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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苏问追妻,宇文被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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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点,时瑾才回来,大概是因为突然公开了身份,御景银湾的小区外面蹲了许多记者,时瑾的车被堵了好半晌才开进车库。

    电梯一到七楼,他便看见了等在电梯口的姜九笙,抱着狗,穿了件大大的套头卫衣,长度盖过了短裤,一双修长笔直的腿便那样露着,她手里抱着姜博美,笑着看他。

    时瑾想,晚上得在她腿上多弄一些吻痕,那样,她就不会穿这么短的裤子了。

    过道里没人,他牵着她回了家里,然后把她怀里的姜博美扔在了玄关,抱起她,放在了鞋柜上,撩起她卫衣的衣摆,低头在她腿上亲了一口,用力吮吸,弄出了痕迹才放开她。

    姜博美:“……”突然好想汤圆……

    姜九笙笑着搂时瑾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喜欢我的腿吗?”

    “嗯。”他便那样抱着她去了沙发上。

    哪止喜欢她的腿,哪一处不喜欢,他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衣领。

    她自然地给他解领带,把他扣到最上面的钮扣松开两颗,好看的锁骨露出来,比女人还要精致三分,她很理解她家时医生不喜欢她露腿的心理,因为她也不愿意别的女人看他的锁骨,冰肌玉骨不一定只有女人,还有时瑾。

    她不禁在他锁骨上啄了一口,才问他:“公开会不会让你很麻烦?”

    “不麻烦。”时瑾把外套脱了扔在沙发上,摸了摸她亲的那个地方,笑着,“我花了近九年时间,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时瑾是你姜九笙的人。”

    姜九笙觉得,她家时医生很会说情话,没有刻意,就是三言两语,轻而易举就能让她心底炸开一团光。

    他怎么就这么好呢。

    她搂住他的脖子,跨坐在了他腿上,时瑾喜欢这个姿势,欢爱的时候特别喜欢,他喜欢她就给。

    “我最近在学枪法。”她说。

    他一只手环在她腰上,抱着她往上了一点:“学枪做什么?”

    她看着他,一双桃花眼,眼角带勾,里面全是他的影子:“如果有人抓我威胁你,我就把他打趴下。”

    这番公开了,怕是谁都瞧得出来秦家六少的心头肉是谁,她自然不能拖他后腿,要当时瑾的女人,不能太不堪一击。

    她不想躲在他的羽翼下面,想与他并肩。

    时瑾懂她,不会拂了,都依她:“不用请教练,我教你。”

    “好。”

    他把手从她衣摆里放进去了,揽住那一截纤细的腰:“笙笙,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开枪的,我舍不得。”

    翌日,秋高气爽,阳光洒下,铺一地碎金,富兴别墅外的常青松都柔了颜色。

    徐蓁蓁悠悠转醒,入目便是白色的天花板,光线刺眼,她眯了眯眼角,反应了半晌,才倏地坐起来。

    陌生的房间,还有陌生的床。

    醇厚又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醒了。”

    徐蓁蓁抬头看去,顿时瞠目结舌:“伯、伯父?”

    宇文覃生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手里拿了一本军事杂志,不像平时那样一丝不苟,他穿得随意,没有抬头:“你喝醉了,我不方便带你去宾馆,这是我的住所。”

    徐蓁蓁下意识摸了摸身上的衣物,除了鞋子,都是完好的,她松了一口气,羞窘地红了脸:“麻、麻烦伯父了。”

    宇文覃生把杂志放在一旁,抬了头,喜怒不形于色:“我让人送你回去。”

    “谢谢。”徐蓁蓁看着那张与宇文冲锋极其相似的脸,微微失神。

    十月十号,《帝后》剧组开机,开机仪式从简,就在江北影视城的外面,姜九笙这才见到整个剧组的阵容,大部分都是活跃屏幕的老戏骨,姜九笙礼貌地一一打过招呼。

    仪式刚完,苏问叫住了姜九笙。

    他有些迟疑,还是问了:“姜九笙,可以给我宇文听的微信吗?”

    第三次了,苏问向她讨要宇文听的微信。

    姜九笙想象不来,苏问这么唯我独尊的性子,怎么就在宇文听那里栽了这么大跟头,实在不好再拂了他,便说:“我问问她。”

    苏问点头,嘴角压不住上扬的弧度。

    因为宇文听大部分时间都在游泳池里训练,手机很有可能不在身边,姜九笙试试看,发了一条消息。

    宇文听很快回了。

    聊了几条,姜九笙看苏问:“她问是谁?”

    苏问似乎有点纠结,最后回答:“我是她的骨灰粉。”

    宇文听性子也不活泼,除了在宇文冲锋面前,平时很闷,不过熟了会发现,她很好说话。

    因为是姜九笙引荐,她自然应了。

    “我把她的微信推荐给你了。”

    苏问眉梢都带了愉悦:“谢谢。”

    姜九笙说不客气,然后便看见了苏问迫不及待地低头盯着手机,长长的睫毛似乎在抖,很紧张的样子。

    她记得时瑾说过,苏问在出道前,花钱进了国家游泳队,不过实在游得太差,几天就被劝退了,她想,他一定是去泳队找宇文听的,那时候的苏问才多大,十几岁的少年郎,一动情,就彻彻底底往里栽。

    不过,宇文听好像对他没有印象,路漫漫啊。

    苏问抖着手指,思考了十几分钟,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我是苏问。”

    宇文听很快回了:“你好,我是宇文听。”

    她的头像是一片泳池,苏问盯着看,脑子里也像进了水,除了荡漾,就是空的。

    刘冲过来就看见他家艺人抱着个手机,笑得像家里那只发春的贵宾犬,有点惊悚啊:“问哥,你笑什么。”

    苏问没抬头:“刘冲。”

    这个老祖宗脾气差的一批,他指名道姓这么一喊,刘冲就头皮发麻,脊椎骨都是酸的:“干、干嘛?”又要说他的衣服丑爆了?还是发型low毙了?

    苏问抬头,本来就狐狸精一样的长相,一笑,能把人的魂都勾走:“我好久没给你加工资了。”

    “……”

    求您了祖宗,您别笑,会心脏麻痹的!刘冲一脸警惕:“问哥,你是哪里不舒服?”没事加工资,比扣他工资还恐怖好吗?不会要送他上路吧?

    没办法,不是他小人之心,是苏问这个活阎王平时真的太坏了。

    苏问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是不舒服,心脏不舒服。”

    刘冲刚想说让刘医生过来。

    那厢苏问捂着心口,笑得像只千年狐狸精:“心脏要爆炸了。”

    爆炸?

    呵呵。

    刘冲伸长了脑袋,凑过去,瞟了两眼苏问的手机屏,微信页面有几条聊天记录,顶上的备注——宝贝听听。

    苏问:“我是苏问。”

    宝贝听听:“你好,我是宇文听。”

    苏问:“我是你的粉丝。”

    “哦。”宝贝听听,“谢谢。”

    苏问:“以后我能给你发微信吗?”

    宝贝听听:“封闭训练,要没收手机。”

    “你不用回我的。”苏问,“我可以自己发。”

    对话的最后,是苏问发的表情包与宇文听的省略号,

    苏问:【开心】JPG。

    宝贝听听:“……”

    刘冲:“……”

    宝贝听听?也就苏问取得出来这么肉麻的备注,他连宇文听的照片都亲,还有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做不出来,这下好了,要到宇文听的微信了,刘冲好担心他会把自己的高清腹肌照发过去。

    因为宇文听采访的时候说过,喜欢有腹肌的。

    啧啧啧,苏问这个雏儿呀,不是刘冲鄙视他,别看他平时横,一到宇文听面前绝对又奶又怂,就这对话还心脏爆炸?宇文听满屏都是冷漠好吗,还有苏问满屏全是受气!

    刘冲正想着,苏问一脚过去:“滚开,谁让你看了。”

    妈的,有本事去宇文听面前横啊!

    苏问抖着手,思考了半天,又发了一条微信:“我能叫你小仙女吗?”

    宝贝听听:“……”

    刘冲感叹造物者的神奇啊,怎么弄出了苏问这个生物,在外人面前有多攻,在宇文听面前就有多受。

    开机仪式结束后,傅冬青拦住了姜九笙的路。

    “TEFRE的新广告代言人是你?”昨天,她接到TEFRE的通知,合作终止,代言人更换成姜九笙。

    第一次,她傅冬青的广告被人截胡。

    姜九笙坦然自若:“嗯,是我。”

    傅冬青喜怒不形于色:“你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们换代言人?”TEFRE很讲信誉,她的名声、流量都很好,若不是姜九笙用了别的法子,TEFRE绝不会坏了自己的招牌临时违约。

    姜九笙回得云淡风轻,好似只是寻常小事:“我就告诉他们,秦氏旗下所有的酒店、会所,只要是我的代言,广告费我男朋友一律全免。”

    男朋友。

    她刻意强调。

    “你故意的?”傅冬青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姜九笙毫不遮掩:“是。”已经撕破脸了,她懒得周旋,淡然自若的神色,简明扼要地说,“你做好心理准备,才刚刚开始。”

    她这是在下战书,堂而皇之地宣战。

    傅冬青勾唇,冷笑:“你以为我会怕你?”

    不管是流量、声望,还是家世,她都不差。

    姜九笙处之泰然,徐徐接了话:“你不怕,你连时瑾的主意都敢打,你怎么会是胆小的人,就因为你野心不小,所以,我也不会轻敌。”她抬了抬眸子,神色并不强势,只是从容,“想接近时瑾,把我弄下去再说。”

    这是傅冬青第一次发现,素来冷清的姜九笙,这么有攻击性,她就像一只养神的老虎,因为懒懒闭着眼,收着爪子漫不经心,才看起来像不问世事的猫。

    “当然,我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和你也没有别的仇怨,如果哪天你肯认输,就过来低头道歉,并且保证以后看到我男朋友会绕道走,我就罢手。”语调稍稍提了一分,姜九笙说,“有一个前提条件,不要试图用歪门邪道,我不是不会,你敢用,我就敢回敬给你。”

    张扬肆意,却不是毫无底线。

    傅冬青睨着眼,断的是好整以暇,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姜九笙,你可真狂。”

    她笑着回敬过去:“我男朋友是时瑾,我狂一点怎么了?”

    傅冬青哑然无语。

    仪式完全结束时,夕阳已经快要沉入地平线。

    姜九笙捏了捏眉心,窝在保姆车的后座上:“我眯一会儿,到了你叫我。”

    “嗯。”莫冰给她拿了一条薄毯。

    助理小麻开车,小麻是个慢悠悠的性子,车也开得慢吞吞的,最适合在车上闭目养神,突然,他急刹车。

    姜九笙睁开眼:“怎么了?”

    小麻靠边停了车,打开窗户往外看了两眼:“前面好像撞车了。”奇怪,前面那好几辆黑色轿车,他怎么觉得眼熟,好像总是出现在他们附近的感觉,时瑾大佬派来的?

    刚好,时瑾的电话打过来。

    “笙笙。”

    “嗯。”

    他声音很低,温温柔柔的:“我今天不回去了,晚饭已经帮你订好了。”

    姜九笙问他:“你要去哪?”

    “要出差去黎城。”

    她眉头稍稍蹙了:“几天?”

    “五天。”

    这几天她都有行程,没办法跟过去,人还没走,她就开始不放心了,声音闷闷的:“你要好好休息身体,尤其要注意安全。”

    “嗯,不用担心。”他还有话交代她,“笙笙,我又给你找了个助理,你以后去哪都让她跟着。”

    她没有多问,应下了:“好。”

    “这五天不要吃工作餐,到了饭点会有人送过去。”

    “好。”

    时瑾停顿了一下:“等我回来。”

    听得出来,他很不舍。

    他不在跟前,她特别想抱他,声音也软软的:“嗯,好。”

    时瑾说的那个助理第二天就过来了,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叫秦左,很不爱说话,个头很小,很瘦,生得英气,剪了很短的头发,带了几分男孩子气,总是站在离姜九笙两米外的地方,不远不近,面无表情的,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姜九笙猜想,她应该是时瑾找来的保镖。

    当然,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比如,她乘坐的车全是防弹改装过的,她出行时暗处有许多人跟着,小区楼上楼下新搬来的邻居全是练家子……

    秦行:“……”

    时瑾他妈防贼啊。

    这五天,发生了很多事,比如,那是回家路上碰到的撞车并不是单纯的交通事件,是暴力袭击,比如,秦氏吞并了黎城一家规模很大的上市公司,比如,黎城的一个走私团伙曝光,死的死,伤的伤,坐牢的坐牢。

    比如,宇文冲锋的母亲唐女士,吞了半瓶药。

    晚上八点,宇文冲锋赶了过来,家庭医生刚刚急救完:“她怎么样?”

    “已经洗胃了,没什么大碍,就是,”赵医生迟疑了一下,郑重地说,“可能要请精神心理科的医生过来。”唐女士的心理疾病已经不是一般的严重了。

    宇文冲锋道了谢,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抽了根烟,才走进房间,唐女士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墙顶,护工在换药,还有个人在病床前坐着。

    “你在这做什么?”他说出的话很冷,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

    徐蓁蓁回头,看见了他,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喜,细声细气地回答:“我来照看伯母。”

    “谁让你来的?”宇文冲锋没有走近,隔着距离睇着她,脸上不见一贯的漫不经心,全是冷若冰霜,“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她咬着唇,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尽。

    “是我让她来的。”唐女士开了口,声音气若游丝。

    宇文冲锋冷笑了一声:“唐女士,差不多就行了,就算是你的儿子,耐心也有被磨光的一天。”

    不是自杀吗?让她来做什么?

    他转身出去了,大厅的餐桌上,喝到一半的洋酒还没有收拾,他停住脚,盯着酒瓶,:“谁准你们动那瓶酒的?”

    下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脸色发白:“对不起少爷,是、是夫人开的。”

    宇文冲锋走过去,拿起酒瓶,想砸了那瓶酒,却到底没舍得。

    这是姜九笙送的。

    “宇文。”徐蓁蓁在他身后,喊他。

    宇文冲锋没有回头,指腹摩挲着瓶口:“你喝这瓶酒了?”

    她答非所问,情绪似乎隐忍到了极致,冲他喊:“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我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讨厌我!”

    他就回了一个字:“滚。”

    徐蓁蓁眼泪立马就滚下来了,只是,他看都不看一眼,拿起那瓶只剩了一小半瓶的白兰地,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绕过她,上了楼梯。

    白兰地很烈,度数却很低,不易醉。

    姜九笙最喜欢白兰地,也最擅长调低度数的白兰地。

    “喂。”

    电话里,姜九笙的声音有一些低哑。

    宇文冲锋拿着手机,躺在床上:“笙笙。”

    她应:“嗯。”

    他手里还握着酒瓶,晃了晃,声音压得很低:“再给我调一瓶低度数的白兰地。”

    夜里,她的烟酒嗓带着几分慵懒,很轻:“我送你的喝完了?”

    宇文冲锋不假思索:“不小心摔了。”

    他每年生日,她都会送一瓶酒,他一瓶都没动过,现在少了一瓶。

    姜九笙说:“好,明天给你调。”

    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叫了她一声:“笙笙。”

    “嗯?”

    叫完,他又不说话了,大口吞咽着手里的酒,酒味很烈,舌头和喉咙全是甘冽,有点麻,滚烫得身体都在发颤。

    度数很低的白兰地,他不过尝了几口,竟开始眩晕,满脑子都是一张脸,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姜九笙等了一会儿:“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过几天叫上谢荡,我们聚聚。”宇文冲锋声音干涩,有点紧绷,“最近有点烦。”

    “行。”她问,“公事还是私事?”

    “什么?”

    “你不是说烦吗?”

    他顶了顶上颚,将瓶中的酒一饮而尽:“私事。”

    私事,她便出了不了主意了,只说:“少抽点烟。”认识这么多年,她知道宇文冲锋的习惯,抽烟比以前的自己还狠。

    他笑:“少管我。”

    “我挂了。”

    他坐起来,身体晃了一下:“等等。”

    姜九笙又把手机放回耳边:“还有什么事?”

    有啊,想告诉你,喜欢死你了,想喊你的名字,想碰一碰你……

    疯了。

    “咣——”

    酒瓶落地,四分五裂,他扶着额头,倒回了床上。

    姜九笙听到了那边的声音,语气微急:“你怎么了?”

    电话里没有回答,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喘声。

    “宇文。”

    “宇文!”

    她怎么喊,宇文冲锋都不应她。

    不对劲……

    姜九笙对着电话大声喊:“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宇文!”

    “笙笙。”

    他声音低哑,在发抖,灯光下,红了一双瞳孔,额头上全是汗。

    “笙笙,”

    他轻声地喊她。

    “笙笙,”他说,“你来救救我……”

    咚——

    电话摔在了地上,他倒在床上,睁着眼,灯光刺目,视线一点一点模糊,房门被推开了,他好像看到了幻觉,看到了他喜欢的笙笙,在朝他走来。

    ------题外话------

    抱歉,更晚了,大姨妈太痛了,写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