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忍字头上一把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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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听着他的笑意，觉得就像被一只大老虎给盯上了，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结果林凛打电话是为了告诉她，他们做的那个程序，已经通过了初次审核。
听了这个消息，苏白也感到很高兴，顺口说：“太好了，不过我真想看一看审核的经过啊。”
她只是随便说说，林凛却当了真：“刚好有录下来，明天你可以来公司看。”
苏白听了露出苦瓜脸。
难得的周末呀，又要去公司吗？不过想想反正要把毯子还给林凛，去一趟就去一趟。
第二天一早，苏白就跑去小天鹅洗衣店取毯子。
拿到毯子她傻眼了——手中这个一大团，好像抹布一样的东西，就是林凛那条毯子？开什么玩笑啊……“怎么会这样？”苏白哭丧着脸问店员。
店员也很无奈：“客人，您这条毯子是纯羊绒的，一下水就不能用了。
昨天您要求水洗……”
苏白想起来自己确实说了水洗，可她也不知道这条毯子这么娇弱啊！
这可怎么办，等下还要去见林凛呢。
不，绝不能让他看见这个东西，不然自己会被嘲笑死的。
一瞬间，苏白如此决定。
她抱着那团“抹布”回了寝室，然后给林凛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学校里突然有点事，今天不能过去公司了。
林凛没有多问，只是叮嘱她早点把毯子还回去。一听这句话，苏白立刻心虚了，含糊地答应了下来。
“纪年……快救我……”苏白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
纪年连忙问怎么了，苏白把事情和她说了一下，只是没有提林凛的名字，说是自己一个不太熟的朋友。
纪年听完，笑了：“我当什么大事呢，你别告诉他，偷偷买一条一模一样的还给他不就行了。”
苏白一听，立刻原地复活，抱住纪年说：“好纪年，你简直是我的救星！事成之后一定请你吃大餐。”
在苏白的央求下，纪年终于答应陪她一起去找一模一样的毯子。
本来苏白以为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谁知她们两个人找遍了大大小小的商场，都没有看到林凛那条毯子，甚至连长得比较像的都没有。
这花了苏白三天的时间，这三天里林凛给她打了好几次电话，时不时地提起毯子的事，苏白压力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向林凛自首了。
苏白说完事情经过，赶紧道歉：“这次是我太粗心了，对不起。不过你放心，再等几天，我一定会买条一模一样的赔你。”
“恐怕不行。”林凛听完，很淡定地说出一个残忍的事实，“那条毯子是我一个朋友从美国带回来的，国内恐怕没得卖。”
“资本家，万恶的资本家！”苏白恨恨地在心中骂。但是毯子是林凛借给她的，既然被她弄坏了，不赔又说不过去，总不好让林凛自己承担这么大的损失吧。
苏白实在想不到好办法，声音低落地说：“那怎么办，我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
“其实倒不是钱的问题。”林凛在电话里说，“这条毯子是我的好友送的礼物，特地从芝加哥运来的，弄坏了实在有点可惜。不过，也没办法，算了吧，总不能和你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他这样“善解人意”地一说，苏白反而更加内疚了。
特意这么大老远送一条毯子，一定是很要好的朋友，这条毯子也是很有纪念意义的礼物，却让她不小心洗成了一团抹布。
更何况，林凛最后特别点出“小姑娘”三个字，更是有点戳中苏白的软肋，她平时最不喜欢人家把性别挂在嘴上，比如女孩子应该怎样怎样，女孩子不能如何如何之类的。
于是苏白一狠心，直接对林凛说：“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一定得赔。你放心，我出去打工，应该可以赚一些钱，只是时间可能要久一点。”
林凛听了，半天不说话。苏白很紧张，生怕他不答应。
谁知过了一会儿，林凛说：“要不然这样吧，我公司正好有一个实习职位，你的编程水平还不错，我可以给你推荐，工资按照实习生标准。”
苏白本来想拒绝，因为这样其实是有点占林凛便宜。可是林凛承诺他一定会公正地对待每一个员工，再加上现在这个时间段，实习的工作很不好找，苏白就同意了。
苏白以为实习编程只要做编程的工作就行，这对她的学业也很有好处，可以积累经验。但上班的第一天，在帮林凛打印了好几次文件之后，苏白觉得有点忍不住了。
看其他的实习生，也有帮助取快递什么的。只是苏白觉得自己好像特别忙碌一点。
她好像，又被林凛给坑了。苏白后知后觉地开始有些明白，在林凛手下做实习编程工程师，唉——总觉得前途有点不妙的样子。
事实证明，苏白的预感还是很准确的，林凛和她讨论完上次做的项目，提出了一些要升级的地方，又顺口说：“麻烦你帮我倒一杯咖啡。”
他头都没有抬，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让苏白无法拒绝。
苏白左右看了看，好像没有其他人，林凛确实是给自己说的。
“我？”苏白指了指自己。
林凛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苏白深吸了一口气，一定要忍，一定要忍住，忍字头上一把刀。
不过苏白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一般也是喝速溶咖啡，没用过咖啡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弄，站在咖啡机前有点犹豫。
这时候，一只手从她背后伸过来，拿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到咖啡机的凹槽内，又调了一下口味，另一只手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钮。
从侧面看，好像苏白被这人环抱在怀中一般。
苏白吓了一跳，一回头，竟然是林凛。
“弄个咖啡也这么久，一点效率都没有，我都怀疑你能不能做好这份工作了。”林凛眼睛盯着咖啡，用很淡的口气说，但表情却是一脸嫌弃。
苏白的脸有一点点红，不仅是因为他们两人现在的姿势，还因为林凛语气中那种淡淡的失望。
“我会做好的，不管是编程，还是你交给我的任何事。”苏白坚定地说。
她绝对不想被林凛小看。
林凛终于看了她一眼：“我拭目以待。不过要提醒你，工作会非常辛苦。”
苏白露出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把林凛逗笑了，拍拍她的肩膀返回办公室。
晚上寝室卧谈的时候，苏白忍不住问纪年：“你说，如果一个人总是折腾你，是不是因为他特别讨厌你？”
纪年打了个哈欠，睡意蒙眬地回答：“没听过打是情骂是爱吗，折腾你肯定是因为喜欢你。”
苏白对这个回答不能接受。问题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林凛的魔掌……上班没几天，苏白就知道林凛那句“工作会非常辛苦”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
编程的工作已经很忙碌了，大公司的运行和管理模式都和在学校里做项目很不一样，每个步骤都很严格。苏白一开始有些跟不上，常常需要加班。
除此之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苏白总觉得林凛特别爱使唤她，可以说是找准了一切机会折腾她。
从发快递取快递，到准备咖啡，再到打印资料，搞得苏白不止一次戏称自己不光是来编程的，也是来“打杂的”。
“苏白，去帮我拿一支黑色签字笔。”
“苏白，帮我收一封邮件。”
“苏白，咖啡温度太高了，下次注意。”
频率高到苏白怀疑林凛公司是不是请不起助理，把实习生也当成助理用。
不过最过分的是，林凛时不时要加班，每次加班都会指定苏白留下来。
当然，努力完成工作是应该的，可是苏白还住在学校，回去太晚有时候不是很方便。她不是没有抗议过，结果林凛一句话就让她放弃了自己的原则。林凛说：“有三倍的加班费。”
这就叫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苏白不得不尽量满足林凛在工作上的一切要求。
不过她发现，这要求渐渐有蔓延到工作以外的趋势。
这一天，林凛又留在公司里加班，苏白自然而然也得陪着。不过在开始工作之前，林凛对苏白说：“去帮我买晚饭来，你的份也有，公司报销。”
“知道了，是三条街以外十字路口左转两百米处那家的黑胡椒牛肉饭不要胡萝卜，还是五站路远每天限量的鸡汤乌冬面少加一点盐？”苏白没好气地说。
上面这些都是她这几天买过的，没有一个方便省心，快把她折腾死了。
林凛仿佛没有听出苏白话里的讽刺之意，支着下巴想了想，说：“今天我想吃陈福记的馄饨，动作快一点，要是泡久了我就不吃了。”
真这么讲究，为什么不自己去店里吃啊……一听见林凛的要求，苏白就暗地里叫苦，陈福记离公司并不算近，就算打车也要十五分钟，再算上步行乘电梯的时间，最少最少也要二十五分钟。如果买完遇到拦不到车，或者塞车的情况，苏白保证馄饨送到林凛的手里，已经泡烂了。
“就不能换一个吗？”苏白和林凛商量。
林凛摆出一副大爷的表情拒绝了：“我今天特别想吃陈福记的馄饨，如果吃不到，心情变糟，工作效率可能会受到影响。”
言下之意，吃不到就拖到很晚才能放苏白回家，搞不好甚至要弄通宵。
苏白无语，只能跑出去买。
陈福记是有名的连锁店，到了晚上吃饭时间，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苏白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轮到，张口对店家说：“要一份馄饨，不要煮，配料单独打包。”
店员以为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才相信真的来了一位要求古怪的客人。
苏白也很无奈。
她想来想去，林凛要求那么高，为了不被他鄙视，只有这个办法了——把馄饨带回公司再煮。
回程的路上苏白顺手买了个电锅，到了公司，加水加电，煮好了馄饨端给林凛。
林凛一看，馄饨颗颗精神抖擞，一点没有被泡久的模样，有些意外：
“你怎么弄回来的？”
其实他每天提那么高的要求，口味刁钻固然有，不过最大的原因就是忍不住想逗苏白，因为苏白不高兴的时候会皱着鼻子，特别可爱。
馄饨拿来，就算真的泡久了，他也会吃的，不会真的让苏白白跑一趟。
苏白说：“我刚煮的。”
林凛一下子明白了，点点头，又说：“以后不要在公司煮东西了，不合规定。这次就不扣你薪水了，下次注意。”
苏白一口血憋在心里。这么不喜欢在公司煮东西，那你别吃啊，怎么吃得那么开心呢？太可恶啦！
被折腾了许久，苏白回到学校已经不早了，她在电脑前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重新上一下花开纪年的号。她刚登录上页面，就看见旁边站了一个白衣剑客。
苏白忍不住口中呢喃：“凛然而风？”
她一上线就看见凛然而风，说明凛然而风一直都在这里守着。苏白突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果然是凛然而风，回答一如既往地简单简洁。
“我怕你不会再上线了。”凛然而风继续说。
他居然用了“怕”这个词，这不得不让苏白动容。
“如果是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不过现在……一起去打副本？”
苏白听着他的笑意，觉得就像被一只大老虎给盯上了，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结果林凛打电话是为了告诉她，他们做的那个程序，已经通过了初次审核。
听了这个消息，苏白也感到很高兴，顺口说：“太好了，不过我真想看一看审核的经过啊。”
她只是随便说说，林凛却当了真：“刚好有录下来，明天你可以来公司看。”
苏白听了露出苦瓜脸。
难得的周末呀，又要去公司吗？不过想想反正要把毯子还给林凛，去一趟就去一趟。
第二天一早，苏白就跑去小天鹅洗衣店取毯子。
拿到毯子她傻眼了——手中这个一大团，好像抹布一样的东西，就是林凛那条毯子？开什么玩笑啊……“怎么会这样？”苏白哭丧着脸问店员。
店员也很无奈：“客人，您这条毯子是纯羊绒的，一下水就不能用了。
昨天您要求水洗……”
苏白想起来自己确实说了水洗，可她也不知道这条毯子这么娇弱啊！
这可怎么办，等下还要去见林凛呢。
不，绝不能让他看见这个东西，不然自己会被嘲笑死的。
一瞬间，苏白如此决定。
她抱着那团“抹布”回了寝室，然后给林凛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学校里突然有点事，今天不能过去公司了。
林凛没有多问，只是叮嘱她早点把毯子还回去。一听这句话，苏白立刻心虚了，含糊地答应了下来。
“纪年……快救我……”苏白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
纪年连忙问怎么了，苏白把事情和她说了一下，只是没有提林凛的名字，说是自己一个不太熟的朋友。
纪年听完，笑了：“我当什么大事呢，你别告诉他，偷偷买一条一模一样的还给他不就行了。”
苏白一听，立刻原地复活，抱住纪年说：“好纪年，你简直是我的救星！事成之后一定请你吃大餐。”
在苏白的央求下，纪年终于答应陪她一起去找一模一样的毯子。
本来苏白以为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谁知她们两个人找遍了大大小小的商场，都没有看到林凛那条毯子，甚至连长得比较像的都没有。
这花了苏白三天的时间，这三天里林凛给她打了好几次电话，时不时地提起毯子的事，苏白压力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向林凛自首了。
苏白说完事情经过，赶紧道歉：“这次是我太粗心了，对不起。不过你放心，再等几天，我一定会买条一模一样的赔你。”
“恐怕不行。”林凛听完，很淡定地说出一个残忍的事实，“那条毯子是我一个朋友从美国带回来的，国内恐怕没得卖。”
“资本家，万恶的资本家！”苏白恨恨地在心中骂。但是毯子是林凛借给她的，既然被她弄坏了，不赔又说不过去，总不好让林凛自己承担这么大的损失吧。
苏白实在想不到好办法，声音低落地说：“那怎么办，我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
“其实倒不是钱的问题。”林凛在电话里说，“这条毯子是我的好友送的礼物，特地从芝加哥运来的，弄坏了实在有点可惜。不过，也没办法，算了吧，总不能和你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他这样“善解人意”地一说，苏白反而更加内疚了。
特意这么大老远送一条毯子，一定是很要好的朋友，这条毯子也是很有纪念意义的礼物，却让她不小心洗成了一团抹布。
更何况，林凛最后特别点出“小姑娘”三个字，更是有点戳中苏白的软肋，她平时最不喜欢人家把性别挂在嘴上，比如女孩子应该怎样怎样，女孩子不能如何如何之类的。
于是苏白一狠心，直接对林凛说：“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一定得赔。你放心，我出去打工，应该可以赚一些钱，只是时间可能要久一点。”
林凛听了，半天不说话。苏白很紧张，生怕他不答应。
谁知过了一会儿，林凛说：“要不然这样吧，我公司正好有一个实习职位，你的编程水平还不错，我可以给你推荐，工资按照实习生标准。”
苏白本来想拒绝，因为这样其实是有点占林凛便宜。可是林凛承诺他一定会公正地对待每一个员工，再加上现在这个时间段，实习的工作很不好找，苏白就同意了。
苏白以为实习编程只要做编程的工作就行，这对她的学业也很有好处，可以积累经验。但上班的第一天，在帮林凛打印了好几次文件之后，苏白觉得有点忍不住了。
看其他的实习生，也有帮助取快递什么的。只是苏白觉得自己好像特别忙碌一点。
她好像，又被林凛给坑了。苏白后知后觉地开始有些明白，在林凛手下做实习编程工程师，唉——总觉得前途有点不妙的样子。
事实证明，苏白的预感还是很准确的，林凛和她讨论完上次做的项目，提出了一些要升级的地方，又顺口说：“麻烦你帮我倒一杯咖啡。”
他头都没有抬，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让苏白无法拒绝。
苏白左右看了看，好像没有其他人，林凛确实是给自己说的。
“我？”苏白指了指自己。
林凛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苏白深吸了一口气，一定要忍，一定要忍住，忍字头上一把刀。
不过苏白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一般也是喝速溶咖啡，没用过咖啡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弄，站在咖啡机前有点犹豫。
这时候，一只手从她背后伸过来，拿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到咖啡机的凹槽内，又调了一下口味，另一只手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钮。
从侧面看，好像苏白被这人环抱在怀中一般。
苏白吓了一跳，一回头，竟然是林凛。
“弄个咖啡也这么久，一点效率都没有，我都怀疑你能不能做好这份工作了。”林凛眼睛盯着咖啡，用很淡的口气说，但表情却是一脸嫌弃。
苏白的脸有一点点红，不仅是因为他们两人现在的姿势，还因为林凛语气中那种淡淡的失望。
“我会做好的，不管是编程，还是你交给我的任何事。”苏白坚定地说。
她绝对不想被林凛小看。
林凛终于看了她一眼：“我拭目以待。不过要提醒你，工作会非常辛苦。”
苏白露出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把林凛逗笑了，拍拍她的肩膀返回办公室。
晚上寝室卧谈的时候，苏白忍不住问纪年：“你说，如果一个人总是折腾你，是不是因为他特别讨厌你？”
纪年打了个哈欠，睡意蒙眬地回答：“没听过打是情骂是爱吗，折腾你肯定是因为喜欢你。”
苏白对这个回答不能接受。问题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林凛的魔掌……上班没几天，苏白就知道林凛那句“工作会非常辛苦”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
编程的工作已经很忙碌了，大公司的运行和管理模式都和在学校里做项目很不一样，每个步骤都很严格。苏白一开始有些跟不上，常常需要加班。
除此之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苏白总觉得林凛特别爱使唤她，可以说是找准了一切机会折腾她。
从发快递取快递，到准备咖啡，再到打印资料，搞得苏白不止一次戏称自己不光是来编程的，也是来“打杂的”。
“苏白，去帮我拿一支黑色签字笔。”
“苏白，帮我收一封邮件。”
“苏白，咖啡温度太高了，下次注意。”
频率高到苏白怀疑林凛公司是不是请不起助理，把实习生也当成助理用。
不过最过分的是，林凛时不时要加班，每次加班都会指定苏白留下来。
当然，努力完成工作是应该的，可是苏白还住在学校，回去太晚有时候不是很方便。她不是没有抗议过，结果林凛一句话就让她放弃了自己的原则。林凛说：“有三倍的加班费。”
这就叫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苏白不得不尽量满足林凛在工作上的一切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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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林凛又留在公司里加班，苏白自然而然也得陪着。不过在开始工作之前，林凛对苏白说：“去帮我买晚饭来，你的份也有，公司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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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这些都是她这几天买过的，没有一个方便省心，快把她折腾死了。
林凛仿佛没有听出苏白话里的讽刺之意，支着下巴想了想，说：“今天我想吃陈福记的馄饨，动作快一点，要是泡久了我就不吃了。”
真这么讲究，为什么不自己去店里吃啊……一听见林凛的要求，苏白就暗地里叫苦，陈福记离公司并不算近，就算打车也要十五分钟，再算上步行乘电梯的时间，最少最少也要二十五分钟。如果买完遇到拦不到车，或者塞车的情况，苏白保证馄饨送到林凛的手里，已经泡烂了。
“就不能换一个吗？”苏白和林凛商量。
林凛摆出一副大爷的表情拒绝了：“我今天特别想吃陈福记的馄饨，如果吃不到，心情变糟，工作效率可能会受到影响。”
言下之意，吃不到就拖到很晚才能放苏白回家，搞不好甚至要弄通宵。
苏白无语，只能跑出去买。
陈福记是有名的连锁店，到了晚上吃饭时间，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苏白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轮到，张口对店家说：“要一份馄饨，不要煮，配料单独打包。”
店员以为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才相信真的来了一位要求古怪的客人。
苏白也很无奈。
她想来想去，林凛要求那么高，为了不被他鄙视，只有这个办法了——把馄饨带回公司再煮。
回程的路上苏白顺手买了个电锅，到了公司，加水加电，煮好了馄饨端给林凛。
林凛一看，馄饨颗颗精神抖擞，一点没有被泡久的模样，有些意外：
“你怎么弄回来的？”
其实他每天提那么高的要求，口味刁钻固然有，不过最大的原因就是忍不住想逗苏白，因为苏白不高兴的时候会皱着鼻子，特别可爱。
馄饨拿来，就算真的泡久了，他也会吃的，不会真的让苏白白跑一趟。
苏白说：“我刚煮的。”
林凛一下子明白了，点点头，又说：“以后不要在公司煮东西了，不合规定。这次就不扣你薪水了，下次注意。”
苏白一口血憋在心里。这么不喜欢在公司煮东西，那你别吃啊，怎么吃得那么开心呢？太可恶啦！
被折腾了许久，苏白回到学校已经不早了，她在电脑前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重新上一下花开纪年的号。她刚登录上页面，就看见旁边站了一个白衣剑客。
苏白忍不住口中呢喃：“凛然而风？”
她一上线就看见凛然而风，说明凛然而风一直都在这里守着。苏白突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果然是凛然而风，回答一如既往地简单简洁。
“我怕你不会再上线了。”凛然而风继续说。
他居然用了“怕”这个词，这不得不让苏白动容。
“如果是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不过现在……一起去打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