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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干醋乱飞的贺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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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钓了会儿鱼的工夫,家里就多了两个客人,贺大少顶多挑了一下眉,没多余的感觉,只不过看到郑老和常建军与自家小禾苗相处得那么融洽,不禁有些吃味。

    趁着饭后小憩,把人拖到卧室,一方面抓紧时间温存,一方面敲打:“别看郑老很好说话,其实比爷爷难缠多了。要说顾绪是我们这辈人中的狡狐,那么郑老就是爷爷他们那一辈人里的老狐,奸着呢,你别傻乎乎地被他温和的表象蒙蔽了。而且他膝下六个子女,五个都是女儿,就一个儿子,儿子又只生了一个儿子,唯一的孙子被全家当成眼珠子疼,养成了奸猾霸道的性子……”

    禾薇越听越糊涂,仰起头,眨巴眨巴眼睛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擎东被她黑珍珠般晶亮的眸子盯得耳朵根有些发烫,清清嗓子,佯装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就随便说说。”

    其实好想挑明了说:你看郑老那么个老狐狸,郑家那样的大环境,嫁过去压力多大啊,而郑嘉宝也不是能托付终身的良人,表面上看是名校高材生,实际上一肚子坏水。所以你别被郑老的花言巧语骗动摇了。只有我们贺家才最适合你,老爷子脾气耿直,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家里小子多所以绝对不会发生嫁过来就盯着你肚子猛瞧、不生出个儿子就让你深感愧对列祖列宗之类的事,相反,只会把你当成宝……

    这话在他心里翻来覆去地烙了无数个饼,终究没好意思直白地说出来,怕说了有“王婆卖瓜”的嫌疑,虽然他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总之,你记牢了,你是我的。”直白的叮咛说不出口,只好改走霸道风,深一口、浅一口地吻着。从光洁饱满的额头一直吻到白皙嫩滑的后颈,一字一句有如烙印:“你是我的……这里……这里……这里……统统都是我的……”

    “……”禾薇权当他抽风了,想到他之前说的这几天要出个任务,会不会是任务的难度系数比较大导致压力过重了?于是善解人意地捧着他脑袋哄道:“好好好。我是你的。”

    贺大少的动作明显停滞了一下,接着更迅猛了。这可是第一次得到小妮子的回应,心情好得快要飞上天了。

    要不是顾及她过会子就要出门,他真想狠狠地吻她一通,最好让她全身上下都布满他留下的吻痕。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

    可惜小妮子脸皮薄,要是真这样做了,没准儿会把他踢下床、踹出门。为了保住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同床共枕”这个福利,嘴上的力道还是克制着点吧。

    可看看腿心间耸得老高的老二,贺大少强忍着勃发的欲|望,把小妮子抱到床上,“乖,闭上眼眯会儿,时间到了我喊你。”

    至于他自己,虽然也想搂着小媳妇睡。可老二这么兴奋,没解决之前搂着小媳妇睡那简直是活受罪,只得飞快地冲进淋浴房冲了个耗时一刻钟的凉水澡,并随着花洒下的水雾无法克制地发泄了一把,才让体温降到正常,然后擦干身子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搂着媳妇儿闭目养神。

    禾薇因为中午喝了点红酒,又被某人这样那样地吻了一通,被抱上床时,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卫生间里传出哗哗的水声,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等醒来时,已经一点半了,老爷子他们都在楼下等了。

    “啊!闹钟怎么没响?还是被你掐掉了?”

    她明明记得闹了一点的提醒。往日里响一声就能把她催醒的闹铃,今儿个居然罢工了,这不科学。

    贺擎东扶着她肩头来到卫生间,给她绞毛巾擦脸,说:“不会迟到的,放心。”至于闹钟的事。只字不提。

    禾薇惦记着开幕式会不会迟到,便没在这个事上多纠结,匆匆洗了把脸、换好衣服,提上包包,至于要带的行李箱,已经被贺擎东提在手上了。

    两人下楼,然后顶着众人戏谑的目光,上车。刚好十分钟,还真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因为人多,除了禾薇小俩口,还有圆圆、双胞胎、贺老爷子、郑老、常建军,以及贴身保护俩老爷子的警卫员,三部车略嫌挤,索性开了四部,清一色的军牌照,浩浩荡荡地开往华大艺术学院。

    锦绣庄自上届pk赛之后换老板了,老板是日国人,于是,锦绣庄成了行内唯一一家外资企业,而且还是日资,这让华夏一干爱国人士有些接受不能。

    可法律也没明文规定,外资企业就一定不能参加本土的行业竞赛,所以要是硬生生地把锦绣庄排斥在外,要是被有心人拿去利用,难保不传出“华夏企业害怕”的传闻。所以,排斥这个方案显而易见不可取,那就只好接纳了。可接纳之后呢?万一被锦绣庄摘走了本届桂冠可咋整?输给谁也不能输给小日国呀。

    爱国人士一纠结,今年的刺绣pk赛性质升华了,从行业内部的交流赛华丽丽地升到了国家级别的高度,说好听点是两国间的文化交流,说难听点就是国和国之间的对擂了。

    比赛性质得到升华,最直观的表现就是来慰问、观赛的领导人士增多了。

    上一届的开幕式,禾薇依稀记得,没几个高级别的军政人物,大都是行内比较有威望的大师,可瞧瞧今年这届,一二三排都留给了军政系统的大佬级人物,不由唏嘘:这次比赛压力大了。

    陶德福和几个分店掌柜寒暄了几句,又四下打探了会儿“敌情”,坐到禾薇旁边,脸色凝重地说:“小禾,听说日国方面也派了外交人士来观赛,今年这比赛不分出个胜负怕是不能善了。”

    禾薇上午听常建军说了些日国绣娘的情况,琢磨着和华夏这边的绣工差不多水平,至于锦绣庄对外宣扬的那种比传统古绣还要稀罕的绣技,常建军摇头说不知,她也就无从得知了。

    不管怎么样,“陶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之。在没有比完之前,一切皆有可能。”禾薇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但这不还没开始比嘛,总不能气势上先自己败下阵来吧。

    “说得好!”顾绪不知何时坐到了两人的后排。身边是挺着个大肚子的周悦乐。

    “师傅,你也来啦?”禾薇惊喜地趴椅背上和周悦乐打招呼。

    对外,她喊周悦乐师傅,这已是众所周知的事了。

    “我来给你加油鼓劲啊。”周悦乐笑着说:“输赢别放在心上,尽自己最大努力就行了。其他的,有老顾他们扛着,不会有事的。”

    “嗯,我知道了。”禾薇点点头,好奇地看着周悦乐的肚子,不是说才六个多月吗,怎么这么大?

    “师傅你不会怀了双胎吧,我感觉你这肚子比普通孕妇大得多啊。”

    “你见过几个孕妇啊,真是……”周悦乐忍不住笑道,“我是单胎。不过胎儿确实有些大,到时可能要剖宫产。都怪老顾,生怕我吃不饱似的,一个劲地往我嘴里填东西……”

    “一个人吃两个人补,不多吃点怎么行。”已然化身二十四孝好老公的顾绪,眯着细长的桃花眼笑着道。

    这一片坐着的都是毓绣阁的员工、掌柜,(像贺擎东他们,一进来就被请去了前三排),有幸见到自家老板化身妻奴的谄媚样,不禁低着头忍俊不禁。倒是让原本有些压力沉沉的气氛,驱散了不少。

    人人都在想:都这时候了老板还一脸淡定地陪着老板娘说说笑笑,想来,对这次比赛是胸有成竹了的。

    于是。被选拔上来参加pk赛的绣工们,挺了挺胸膛,恢复了不少自信。

    顾绪若是知道旗下员工的心理变化,估计能跌个倒仰。他根本没底好伐,什么胸有成竹,说的是他吗?他不过是想不出更好的对策。只好套用禾薇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最坏最坏的结果,不就是输么,但也要看输在哪里。若是对方拿出的真是比古绣还要罕见的绣技,那他输得心甘情愿,技不如人没啥好说的。

    可若是小日国敢动其他脑筋,那就休怪他不客气。人手他都已铺排好了,端看日国方面的态度。单纯的国与国之间的文化交流,尽管放马过来,他接招就是了。可若是不单纯,打哪儿来给老子滚哪儿去。

    相比毓绣阁从老板到员工表现出来的淡定自若,锦绣庄内部此刻起了争执。

    其实也不能怪员工内讧,谁让两国存在着不可调和的文化矛盾呢。

    锦绣庄打从老板换了人,注入了不少新鲜血液。当然,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准则,绝大部分新鲜血液都是从日国调拨来的绣娘。

    可pk赛毕竟是在华夏境内,又是华夏方面的单位主办,要是派清一色的日国绣娘上场,保不齐会被人说三道四,于是,新任的锦绣庄老板——宏北野男,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从锦绣庄那批合同没到期的华夏绣工当中挑了几个选手出来,余下的名额从日国绣娘里挑。这么一来,他想总没人说他排斥华夏绣工了吧。

    可他漏算了员工们的心态,对旗下的华夏绣工来说,同样是选拔,凭什么我们这边百来号员工只挑六个,日国调拨来的二十个绣娘,也给了六个名额,不公平!既是选拔,那就打乱了一视同仁地选!

    日国绣娘心里也不平衡,她们在日国的受欢迎程度不亚于奥运选手,结果来了华夏,连区区一个行内刺绣赛都轮不上,非要鸡蛋里挑骨头的二十选六,这让没选上的十四个绣娘如何甘心?

    这不,从名额敲定至今,内部争吵几乎没停过。以前宏北野男在场还能收敛几分,怕他扣薪水呗,今儿个六个日国绣娘口气实在太嚣张,不回敬几句还真当华夏绣工好欺负,于是乎,双方就这么吵上了:

    “……如果是团体刺绣,你们都得听我们的,我们说怎么分工,就怎么分工,我们里子小姐可是主力。”

    “主力了不起!我们几个可是锦绣庄的老员工,三年一届的pk赛这都是第四次参加了,每次比赛都是主力,凭什么让我们听从你们的分配?倒是你们,刚来这么点时间,对比赛规则肯定不了解,也就配给我们打打下手……”

    “翻译官,打下手是什么意思?”

    “……仆役的意思。”

    “……”

    短暂的安静之后,响起一串叽里呱啦的日国语咒骂声。

    禾薇噗嗤乐了。

    毓绣阁因为多了个日资对手,临时雇了个懂日语的翻译,这会儿就坐在顾绪旁边,也就是禾薇身后的位子。

    锦绣庄的选手区离他们不远,就隔了个过道,所以那边嚷什么,这边很容易就听见了,翻译一说,集体笑喷了。尼玛这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吧,比赛还没开始呢,就闹起内讧来了。

    “内部还没协调一致,也好意思牵出来丢人现眼,啧!”这是毒蛇大掌柜。

    “那敢情好!就让他们窝里斗,等他们决出胜负,我们这边都比完了。”这是不咋地厚道的陶掌柜。

    “团体赛么?”顾绪眯了眯狐狸眼,心情极好地把玩着娇妻的小手说:“这下好玩了,绣技再罕见,团队一盘散沙拿什么和人争?”

    “不过老板,这次赛程不是说有变动吗?还有团体赛?”

    “等着主持人宣布吧,急什么。”

    众人无语。还真是皇帝不急……啊呸呸呸!

    很快,主持人说到了本届pk赛的赛程和评比规则,和往届相比,相同点依旧还是团体比赛,不同之处在于:今年采取加分制,也就是所有参赛单位于比赛期间发挥各自所长、合力完成一件成衣作品,作品要求九大类四十三种基础针法至少出现二十种,超出的每增加一种加2分。基础针法以外的绣技,譬如网绣、错针绣、满地绣等,每增加一种,加10分。若是罕见的古绣技法,则根据难易度和罕见程度,加50-100分不等。

    比赛规则一出,底下的参赛队伍一片哗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