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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他在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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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章他在宠我

    严久寂受伤这件事,最后还是跟家里说了,毕竟不是短期就能好的,一下子失踪那么多天,想要瞒过去基本上是不大可能的事。

    不过没说真正的原因,只说是发生了一场小事故,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公司那头也统一口径这么对外说的。

    为了防止有心人士的打扰,特意对特助吩咐了放话下去说要绝对静养,不宜接受探望。

    好在刚好是过年期间,公司该放假的都放假了,不然严久寂这一入院,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严久寂说到做到,说没有下次了就真的彻底撒手没有再管苏妍的事,反而是我,偶尔有些良心不安向他提起,他却都一副不想再谈,一切都随我处理的样子。

    为了让我放心,他甚至把自己的手机都交给我保管,说是在他住院期间他所有的电话都由我来代接。

    我觉得这事有点过了,可他一句“记住,你是严太太”就让我闭了嘴。

    期间也有接到过七院来的电话,都是胡文海打来的。

    他第一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着重解释说明了那把刀的来历。

    说是一个新来的实习护士当时正好在削苹果,听到动静之后连刀都忘了丢就赶了过去,没想到就落入了苏妍的手里。

    那个护士已经被开除了,而且永远都不会再被录用,他再次表达的歉意之后,说如果我们要追究责任,他们也不会逃避之类的。

    这件事严久寂本就不想闹大,无论他之前是出于何种考量,我相信他会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既然他已经全数接受了我现在对苏妍的安排,那么我想我也应该尊重他之前的决定。

    两个人相处本来就讲究有来有往,就算我们是夫妻,这种来往可能会模糊一点,但这不代表我就能一味地得寸进尺。

    后来胡文海再打电话过来多数是汇报苏妍的病情,说的都是好消息,当然,我也有怀疑他是不是专门报喜不报忧。

    于是为了让我放心,他专门从苏妍病房拍了一段视频过来。

    确实,从视频中来看,苏妍的精神状况看起来好了很多,至少有气色多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她看胡文海时的眼神有些奇怪……

    好像带着一丝丝迷乱,看起来好像是清醒的,可是仔细一看又觉得哪里有问题。

    胡文海并没有让苏妍在镜头里出现太久,最后也向我道了歉,说是医院有相关规定,这么做其实是不合规定的,希望我不要外泄。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在看到苏妍这样的情况之后,我也相信七院那边的治疗应该是真的有效的。

    而那天我在胡文海脸上看到的那一抹诡异的笑,大概只是我的错觉而已吧。

    后来胡文海和我的联系越来越少,我默认为治疗进展很顺利,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七天后,严久寂拆线,医生说他恢复得很不错,也可以考虑回家休养,但是我不放心,坚持让他再多住几天。

    严久寂拗不过我,最后还是在医院住了下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这段时间里,我大多数时候都陪在严久寂身边。

    倒是严久寂偶尔惦记女儿,非要我回去陪女儿,所以中间有几天我是住家里的,第二天过去医院必须仔仔细细地向他汇报女儿的近况,当然照片必不可少。

    他看着照片,说女儿越长大越像我了,可是我却觉得她越长大越像他了。

    严久寂住院期间,严老爷子也来看过严久寂一回,老人家嘴里说着“活该”,不过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疼了。

    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忽然躺在了病床上,一副恹恹的样子,哪个长辈见了都会心疼的。

    当然,我指的是那种关系正常的长辈,至于严久寂的那几个叔伯姑姑,不提也罢。

    季修延也来过好几趟,可是每一回我问他,那天他和叶菲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都是顾左右而言他。

    严久寂见他那副样子,只笑得一脸的高深莫测。

    后来在确定严久寂确实没什么大碍之后,季修延索性也不来了,大概是被我问怕了。

    这段时间,在饮食上,我总算是可以小小的“报复”一下了。

    我把严久寂曾经给我吃的,那些淡得一点味道都尝不出来的食物统统都还给了他,可他偏偏吃得津津有味,一点也看不出哪里痛苦,这让我觉得很没有成就感。

    在看穿我的这点小心思以后,严久寂很配合地表演痛苦给我看,还给我机会教训了他一番,而他则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我虽然知道他都是装的,可是心里莫名高兴,我知道,这男人是真的在用他的实际行动宠我。

    半个月后,严久寂说他实在是太想女儿了,我终于不甘不愿地点头同意他出院。

    严久寂出院那天,好多年没有下雪的海城下起了雪,不算大,但对于久不见雪的我来说,已经足够让我兴奋。

    我坐在车里,趴着车窗,两只眼睛一直看着从天空飘散下来的白色精灵,心里隐约有些激动。

    我记得,顾院长去世的那个冬天,海城也下了一场大雪,所以见到雪,我心底就感觉像是顾院长回来看我了一样。

    顾院长走的那年,尚且年幼,我一直很遗憾不知道顾院长后来被葬在了哪里,只被动地接受了他的死讯,然后孤儿院被迫解散……

    人真的是一种很健忘的物种,我忽然悲哀地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已经渐渐记不得顾院长的模样了。

    他的眼睛,头发,鼻子,嘴巴,我都已经记不分明了。

    我的脑海里,只剩下关于他的一点点模糊印象,只隐约记得那是一个很善良的男人,笑起来有酒窝,让人感觉温暖。

    男人温暖有力的大掌在这时候揽过我的肩,然后他按下我的脑袋,放在他胸前。

    紧接着,严久寂略显低沉的嗓音在我头顶缓缓响起:“喜欢雪?等我们婚礼结束后,我带你去拉普兰德,那里的冬天很漫长,要到五月才结束。”

    我忽然想起,他之前还说要带我去马尔代夫,可是到现在我们也没去成。

    我不知道他说的这个叫拉普兰德的地方在哪儿,不过,只要有他在,去哪里我都愿意。

    我听见自己轻轻应了一声“好”,他低低笑了一声之后,又接下去说:“传说拉普兰德是圣诞老人诞生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圣诞老人村,北极圈恰好穿过这个村庄,村庄里有一个圣诞老人之家。你如果有什么愿望,可以试试去那里许愿,说不定圣诞老人会帮你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