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小说网 > 逆袭水浒传 > 第进九章建康神医安道全 风月名花李巧奴

第进九章建康神医安道全 风月名花李巧奴

作者:不开心的橘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在西汉的悠闲生活

一秒记住【海德小说网 www.haidehong.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安道全正看那佳人入迷时,那佳人微微一笑,更增娇艳,上前微微一礼,只听清脆软糯的声音道:“安太医,我姓扈行三,素喜歧黄之术,久闻大名,今日特来讨教。”

    安道全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回礼道:“原来是扈三娘子,不想扈娘子一介女流也精通歧黄之术,真是出人意表。”这时公孙胜也下了轿来,三娘道:“这位是我家管事公孙先生,这四位乃是我家枪棒教师。”当下三娘将几人都说了,安道全一一见礼后,引入家中来。

    到了屋内堂上分宾主坐定后,三娘这才细看那安道全,只见面容清雅,三缕长须在面,端的一派文人雅士模样。有首诗单题安道全好处:肘后良方有百篇,金针玉刃得师传。重生扁鹊应难比,万里传名安道全。

    奉了茶后,三娘便与安道全讲论起医道岐黄来,三娘医术得自蜀中名医唐慎微。唐慎微睿智明敏,医术精湛,医德高尚,早年间三娘随周侗云游江湖时,曾在他门下学了医道。唐慎微此人,对患者不分贵贱,有召必往,风雨无阻。为人治病从不收钱,只求以名方秘录为酬,因此学者喜与交游。每于经史诸书中得一方一药,必录而相咨。从而收集了前人药方两千余种,著有《经史证类备急本草》一书。

    其后又有三娘拜其门下,三娘是个通晓古今事的人,后世不少良方也都记得,更兼有后世西洋医道所识,因此深得唐慎微看中,一身本事尽数传授,又得三娘后世名方补齐《经史证类备急本草》一书,因此师徒两个都得裨益。

    其后三娘又得唐慎微引荐,与西晋名医皇甫谧后人皇甫玄习得针灸之术,皇甫家一套《针灸甲乙经》尽得传授,因此兼两家之长。

    安道全却是祖传的医术,精通内外两科,更难得是看过的患者极多,见识广博。因此两个一说起医道来,便滔滔不绝,各自旁征博引,讲述病例治法,又互相钦佩,隐隐有相惜之感。

    直说了三四个时辰,公孙胜尚好,他也略懂医道,尚能插上几句,欧鹏四个却是如坐针毡,好在中途三娘教四个外出随意走走,四个方才如蒙大赦,只在街上找家酒店吃酒等候。

    直说到天色黯淡下来时,安道全方才惊醒过来,口中告罪道:“一说起医道来便忘了时辰,不曾置办酒筵款待,便是罪过。”三娘笑道:“无妨,但有这等妙手之术得闻时,便是甘之如饴。”

    安道全道:“却是怠慢了,天色已晚,不如请扈娘子到外间寻家酒店吃酒。”三娘笑道:“也不必,明日再来请教。”

    正说话间,一位老婆子到来,安道全一看却是认识的。原来这安道全却和建康府一个烟花娼妓,唤做李巧奴,时常往来,这婆子便是李巧奴家中虔婆。这李巧奴生的十分美丽,安道全以此眷顾他,有诗为证:蕙质温柔更老成,玉壶明月逼人清。步摇宝髻寻春去,露湿凌波带月行。丹脸笑回花萼丽,朱弦歌罢彩云停。愿教心地常相忆,莫学章台赠柳情。

    那虔婆到了堂上,只道:“都这般天色,还不见安大郎前去,我家女儿等得心焦,特差老身前来相请。”安道全尚未答话,那虔婆看了三娘一眼笑道:“原来安大郎却是另有新欢在此,倒是来得不巧。”

    公孙胜登时大怒,一看这虔婆便不是正人,在听她言语便知是个虔婆,这般说话便是将三娘与她那女儿等类。三娘只是冷笑不语,公孙胜起身怒喝道:“兀那婆子,我家主人可是良人,休得满口污言秽语!”

    安道全急忙将那婆子拉到一边去道:“休得胡言,这位扈娘子乃是贵人,休要惹祸。”那婆子方才诺诺而退。

    那虔婆走后,三娘也起身告辞,安道全不住赔礼,直将两个送到街上,三娘笑道:“他人无状,与安太医无关,我明日再来拜访。”说罢方才与公孙胜两个拜别了安道全。

    却说安道全送走了三娘与公孙胜,回到家中坐了许久,脑中满是三娘倩影,心头暗想:“难得有如此人才的娘子,只可惜多半看不上我这一介不入流的医师来。”过了半晌方才收拾了,掩门闭户,起身径投李巧奴家中而来。

    不想到了李巧奴家门口,撞见那虔婆出来,安道全道:“特来寻娘子吃酒。”那虔婆慌慌张张的说道:“真个不巧,却才大郎不来,我家女儿吃醉了已经睡下。”安道全皱眉道:“只不过半晌功夫,怎的就吃醉了?待我调碗醒酒汤与她吃。”虔婆三推四阻,只是不让进,安道全更是心疑,只听得内里几声女子娇笑之声传来,安道全大怒道:“何来醉倒了还有笑声?”

    当下安道全径直闯了进去,上到楼上看时,只见一个俊俏小官人正搂着李巧奴在那里吃酒。安道全登时大怒,指着两个,却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小官人见了安道全却笑嘻嘻的推开李巧奴,口中道:“安太医果然好眼光,这等人才的美娇娘教你藏在此处。”

    这官人一开口,安道全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声音似曾相识,灯下细看那小官人时,登时忍不住惊呼道:“你不是那扈娘子么?”

    那小官人正是扈三娘,李巧奴尚不知情,奇道:“什么扈娘子?”三娘笑嘻嘻的捏了巧奴尖俏下巴一把,口中道:“小美人,我便是扈娘子。”李巧奴惊呼一声,从她怀中跳将起来,直躲到安道全身后,只敢偷眼去看。

    三娘笑眯眯的起身来道:“安太医,看我这身男装可还入得了法眼?”安道全痴痴呆呆的道:“不想扈娘子这般胆大,这等地方也敢来。”三娘笑道:“此处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如何不敢来?”安道全又皱眉看了三娘胸前一眼道:“扈娘子,你可是还束了胸脯?这般下去,胸前经络不畅,只恐日后有碍身子康健。”

    三娘俏脸一红,啐了一口道:“我知道,不需你提醒!”跟着将出一张典身契文来道:“我这里已经与巧奴赎了身来,明日便去府衙销了她的贱籍,我自带了巧奴便去。”

    李巧奴这时方才在身后怯生生的道:“适才不知你是个女子,怎能与你便去?”安道全张大了嘴道:“扈娘子切莫说笑。”

    三娘笑道:“这如何是说笑?巧奴,适才你家妈妈接过的不是真金白银么?你也休慌,你与我去了,我那厢里多的是好男子,自然给你配一段好姻缘来。”这般一说,李巧奴方才沉默不语起来。

    安道全瞪大眼睛道:“扈娘子,巧奴是我养的人儿,岂能与你去了?”三娘眨眨眼笑道:“她妈妈适才作价三千贯卖与了我,几时又是你养的了?现下巧奴的契文在我手中,你若将得出钱来,我便让与你。”安道全登时没了话语,他一时间也拿不出这许多钱来。

    跟着三娘打个哈切,只笑道:“安太医,你自归去,我要与巧奴睡了,这里也无处安你。”当下三娘又从怀中取出个明灿灿的金头凤钗儿道:“巧奴,你过来,这支钗与你了。”

    巧奴喜滋滋的应了,便从安道全身后绕将过来,三娘将那支钗与她戴了,又搂着只顾吃酒。后面虔婆上来,只顾劝着安道全离去,安道全不肯时,虔婆也无奈,只得安他在门首小房里歇了。

    见安道全去了,三娘肚子里暗暗好笑,与巧奴又吃了几杯,那巧奴怎及三娘酒量?不一时已然九分醉了,三娘将她揽在怀中,巧奴醉得厉害,也不辨男女,便与三娘口嘴调笑起来。

    三娘也不客气,两厢里都是樱桃檀香口,只做一处时,檀口暗送香津,不禁话语也呢喃了起来。三娘一时兴起,将巧奴拦腰抱起,吃吃笑着,走到绣床将她放下,灯下但见巧奴一脸娇媚模样,三娘便也酒劲上涌,忍不住又俯首吻去,巧奴一双玉手勾住三娘,也一般的应和起来。

    情到浓处时,两个衣带渐宽,三娘被巧奴解了束胸来,一双玉兔挣脱出来,却被巧奴抚个正着,三娘忍不住打个哆嗦,巧奴却呢喃道:“官人好雄伟的胸脯,比奴家的还大。”一双玉手只顾轻抚来时,三娘也觉得身子软了,搂住巧奴,两个便在绣床内胡天胡帝起来。

    正是:纱橱月上,并香肩相勾入房,顾不得鬓乱钗横,红绫被翻波滚浪。花娇难禁蝶蜂狂,几处娇喘耳鬓磨。两厢里,休要忙,鸳鸯枕上少颠狂。

    旱来雨降,觑鲛绡腥红染妆,滴溜溜粉汗如珠,楚阳台梦魂飞上。虽是两雌争相顾,别有风情道不完。鸳鸯解,整巽裳,开门观月上东墙。

    这却苦了安道全一个人,只在楼下耳房内,听得两女那娇吟声不时传来,却是何等煎熬,起身来回走个不停,一壶茶水也喝个精光,竟然就是一夜不眠孤客耳。

    好容易到得天明时分,安道全方才朦胧囫囵的睡了一回,醒来时虔婆来唤门,只道:“官人,楼上扈娘子有请。”安道全急忙起身,整了衣冠,快步上得楼来。

    到了屋内时,只见三娘已经换了一身女装,正坐在桌旁,巧奴嘴角含春,正与她梳妆。听得身后动静,三娘也不回头,口中只道:“安太医,今日我便带巧奴远走。我家中尚缺一位高明的医师,便想聘你同去,若肯去时,便将巧奴许配与你,不知安太医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