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小说网 > 佳偶天成,绝爱倾城商妃 > 第两百二十八章 幕后黑手

第两百二十八章 幕后黑手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海德小说网 www.haidehong.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两百二十八章 幕后黑手    太后神色忧急,不等承光阁的人继续通报,就步履匆匆地自己进来了,开口唤道:“天熠!”声音透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和关切。

    见天熠居然站在眼前,太后立即愣了一愣,曾几何时,这个意气风发的孙儿闪耀了多少人的眼睛?可是几年前,天熠变成了残疾,成了太后心中挥之不去的痛。

    时间能抹平一切创伤,数年过去,在太后的心中,已经形成了天熠坐在轮椅上的固定思维模式,现在见他好好地站在自己眼前,一时怔立当场。

    这个震惊,不亚于她听说天熠遇刺时候的震惊,嘴边的一句“你没事吧?”生生凝固在嘴边说不出来,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般。

    她一听萧天熠遇刺,就再也坐不住了,立即急匆匆赶来淮南王府,世子可是所有孙子中她最喜欢的一个,虽然对太子萧远航也很喜欢,但究其原因,和太子的储君身份有些关系,是对太子寄予厚望所致,若单论血脉亲情,太后最疼爱的始终是萧天熠。

    萧天熠见皇祖母惊讶不已,忙弯腰行礼,“孙儿参见皇祖母。”

    萧天熠清朗的声音让太后清醒了过来,诧异道:“你这是…?”

    任何人看到一个坐了好几年轮椅的人,都会在心中形成一种思维定式,这人是个残废,在脑海里已经接受了他是个残废,但这个残废突然一下生龙活虎了,就是见多识广的太后,也需要一个缓慢的接受过程。

    孙嬷嬷也是怔愣了很长时间,才满脸惊喜,声音止不住的发抖,“娘娘,世子这是因祸得福啊。”

    太后显然还没有从这一变故中走出来,下意识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天熠微微一笑,“还请皇祖母恕罪!”

    “这个时候就别来那些虚礼了,快给祖母说说。”太后在震惊之后终于惊喜不已,握住萧天熠的手,收敛起了来淮南王府之前的一脸厉色。

    萧天熠唇角微扬,“不敢欺瞒祖母,其实孙儿的腿伤的确早已痊愈,只是孙儿征战杀伐多年,仇家众多,就算是如今深居简出,不问世事,也依然有人不放过孙儿,所以孙儿只有继续装作不良于行,使得那些明处和潜藏在暗中的敌人放松警惕。”

    原来如此,太后眸光一厉,想起年前在沁雪出嫁的家宴上,针对天熠的迅疾刺杀一事,平和的家宴上,也蕴藏险象环生的杀机,天熠此举也情有可原,只有这样,才能把背后的敌人都引出来,但见自己被瞒了这么久,还是佯怒道:“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好的?怎么能连祖母也瞒着?”

    萧天熠知道祖母并没有生气,轻笑道:“有幸遇到了一位妙手回春的神医,治疗了半年,年前就好了,其实也想找个机会告知祖母的,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还请祖母恕罪。”

    太后看着一旁的寒菲樱宽大的袖子里面露出白纱布的一角,还有满屋子浓烈的血腥气,声音不由自主一颤,“伤得重吗?”

    萧天熠不在乎地摇摇头,“祖母不用担心,都是些皮外伤,只是…”

    “只是什么?”太后立即紧张起来,急急追问道。

    萧天熠俊美的脸上掠过一丝黯然,“只是事出突然,面对强敌,孙儿未带兵器,措手不及之下,只好用祖母赐给樱樱的那支独幽阻挡,可对手内力太强,独幽竟然被折断了,请皇祖母赐罪。”

    独幽,是先帝专门为太后所制,精妙绝伦,举世无双,当时太后将独幽赐给寒菲樱,当然也是因为萧天熠的关系。

    御赐之物,却保管不当,往轻了说只是一时失手,往大了说可就是藐视皇威,对太后不敬不孝,性命不保都有可能。

    为了防止他日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萧天熠提前和太后报备,也知道在这个特殊的关头,太后虽然心疼,却不会过于责罚,寒菲樱和萧天熠心有灵犀,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忍不住感叹,这个妖孽的心思真是无人能及,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事?

    虽然在寒菲樱看来,和性命比起来,一支笛子断了,当然是小事,但生在皇家长在皇家的萧天熠却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小事,所以,必须未雨绸缪。

    “独幽断了?”孙嬷嬷惊道,那是太后娘娘爱若珍宝的东西,连皇子公主们都难得一见,居然断了?

    “是,当时情急之下,孙儿无法考虑周全,故而向皇祖母请罪。”

    太后沉默了一会,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断了就断了,终究是死物,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

    萧天熠和寒菲樱双膝跪地,“多谢皇祖母宽宥。”

    太后又看向寒菲樱,和蔼道:“你这孩子怎么也受伤了?”

    寒菲樱机灵道:“当时杀手来势汹汹,菲樱闪避不及,被划了一下。”见太后若有所思,又道:“菲樱自幼在外,也学了一些粗浅的防身功夫,只希望不成为世子的拖累就好。”

    太后微微颔首,见有惊无险,天熠痊愈的消息又这样毫无征兆地呈现眼前,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但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愤怒,是谁敢动淮南王府世子?

    谁不知道世子是她疼爱的孙子?她还没死,就有人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除去世子,清修多年,老人家已经很少有这样暴怒的时刻。

    这时,穆衍洪亮的嗓门响起,他并不知道太后在此,“爷,所有知晓世子今日行踪的人已经全部羁押候审,无一例外。”

    太后冷冷一笑,怒色更深,“好,哀家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天子脚下刺杀哀家的孙子?全部带到正殿,哀家要亲自审问。”

    穆衍见太后也在,心下一凛,“遵旨!”

    很快,所有人都到了淮南王府正殿,太后坐在正中的位置,淮南王爷在一侧,世子和世子妃在另一侧,其他主子因为身份不够,这种场合,她们没有出场的资格。

    见世子好好地站立着,虽然每个人都心中起疑,但此刻笼罩在头顶的惶恐,让他们处在极度的惊慌之下,没人敢去过问此事。

    太后威严的目光扫过跪在下面瑟瑟发抖的人,全都受了刑,有些咬牙说没有绝对透露出去,也有的已经哭晕过去,穆衍见还没有人招认,下令继续用刑。

    终于,有个丫头被拷打不过,说了实话,“奴婢前几天去浣衣房的时候,和那边的姐姐聊起过一件闲事,世子爷和世子妃在圆木桥上聊天,说后天是个好天气,京郊的春水湖这个时候风光最好了,到时候要出去逛逛……”

    姐姐?太后冷冷一笑,终于透出了一丝有用的信息,看来很快就会查到更有价值的线索了。

    寒菲樱眸光一闪,萧天熠清高孤傲,承光阁和淮南王府其他各房各院几乎没有任何来往,但承光阁的下人和其他院落的人还是常有联系的,这丫头是新派来的,主要做些浣衣扫地的粗活,有时候也会听到自己和萧天熠的即兴聊天,不知道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就把这件事传了出去。

    这些王府的下人,平日最喜欢在背后谈论主子了,太后眸色沉沉,“把人带过来。”

    很快,浣衣房的姐姐就被提来了,也是一个年岁不大的丫头,哪见过这种阵仗?穆衍还没怎么用刑就招了。

    原来,这个丫头受过梁侧妃院子里的林嬷嬷一点恩惠,林嬷嬷知道她的妹妹在承光阁做事,特地交代过她,不管得到承光阁的任何消息,都要立即告知。

    她得知世子和世子妃在后天要去春水湖游玩,立即找机会将此事禀报了林嬷嬷。

    抽丝剥茧还原真相,向来是太后的拿手好戏,在穆衍的雷厉风行下,林嬷嬷很快就被提来了。

    林嬷嬷是梁侧妃身边的红人,在淮南王府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了,一向也是比较风光的,但此事却发髻凌乱,脸上也有几道伤痕,看得出来,穆衍在传讯她的时候并没有客气,反而是下了狠手的。

    见浣衣房那个自己埋的暗线被发现了,林嬷嬷知道无从抵赖,只是咬紧牙关,一言不发,想死扛到底。

    世子遇刺这件事,已经在淮南王府炸了锅了,自从知道世子平安回来的消息之后,林嬷嬷心中就有种强烈的不安。

    夜离宸和穆衍是萧天熠一明一暗两大侍卫,忠心不二,穆衍见林嬷嬷这个老东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心下大怒,狠狠在她身上踹了两脚,把旁边的丫头们吓得心惊胆战。

    穆衍是虎虎生威的的武人,林嬷嬷这把老骨头哪经得起他的两脚?当场就被踹在地上爬不起来,嘴巴磕到地上,磕出了血。

    太后冷笑道:“不说是吗?你以为不说就可以护得了你的主子吗?”

    林嬷嬷脸色发白,飞快地说道:“行刺世子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与梁侧妃无关,要杀要剐都是奴婢罪有应得,请太后娘娘千万不要冤枉了梁侧妃。”

    淮南王爷的脸色已经紧绷得非常难看,梁敏春,真是太让他失望了。

    太后嗤笑,“你倒是忠心,但不用急着往自己身上揽罪责,放心,你的罪免不了,不过你是谁的人,也是明摆着的,你是个什么东西?若说背后没有人主使,就是借你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谋刺世子。”

    说完,太后顿了一顿,“来人,去把她的主子提来,哀家倒想看看她的嘴是不是也像你这么硬?”

    林嬷嬷眼底渗出惊恐的光芒,在地上爬了两步,嘶喊道:“都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梁侧妃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话还没喊完,就被孙嬷嬷的厉声命令“掌嘴”给压下去了,林嬷嬷一把年纪,没几巴掌就被打得晕过去了。

    穆衍在提林嬷嬷的时候,已经命人控制了梁侧妃的院子,现在只对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得令,很快就把梁侧妃带来了。

    与林嬷嬷的狼狈不堪相比,梁侧妃打扮得非常齐整,发饰没有半丝的紊乱,不像是来受审的,倒像是来赴宴的一般。

    梁侧妃来了之后,恭敬有礼,“妾身参见太后娘娘。”又对着淮南王爷,“妾身参见王爷。”

    她的眸光在萧天熠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到了寒菲樱身上,不过只是轻轻一划,就移开了,那一抹惊诧的绝望还是没有逃过寒菲樱的眼睛,萧天熠可以从容地站起来,这件事,是所有人心中最大的震惊,梁侧妃也不例外。

    太后并没有叫梁侧妃起来,而是眸光冷冽地打量着她,梁侧妃也没有主动开口,但神色不见慌乱,十分平静,寒菲樱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还是淮南王爷开口了,言语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样,“梁敏春,你可知道叫你来是什么事?”

    梁侧妃面无表情,几乎是立即就答道:“妾身知道。”

    这话倒是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这完全不像梁侧妃的作风,难道是无从抵赖,所以干脆承认,仿效大丈夫敢作敢当?

    太后眸光阴沉,脸上浮现令人心悸的寒意,“说来听听。”

    梁侧妃瞥了一眼萧天熠和寒菲樱,眼中闪过排山倒海的怨毒之意,还有一抹凄然的笑容,一张脸冷得毫无血色,目光闪了闪,最后落到淮南王爷身上,“王爷,世子遇刺,你怒发冲冠,把好好的淮南王府硬是搅成一座人间地狱,妾身斗胆问一句,如果今天遇刺的是靖祺,你也会这样做吗?”

    淮南王爷避过她的眸光,淡淡道:“靖祺如何能与天熠相提并论?”

    梁侧妃仰天大笑,但笑声中却有一种悲怆,“如何与天熠相提并论?这样无情无义的话,竟然是他的亲生父亲说出来,靖祺也是你的儿子,你对他可曾有过半分怜惜?你所有的父爱都给了萧天熠,可曾想过,靖祺也是你的儿子?”

    淮南王爷看向梁侧妃的目光中带着深深失望,不想多看她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极大的浪费,“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母亲,靖祺才是如此的不成器,如今本王倒真是后悔,若是当年把靖祺交给王妃抚养,断然不会有今日之祸。”

    梁侧妃眼中染上无穷无尽的怨恨,却忍不住笑了出来,自怨自艾道:“在王爷眼中,王妃娘娘当然什么都好,其他的女人自然都算不了什么,可王爷不要忘了,我们也都是有血有肉的女人,我们也需要丈夫的疼爱,也需要丈夫心中有我们的位置,不至于连生下的儿子都不及王妃儿子的一根手指头。”

    “一派胡言!”太后陡然怒道:“梁敏春,你是什么身份?能嫁入淮南王府,成为王爷侧妃,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谁知你竟然不但不念感恩,反而贪心至此,我看淮南王妃也不是你最终的格局,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才容得下你这尊大佛吧?”

    一国太后发怒,周围的人都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免得被太后怒火烧成灰烬。

    一派诺诺余音之中,只有梁侧妃有些讥讽道:“太后娘娘太看得起妾身了,妾身没有那个想法,只是太后娘娘威仪至高,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低贱女人心中的苦闷了。”

    “放肆!”孙嬷嬷一声怒吼,猛地一巴掌打了过去,把梁侧妃精心装扮过的发髻打斜了,因为用力过猛,梁侧妃嘴角瞬间溢出了血,神情却倔强如初。

    孙嬷嬷见区区一个王府侧妃,居然敢对太后这样无礼,早已经勃然大怒,“自古尊卑有别,嫡庶有别,天经地义,你居然敢拿自己的卑贱之身与太后娘娘相比?”

    梁侧妃毫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的血,端庄的妆容也出现了一丝狼狈的杂乱,并没有看怒气冲冲的孙嬷嬷,也没有看太后,只是定定地看着不再看她的淮南王爷,凄然一笑,身上华丽的衣裙发出金灿灿的光芒,映衬着她凄楚苍白的面容,透出一种极为不和谐的鲜明对比。

    “我自从嫁给王爷之后,满心想的都是如何侍奉王爷,也知道没办法与王妃娘娘相提并论,只是希望王爷能给我一点点温暖就足够了,可是王爷,你给我了吗?”

    淮南王爷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还有一种复杂的浓浓愧疚之色,但谁都知道,那愧疚不是对梁侧妃的,而是对已逝淮南王妃的,淡淡道:“你这样的女人,野心太大,谁能喜欢?你在王府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本王并非一无所知,本王虽然不怎么喜欢你,但自问也不曾亏待过你,你给若岚提鞋都不配,居然还敢要求本王喜欢你?”

    面对王爷的漠然,梁侧妃木然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仿佛一具僵尸有了一丝鲜活的气息,自顾自地笑着,“是,所有人都觉得她好,可是那又怎么样,她还不是照样死了?人死如灯灭,现在她又有什么呢?”

    说完,眸光忽然像刀片一样刮过卓然而立的萧天熠,怨毒之色愈发浓厚,惨然大笑,“可是为什么?她明明不能生了,却还是生了一个儿子出来?”

    袁嬷嬷一直默不出声,听到这话,立即惊跳起来,冲到了梁敏春的面前,咬牙切齿道:“明明不能生了?你何以这样肯定?原来真的是你!”

    这话别人听不懂,但寒菲樱听得懂,曾记得袁嬷嬷和她说过,以前淮南王妃怀孕的时候,坐车颠簸导致小产了,后来一直怀不上,用尽了各种办法,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世子。

    太后和孙嬷嬷都是当年的知情人,立即明白了什么,原来梁敏春的罪还远远不止行刺世子这一宗。

    袁嬷嬷因为太过激愤,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颤声道:“我一直怀疑是你,却没有证据,原来竟然是真的!”

    梁侧妃呵呵一笑,却并没有打算认罪,“事到如今,当然什么脏水都由着你泼了。”

    寒菲樱在萧天熠的身边,此刻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颤栗,忙用手反握住他,给他传递自己的温暖。

    袁嬷嬷忽然一把抓住梁侧妃的衣领,目龇欲裂,眼中的滔天怒火仿佛可以瞬间将梁侧妃燃烧殆尽,“果然是你。”

    梁侧妃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袁嬷嬷,嘴角浮现怨恨的笑容,叹了一口气,“我费尽心思,可终有失算,想不到她还是生了一个儿子,还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世子。”

    说完,又有一阵仰天大笑,阴测测的让人不寒而栗。

    袁嬷嬷忽然狠狠一巴掌打在梁侧妃的脸上,她脸上立即出现了鲜红的巴掌印,此时保养得很好的脸已经花白不堪,惨不忍睹,发髻也打乱了,凌乱地垂落下来,跪立不稳,差点摔倒。

    袁嬷嬷还是不解气,又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虽然在打梁敏春,可自己眼中却有滚烫的泪水滑落下来,手指却气得颤栗不止,“你知道王妃娘娘她为了再孕育子嗣,付出了多少难以想象的痛苦吗?你知道她咬着牙喝了多少苦到吐出胆汁的草药吗?你知道她冰天雪地去寻找生子的偏方秘方的艰辛和执着吗?你知道她背后流了多少泪水吗?你知道她心里的苦楚吗?你知道那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亏王妃娘娘对你那么宽容,你这个阴毒的女人,还有没有半点心肠?”

    萧天熠身上的白色衣襟猛然一动,寒气四溢,身体紧绷,寒菲樱知道他处在极度的愤怒之中,他和淮南王妃的感情那样深厚,眼见陷害母妃,让母妃如此痛苦的人就在眼前,没有让梁敏春当场血溅三尺已经是极大的隐忍了。

    梁侧妃一言不发,只是阴毒的眸光并没有一丝一毫地软下去,透着视死如归的倔强。

    此时,袁嬷嬷眼中已经没有了眼泪,憎恶地看着一蹶不振的梁敏春,一字一顿道:“王妃娘娘心底纯善,她哪里知道世上竟然有你这种从里黑到外的人?如果她在天有灵,知道这些年的痛苦全是拜你所赐,还不知道要悔成什么样?你做出这样灭绝人性的毒辣之举,还能若无其事地王府耀武扬威这么多年,我真想看看你的心到底黑到了什么程度,你这种人死后不下地狱,天地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