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豪赌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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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月城。
财政官住宅。
乔瑟夫．阿尔文正在聆听着属下罗伊斯的报告。
“上个月，我们的魔法商店收益下降幅度最大，达到了百分之三十五，由于宝藏的关系，其他方面的综合收益有所上涨·但增幅很小，在百分之一左右。”
乔瑟夫眉头微皱;“魔法商店的降幅这么大？是不是因为斗篷会魔法商店的关系？”
罗伊斯点点头;“不错，自从斗篷魔法店有那位沓沓大师坐镇以来，每次的商品都是最快速度倾销一空，我们的客源都被那边抢走了。商会的其他店铺则遭到了长公主的制裁，比如无法加入夜市，在原有店铺附近增设同类竞争商店等，加上卡斯特家族和长公主联合创办的新商会‘月芒，，已经把我们逼到了悬崖的边缘。”
“梅隆家族那边呢？”
“据我所知，梅隆家族一早就在暗中向长公主示好，他们的产业并没有受到我们这样的打击，而且还有两家店铺被允许加入了夜市。”罗伊斯露出嘲讽之色;“一些原本依附我们的小家族也一样，那些家伙都是墙头草两边倒的家伙，根本靠不住。”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依靠这些家伙。”乔瑟夫摇了摇头;“这个宝藏的出现，使得长公主原本的一些错着竟然变成了最有效的手段，比如修路、修商铺等，仿佛是预备好了一般，当初我竟然还无偿主动赞助了一半的费用，现在想来，似乎是中计的感觉。”
罗伊斯心中一动，露出思忖之色;“原本我也在这样考虑过，只不过，生命之泉应该不是假的，那个人类陈睿的苏醒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就在昨天的一场拍卖会上，阿西娜上一次带回的那几瓶生命泉水，就被卖出了一个惊人的价格，购买者是来自阴影帝国的一位药剂大师，从生命之泉以及络绎不绝的探宝者的见闻来看，蓝池山脉确实有一个原本不为人知的神秘宝藏。”
“拍卖会？”这个新鲜名词让乔瑟夫一愣。
“大人才回来不久，可能不知道暗月新开张的拍卖行，是由领主直辖经营的一个新行业，地点在西北街区·规模很大，守备严密，还专程通过阴影帝国的卡斯特家族请来了阴影帝国制器师同盟的几位大师设下了复杂的防御魔法阵，安全程度相当高。客人可以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放入拍卖行，拍卖行将对这些物品进行鉴定和评估，然后在一定的时候举行公开竞价的拍卖会·价高者得·拍卖行将抽取成交金额的百分之二十作为酬劳。”
“百分之二十？”乔瑟夫动容，经济这方面他算是行家了，这拍卖行只不过是个中转作用而已，等于空手套狼，居然可以得到百分之二十的高额利润，而且成交价越高，利润就越高，简直是一棵摇钱树。
“这一次除了生命之泉，还有王宫和几个家族提供的珍藏，最显眼的要数某个探宝者委托的几件蓝池山脉出品的宝物了·吸引了大量的竞拍者前来，场面极其火爆·这场拍卖会的成功使得不少人开始提前抢订下一场拍卖会的门票了。”
乔瑟夫眼中精光闪动;“正因为领主直辖经营，所以旁人没有资格效仿，相当于垄断了这个巨大的利益，好一个拍卖行！”
罗伊斯知道之前希亚一直无所作为，这些乔瑟夫一定会想到，所以又说道;“据我推断，这个拍卖行的主意很可能源自那个陈睿，应该又是照搬人类世界的玩意儿。
“不错·我也这样想，”乔瑟夫的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这大半年来·暗月的变化太快、太大了，公主坊、战斗球、夜市、阴影帝国卡斯特家族进驻暗月合办新商会、暗月整修、拍卖行······这些变化之中，肯定离不开这个人类在背后出的主意，看来我一直都小看了这个原本以为是无足轻重的小虫子··…··”
你现在的实力在人家面前，才是小虫子。罗伊斯心里说了一句，表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如今暗月的趋势已经基本成型，就算暗中杀掉这个人类，也于事无补了。我们的最关键是考虑如何扳回这个劣势，否则只要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不用对方加力，我们也会被彻底挤垮。”
乔瑟夫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最近他的境况实在是有些不妙，暗月这边是如此，赤幽同样日子难过。虽然在“查尔斯”这件事上，没有抓住他向帝都告密的确凿证据，但父亲卓切已经明显开始疏远他，对魔多镇的一些政策也隐隐有制裁的趋势。
唯一的安慰是来自帝都的黑曜亲王，对他这次忠于帝都、忠于摄政王的行为表示了相当程度的赞赏，并含蓄地指出现任赤幽领主卓切的一些不足，隐隐带有看好乔瑟夫将来继承领地的意味。
就目前的情况来讲，这个“继承”显然是遥遥无期，帝都的赞许也仅是停留在口头上。只不过乔瑟夫并没有后悔，因为如果任由“查尔斯”和十尼塔合作下去，那么他要面临的很可能不是现在的被动，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失败了。
况且，要提前“继承”领主之位也并非完全不可能，这种可能性建立在某些“意外”的情况下，比如卓切的身体健康问题··…··他不仅有帝都的长远支持，而且眼前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盟友，贪食王族的继承人，阿古烈．别西卜。
刚才正是“阿古烈”派人送来的信，邀他前往斗篷会一叙，上次正是“阿古烈”的提醒，使他及时摧毁了卡尼塔的巨大利益，如今这次见面，或许能成为他摆脱眼前困境的一个契“阿古烈”邀请他见面的地点是西北街区的斗篷会的第二据点屋，这里原本是梅隆家族的所在，占地面具相当大，价值不菲，后来由于梅隆家族涉嫌暗杀斗篷会首脑和偷运人口，被迫让出了这个地方，被长公主希亚转给了斗篷会作为补偿。
未免被人发现财政官与斗篷会有秘密来往·乔瑟夫这次是特地乔装了一番来到屋的，很快的，他就被人引到了一间新建不久的场馆里。
这个场馆外表戒备森严，仿佛是什么重地，但进去以后才发现，实际上是一个室内战斗球场，不迂似乎是标准的三人制场地，那位老朋友“阿古烈”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观看着场中三对三的战斗球对抗赛。
那些球员·都带着奇异的面具，看不清真面目。除“阿古烈”以外，乔瑟夫是唯一的观众了。
“你来了，我的朋友。”“阿古烈”没有起身，也没有看他·只是一指旁边;“坐。”
乔瑟夫已经知道这个“盟友”至少是大魔王级的强者·以他现在的境况·对方的这种态度已经算不错了。
乔瑟夫坐了下来，只听“阿古烈”淡然道;“据我所知，你最近的麻烦好像不小，无论是赤幽还是暗月，似乎情况都不太妙。”
“是的，确实不妙。”乔瑟夫叹了一口气，没有否认，他知道这个人神通广大，尤其是情报能力，当初卡尼塔和外来人类的勾结·就是“阿古烈”透露给他的，可以说将他从悬崖边拉了回来。当然·乔瑟夫并没有多少感激，因为双方都在互相利用，对方之所以帮助他，是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与当初此强彼弱的关系相反，如今亢论是个人实力还是势力，乔瑟夫都处于弱势的一方，所以更要体现自己的价值，进一步借助对方的力量·争取将目前的劣势翻转过来。
陈睿将乔瑟夫的表情看在眼里，说了一句;“那么·你是否有赌上一切来翻盘的勇气？”
“赌上一切？”乔瑟夫露出狐疑之色，就算赌上一切，又怎么才能翻盘？
陈睿点了点头，却没有接下去说明白，只是将么目光落在了场中的战斗赛上。乔瑟夫一时也不好搭腔;把他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球？
不过乔瑟夫并不是个缺乏耐心的人，心知对方一定有目的，当下也不冒失地提出请求帮助之类的话，只是默不作声地跟着他看着场中激烈的比赛。
渐渐的，乔瑟夫发现这场战斗球的比赛竟然超乎想象的激烈，同样是战斗球，在传接或者射门时竟然可以变化出各种意想不到的弧线，无论是技巧和身体素质还是整体的攻防配合，都比自己看过的任何一次比赛都要强大，包括目前暗月水平最高的禁卫军和守卫军两只队伍，可以说比他们高出了一个档“这支队伍怎么样？”对方终于开口了。
“我从未见过这么高超的球艺，很难想象他们只是中阶恶魔，”乔瑟夫如实答道，“如果有十一个人，而且都达到这种水平和配合的话，相信可以横扫暗月官方和民间的的任何球队。”
“准确的说，是二十个人，还有九个是替补，就在暗月刚刚开始试行战斗球的时候，他们已经具备现在暗月球队的最高水平了。”“阿古烈”爆出一个猛料来;“因为，战斗球是我创造的。”
乔瑟夫吃了一惊，这个战斗球使得暗月军队的战力大大提升，而且经济方面也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巨大收益，想不到竟然是出自阿古烈之手！
“我不需要一个垂垂老矣、在濒死边缘的暗月，我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繁荣而强大的领地。”陈睿的语气仿佛现在暗月的掌控者不是希亚，而是他这个“阿古烈．别西卜”。
“记得我说过，我的真正身份，使得我现在无法在明面上掌控暗月，我需要一个代言人，就看你有没有这个魄力了。”陈睿的口气让乔瑟夫目光一亮，莫非这个“阿古烈”已经有万全的计利，暗月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我需要怎么做？”乔瑟夫心念一转，果断地问了出来·如果能掌控暗月，将希亚逼成一个真正的空壳子，那么一定能得到帝都的赏识和肯定，有现在的暗月作为基础，即便卓切再如何打压他，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向帝都出卖别西卜一族，换取自己的利益。
陈睿没有多说，只是指了指场中激烈对抗的球员，乔瑟夫皱了皱眉头，忽然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战斗球······”
“其实今天来到这个地方，你应该已经看到自己胜利的曙光。”陈睿面具后发出胸有成竹的笑声，“就看你如何去赌这一把了。”
乔瑟夫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陷入了沉思，半晌方才开口;“以我现在手中的筹码，只怕不够和那位长公主赌这一把吧。”
“加上夜市和斗篷会的所有产业怎么样？”陈睿继续诱惑着这个狡猾的敌人，“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制造一些矛盾而公开与希亚决裂，但是，有一件事要先说明，我才是暗月真正的主人，你的目的地不是这里，而是在赤幽。暗月成功后，下一步我会全力支持你谋取赤幽的位置。虽说你那位魔皇中段的父亲正当壮年，但是······人总会碰上一些意外，不是吗？未来的领主大人？”
乔瑟夫听出来了，“阿古烈”这样帮助他，无非是想利用他财政官的身份和帝都的关系，在明面上控制暗月罢了，但是这正好可以化解他目前的危机，可算是互相利用。如果对方是毫无所求地帮助他，反而值得怀疑了。
对方后面提出的‘赤幽领主，同样让乔瑟夫很砰然心动，目前他已经因为告密，得到了来自帝都摄政王的赞赏，如果届时父亲再出点什么“意外”致使领主之位空缺的话，他成为领主的希望应该远远大于卡尼塔。
“阿古烈”潜伏在希亚身边，一步步骗取了信任，又策划了战斗球的出现，不惜赌上苦心经昝的夜市和斗篷会，为的就是控制暗月复兴别西卜一族的目的，从眼前球员的素质来看，只要希亚进入这个圈套，绝对是必败无疑。
眼下就看怎么样让希亚走进这个赌局了，这方面，乔瑟夫有相当的自信，因为现在暗月的商会和相当部分的经济力量还是掌握在他的手里，一天没有交出来，希亚就一天不算完全控制暗月。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这个计划都是完全可行！
除非，“阿古烈”忽然失心疯了，想要拱手将别西卜王族的前途和苦心经营的势力拱手让给仇敌路西法王族·还要搭上他这个财政官陪葬。
这可能吗？
乔瑟夫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坚决，最终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我赌了！”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财政官可能不知道一句话，那就是;一切皆有可能。
暗月城。
财政官住宅。
乔瑟夫．阿尔文正在聆听着属下罗伊斯的报告。
“上个月，我们的魔法商店收益下降幅度最大，达到了百分之三十五，由于宝藏的关系，其他方面的综合收益有所上涨·但增幅很小，在百分之一左右。”
乔瑟夫眉头微皱;“魔法商店的降幅这么大？是不是因为斗篷会魔法商店的关系？”
罗伊斯点点头;“不错，自从斗篷魔法店有那位沓沓大师坐镇以来，每次的商品都是最快速度倾销一空，我们的客源都被那边抢走了。商会的其他店铺则遭到了长公主的制裁，比如无法加入夜市，在原有店铺附近增设同类竞争商店等，加上卡斯特家族和长公主联合创办的新商会‘月芒，，已经把我们逼到了悬崖的边缘。”
“梅隆家族那边呢？”
“据我所知，梅隆家族一早就在暗中向长公主示好，他们的产业并没有受到我们这样的打击，而且还有两家店铺被允许加入了夜市。”罗伊斯露出嘲讽之色;“一些原本依附我们的小家族也一样，那些家伙都是墙头草两边倒的家伙，根本靠不住。”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依靠这些家伙。”乔瑟夫摇了摇头;“这个宝藏的出现，使得长公主原本的一些错着竟然变成了最有效的手段，比如修路、修商铺等，仿佛是预备好了一般，当初我竟然还无偿主动赞助了一半的费用，现在想来，似乎是中计的感觉。”
罗伊斯心中一动，露出思忖之色;“原本我也在这样考虑过，只不过，生命之泉应该不是假的，那个人类陈睿的苏醒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就在昨天的一场拍卖会上，阿西娜上一次带回的那几瓶生命泉水，就被卖出了一个惊人的价格，购买者是来自阴影帝国的一位药剂大师，从生命之泉以及络绎不绝的探宝者的见闻来看，蓝池山脉确实有一个原本不为人知的神秘宝藏。”
“拍卖会？”这个新鲜名词让乔瑟夫一愣。
“大人才回来不久，可能不知道暗月新开张的拍卖行，是由领主直辖经营的一个新行业，地点在西北街区·规模很大，守备严密，还专程通过阴影帝国的卡斯特家族请来了阴影帝国制器师同盟的几位大师设下了复杂的防御魔法阵，安全程度相当高。客人可以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放入拍卖行，拍卖行将对这些物品进行鉴定和评估，然后在一定的时候举行公开竞价的拍卖会·价高者得·拍卖行将抽取成交金额的百分之二十作为酬劳。”
“百分之二十？”乔瑟夫动容，经济这方面他算是行家了，这拍卖行只不过是个中转作用而已，等于空手套狼，居然可以得到百分之二十的高额利润，而且成交价越高，利润就越高，简直是一棵摇钱树。
“这一次除了生命之泉，还有王宫和几个家族提供的珍藏，最显眼的要数某个探宝者委托的几件蓝池山脉出品的宝物了·吸引了大量的竞拍者前来，场面极其火爆·这场拍卖会的成功使得不少人开始提前抢订下一场拍卖会的门票了。”
乔瑟夫眼中精光闪动;“正因为领主直辖经营，所以旁人没有资格效仿，相当于垄断了这个巨大的利益，好一个拍卖行！”
罗伊斯知道之前希亚一直无所作为，这些乔瑟夫一定会想到，所以又说道;“据我推断，这个拍卖行的主意很可能源自那个陈睿，应该又是照搬人类世界的玩意儿。
“不错·我也这样想，”乔瑟夫的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这大半年来·暗月的变化太快、太大了，公主坊、战斗球、夜市、阴影帝国卡斯特家族进驻暗月合办新商会、暗月整修、拍卖行······这些变化之中，肯定离不开这个人类在背后出的主意，看来我一直都小看了这个原本以为是无足轻重的小虫子··…··”
你现在的实力在人家面前，才是小虫子。罗伊斯心里说了一句，表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如今暗月的趋势已经基本成型，就算暗中杀掉这个人类，也于事无补了。我们的最关键是考虑如何扳回这个劣势，否则只要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不用对方加力，我们也会被彻底挤垮。”
乔瑟夫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最近他的境况实在是有些不妙，暗月这边是如此，赤幽同样日子难过。虽然在“查尔斯”这件事上，没有抓住他向帝都告密的确凿证据，但父亲卓切已经明显开始疏远他，对魔多镇的一些政策也隐隐有制裁的趋势。
唯一的安慰是来自帝都的黑曜亲王，对他这次忠于帝都、忠于摄政王的行为表示了相当程度的赞赏，并含蓄地指出现任赤幽领主卓切的一些不足，隐隐带有看好乔瑟夫将来继承领地的意味。
就目前的情况来讲，这个“继承”显然是遥遥无期，帝都的赞许也仅是停留在口头上。只不过乔瑟夫并没有后悔，因为如果任由“查尔斯”和十尼塔合作下去，那么他要面临的很可能不是现在的被动，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失败了。
况且，要提前“继承”领主之位也并非完全不可能，这种可能性建立在某些“意外”的情况下，比如卓切的身体健康问题··…··他不仅有帝都的长远支持，而且眼前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盟友，贪食王族的继承人，阿古烈．别西卜。
刚才正是“阿古烈”派人送来的信，邀他前往斗篷会一叙，上次正是“阿古烈”的提醒，使他及时摧毁了卡尼塔的巨大利益，如今这次见面，或许能成为他摆脱眼前困境的一个契“阿古烈”邀请他见面的地点是西北街区的斗篷会的第二据点屋，这里原本是梅隆家族的所在，占地面具相当大，价值不菲，后来由于梅隆家族涉嫌暗杀斗篷会首脑和偷运人口，被迫让出了这个地方，被长公主希亚转给了斗篷会作为补偿。
未免被人发现财政官与斗篷会有秘密来往·乔瑟夫这次是特地乔装了一番来到屋的，很快的，他就被人引到了一间新建不久的场馆里。
这个场馆外表戒备森严，仿佛是什么重地，但进去以后才发现，实际上是一个室内战斗球场，不迂似乎是标准的三人制场地，那位老朋友“阿古烈”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观看着场中三对三的战斗球对抗赛。
那些球员·都带着奇异的面具，看不清真面目。除“阿古烈”以外，乔瑟夫是唯一的观众了。
“你来了，我的朋友。”“阿古烈”没有起身，也没有看他·只是一指旁边;“坐。”
乔瑟夫已经知道这个“盟友”至少是大魔王级的强者·以他现在的境况·对方的这种态度已经算不错了。
乔瑟夫坐了下来，只听“阿古烈”淡然道;“据我所知，你最近的麻烦好像不小，无论是赤幽还是暗月，似乎情况都不太妙。”
“是的，确实不妙。”乔瑟夫叹了一口气，没有否认，他知道这个人神通广大，尤其是情报能力，当初卡尼塔和外来人类的勾结·就是“阿古烈”透露给他的，可以说将他从悬崖边拉了回来。当然·乔瑟夫并没有多少感激，因为双方都在互相利用，对方之所以帮助他，是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与当初此强彼弱的关系相反，如今亢论是个人实力还是势力，乔瑟夫都处于弱势的一方，所以更要体现自己的价值，进一步借助对方的力量·争取将目前的劣势翻转过来。
陈睿将乔瑟夫的表情看在眼里，说了一句;“那么·你是否有赌上一切来翻盘的勇气？”
“赌上一切？”乔瑟夫露出狐疑之色，就算赌上一切，又怎么才能翻盘？
陈睿点了点头，却没有接下去说明白，只是将么目光落在了场中的战斗赛上。乔瑟夫一时也不好搭腔;把他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球？
不过乔瑟夫并不是个缺乏耐心的人，心知对方一定有目的，当下也不冒失地提出请求帮助之类的话，只是默不作声地跟着他看着场中激烈的比赛。
渐渐的，乔瑟夫发现这场战斗球的比赛竟然超乎想象的激烈，同样是战斗球，在传接或者射门时竟然可以变化出各种意想不到的弧线，无论是技巧和身体素质还是整体的攻防配合，都比自己看过的任何一次比赛都要强大，包括目前暗月水平最高的禁卫军和守卫军两只队伍，可以说比他们高出了一个档“这支队伍怎么样？”对方终于开口了。
“我从未见过这么高超的球艺，很难想象他们只是中阶恶魔，”乔瑟夫如实答道，“如果有十一个人，而且都达到这种水平和配合的话，相信可以横扫暗月官方和民间的的任何球队。”
“准确的说，是二十个人，还有九个是替补，就在暗月刚刚开始试行战斗球的时候，他们已经具备现在暗月球队的最高水平了。”“阿古烈”爆出一个猛料来;“因为，战斗球是我创造的。”
乔瑟夫吃了一惊，这个战斗球使得暗月军队的战力大大提升，而且经济方面也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巨大收益，想不到竟然是出自阿古烈之手！
“我不需要一个垂垂老矣、在濒死边缘的暗月，我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繁荣而强大的领地。”陈睿的语气仿佛现在暗月的掌控者不是希亚，而是他这个“阿古烈．别西卜”。
“记得我说过，我的真正身份，使得我现在无法在明面上掌控暗月，我需要一个代言人，就看你有没有这个魄力了。”陈睿的口气让乔瑟夫目光一亮，莫非这个“阿古烈”已经有万全的计利，暗月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我需要怎么做？”乔瑟夫心念一转，果断地问了出来·如果能掌控暗月，将希亚逼成一个真正的空壳子，那么一定能得到帝都的赏识和肯定，有现在的暗月作为基础，即便卓切再如何打压他，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向帝都出卖别西卜一族，换取自己的利益。
陈睿没有多说，只是指了指场中激烈对抗的球员，乔瑟夫皱了皱眉头，忽然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战斗球······”
“其实今天来到这个地方，你应该已经看到自己胜利的曙光。”陈睿面具后发出胸有成竹的笑声，“就看你如何去赌这一把了。”
乔瑟夫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陷入了沉思，半晌方才开口;“以我现在手中的筹码，只怕不够和那位长公主赌这一把吧。”
“加上夜市和斗篷会的所有产业怎么样？”陈睿继续诱惑着这个狡猾的敌人，“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制造一些矛盾而公开与希亚决裂，但是，有一件事要先说明，我才是暗月真正的主人，你的目的地不是这里，而是在赤幽。暗月成功后，下一步我会全力支持你谋取赤幽的位置。虽说你那位魔皇中段的父亲正当壮年，但是······人总会碰上一些意外，不是吗？未来的领主大人？”
乔瑟夫听出来了，“阿古烈”这样帮助他，无非是想利用他财政官的身份和帝都的关系，在明面上控制暗月罢了，但是这正好可以化解他目前的危机，可算是互相利用。如果对方是毫无所求地帮助他，反而值得怀疑了。
对方后面提出的‘赤幽领主，同样让乔瑟夫很砰然心动，目前他已经因为告密，得到了来自帝都摄政王的赞赏，如果届时父亲再出点什么“意外”致使领主之位空缺的话，他成为领主的希望应该远远大于卡尼塔。
“阿古烈”潜伏在希亚身边，一步步骗取了信任，又策划了战斗球的出现，不惜赌上苦心经昝的夜市和斗篷会，为的就是控制暗月复兴别西卜一族的目的，从眼前球员的素质来看，只要希亚进入这个圈套，绝对是必败无疑。
眼下就看怎么样让希亚走进这个赌局了，这方面，乔瑟夫有相当的自信，因为现在暗月的商会和相当部分的经济力量还是掌握在他的手里，一天没有交出来，希亚就一天不算完全控制暗月。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这个计划都是完全可行！
除非，“阿古烈”忽然失心疯了，想要拱手将别西卜王族的前途和苦心经营的势力拱手让给仇敌路西法王族·还要搭上他这个财政官陪葬。
这可能吗？
乔瑟夫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坚决，最终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我赌了！”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财政官可能不知道一句话，那就是;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