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小说网 > 巡欢不作乐 > 第204章 难道要我说不信吗?

第204章 难道要我说不信吗?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海德小说网 www.haidehong.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昨晚,我和一个陌生女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他坦诚而直接,清澈而深邃的眼眸没有一丝遮掩,眸心清晰的倒影出我的轮廓。

    “然后呢?”我忍不住蹙了蹙眉,不明白他为何要主动提起。

    干脆就忘了不就好了吗。

    “如果我说,我喝了很多酒,烂得跟团泥一样,两个人光着身子躺了一夜,其实什么也沒发生,你还愿不愿意相信我?”

    我忽然语塞,慎重考虑了几秒以后,我用力的点头,旋即抬眸凝着他,他还是一副坦率诚实的表情。

    事情上,他完全没有必要告诉我。

    可他却选择主动坦白,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也是需要勇气的。

    “你真的相信?”他不免狐疑,这个答案,反而让他愣住。

    难道他要我说不信吗?

    停顿片刻,他接着问,“今天有没有陌生的号码给你发信息?”

    “没有。”我摇了摇头,是真的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当真,那只是风尘女人做秀的戏码。

    太晚了,今天忙绿了一天,我的眼皮快打架了,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还是有了孩子以后生活太过健康,我现在已经不适合熬夜。

    “欢好,你说清楚,你为什么信?”许昌阳莫名的纠结起来,一般女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就算不暴跳如雷,也会哭得梨花带雨,稀里哗啦,而我却镇定自如,表情淡定。

    看来他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很执着的认定这不是我的心底话。

    “昌阳,你没有欺骗我的必要。”

    许昌阳倏然沉默了。

    好半晌才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欢好,你信任我,是因为爱我。”渐凉的秋夜,这句话直叫人心头发软。

    不过,这回沉默很久的人换成我。

    在一起这么久,早已习惯彼此的存在,彼此的性格,就像根于泥土的意义,许昌阳是不善言辞的男人,我亦然,对于太过于亲密的爱人,说出爱这个字反而更难了,莫名的显得矫情。

    但是,偶然从彼此口中说出,感受是无可复加的,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

    当然,爱情的确是自私的,盲目的,也是排他的。

    也许今晚的月色太迷人,也许我明白他是因为气急才作出惩罚彼此的事情,此刻,我的心房,莫名的舒畅。

    我和兰总清清白白,还有那个三翻五次邀请我吃饭的赵经理,更是无任何出格的关系。

    他敛了笑,将我拥入怀里。

    倚偎在他的胸膛,我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天真的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完全忘记了,在酒吧,许昌阳的朋友说的那番话,更忽略了希希无意间提起的,趁我出差的时候,许昌阳曾经带着她去医院看望爷爷。

    谁知这件事刚过去没多久,公司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林总,这是华东片区的销售记录报表。”一大早,秘书晓丹便将一叠资料摞在我的办公桌上。

    “业绩怎会下滑如此厉害?”我骤然皱紧眉心,这份数据比上个季度下滑了百分之十三,这简直……

    “把陈琳给我叫来。”我将报表摔在办公桌上,太不像话了!什么鬼!

    “她……”晓丹忽然变得支支吾吾的。

    “她人在哪!”我加重了语气,百分之十三啊,想都不敢想的数据,丽人的主要销售片区就在江浙沪,可以说长三角是丽人销售的命脉,总销售额度占全国的三分之一,这是多么庞大的数字,换句话来说,江浙沪这块肥肉被吃了,对于丽人来说,可谓伤筋动骨。

    好不容易在行业内站稳脚跟,这才多久?

    “她已经引咎辞职了。”晓丹压低了声音。

    “什么!”我觉得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这么关键的时刻,身为公司一线高层,身为华东片区的一把手,她居然做了逃兵?

    “她的电话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晓丹又补充了一句。

    我彻底火了。

    只觉得太阳穴处涨得生疼。

    “定最快的飞机,我要去上海,现在!”

    “是。”

    ……

    轿车行驶在高架桥上。

    我加速踩下油门,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

    “妈妈——你能不能开得慢点?”希希在后排似乎有了晕车的迹象,“我有些反胃。”

    “宝贝,忍一忍,很快就到了。”我温身宽慰。

    下午四点整的飞机,去机场的路上,我直接将希希从幼儿园接出,一同带去上海,现在是公司的困难时期,晓丹也忙得分身乏术,没办法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我按下车载蓝牙耳机。

    “你在忙吗?”是许昌阳的声音。

    我猛的一个急转车,“忙,忙到没来得及跟你说,我现在要飞去上海一趟。”

    “已经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了。”

    “要去上海?希希呢?”

    “希希一同带上。”我无奈地朝着反光镜看向希希,希希现在越发调皮了,晓丹根本管不了她,真要淘气起来,我在上海也不安心,还不如在我眼皮底下。

    “我陪你一起去吧。”停顿片刻,许昌阳这样说道,“刚好我要去上海办事情。”

    “办事?”我不免狐疑,我记得许昌阳在上海没有什么业务啊,我带上希希并不碍事,而且最多两三天的时间。

    “是的,我去上海,你们是几点的机票?”许昌阳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等红灯的间隙,我抵了坻前额,如果许昌阳是为了我才去的上海,我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在告诉你航班号之前,你先告诉我你去上海的真正原因。”我沉下语气,虽说丽人遭遇了创业以来最大的难题,但我有把握独立解决,我早已独当一面。

    这些他是知道的。

    我不愿意占用他的时间。

    电话那端传来一阵沉默。

    良久,他才吐出一句话,“我真的有事情。”

    我:“……”

    为什么他的真的有事情,却不愿意向我透露。

    一股执蚴的劲头上来了,“你必须告诉我,不然就算我到了上海也不会告诉你我的位置。”

    “我是去买药。”他淡淡的回答。

    买药?

    是谁生病了?

    全国最好的医生都聚集在东城,上海的医院明显是没法子比的啊。

    “你怎么了……好端端的要买药?”今天早上他的气色却是有些疲倦,前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估计是一时半会还缓不过来,但是也不至于去上海买药吧。

    “我是替别人买的,你就别问了,好吗?”许昌阳语调深沉,给了我一种不可深究的感觉。

    好吧。

    买药就买药吧。

    轿车挺稳在机场地下车库。

    “我是四点整的飞机,上海东方航空,fm903。”我低眸看了一眼手表,担忧的说,“你乘坐下一般吧,这班你肯定来不及了。”

    “好。”话音刚落,许昌阳便挂了电话。

    我拿上行李,将希希抱下车,清点好身份证,机票信息,希希的户口簿,匆匆地往航站楼走去。

    突然希希攥着我的手,“老妈,超人叔叔为什么要买药?”车载的蓝牙是公放的,希希听到了全部的通话内容。

    “小孩子,不要打听这么多。”我紧了紧眉心,至于许昌阳为何要买药,我也很意外。

    “你说超人叔叔是不是为了给太爷爷买药呢?”希希说得很认真,“上次我陪超人叔叔去医院看过太爷爷的。”

    我倏然想起来了。

    那天送希希上学的时候,她无意间提过这件事情,但我居然给忘记了。

    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我顿住了脚步,半俯下身,“希希,你可不可以告诉妈妈,你在医院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吗?”

    “老妈,这是我和超人叔叔之间的秘密,我已经答应过他了,和他拉过勾了。”希希无辜地望着我,转而反问我,“老妈,你不也说过,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的吗?”

    我缕了缕刘海,是的,希希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我告诉她的,承诺过的事情,哪怕是再微不足道的事情,也不可以让第三个人知道。

    “希希做的很棒呢,是妈妈不好,妈妈不应该问你。”我揉了揉她的头发,扯出一个笑容,然后将眸心的阴晦深深的压了下去。

    许昌阳有事情在瞒着我。

    飞机顺利抵达上海,刚一落地,我便接到了许昌阳的信息,他已经在前往机场的路上。

    我计划在上海待上两三天,处理完复杂的公务,我要弄清楚许昌阳到底要买什么药,而且是关于爷爷的。

    下榻的酒店离机场有些远,打车足足两个小时才到。

    舟车劳顿。

    “老妈,我明天白天一个在酒店玩iPad吗?”酒店前台,希希这样问我。

    “你想得美!”我按了按她的脑袋,睨她一眼,“看一整天的iPad,眼睛不要了吗。”

    明天不管我去哪儿,都要带上给她,让她知道妈妈每天都做些什么事情,省得她一天叨叨个没完,说我没时间陪她,当我真正陪她的时候,又说我陪她不专心,只知道一直看手机。

    “我会克制自己的啦,看一会就停下,停下再看一会。”希希还在讨价还价。

    “不行,你一人在酒店我很不放心。”我加重了语气。

    “那我和超人叔叔一起去买药。”希希高高地扬起下巴,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我哭笑不得地望着她,她不就是想和超人叔叔一起去玩吗,在我眼皮子底下不自在,她的超人叔叔却愿意惯着她。

    “这个,你等超人叔叔来了,问过他才行。”收好房卡,我按下电梯按钮。

    “好吧。”希希似乎有了十足的把握,“那他什么时候到上海啊?”

    “几个小时后。”我抬腕看了看手表,这会他应该到达机场了。

    到了房间,我叫了晚餐,又给希希放水泡澡,身体乏累,到是希希,精神抖擞,浑身像打了鸡血似的亢奋,看到她在房间里好奇的摸来看去,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好不容易把她从日本接回,原是母女团聚,谁知我却只顾着工作。

    连我自己都忘记了,我有多久没有耐心的与她对话,听她讲故事。

    每每想到这一点,总是愧疚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