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小说网 > 隐婚总裁,轻一点 > 074 股东大会大逆转

074 股东大会大逆转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海德小说网 www.haidehong.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汪美珊难以置信地瞪着大摇大摆的陶柔,奔至她面前,伸手就欲把她扯起来丢出门外,却被陶一山阻止。

    陶柔睨一眼汪美珊,咬牙冷笑,“爸爸,美珊姨的嘴巴真臭。”

    陶一山便恶狠狠瞪了一眼汪美珊,用力一推,“带着继承上楼去。”

    “你——”汪美珊不服气,挺了挺胸,却被陶一山眼里的怒气给震住,不情不愿地一把拉起陶继承往楼上走。

    陶一山这才坐到陶柔对面,而后自怀里掏出一张巨额支票递到她面前,“这是还给谭子维的两亿,你去拿给他。”

    陶柔望着支票发笑,歪着头,一派天真的问陶一山:“爸爸的意思是,我把支票拿给子维哥,然后跟你签订股份转让书?”

    陶一山认真地盯着陶柔,慈眉善目的开口:“柔柔,你不是说只要我把这两亿还了,谭家就会同意你签订转让书,两亿,一分不少的在你手里。”

    陶柔低眉婉转一笑,忽地仰头时,灵眸一厉,“爸爸,要是我不同意签订呢?”

    陶一山神色一沉,冷冷地瞪着陶柔,陶柔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播放了自己被绑架的那段视频,“美珊姨这么对我,你还指望我把股份给你?”

    陶一山皱眉,“绑架你的事我毫不知情,这件事,不能怪我。”

    陶柔一笑,“可是爸爸,她终究是你的妻子呀,她代表的就是你。”

    如果没有他长久的无视,汪美珊又怎么可能会愈发嚣张?把她们两姐妹都不放在眼里?

    “柔柔,你什么意思?”

    陶柔往后一靠,仪态闲适的开口:“顾少清把12%的散股买过去送给你姐姐,爸爸,你知道吧?”

    提起这事,陶一山的脸色便难看至极,他当然已经知道了。

    陶柔觑一眼陶一山的神色,不无惋惜的笑,“眼下姐姐已经成为信捷最大的股东,如若再加上我的,那我们姐妹俩就等于是信捷的主人。”

    陶一山神色一紧,“你打算站在你姐姐那一边?”

    陶柔倏地静了下来,半晌,轻轻摇头,语气坚决的答:“不——我打算站在爸爸这一边……”

    ……

    一下午,陶羚都在陪顾奶奶,晚上顾少清从公司回来直奔老宅,夫妻俩在这边吃了晚饭才回公寓。

    晚上睡觉之前,陶羚想着明天信捷股东大会的事,这才跟顾少清提起陶柔回陶家的事,顾少清眉间一凛,“你妹妹回了陶家?”

    陶羚不明白他怎么那么大的反应,奇怪的说是,又把陶柔的想法说了一遍,顾少清的神色仍然不好,她不由发问:“怎么了?”

    顾少清回神,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她,“没事,你先睡,我去一下书房。”

    “哦——”陶羚闭上眼,脑子里想着明天的事,迷迷糊糊了好长一会儿才真正睡着。

    书房内,顾少清当即打了个电话给宋洛。

    宋洛显然已经睡了,传来一阵悉悉索索,才问:“大老板,什么事?”

    这么晚还打他的电话,显然是有重要的事。

    “陶柔回了陶家……”

    宋洛不明所以的问:“有问题吗?”

    少夫人跟陶一山彻底决裂了不回去,但陶柔没有,她回家不是很正常吗?

    顾少清走至窗边,看着不远处的天空,沉吟许久,心念一转,最终没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又在书房呆了一会,重回卧室时,她已经睡的无知无识,轻轻地躺到她的身边,大手触了触她合在一起浓而密的长睫毛。

    睫毛掩映下,是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带着人性最真最纯的一面,可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百密也有一疏,她终究有一天要面对真相。

    到时,必定被伤的体无完肤,与其如此,不若现在就给她打好预防,总比到最后血淋淋的好。

    翌日,秋老虎一过,天气突变,天空阴沉沉的,似要下雨。

    陶羚早早地起来整装待发,吃过顾少清亲手做的爱心早餐后,便开着自己的小甲壳虫带着相关文件前往信捷。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干练的小西服,长长的乌发挽成发髻,怀里抱着文件,直奔信捷的会议室。

    她到时,不是第一个,其他高层业已来了。

    会议开始的前一分钟,陶一山和陶柔相续来了,在各自的座位上落座,上半场各位高层总结上半年的各项营业额,以及有关下半年度的计划。

    陶一山做总结,他郑重而严肃地站了起来,“各位在座的同仁,你们认识我已经不止一天两天了,信捷从最初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发展到今天的上市公司,可以说我为她付出了全部的心血,而在座的各位,比如计划部的章总,无数个夜晚我们一起加班,研发部的李主任,为了帮你们度过瓶颈,我不分白昼地在一旁为你们鼓气……”

    “信捷有今天的壮大,有我的功劳,也有大家的辛苦,因此,下一届的董事长选举,请大家继续支持我。”

    陶一山的说辞就像一场精彩的演讲,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尤其是被他点名的那几位高层,满脸热血激动之情,带头为他鼓起了掌声。

    陶羚冷眼看着。

    不得不承认,陶一山很有手段,这些年,信捷不知道被他换血了多少次,母亲在世时的那些高层,早已不在,全部是陌生面孔。

    “我父亲说的很对,但他现在却不是最大股东,我才是。”她站起来,把手中预先准备好的文件一一递到给位高层手中,回到自己位置时,言辞犀利的继续说:“据我的调查,信捷近年来的营业额连年下滑,并没有大家以为的这么好……”

    她说的有凭有据,这些,并不是她的功劳,而是顾少清为她准备的,他的商业头脑不知比她高出多少倍,其中的一些数据,尽管她学过点经济,仍然看的一知半解。

    但其他人却是看懂了,个个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有人发声了,“大小姐有了公司38%的股份,多出现任董事长许多。”

    “对,加上我妹的26%,就是六十四%,我们完全有权利参与公司的一切决策。”陶羚信心满满地扫过惊讶的众人,昂扬含笑的看向陶柔。

    这时,她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陶一山霍然起身,语气严厉地开口:“她在胡说,柔柔26%的股份已经完全由我全权代理,我们已经到公证处做过公正,各位可以看看这份公证书。”

    他把公证书打开,令助理拿给下面的人一一过目。

    陶羚完全震惊了,不可置信地盯着陶柔,她终于徐徐抬起了头,脸上,写着歉疚,眼底有哀戚。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

    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竟投靠了陶一山?

    公证书传到了她的面前,她眼前发花,只看到黑纸白字上两人的签字,以及一旁公证处鲜红的印章。

    “大家都看过了吧,所以说论股份,我才是最大股东,好了,现在大家开始投票!”

    这一惊天逆转,完全出乎陶羚的预料。

    有了陶柔的股份,陶一山无疑是胜出了。

    结果出来后,大家都去恭喜陶一山,没人多看陶羚一眼,满面喜色的陶一山承诺晚上请大家吃饭,一众高层笑逐颜开地走了。

    陶羚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前方,脸色难看到极点,几乎是快要哭了。

    可当着陶一山的面,她死死忍着。

    终于,陶一山送走最后一个道恭喜的人,而后朝她走了过来,神色,是胜利之后的骄傲,“小羚,其实你完全没必要来趟这趟浑水,毕竟,信捷之于顾氏,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公司,以他对你现在的宠爱程度,你随便开口要一个,他说不准都会送你,何必眼巴巴回来出丑。”

    陶羚撑着桌沿站起身,掩了神色,梗着脖子,“你是董事长又怎样,我现在手里依然有38%的股份,是第二大股东,以后我会参与信捷的管理投资,到时,大家天天见。”

    她收拾好文件,抱起,笔直利落地往外走。

    经过陶柔身边时,她忽地站起追了过来,口口声声喊她姐姐。

    “姐,你听我解释——”她不依不舍地追出信捷,跑到她的面前,拦着她不让她走。

    陶羚瞪着她,生气极了,失望透了,“我们不是说好要回信捷的吗?你为什么突然变卦?为什么?为什么?”

    她失控的大喊。

    陶柔的眼泪忽然掉出来,哗哗的,就像此时天空开始落下的雨滴,只听她挥着手臂,大声地回答:“姐,我没办法啊,我怀孕了,可是谭爸谭妈不让子维哥娶我,他们觉得我一无所有,配不上子维哥,我只有找爸爸做靠山,让信捷为我撑腰,才有资格嫁进谭家。”

    头顶的雨滴,一阵紧过一阵。

    一阵大风吹来,冻得陶羚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对面的陶柔,脸上全是水,也不知是泪,还是雨,她的神色那么难过,双手,始终抚着还未隆起的小腹。

    “姐,你能理解我的苦吗?”她上前,可怜兮兮地抓住了她的袖子,“你理解的对不对,我怀孕了,怀孕了呀,这是我和子维哥的孩子,我想要给他一个家,我必须拥有嫁进谭家的资格,我不想做未婚妈妈。”

    雨,越下越大。

    陶羚任她拽着,眼泪终于掉下来,混着雨水,没人看得见。

    正难过之时,手腕一紧,身不由己地被人半搂半抱地拉得离开,等到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推搡着进了车。

    顾少清皱着眉,抓过干毛巾给她擦湿漉漉的发丝,又去擦她脸上的水,她倏地抓住他的大手,控制不住地扑进他的怀里,眼泪直往下流,“老公,我好像搞砸了,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怎么办?柔柔怀孕了,她把股份的代理权给了爸爸,爸爸还是信捷的董事长……”

    “我知道,我都知道,好了,别哭了,没什么好哭的,你母亲在天之灵也不会看到你为了一个信捷弄的自己整天不开心。”

    “可是,可是……”她抽噎着,觉得自己真是没用极了,一点都没有电视里演的那些职场白骨精能干。

    “傻瓜,人各有所长,你不能让铁匠去做木匠的活,真的没必要怀疑自己,怀疑人生。”

    她都没说出口,他却已经知晓了她心底的声音,安慰的话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可是信捷是——”他忽地堵住了她的唇,一脸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