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纵观前后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在西汉的悠闲生活

一秒记住【海德小说网 www.haidehong.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启禀皇上,敦贵人、虞美人、董美人、闻答应、廖答应皆已自尽。这是,她们留下的绝笔书。”

    吴书来躬身递上书信,乾隆接过展开一观,少时寞然长叹着把纸张交由旁侧的太后。太后揽过绝笔信看了半晌,亦摇头叹息。

    天佑冷眼看着乾隆、太后,喝了口茶道:“用不着可惜,这是她们自己选的路。”

    太后闻言瞥向天佑,垂首道:“哀家是可怜这些人,就算死,也没有把令嫔供出来。这又是何苦呢?”

    “令嫔在此事上,并未授人以柄。敦贵人她们就算说了,也不过落个诬陷的罪名。何况,她们当日附和腊月的话,自然是因为令嫔手里握有她们不得不忌惮的事。如今临死,撕破脸皮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天佑挑眉道:“她们不得已帮了令嫔,令嫔却在关键之时,反戈一击背弃了她们。敦贵人她们而今是百口莫辩,她们当初一口咬定,看见温温撞了令嫔。此时,延喜宫反口,让她们如何自处?”

    天佑的食指敲击着椅把,淡然道:“敦贵人她们做出这样的事,要怎么说?说自己有把柄在令嫔手中,或是有家人须得依靠令嫔提携,为此不得不说谎吗?此事若揭开,别说目下的欺君、诬蔑、陷害之罪,或许还要扯出别的罪名,祸及她们的家眷。若你是她们,你会说吗?”

    “这……”太后左思右想,不知如何辩驳,只得讪讪嘀咕道:“可她们也没必要去死啊?”

    “敦贵人如今四十岁,虞美人、闻答应已是徐老半娘,董美人、廖答应也早过了桃李年华。她们本就不受乾隆的宠爱,出了这样的事,有自知之明的,都该明白自己没有机会了。”

    天佑转目看向乾隆、太后道:“她们的地位在后宫不起眼,她们的家族也并不显赫,犯下这样的罪过,更没有人会保她们。即便皇上网开一面,亦不过减免死罪,打入冷宫罢了。然,她们虽已经不年轻了,但仍有几十年可活。冷宫是什么所在?那是能把人逼疯的地方。与其在冷宫中饱受折磨,不如一死解脱。”

    天佑取过绝笔信,看着其上呈诉的罪责,说是她们眼盲错看了御花园中之事,致使瑞珍公主蒙冤,太后、皇后受了屈。她们辜负了皇上的恩宠,无颜面对皇上,故以死谢罪。

    乾隆默然半晌,开口道:“朕信敦贵人、虞美人会寻死,可是董美人、廖答应、闻答应她们也在一夜之间自尽,却是太奇怪了。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

    话说了一半,乾隆看向天佑,天佑嗤笑道:“那也得看令嫔是不是给她们活命的机会。经过这几次的谣言,难道皇上还没有看清,后宫的事态吗?其中,令嫔有多少的人脉,皇上有没有仔细数过?要一个人死的方法,在这后宫之中太多了,使人防不胜防。这几封绝笔书,难道就一定出自她们的手吗?”

    太后不明所以道:“哀家真不明白,令嫔不过是个得宠的妃子,可她埋的暗线、探子可比哀家这个太后要多得多了。这却是为何呢?”

    “皇额娘,你如今确实是大清最尊贵的女人,能掌控后宫奴才的生死。可是,你能给他们多少好处呢?”天佑勾唇笑道:“你们别忘了,宫内奴才的俸禄不多。而令嫔之父是内务府总管魏清泰,这些年来,他手中握有多少油水,有多少人想着巴结,你们知晓吗?”

    天佑冷笑道:“令嫔凭自己的手段,迷住了乾隆,使她一个妃子能与皇后抗衡。而钮祜禄氏为了打压皇后,分散后宫的势力,使其不压制自己,便明着挟制令嫔,却暗中扶持与她,任她夺了皇后的凤印,在后宫安插人脉与皇后作对。”

    “这是为什么?”太后不懂钮祜禄氏的心态。

    “皇兄,皇额娘不明白,你呢?”天佑斜视着乾隆道。

    乾隆冲天佑微微一笑,转朝太后道:“其实不难懂。钮祜禄氏在后宫掌权,依靠的就是儿子。她是怕媳妇势大,皇上又和妻子一条心,压自己一头。所以,培植皇上的宠妃,使其与皇后冲突。这么一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后宫自然由得她一人独大。”

    太后皱起眉峰道:“难道,她不怕令嫔反噬?”

    “怕什么?”乾隆摇首笑道:“令嫔始终不是皇后,名不正,言不顺。若有什么动静,钮祜禄氏便站于皇后一边,皇上再宠妃子,也要顾及亲生母亲的意思吧?不过显然,钮祜禄氏低估了令嫔,她自以为能平衡妃子的势力,却不知晓令嫔的势力,已经不是她能压制的了。”

    “唉,真是一笔糊涂账啊!”太后忍不住摇头道:“这钮祜禄氏也真是的,儿子都成了皇帝了,何苦与媳妇对着干?她忙了一辈子,临老也不知道享享清福,真叫哀家不知说什么好?”

    乾隆笑叹道:“这就是权势啊!后宫里哪个人不是为了权势,迷了本心踩着人往上爬?得势之后,再让她放手,太难了。”

    天佑冷眼看着乾隆道:“你放心,你若是迷失本性,我一定给你个痛快。”

    乾隆心头一窒,暗暗咽了口唾沫,苦笑道:“为兄谨记御妹的叮嘱,片刻不敢忘。吴书来,要是朕有一日忘了,你可记得提醒朕呐!”

    吴书来在一旁笑道:“奴才遵旨。”

    乾隆稍作打趣后,正色道:“朕已经明白了,宫内的流言之所以传得那么快,奴才们都不忌口,是因为各宫主子安插的眼线太多,主子让传,他们敢不说吗?”

    “御花园一事,一夜间传遍后宫,朕知道是令嫔做的,却找不到传话的探子,无法处置。”乾隆叹了口气,目光掠向天佑道:“幸亏御妹摆下延喜宫闹鬼之计,让宫内再起波澜,这次朕早有准备,各处的探子、各宫的人脉、眼线,都尽数得知了。”

    天佑侧脸,颦眉道:“难道,这事拖了几日,你就仅仅得知这些消息吗?”

    乾隆不明所以的看着天佑,天佑短叹一声,解说道:“御花园之事,闹出谣言。当日清早,我就命人悄悄找到腊月,告诉她,我要这流言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天佑瞥向太后道:“皇额娘,难道不觉得腊月死前,对你说的话很奇怪吗?”

    “确实过了些,一个奴婢如何有胆子这么说?她就不怕哀家迁怒她的家人吗?”太后疑惑道。

    乾隆听罢,扬眉道:“事后朕查过腊月,她的家人已经死了多年了。”

    “那么,你们以为腊月为什么会听命与我?她以往,可对令嫔毫无异心。”

    对于天佑的疑问,乾隆想了想道:“腊月如此忠心听命于令嫔,怕这其中有些缘故。难道……”

    “难道是令嫔用腊月的家人为饵,来掌控腊月的忠心?”太后接口道:“哀家想来,令嫔是个疑心重的,要成为她的亲信,她手中必然有依仗。”

    乾隆续言附和道:“腊月家人的死,只怕和令嫔脱不了干系。御妹把真相与她一说,她自然起了反骨。”

    “不错。”天佑颔首道:“我让腊月见了她的族人,让她的族人告诉她真相,更让她看了父母的灵位。她的家人死于大火,无一幸免。腊月不是傻子,她家人死了那么多年,可她捎出的信都有回音,令嫔也常和腊月谈起她的家人,说起自己对他们的恩惠,腊月一直感激在心。可而今得知这些都是谎话,如何能不疑心家人的死因?”

    “我乘腊月伤心之时问她,是不是想报仇。”

    天佑瞅向太后,乾隆道:“她说是。”

    “我问腊月想如何报仇。”

    “腊月说,她在令嫔身边伺候,总有法子要她的命。”

    “我问她,她或许能趁令嫔无防备之际,刺死令嫔。但令嫔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能赔她全家的性命吗?而且,无论令嫔有什么差池,她皆脱不了罪责。与其,亲手杀死令嫔难逃一死,何不用自己一条命,把事情闹大,拉令嫔一家下水?”

    “唉——!”太后闻言已知后情,知道腊月被天佑说动了,才有腊月撞墙身死一事。

    太后心道,腊月未必真信了天佑小姐,但那时候,她心中哀痛,想着为令嫔做了那么多事,日日夜夜思念着宫外的家人,想着自己成了令嫔的心腹,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但当腊月得知了家人的死讯后,这些都成了自欺欺人,而以往的所作所为都成了笑话。试问,谁能承受得住这样的事实?天佑的话不过是个引子,让腊月下定决心赴死的,是她对令嫔的仇恨,也是她对自己盲目的痛恨。腊月不仅恨令嫔,更恨的却是她自己。

    而之后,令嫔命腊月假意撞墙,为使她与皇后妥协。不想,腊月便假戏真做,使令嫔一朝出错,步步皆转为劣势。

    天佑打断太后的思量道:“你们知道我是何时,把腊月的族人找来顺天府的吗?”

    乾隆、太后对视了一眼,并未应话。

    天佑自然不会说,是因为看过《还珠格格》,所以对令嫔多有防范。只得依实据,自问自答道:“是翊坤宫家宴,令嫔当夜以和静不适找皇兄你去延喜宫之后。你我都知道,和静用膳时只顾着和温温玩耍,吃得不多,怎么一回去就闹肚子?显然,这令嫔是想用女儿获宠。后宫的女人哪个没有心机?利用孩子,也无可厚非。但,为了赢得宠爱,把无病的孩子弄伤,却是大忌。”

    “既然知道令嫔是个不安分的,自当立即着手查探,暗中瓦解她的势力。”天佑凝视着太后、乾隆道:“你们两人的地位在令嫔之上,却处处受她打压,被她牵制。为什么?因为与你们对敌的不是令嫔,而是许多比你们更熟悉这个皇宫的奴才。要明着对付令嫔不难,难的却是如何收拾她的爪牙。”

    “不仅是令嫔,各宫嫔妃哪个没有自己的眼线?我命人扮鬼捉弄令嫔,放出谣言,是为了让你们看清各宫的势力。”天佑转视乾隆,直点重心道:“我让你在上朝拖延此事,更要让你看明白底下大臣的作为。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谁忠心、谁不忠心,多少人听劝、多少人不听劝,看了那么多天,你心中没有计较吗?”

    乾隆听闻此言,如当头棒喝,急忙回言道:“御妹放心,为兄已经记在心里。只是,而今不易大动干戈,不得用的,需一个个除去方好。”

    “嗯,你明白就好。”天佑靠着座椅,注视着对座的两人道:“在这宫中,谣言从不会少。但,这些流言,是要你们去撒布,引导的。而听到这些谣言的,其下的傻子是问谣言的真假,聪明人是论底下输赢。”

    “御妹的意思是,若朝堂上有不利于政事的官员,而他的女儿是朕的妃子,朕就放出谣言,说她品性不佳,贬她的位份,并找个由头,降她父亲的官位?”

    “不错。但这只是最粗浅的,后宫的势力,就是朝上的缩影。你可以用升降妃子的位份,和宠爱妃子的言行,来掌控朝前的大臣。你察觉有人受贿赂,可以宠坏他的女儿,来麻痹她的家人,使其自大露出马脚,再一网打尽。”

    天佑说罢,转朝太后道:“皇上不能无时不刻注意后宫的动静,后宫嫔妃的动向,就要靠皇额娘去注意了。各宫的眼线未必要摘尽,留一些已经暴露在你们眼下的,反而有利于今后得知消息。否则,她们重新安插人手,你们再查,岂不费时费力?”

    “小姐放心,既然知道该怎么做,哀家一定会做好。”

    天佑微一点首,托起茶盏喝了口茶,提问:“我知道令嫔不善,却留着她,就是为了引出后宫各样的势力,和朝上诸多大臣的面目,让你们看个明白。御花园的事,是令嫔筹划的。但之前的永琪、小燕子的事,却是何人所为?”

    乾隆禀道:“朕命吴书来查过,与福尔泰、永琪、小燕子脱不了干系。他们让晴儿把御妹你请去,只怕是想害你,却反而殃及自身。看此事,可能是窝里反,那起反骨之人,便是去取茶具的紫薇。”

    太后思量稍息,沉着脸色忿忿不平道:“那紫薇这么做,是想把永琪喜欢小燕子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进而,让永琪不得不说出,小燕子是假皇女,紫薇才是皇上亲生的。可惜,这事事关皇家的声誉,只能草草了之。反倒便宜了紫薇。”

    “你们只看到这些吗?”天佑眉峰一拧,问道:“你们说,永琪和小燕子的苟合之事、晴儿在澄瑞亭脱衣起舞之事,是谁传出禁宫的?”

    “不会福尔泰和永琪吧?他们布下眼线,想传出对御妹不利的事。不料,竟传出了自己的丑闻。”乾隆略微一思,否决道:“就算福尔泰、永琪在宫里放了眼线,让他们散布消息。可是,那些眼线难道是没眼力的,会把主子的丑事传扬出去?”

    太后亦点首道:“哀家看来,不会是永琪做的,不说他没这个脑子,他的手下也没这个胆量。莫若是福尔泰一人所为?可是,他不过是一个皇子伴读,能收买几个人?还有那紫薇,她是个宫女,能买通人吗?”

    “据说,那紫薇当时请令嫔去漱芳斋。由此看来,她不过是想让宫内的人知道此事,让朕得知此事。而且,这事传去宫外,与她没有好处。”

    天佑看着乾隆沉思的脸庞,笑问:“永琪当初和小燕子的事,粘杆处说,是作茧自缚,让紫薇下的套。但是,消息如何在三盏茶之间传出宫闱,难道仅仅只是福尔泰收买的宫人?第一个察觉的纯妃,就没有推波助澜么?”

    “纯妃?”太后愕然道:“怎么会是她?她不是昏倒了吗?”

    乾隆亦凝眸看向天佑,紧锁眉峰。

    “纯妃昏倒了,不过是太医说的。看各宫的起居录,令嫔常常闹病,有时候半个月就病了七八次,可她如今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天佑冷笑道:“这些嫔妃在宫内那么多年,若没有个心腹太医,你信吗?而且,她为何昏迷的如此巧合?只因为看见了永琪和小燕子的丑事?那永琪可不是她的儿子。”

    太后既愤然,又不解道:“若真是纯妃所为,她这么做是为什么?她传出去的,可是后宫的丑闻啊!她就不为皇上想一想么?”

    “皇额娘,你别忘了,纯妃是皇上的妃子,却也是两个阿哥的母妃。皇兄如今看重永璋、永瑢,纯妃的心思也活了。”天佑觑视着乾隆道:“纯妃她此次不过舍了几个奴才,却拉下了皇上往日最喜爱的皇子,这么便宜的事,她为什么不做?”

    听了天佑的话,太后、乾隆在心里默默点头。永琪昔日一直是皇上、钮祜禄氏的掌上明珠。如今出了这样的丑事,他只能娶个汉女为嫡妻,就算他贤能,朝上的满臣们,还会让他成为诸君吗?

    太后深深叹了口气道:“小姐为何不揭穿她呢?”

    天佑蓦然轻叹道:“皇额娘,你别忘了纯妃有两个儿子,更不能忘了,两个皇子的母亲是纯妃。皇兄如今对纯妃的儿子委以重任,一边却处置了他们的母亲,对成年的阿哥而言,不亚于在众人面前打他们的脸。”

    天佑看向乾隆道:“你现在要做的是,把永璋、永瑢拉过来,让他们站在你一边。就算面对的是他们母妃,也不能让他们偏了心。”

    “纯妃该不会把这件事,对他们说了吧?”太后疑思道。

    “纯妃是不是会对他们说,我并不知道。但是,纯妃若是说了,皇兄对永璋、永瑢越好,他们必然越觉得对不起你。纯妃要是不说,你们父子更不会生分。”

    太后垂首叹道:“哀家一直以为纯妃是个好的,没想到……唉!”

    天佑摇首道:“皇额娘,你而今站在这个位置,就不能心软。凡事要多思多想。你要明白,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简单。就是御花园一事,难道就没一个嫔妃知道我是被陷害的吗?但没一个人为我进言,为什么?不只是她们明哲保身,而是,想看我与令嫔两败俱伤。”

    “在宫内行事,须得走一步看三步。之前永琪和小燕子的事,不了了之,但未必没有人疑心与我。茶会下药一案,和如今的御花园之事,若是深究,我便是靶子。这些事,都和我无关,却都因我而起。”

    天佑沉声道:“今日,我让你们不要追究令嫔,只是罚了她三个月的月钱,把她禁足在延喜宫。一来,令嫔没有让你降罪的借口。二来,此事令嫔一派没有任何好处,而且损兵折将,未免狗急跳墙,先稳她一稳。皇兄,先剪除她在朝堂的羽翼,方是上策。三者,目前杂事太多,你处置令嫔必然有反弹,为后宫之事耽搁了政事,却是本末倒置。”

    乾隆定睛望着天佑,叹道:“若是没有御妹,朕要做稳这皇位真是千难万难。朕一定听御妹的教训,今后做事多多思量。那么,为今之计先扫去各宫的眼线吧?”

    “皇兄准备怎么做?”

    乾隆捏着名册,为难道:“把这些人杖毙了,似乎太过。不如,送入辛者库。”

    太后颔首附议。

    “不行。”天佑摆手道:“这么多奴才一次迁入辛者库,有伤维和。而且,那些宫女们虽出自包衣,也各有门路。皇兄须知,蚂多咬死象。”

    “这……不若,把这些宫女放出宫去,名册上的太监,押入辛者库。”

    天佑昂首提问:“用什么名义?”

    乾隆寻思半晌,未有大义之名。天佑哼笑着,从奏折中拉出一本,抛与乾隆面前。乾隆垂目细看,却是黄河两岸水灾,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的加急奏折。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圣诞节快乐!^_^

    小剧场慎入!

    继母母女三人组,是解决了。但小十八的性命更危机了。

    这日,沃坤男爵正在与小十八*时,玛丽女伯爵冲入房内,举刀砍向小十八。沃坤男爵早见惯了妻子闹事,哪里怕她?

    又因*高涨,沃坤男爵哪容得貌合神离的妻子对小十八撒泼?沃坤男爵一把推开妻子,不巧,玛丽女伯爵一个没站稳,跌落于地之际,手中的刀锋刺入自己的心脏。

    未等沃坤男爵害怕,小十八看着圣诞树先生入内,一刀刺死了沃坤男爵。男人冷眼看着小十八道:“你知不知道,他是你的亲生父亲?”男人指向死去的沃坤男爵。

    小十八挑眉道:“知道又怎么样?他又没养过我。你也是他的儿子,不同样杀了他吗?”

    “你……”男人闭上眼长叹一声后,挥刀冲向小十八。

    只听刺啦一声,刀锋没入男人的背脊。

    “可惜啊,圣诞树先生。这就是你在舞鞋上动手脚的代价。”小十八怜悯的看了死去的男人一眼。

    “你再说什么?”王子紧紧揉住小十八道。

    小十八昂首一笑道:“我说你来的太及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