没想到,厄运会忽然而至,瞪着眼恳求道。

    “此刻圣旨已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要你和亲?如何能叫皇上改口?”福伦早已对尔康、尔泰寒了心,甚至想把两人远远丢了才好。而今,福尔泰成了塞娅公主的驸马,对岌岌可危的福家而言,确是让皇上网开一面的好事。小儿子的哀求,福伦如何肯依?

    “阿玛,儿子不想和亲啊!阿玛……”福尔泰见势态无可挽回,痛哭流涕道。

    “你不想和亲,你当日为何上台比武?”福伦冷喝道:“我不明白,五阿哥,他是为了小燕子,你哥他好歹有个紫薇,你呢?你是为了什么?明明知道这是为了公主选夫,你跳上去干什么?”

    “可当时,我们只知道是小燕子她们招驸马,怎么会晓得西藏公主也来大清找额驸呢?”福尔泰抱怨道。

    福伦讥嘲道:“你们当日打擂台没和我商量,出了事,又求我这个阿玛做什么?”

    “阿玛……”福尔泰看着福伦甩袖而去,痛苦的跪倒在地。尔泰不明白,阿玛为何对自己如此冷淡。在他最伤心、最仓惶的时候,竟不愿助于援手,甚至不曾宽慰他一句。

    然而,就像福伦料到的那般,福尔泰没魄力逃出福家,逃亡天下。为此,次日午后福尔泰就赶去驿站,求见塞娅,对她毕恭毕敬,带着她满京城的晃荡。恰巧,正看见皓祥请依尔根觉罗·鹰入了顺承郡王府。

    福尔泰心思急转,忆及塞娅喜欢的是依尔根觉罗·鹰,立刻想撮合两人,免于自己去西藏受苦。福尔泰心道,依尔根觉罗·鹰虽不爱塞娅,但只要是男人,总有冲动的时候。而他只要让依尔根觉罗·鹰,和塞娅的好事被人撞破……那么,自己与塞娅的婚事自是不了了之。想到此处,福尔泰慢慢眯起双眸。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请多回帖~~

    13、灰姑娘

    小十八和圣诞树先生打过招呼后,便登上南瓜马车。进入车厢,小十八立刻脱衣换衫,穿戴一新。

    难道小十八不怕吗?

    小十八心道,这时候什么年代啊?没有电、没有高科技、自然没有摄像头,我小十八怕啥?而且,小十八经过人鱼公主的穿越,已经得出结论了。这个童话世界,不会让她待多久的。就算故事发展的再好,到了‘从此王子和灰姑娘幸福的生活在城堡里’这个句点,她也就立刻穿了。再坏,也坏不过她死亡。

    小十八自问,难道,他一次次的穿越,就是为了替她人作嫁衣吗?小十八双手握拳,心里有一句话,我的穿越我作主!当然,还有一句,小十八埋在心底没说,那就是,丫的不玩死你们,我不姓爱新觉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