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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去喝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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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面人三番两次的行为,她不是不知道,可眼下……还有裴远歌在场,他是疯了吗?

    那双眼眸背后燃烧的火焰,带着暗黑的魔力,无穷无尽。

    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面前的小女人,她神情冷冷,脸颊因为刚才的事情还有点泛红,嘴唇更是红得滴血。

    这个时候的她,才有了点正常女孩的样子。

    修长冰冷的手指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唇,他冷声开口:“刚刚你唇边有个蚊子。”

    闻人千绝:……

    大哥!

    说理由也要说个靠谱的好不好!

    别拿别人都当三岁小孩子啊!

    冷笑浮现在闻人千绝的脸上,她摸了下自己红肿的唇:“蚊子呢?”

    鬼面人淡淡道:“吃了。”步履从容地走进了房间中。

    后面的裴远歌一脸的恍然大悟,对鬼面人满脸崇拜佩服的样子:“喂喂,你很有一套的样子嘛!介不介意有时间教教我?”

    闻人千绝更是无语。她深刻地怀疑了裴大少爷的审美观。

    这种方法去搭讪女人,如果他不是裴远歌的话,一定会被打得亲妈都认不出来!

    鬼面人疏懒地坐在了桌边,从下面又抽出了一本书卷,继续懒懒地翻阅着,好像压根没有听到裴远歌的话,任由裴大少爷跟个哈巴狗一般鞍前马后的。

    想起她上楼时微皱的眉头,他眼眸里风云变换。

    既然是他的猎物,就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能拈花惹草朝三暮四的。

    他有严重的洁癖,需要猎物百分百的干净。

    而且是,身心都干净。

    闻人千绝知道,这么说下去对自己半点好处都没有。也懒得在这个上面浪费时间。想起案子的事情,她忽然动了个念头。

    “我们从贺文秋的身上下手的话,应该先查什么?”

    裴远歌懵懂地回头:“查什么?”

    听刚才她的叙述,现在人还消失呢,能查到什么啊。

    闻人千绝鬼魅一笑:“我们先去贺家看看。”

    贺家是标准的穷书生之家,贺依止平时能教书赚点花销,看起来能勉强养活这个家。而贺文秋的屋子当中,堆的都是书。

    闻人千绝随意地往他桌上一瞄。

    发现其他的书都算是比较新,一摞子书当中,中间有一本已经泛黄了。

    她伸手,将那本书抽出来,随意翻了翻,面上的笑意更甚。

    将随手揣进了怀里,闻人千绝拍拍裴远歌的肩:“到你出马的时候了。”

    裴远歌没看到书上的内容,指了指自己:“我?”

    “嗯。”闻人千绝忽然特别认真地点头,对着那边的鬼面人,吊儿郎当地道:“喂,介不介意一起出去喝个花酒啊?”

    满脸的痞子相:“我觉得你需要女人~”

    鬼面人要么是想要女人,要么就是神经病,不然干嘛总是对她动手动脚的。闻人千绝心里打着小算盘,嗯,既能办案,又能把这个神经病的事情给解决掉,多完美。

    她没看到鬼面人唇边,那一丝冷到了极点的笑。

    他就喜欢看这个小猎物筹划满满地挣扎样子,然后嘛……他再轻易地给她粉碎掉。

    京城最著名的一条花街上,一个轻摇金扇的公子哥身着天青色缎衫,眉目飞扬,唇边一抹十足痞气的笑意,轻袍缓带,儒雅风流。

    正是闻人千绝。

    她抽空换了身男人的衣服,穿起来竟然相当的好看。

    鬼面人什么都没有换,可低调奢华的衣服,还是逃不过那些见惯场面的青楼女子的法眼。何况那单单露出的下巴,已经堪称绝色。

    没走几步,已经有好几个姑娘上来的拉他。

    “哎呦,小哥哥,怎么还戴着一张面具呀?奴家觉得好神秘呢。”

    “这位公子过来玩呀,我会的东西很多的呢。肯定……让公子舒舒服服的。”女人魅惑地伸出舌头,在唇边打了个转。

    那些色彩缤纷的袖子伸过来,却一点都没有碰到这个人的身体!

    他的脚步不变,可人不知怎么的,就是让那些女人够不着。

    反观另一边的裴远歌就接地气多了,他的一张俊脸,就是在花街游走的金字招牌招牌,何况他风流成性,走在这种地方还不时对拉着他们的青楼女子抛媚眼。

    走到了最后,一家相当气派的青楼面前,裴远歌停下了:“就是这里。”

    闻人千绝读出灯笼上贴的几个大字:“访烟阁?”

    访烟阁的建筑金碧辉煌,四处点缀着小小的装饰,房檐处八宝金玲,帘子轻纱弥漫,看起来梦幻奢华。

    男人的销魂窟,再贴切不过。

    “嗯。”裴远歌的桃花眸已经笑弯了:“这里的老板娘什么都知道。不过……”

    他看着闻人千绝手中的小金扇子:“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你把金扇拿到这种地方?”

    这女人,未免也太大胆了。

    “怕什么?”闻人千绝一挑眉:“扇子嘛,就是用来扇风的。”

    正说着,一个刚过了韶华年纪的妇人扭着腰肢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裴远歌便抿唇笑了:“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个忘记归路的老熟客。”

    裴远歌笑得热络:“燕娘,今天是带朋友来的。”

    燕娘媚眼如丝,唇若朱砂,能看得出当年一定是十分美貌的,只是现在韶华去了一些,青春不在。她打量了一番两人,目光从小金扇上移动到了鬼面人的身上。

    眼神怔了怔。

    访烟阁里什么达官贵人没来过,甚至都有皇子悄悄光顾。

    可眼前戴着面具这位……

    无论是什么方面,都是那些人无法比拟的。

    最后,燕娘带着意思对裴远歌笑道:“今儿裴大少爷可是领了了不得的人来呢。”腰肢一转,她分开了揽客的姑娘们:“跟我来。”

    访烟阁的里面也是处处梦幻,处处繁华。

    歌舞丝竹,都让人眼花缭乱。

    上了三层楼,最深处的一间房门前,燕娘缓缓打开了门:“不嫌弃的话,各位就进去说吧。”

    屋里袅袅升起青烟,熏香淡雅。

    这里跟外面比,像是两个世界。

    一处盆栽竹子,几丛芍药,东西素雅洁净。

    闻人千绝朗然坐下,由衷地赞叹道:“燕娘好品味。”

    燕娘懒懒地拿起茶壶茶杯,倒了水分别给他们:“哎,姑娘哪里的话,奴家只是老了,懒得弄那些小姑娘的东西罢了。”

    茶杯落在鬼面人面前时,燕娘笑得诚恳:“这里的茶水当然是配不上您喝的,不过燕娘也没有别的,摆着权当是个礼数吧。”

    鬼面人淡淡地“唔”了一声,慵懒地一手支撑着下巴。

    闻人千绝凝了眸,了然地笑了:“我是什么方面露出了马脚?”

    她走路丝毫没有女子气,胸也束得好好的。怎么这个女人一眼便看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燕娘坐了下来,笑:“我这种人,常年看尽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姑娘做的很好,只是,我有自己的直觉。混口饭吃的本事罢了。只是不知姑娘来此,是想问什么。”

    “我来,是想向燕娘问一个人,贺文秋,燕娘可知道?”闻人千绝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燕娘起身,走到门口处,那里有个小金铃,她拽了一下。

    不一会儿,一个少女站在门口等待命令,燕娘过去走了两步,回来道:“人就在这条花街里,奴家会叫人带各位去。”

    “谢了。”闻人千绝告辞。

    自始至终,那精致茶杯里的茶水,鬼面人一口都没动过。

    无论身在何处,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是真正的贵族气质!

    只要他不想,谁也没办法近身。

    闻人千绝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桌上放的茶水,第一次心里开始有了怀疑,这个人,到底是谁?

    香艳的屋内……

    “香香,你知道我怎么骗那个蠢丫头的吗?”贺文秋搂着怀中的妙龄少女,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我只送过她一首情诗,她就被我给迷住了,我给你读啊。”

    他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叫香香的青楼女子有点厌恶,远离了他一点:“贺公子,你这样骗她,是不是不太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贺文秋一把将香香搂过来,急色地哄道:“她怎么能跟你比呢?来,让哥哥香一口。”

    砰的一声!

    大门被人踹开了,闻人千绝走到桌边,慵懒地坐下,金扇一折:“继续。”

    贺文秋立刻拉起被子,遮住了自己,怒吼道:“你是谁!敢闯本公子的房间?”

    鬼面人步履从容地走进来,玄色的衣衫很是低调,却有天生的威慑之气。他不用说话,已令众生倾倒。他不用摘下面具,女人的心便无处可逃。

    那种可怕的威慑力让人张不开口。

    贺文秋瞬间闭上了嘴。

    “就你也敢自称本公子?”闻人千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指裴远歌:“他那种的,才叫做公子。你……不过是个勉强不是文盲的穷鬼而已。”

    裴远歌适时地眨眨自己的桃花眸,风流蕴藉。

    香香立刻面色绯红,拉上了自己的外衣,走到了桌边。一副想说话又不好插话的样子。

    贺文秋更加生气,这群人简直就是来搅局的!

    “哼。”他满是酸气地冷哼:“不过就是有钱而已,比得上我这种会作诗的读书人么?”

    “你刚才读的诗根本不是自己写的,是孟浩然的《春晓》。”闻人千绝觉得自己从嘴里说出来都掉价,能不能玩点高端的?

    贺文秋面色大变,结结巴巴道:“你别乱说!”

    闻人千绝点点头:“好,本公子给你个机会,再作一首诗。”

    他死死咬牙,眼珠乱转,最后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闻人千绝看够了笑话,拍拍手站起来:“你还真是不会玩点高端的。李白的《静夜思》都拿出来充数。”

    看到香香一脸嫌弃的样子,贺文秋怒极大喊:“你们到底是谁!”

    闻人千绝一步步走近,俯身:“小卉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贺文秋忽然脸色惨白,不顾自己光溜溜的只穿着亵裤,掀开被子就忽然向门跑去!

    马上快跑到门口时,唰的一道白光闪过!

    一根筷子稳稳地插进了木头门框里!

    若是刚才他跑的稍微快一点点,被穿透的,就是他的脑袋!

    鬼面人冷冷开口:“下一次,是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