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小说网 > 错嫁相公极宠妃 > 第五十九章 鹬蚌相争

第五十九章 鹬蚌相争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在西汉的悠闲生活

一秒记住【海德小说网 www.haidehong.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门外,陌玉看着刚爬上来的女子,笑道:“不是要跟我比谁救的人多的吗?为何这个时候过来?”

    却见那女子呼呼两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没回答陌玉的问题,而是抱怨道:“哥哥,你说你,山下那么好玩,你非得一人住在这鸟不拉屎的山顶,每次过来我都好累啊!”

    “我是在这不远处看诊的,路过,已经两个月未见哥哥了,这不,就上来看看。爱睍莼璩”女子将背后的药篓搁下,这才状似不悦地说道:“哼,听哥哥的语气你是一点都不想见我啊!”

    陌玉失笑,掏出锦帕,替她擦了擦汗,笑道:“你这丫头,是谁哭着喊着要下山,要离我远远的,还跟我比赛,怎么?如今知道想哥哥了?”

    知道自己理亏,女子吐了吐舌头,转移了话题:“哥哥这里有病人吗?”

    她闻着药味了。

    陌玉点头,不想多做解释。

    “那我去看看。”说完,女子抬脚就要走向即墨莲暂时居住的房间。

    陌玉眼神一闪,抓住女子的手,低低说道:“倾玉,那位病人喜静,此刻大概睡着了,你还是别吵着人家了。”

    倾玉也未多想,点了点头,便转了个方向,走向另一间陌玉住的房间,一边小声嚷道:“哥哥快去做些吃的,我已经走了大半夜的路,肚子早已空空如也了。”

    “行,你自己去那边洗把脸,我刚刚做的饭还有剩,给你热热。”说完,陌玉拉着倾玉一齐离开。

    听着门外两兄妹的话,即墨莲想起了被赫连峥扣留的如风如冰两兄妹,他们的感情同样温暖,不知自己如今下落不明,赫连峥会如何处置他们,即墨莲眼神变冷,如风如冰跟她的家人一般,赫连峥最好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而千里之遥的京都皇宫里,赫连峥正坐在御花园中,手中正拿着一份秘奏,当他看清上面的内容时,脸色顿时一变,大声问:“这份秘奏上的事何时发生的?”

    作为一国皇帝,且能掌握着国家最重要力量的赫连峥,手下当然有不少精密暗地力量,他们分布在全国各处,搜集赫连峥需要的消息,而此刻赫连峥手中这份秘奏便是其中一处送来的。

    跪地之人迅速回道:“今日清晨。”

    不知为何,赫连峥心中着实松了口气,这几日盘旋在胸口的复杂感觉一扫而光,赫连峥知道自己内心深处还是不希望赫连宵有事,尤其是赫连宵还顶着跟倾妃六七分相似的面庞。他将这一切都归功于对倾妃的念想。

    思及路敏的话,赫连峥瞳孔一缩,他未想到赫连宵竟然可以跟那丫头同归于尽,那到时自己即便让赫连宵承欢膝下,而后杀了即墨莲,赫连宵会不会再跟自己反目?若结果真是如此,自己岂不是要得不偿失?

    赫连峥此刻对即墨莲的心情很复杂,杀了可惜,不杀便会留下后患。

    不过,如今她是生是死都无人知晓,即便是活着,一月后也绝无生还的可能,思及此,赫连峥吩咐那人:“派人远远跟着宵儿,若是他找到即墨莲,找机会杀了她。”

    宵儿还年轻,自己也是正值壮年,他们之间的误会还有机会化解,以宵儿耿直的个性,自己稍微使些手段,相比能很好解决。然有了即墨莲却不一样,那丫头一看便不是好相与的,留着她是个麻烦。

    越想,赫连峥越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准确的。

    挥手,那人得了命令,迅速离去,赫连宵又对立在身旁的另一人,若是即墨莲在此,便会知晓这人是上次在钱府替她开门的中年大汉,赫连峥说道:“如此的话,那就先别杀那对兄妹。”

    赫连峥做事从来都会为自己留一手。

    “是。”那人神色一凛,低头回道。

    舒心了,赫连峥心情也渐好,只要确信赫连宵未死,那也不用急着将他找回来,况且,有了赫连宵,找到那丫头也快些。

    赫连峥起身,起身往外走,站在御花园外面守着的徐公公上前,低眉顺眼地问候:“皇上。”

    “恩,去倾颜殿。”赫连峥淡声吩咐道。

    “是。”徐公公小声应道。

    心中却是暗暗叹气,皇上哪,你这又是何必呢?正主已经死了多少年了,现在你弄了替身,又将替身住的院子取名倾颜殿,岂不是对正主的侮辱,哎,主子的事,他们这些下人只能看看,稍微想想,却是万不能置喙的。

    两人一前一后往后宫中除了凤重殿外最华丽的宫殿走去。

    此刻,倾颜殿内,清妃懒懒歪在软榻上,手里拿着铜镜,对着镜中人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那笑容绝美,倾城,却又纯洁无垢。

    这是赫连峥最喜欢的一个表情。

    明明是自己的脸,可镜中的那个笑容却渐渐透出一抹讽刺来,那人好像在说:你美什么?笑什么?再怎么做也不过是我的替身。

    清妃似乎能透过铜镜看到一个绝美倾城的女子朝自己轻蔑的笑着,那张笑脸,跟自己的一模一样。

    倾妃?清妃?

    难道自己就当不了这个倾妃之名?每次听到人叫清妃,她就有一种如芒在刺的感觉。刚进宫时,她便感觉得到赫连峥每每盯着自己看时,都像是透过自己在寻找一个影子,那时她进宫不过为了荣华富贵,做谁的替身又有何关系?

    然这么些年了,赫连峥的雍容,赫连峥的俊雅,赫连峥对自己的温柔,都让她沉沦,自己无可避免地恋上了赫连峥,如此,她还怎么甘心仅仅做一个替身?

    狠狠扔掉手中的铜镜,清妃面上的笑容龟裂,闪过狰狞之色,她不做替身,她要做一个真正的清妃,一个皇上爱着的清妃。

    旁边伺候着的小宫女见主子发火,急忙跪下,头垂下,不敢作声。

    清妃见此,气顿时不打一处来,这些个没用的,无一人能帮得上自己,看看人家皇后,身后的跟着的哪一个不能帮着主子出出主意?

    清妃越想越气,一脚踹翻最近的一个手段托盘的小宫女,如此尚不解气,她起身,狠狠踹了那宫女几脚,一边骂道:“都是废物,废物,本宫看着你们这些光知道吃饭的就来火,一个个全都该死!”

    骂的不知是宫女还是其他人。

    挨打的宫女只能缩着身子,小声啜泣着,还一边求饶道:“娘娘饶命,奴婢该死!”

    旁边那些恨不能将头垂到地上,身子均是瑟瑟发抖,连帮帮同伴的勇气都无。

    这时,从外面匆忙进来的一个身影,此人面上带着欣喜,见自家主子发火后,忙收敛了笑容说道:“哎呀,我的娘娘哎,您这是发的什么火,消消气。”

    那嬷嬷是清妃自宫外带来的,倾颜殿上下,清妃就相信她一个。

    被那嬷嬷拉开,清妃终于出了口气,心情稍微好些,脸色仍有有些不愉,她皱眉问:“卢嬷嬷,本宫不是让你去打听皇上的下落的吗?这时候回来干什么?”

    自己虽然凭借着这张脸圣宠不衰,然宫里最不缺的也是美人,每隔一段时日,便会送进来一两个,据说每一个都跟那死去多时的倾妃有几分相似。

    纵使目前为止,无一人及得上自己跟那死去女人的相似度,然事实不可预料,若是自己稍不注意,这些个狐狸精还不得上杆子贴过去?

    清妃的话落,卢嬷嬷笑道:“娘娘,老奴这不就来给你道喜了,因为煞王的事,皇上这几日心情不好,不是哪个宫里都没去吗?也不知怎么地,今儿个皇上突然龙颜大悦,正往倾颜殿走来呢!徐公公让我们准备着迎接圣驾。”

    清妃闻言,脸色一喜,继而责怪道:“你怎么不早说?”

    话落,小跑着进去,她要好好收拾收拾。

    外面的卢嬷嬷面色有些僵硬,她指着地上还在跪着的小宫女,斥责道:“赶紧的,将这里收拾干净,若是触犯了龙眼,可没你们什么好果子吃。”

    那些小宫女如释重负,快速收拾起来,那个受伤的也被抬下去,很快,倾颜殿内一片清亮。

    赫连峥进了倾颜殿,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坐在软榻上看着书的女子,女子侧面对着门口,嘴角噙着笑容,那笑容,多少回在梦里才得以见到,赫连峥如梦般唤道:“倾儿!”

    清妃闻言,这才缓缓放下书来,美丽的小脸慢慢转了过来,带着自己练习了多少遍的笑容,娇柔地问候道:“皇上。”

    当看着那张脸的正面时,赫连峥出神的心思渐渐清明,他眼底闪过一丝可惜,而后重新扬起笑容,问道:“爱妃,在看什么书呢?”

    “皇上,臣妾不过是随便翻翻。”说完,还将书藏在了软榻铺垫下。

    赫连峥故意板着脸,说道:“怎么,朕就不能看看吗?”

    清妃这才咬着唇,有些犹豫地说道:“皇上,若是您看了,千万别笑话臣妾啊。”

    “爱妃说的什么话,爱看书是好事,朕怎会责怪你?”

    得了赫连峥的保证,清妃这才将书递了过来,当赫连峥看见书上几个大字时,深沉的眸底闪过狠辣,而后面无表情地说道:“清妃,你作为朕的后宫女人,还是要明白自己的责任,无事还是多学习学习女子家该学的东西。”

    话落,转身离开,手中的那本书也忘了归还清妃。

    清妃一听这话,暗叫糟糕,赶紧跪地,低声求饶道:“皇上,臣妾知错臣妾再也不敢了,皇上…”

    眼中带着委屈,泪水一滴滴落在汉白玉地板上,滴滴答答的回声,然人已离去,她如此受伤的模样只能落入赫连峥身后徐公公的眼中。

    徐公公看了清妃一眼,便垂下了头。

    直到倾颜殿内再次恢复安静,清妃半跪在地上已经傻了眼,她长长的指甲划过晶亮的地板,发出渗人的尖锐声音。

    一旁的宫女太监皆大气不敢出一个,良久,众人只听闻清妃咬牙切齿的声音:“德妃,你害我!”

    却是有一日,她领着一众丫鬟打算逛逛御花园,还未进去,却听得德妃跟一个新提升的妃嫔说道:“本宫呆在皇上身边二十多年了,这后宫,能有本宫这么了解皇上的,找不出第二个,今日本宫跟你说,不过是看在我俩有缘,本宫已经年纪不小了,也起不了那争宠的心思了,如今,只希望皇上身边能有一个合心意的,是以,这才叫你过来,呐,这本医书可是本宫收藏的,今日就转赠给你了,好好看看吧,会对你有帮助的。”

    而后德妃离开,再然后呢,清妃眼中带着恨意,自己将书抢了过来。

    赫连峥带着怒气离开,本来挺好的心情顿时又是阴云密布,这个清妃真是得陇望蜀啊,看来是时候晾晾她了,思及此,赫连宵脚步一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徐公公头皮发麻,每回皇上从那里回来,总会有一两日的不顺心。

    小跑着跟上。

    萧颜宫外,赫连峥站定。

    望着那块已经有二十年的门匾,墙上的爬山虎绿衣浓郁,他心底一阵叹气,二十年前,她便是在这里断了气的,倾儿,你宁愿不要朕,也不愿意不要宵儿吗?那好,朕就入了你的愿,将宵儿放在心里,如此,你是不是就不再怪朕了?

    赫连峥看着牌匾,心中一阵气恼,抬起的步子硬生生顿住,而后身体一转,又离开。

    身后的徐公公不停抹着汗,今儿个皇上的心情很是不佳啊!

    走了一圈,最后,赫连峥回了御书房,吩咐身后的徐公公:“朕谁也不想见。”

    徐公公闻言,杨了下佛尘,恭敬地回道:“是。”

    这边的一切都落在不少双眼中,那些负责打探的小厮宫女偷偷缩回了脑袋,各自去回禀自己的主子。

    片刻后,德妃的宫殿内。

    小太监将打听到的消息悉数跟德妃道来,德妃正摸索着自己的指甲,懒懒问道:“只呆了片刻?”

    “回娘娘,只呆了片刻,出来时,皇上心情不甚好,奴才见徐公公头是垂着的。”那小太监回道。

    “然后呢?”德妃又问。

    “后来皇上去了冷宫,不过,未进去,看了眼门口,又转身离开了。”

    德妃嘴角勾起,心道:清妃,你还太嫩,不过一张脸,你也配在本宫面前摆架子?本宫就让你尝尝那种墙倒众人推的滋味儿。

    这时,门口传来宫女的禀报声:“娘娘,澜王来了。”

    提及自己的儿子,德妃的脸色终于好了些,然思及儿子如今的名声,心中又是一阵恨意,纵然皇上又重新给澜儿置办了王府,但面子没了便是没了,不是新的澜王府就能换的回来的。

    “母妃。”离得多远,赫连澜笑着唤道。

    虽然整个皇宫这几日俱都是面上跟着皇上哀伤,然真正难过的又有几人?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赫连澜,即便赫连宵不是死在自己手上,但总归是死了,这可是一件大喜事,足以洗清自己以往受的窝囊气。

    只可惜了即墨莲那女子。

    德妃看着儿子的笑脸,低斥道:“澜儿,注意自己的表情。”

    “母妃,这是您的殿里,谁还能看了去?”心情好,赫连澜面上的笑容怎么也遮不住。

    德妃脸色一肃,正色道:“澜儿,为娘再教你一句,所谓隔墙有耳,万不可大意,你父皇这两日心情不佳,你不可表现的过于兴奋。”

    “是。”觉得德妃说得对,赫连澜连连点头,收起笑容。

    “还有,记得多去你父皇那里看看,不管他愿不愿意见你,你都得每日去一次,这种孝心,你父皇早晚会明白。”德妃继续说道。

    “孩儿明白。”没了赫连宵,如今就是自己跟太子分庭抗礼,以太子的智力,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储君这一事,如今提及还尚早。

    见儿子这么听话,德妃这才笑了出来,她问:“现在来母妃这里何事?”

    一提这个,赫连澜心底一阵烦躁,他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母妃,儿臣今日过来是想请母妃想个法子,退掉这门婚事。”

    本来他就不满意即墨月这个女人,现在倒好,竟然不是即墨家的血脉,还不知是哪里的野种,这样的女人怎配得上澜王妃的头衔?

    如今想想,赫连澜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想吐却又吐不出来,亏得他们还未大婚,否则,自己便会成为京都的第一大笑柄了。

    想到即墨月,不免想到了即墨莲,那个身子不好,淡漠的,却让人忍不住被吸引的女子,本该是自己的王妃,却被抬错。

    抬错?赫连澜骤然眯起了眼。

    即墨莲不过一个弱女子,在左相府毫无地位可言,真正掌握左相府后院的是夏春心,而左相府抬花轿的那些人难道连澜王府跟煞王府的路都会抬错,会不会是有人刻意为之?

    越想,赫连澜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夏春心会不会早料到有被拆穿一切的,是以,这才提前为自己的女儿找好下家?赫连澜又想到刚赐婚那会儿,自己前去左相府,几次都是即墨月自己找来的,本来他对即墨月不过是映象中的,直到几次在左相府的聊天,这才渐渐熟悉起来。

    前后一串联,赫连澜这才恍然大悟。

    要不说,赫连澜也是个聪明的,不过,醒悟的有些晚罢了。

    没等德妃说话,赫连澜紧接着将自己刚刚得出的结论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母妃,上次花轿抬错也是那个即墨月搞的鬼,如此阴险,有心计,还不知是谁家的女子,澜儿如何也接受不了。”

    赫连澜的话让德妃挑眉,她本来也打算想个法子将这门亲事退了,如今正好有个借口,只是,德妃有些犹豫:“你父皇他这几日心情不好,此刻提这事,母妃担心会得不偿失。”

    这句话落,那个一直呆在德妃身后伺候,刚刚回禀德妃消息的小太监说道:“娘娘,有句话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是这样的,刚刚在御花园,皇上他让徐公公在外头守着,谁也不准靠近,皇上谈论什么奴才不知,然再出来时,皇上的面上却是带着笑的。”那小太监眼睛转了一圈,说道。

    “哦?何事能让此刻皇上开心?”

    “这个,奴才不好说。”那小太监有些犹豫。

    “想到什么就说。”德妃皱眉。

    “是,奴才想着,皇上为什么心情不好呢?还不是因为煞王,此刻心情好了,会不会是煞王他…未死?”

    “混账,谁让你胡说的?”德妃还未开口,赫连澜已经满面怒容,他一脚踹倒了那小太监,面上尽显狠辣。

    那小太监赶紧爬起来,跪地,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德妃倒是没有赫连澜这么冲动,到底年长了这么些年,考虑事情还是周到些,她摆摆手,说道:“澜儿,他也不过是猜测,好了,起来吧,你先下去。”

    “是。”那小太监如释重负。

    无人知晓,那小太监在离开德妃的宫殿后,转了个弯,来到一处树丛便,低声说了一句:“已经办好了。”

    树丛另一边回道:“好,继续监视。”

    “是。”

    殿内,德妃拍着赫连澜的手,声音满是慈爱:“澜儿,这事不过是猜测,然,我们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样,你拿着这个牌子去找你祖父,让他派些人四处寻找,若是那煞星真的未死,到时再动手不迟。”

    “至于婚事,母妃今日便去探探你父皇的口风,尽量将这婚事给退了。”

    “谢谢母妃。”赫连澜接过铭牌,眼睛有些湿润。

    “傻孩子,我们是母子,母子连心,母妃怎能不为你筹谋。”德妃慈爱的说着。

    这边上演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戏码,另一边却是简单的温暖幸福。

    吃了哥哥热好的饭,倾玉咋着嘴说道:“哥哥,你做的饭真香,我都不想回去了。”

    并不想妹妹知晓这里有即墨莲这么个人,是以,陌玉笑道:“怎么?你打算认输了?行,赌注拿来。”

    倾玉一听,噌地跳了起来,连药篓都不打算拿了,就往山下跑,这让陌玉失笑:“倾玉,小心些。”

    “知道啦。”倾玉一边说着,不忘了回头调侃自己的哥哥:“哥哥,我可是知晓你另一间房内藏了个女子呢?哼,下次来,我一定要看看,不知道是不是未来嫂子呢!”

    她可是看着门口那边晒着一双女子的鞋子呢。

    摇摇头,看着身影渐渐消失的妹妹,陌玉心中倍感欣慰,妹妹明知道自己救下一个女子,也猜得出来不想让她知晓,她便装作什么也不懂,好给自己机会。

    这样一个善良美丽的妹妹,不知谁有幸能得到呢!

    想到妹妹刚刚的话,陌玉心中一阵异样,他从未想过这一生会娶妻生子,看了看另一间房,或许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随即,他脑中闪过即墨莲想念别人的样子,心下一时黯然。

    回去,收拾好碗筷,陌玉又端着另一碗药去了即墨莲房间。

    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咚的一声闷响,陌玉心中一紧,敲了两下门,而后问:“即墨小姐,你怎么了?”

    顿了会儿,里面才传出即墨莲有些吃力的声音:“无事。”

    “我进去了?”陌玉问道。

    “进吧。”

    陌玉推门而入,见即墨莲正扶着墙勉强站立着,脚下是一个歪倒的凳子,陌玉顿时一阵气恼:“你怎么真么不听劝?不是说现在不能动的吗?若你急于求成,以后很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缺憾。”

    他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坚韧的女子,坚韧到旁人看着都心疼。

    即墨莲来不及擦掉额头疼出来的冷汗,说道:“我说过,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晓。”

    而后无视陌玉的目光,径自扶着墙开始走动。

    陌玉搁下碗,大步来到即墨莲面前,挡住她的路,一向温柔纯良的双眸此刻被严肃取代,陌玉说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己回到床上,二是我抱你过去。”

    即墨莲在外人面前很少发火,也极少表现出强硬的一面,只有了解即墨莲的人才会知晓她不过是不在意,而此刻陌玉的话让即墨莲皱眉。

    “让开,我也不会再跟你说第三遍,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晓。”

    陌玉浑身气息一凝,他作势就要抱着即墨莲,却在这时,即墨莲双眸射出寒光,她抬手,击向陌玉:“你救过我,我不会与你为敌,若你准备继续干涉我,那我也不会客气,再有,记住,别碰我。”

    她既然许了赫连宵一生,便不允许旁人碰,哪怕是最单纯的身体接触也不行。

    陌玉面色一白,想要抱起即墨莲的手转了方向,挡住即墨莲的攻击。

    仅施了两三成的力,是以,即墨莲的掌力很容易便被陌玉拦住,即墨莲身形晃了晃,腿上一股钻心的疼。

    陌玉一慌,想要扶住即墨莲,却想起刚刚她的话,手停在半空,伸出也不是,缩回也不是,忒是尴尬。

    而即墨莲心中所思的却是:没想到这个叫陌玉的武功如此之高,自己虽使了一小半功力,然,能接住自己的人也不算多,这个陌玉却仅用一指便挡下了自己的攻击,看来他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测。

    有了陌玉这个阻力,自己站立这个计划便无法继续进行,即墨莲想着等天黑后再起来练习,她扶着墙缓慢往前移动,直到坐在床上,这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一股蚀骨痛处从胸腔发展到四肢百涸。

    即墨莲低低痛呼一声,这一声惊醒了陌玉,他快步上前,端起桌上的药碗,递给即墨莲:“喝下它。”

    喝完后,一刻左右,这痛才慢慢散了去,即墨莲疑惑:“你这药的配方是?”

    “先别提这个,我发现你体内还有另一种奇怪的毒,这种是我从未见过的,我这几日正在研究,此时也只能给你喝些镇痛的药。”

    “大赫皇室秘药,无药可解。”即墨莲淡淡说道。

    语气中无恨无怨。

    陌玉心中虽然好奇,却也不是追根究底之辈,只好说道:“这药性还有多久?”

    “二十余日。”

    陌玉这才了然,为何她急切想要行走,心中对即墨莲的异样感觉又重了些。

    他安慰道:“你放心,二十日足够了。”

    区区一个皇室秘药,与他来说很简单。

    陌玉如此大言不惭的话倒是让即墨莲挑高了眉,不置可否。

    自己作为鬼手,对这种药都是束手无策,他一个即墨莲从来未听过的医者竟能配出这解药,即墨莲总是有些怀疑。

    对于即墨莲的怀疑,陌玉也不多做解释,他说道:“好了,你休息吧。”

    陌玉离开后,即墨莲没有休息,也未打算再练习走路,而是缓慢走到那一小方窗户前,看向外面。

    突然,一阵鸟叫声让即墨莲一怔,是师傅。

    这是清风崖特有的,用于传信的蜂鸟,大概是师傅听说了自己的事,即墨莲嘴角微动,顿时,嘴里发出一阵特异的鸟叫声,不远处枝头上一群鸟雀开始骚动,而后一只极小的蜂鸟往自己这方飞来。

    即墨莲这几日以来的沉郁一扫而光,嘴角勾起笑意,她伸出手,蜂鸟站在自己的手心,即墨莲嘴唇微动,没多会儿,蜂鸟从她掌心飞走。

    这件事也给了即墨莲极大的启发,看来以后她跟赫连宵也得建立一种特殊的联系方式。

    房间外正在收拾药材的陌玉见着那只蜂鸟离开,眼中闪过挣扎,而后归于平静,既然这是她希望的,那么自己便成全吧。

    送出去了消息,即墨莲心情甚好,她想着以后见着赫连宵该是怎样的场景,心情一放松,人便有些困乏,加上之前勉强自己走路,即墨莲很快入睡。

    花开并蹄,各表一枝。

    自听了了尘的话,暂时压制住了心底的那份暴虐,赫连宵心中总算有些理智。

    这日,他们站在一处来客楼外。

    小二肩上打着条毛巾,笑着说道:“客官几位?”

    站在赫连宵身后的朝北上前一步,笑道:“我们要见杨朝。”

    那小二神色一顿,而后恭敬地抬手,说道:“几位请进。”

    赫连宵带头而入,朝南紧跟其后,朝北则脑子一转,拽着也要跟上去的了然,笑道:“大师,这家客栈不仅饭菜好吃,点心更是美味,大师,要不你跟我去瞧瞧?”

    了然一听这话,立即停下脚步,点头道:“好啊,我们去吧。”

    话落,迫不及待地拉着朝北进了一楼大厅,让人准备了来客楼的招牌菜跟点心,并吩咐小二看好了了然,朝北这才上楼。

    来客楼三楼。

    全大赫的所有来客楼三楼都会预备一个专门的雅间,留给主人。

    此时,雅间内,赫连宵坐与软榻上,朝南雕塑似的站与赫连宵身后,那个朝北口中的杨朝正恭敬地站在赫连宵跟前。

    “传令下去,全部的人都出去寻找,本王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她。”赫连宵冷声吩咐。

    自赫连宵决定将即墨莲绑在身边,他已经着朝南向所有隐藏在各处的人打好了招呼,见到即墨莲就如见到赫连宵本人,是以,不管是来客楼,或是胭脂阁,他们对即墨莲均是好奇中带着敬重跟尊畏。

    “另外,派人去一趟清风崖。”

    杨朝领命:“是。”

    见主子吩咐好了事情,朝北这时候才出声,他揽着杨朝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说道:“对了,去给王爷弄些吃得来吧。”

    “好。”杨朝点头。

    还未等他出去,赫连宵已经出生阻止:“不用。”

    找不到即墨莲,他如何能吃得下。

    众人皆叹气,杨朝拍了拍朝北的背,出门。

    雅间内。

    赫连宵红眸半敛,半晌,他突然问:“朝南,本王要知晓那人她出去后到底发生了何事?”

    本来赫连宵不打算亲自调查,他想让即墨莲主动告知他一切,却未想到自己的一时错误判断让她陷入如今的不知所踪,况且,当日普济山地势纵然危险,与即墨莲来说却是如履平地,以她的修为,区区秃鹫如何能将她挥下山去,她定然是身体出了问题。

    这次寻回了即墨莲,她一定要让她付出隐瞒自己的代价。

    朝南领命离开,房内只剩两人。

    突然,赫连宵问“如何惩罚一个女子,然不能让她受伤?”

    朝北一听,眼睛瞪大,他听过朝南简单讲过自家主子的感情发展,然他如何也想不到一向内敛的近乎固执的主子也有不耻下问的时候,还问这种比较无法让人回答的事。

    他迫切想见一见这位未来的女主子了。

    “这个,王爷,您指这是哪方面?”

    赫连宵认真响了片刻,回道:“她做错了事,本王要惩罚她。”

    纵使赫连宵只说出了只字片语,一向自诩最懂女人心的朝北点了点头,立即明白,这不就是他常常用在自己红颜知己身上的招数嘛。

    这还有另一种说法,叫情趣。

    不得不说,朝北真的误会了赫连宵的意思,他不过觉得朝北跟女子接触得多,想来也知晓这样的事,他倒是真没想到其他方面。

    组织了一下语言,朝北有些尴尬,他问:“王爷,属下等一下的话可能有些唐突,还望王爷别介意。”

    “讲。”

    “属下想问,您跟小姐,咳咳,进展到哪一步了?”这对付女子,要分不同的阶段,否则惩罚的火候不够,或是火过旺了,都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提到这个,赫连宵暗红深眸终于划过一抹温暖:“我们两情相悦。”

    掉下崖底的那一瞬,他们互相表明心意。

    咳咳,朝北摸了摸鼻子,暗道:王爷,你不要这么纯洁好不好,两情相悦后呢?

    朝北当然不能直接问,他斟酌着话,再问:“属下的意思是想问:你们坦诚相见了?”

    朝北是真不敢带坏自家王爷,只能用最文明的词问道。

    “这很重要?”赫连宵眸子渐冷。

    即墨莲说过,这种事情不能让外人知晓,是以,他没有即墨莲的允许,可不敢随便说。

    摸了摸鼻子,朝北尽量解释道:“这的确重要,王爷,这男女之间有一个度,若是您告诉属下这一个度到底在哪,属下也好给您出个主意,况且,这男女之间有一种特殊的‘惩罚’,既可以增进感情,亦可以让女子对你死心塌地。”

    “她说这两人之间的事不能告知外人,这是私事。”赫连宵坦白了即墨莲的话。

    朝北噗嗤一声,后又觉得气氛不对,这才收敛了笑容,说道:“王爷,这自古吧,女子有一种朋友叫闺中密友,她们在一起可以谈论任何事,包括在父母,夫君之间都不会谈论的话,男子亦有一种兄弟,有时在一起也得交流交流男女之间的经验的。”

    赫连宵将信将疑,不管朝北说的对错与否,总该是对自己有些帮助的。他总不能找到即墨莲后跟她讨论一下如何惩罚她的事罢?

    “我们已是坦诚相见。”想要那日早晨自己脱了即墨莲的衣服,赫连宵心下又酸又疼,酸的是不知何时才能在再她揽入怀中,疼的是此刻她是不是在某一处受苦?

    “如此便好。”朝北点头,倏地,他闭上眼睛,伸头一刀是死,缩头一刀也是死,索性一口气说道:“王爷,属下知道有一种惩罚可以让女子又爱又恨。”

    “是何方法?”

    “让她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