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二章 来自昂热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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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施坦因，我在这儿，不用打电话。”
低沉温雅的声音从人群之中响起来，一口标准的中文抑扬顿挫，作为卡塞尔学院的校长，又是混血种世界中的知名人物，昂热一出现就吸引了在场学生和教职人员的目光，数百道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
“昂热校长，相信你也看见了，今年的‘自由一日’学生们违反特别校规，动用弗里嘉子弹，将整个学院当作战场，不少人受伤，损毁许多建筑，造成巨额损失，初步核算维修费用约五万美金……其中不包括重新铺草坪所需的费用，您中意的百慕大草坪被踩得像是待耕的农田，而且还有许多区域未进行统计，总而言之，行为非常恶劣。”曼施坦因义正言辞。
“而且骄傲的学生们，尤其是狮心会会长楚子航和学生会会长凯撒·加图索，他们完全没有将风纪委员会放在眼里。”
有一说一，不加任何掩饰的违反校规，确实是没有将掌管学校纪律的风纪委员会放在眼里。
“凯撒不是一直都这样么，曼施坦因你也该习惯了。”昂热对此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比起金钱的损失，他倒是更在意其它事情。
昂热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罗纳德兄弟二人，最终落在凯撒身上：“凯撒，作为学院里最富有的学生，你不介意花钱把我心爱的百慕大草坪重新铺好吧？”
“悉听尊便。”凯撒耸耸肩，他从来没有将钱当作钱，重新铺草坪而已，能花多少钱？
“开个玩笑，从校董基金里出这笔钱，毕竟每年校庆的‘自由一日’是学生们努力从我们手里赢走的，我们这些老家伙可不能出尔反尔。”
昂热爽朗地笑着，将出维修费的人，从凯撒·加图索变成凯撒的长辈，毕竟加图索家族就是为卡塞尔学院提供资金的秘党元老家族之一。
学生们彼此对视一眼，一齐鼓掌，欢呼着解下套在胳膊上的臂章抛向天空，双臂搭在彼此肩上，纷纷对曼施坦因教授扮鬼脸，非常得意。
相比欢呼的学生们，曼施坦因的脸色却是有些黑。
“不过……”昂热摩挲着雪白的胡扯，回想着先前学生对他举枪射击的场景，嘴角微微勾起一缕笑意，“你们违反校规的行为却是实打实的，不惩罚一下也说不过去……”
昂热的说话声虽然被淹没在欢呼声中，但也不是无人听见，离昂热较近的学生和教职工都听清了那句话。
学生：笑容渐渐消失·GIF！
教师：笑容逐渐放肆·GIF！
在逐渐降低的欢呼声中，昂热缓声说道：“让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们……嗯，我想好了，就罚你们修理那些损毁的建筑。”
“不是吧！”学生们闻言发出哀嚎。
曼施坦因对这个结果虽然不是特别满意，但仍在接受范围内，敢违反校规的坏小子必须惩罚。
“曼施坦因，你记录一下参加‘自由一日’的学生，然后给他们分配任务。”
虽然“自由一日”是属于学生的狂欢日，但根据活动的内容，也不是每个学生都会参与，所以需要记录参与者。
说完，昂热看向路明非等人：“罗纳德·唐、罗纳德·康、路明非、上杉绘梨衣、夏离、利姆鲁，六位同学跟我走一趟。”
“校长，夏离不在这儿。”路明非举起手来发言。
“曼施坦因，用校园广播通知夏离同学去校长办公室。”
吩咐一句，昂热和上杉越带着四位学生离开此地，其余学生们和教职工望着几人的背影，内心的思绪不一。
和校长走在一起的老人是谁？
新来的教职人员？或是某些家族的拜访者？或是校长的熟人？
教职工在心里进行猜测的时候，也没停下正在忙碌的事情，可惜一心二用不是谁来都行，一些护士就不小心扎歪了针。
而学生们回想起乱入“自由一日”活动，能使用言灵的几人，对于校长叫走那些学生的原因有所猜测。
看着渐行渐远的几人，凯撒露出期待的笑容，比他更强的人出现不会令他产生失落之类的负面情绪，反而会激起他的动力，战胜一个又一个比他更强的存在，是非常令人满足的事情：“未来的学院生活，真是越来越令人期待。”
“既然你这么期待，那我就给你一个自由选择的权利。”在凯撒·加图索畅想未来的时候，曼施坦因严肃刻板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心生疑惑的凯撒对曼施坦因投以疑惑的目光，似乎在询问：你在和我说话吗？
曼施坦因没有关注凯撒的表情变化，自顾自说道：“来吧，选择吧！你想维修校内那块区域。”
此话一出，凯撒随之恍然，对此他懒得思考，想起先前被提及的草坪，随口说道：“那就百慕大草坪吧。”
“你确定？”曼施坦因一挑眉。
“嗯。”凯撒不想重复第二遍。
“行。”曼施坦因也不准备劝说，将凯撒和他所负责的区域记在本子上，接着去找下一个学生。
离凯撒最近的学生是楚子航，曼施坦因走了三步半就来到楚子航的面前：“你负责……”
在曼施坦因给学生们布置任务的时候，校园广播也响了起来。
“夏离同学，请尽快前往校长办公室。重复一遍，夏离同学，请尽快前往校长办公室。”
钟楼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声音很难传进来，但是对于耳聪目明的龙王而言，即便是在细微的声音也能清楚听见。
“沐阳，有人喊我去校长办公室。”芬里厄将听见的内容告诉沐阳。
沐阳闻言起身：“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3E’考试之后，记得早点来。”副校长侧躺在沙发上，目光盯着电视屏幕，抬起手来挥了几下。
此刻他没有喝酒，先前那半瓶盖酒液的威力过于霸道，他现在喝其它酒，嘴里一点儿味也没有。
“你也记得准备好交易用的物品。”沐阳以此回复。
………………
校长办公室。
站在门口的沐阳抬起手，虚握着拳，用指骨敲击着门板，“咚咚咚……”的响声在安静的过道内回荡。
芬里厄如标枪般矗立于沐阳的身旁，在来此的路途中，沐阳特地嘱咐过芬里厄别乱说话，关于昂热的询问，他会用心灵念话告诉芬里厄该怎么回答。
简单来说，就是我怎么说你就怎么说，我没说话你也别说话。
“请进。”
屋内传出来低沉有力的声音，沐阳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扭，伴随着“咔哒”的声响拉开门，房间内的景象随之进入视野中。
房间的装饰很有格调，家具的摆放位置或许经过刻意的设计，看着非常舒适，同时也能看出价值不菲，陈设于各处的古董为房间增色不少，将整个房间的估值提升几个段位。
也就是先前的真人CS活动没有波及此处，不然一颗炮弹飞进来，造成的损失恐怕会翻几倍。
不过校长办公室所处的位置，也不是能随意靠近的区域，因此无需担心学生们在“自由一日”玩的太嗨，送给校长办公室一个炮弹。
屋外是茂盛张扬的树冠，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进来，为大理石地板蒙上一层金色的光辉，像是揉碎的金沙撒在地上。
足以制作壁纸的场景被格格不入的一张餐桌破坏，好似鹤立鸡群，是那么的突兀。
一张中式折叠餐桌摆在房屋的正中央，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菜肴，中式烤鸭、德州扒鸡、德式卤猪蹄、煎牛排、蔬菜沙拉、寿司、日式拉面……
浓郁的菜香充斥于房间之中，即便窗户敞开着也无法将气味排尽。
餐桌的四周坐着的人，沐阳觉得非常的眼熟。
(⊙o⊙)哇！全是我认识的诶！不会刚入学就露馅了吧！
沐阳默不作声看着，在心里开玩笑似的想着。
坐在餐桌首位的老人，他穿着棕黄色的西装马甲和纯白衬衫，将他壮硕的身材衬托出来，领口塞着紫色领巾，又为其增添一丝温雅的气质，左眼戴着金框单片玳瑁眼镜，细细的金色细链垂下。
此人正是希尔伯特·让·昂热，他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注视着门口。
房间里的其他人同样注视着门口，或许是人未到齐的缘故，众人尚未开吃，所以沐阳没有看到一群人咀嚼着嘴里食物看过来的场面。
在看到沐阳的时候，昂热眼神微闪，有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那么怪物的同伴也是怪物的可能性有多少？不严谨来说是百分之五十，那么就让他留下来吧！
“夏离、沐阳，一起进来坐下。”
昂热温和的嗓音响起，沐阳和芬里厄走到餐桌旁边坐下。
“要说的事情挺多的，我们边吃边聊。”昂热招呼众人开吃。
路明非等人互相对视几眼，既没有动筷，也没有动刀叉，总觉得在当前这种环境、这种情况之下吃饭，有些奇怪。
上杉越和沐阳倒是没有在意那么多，上杉越拿起竹筷，端起拉面碗就开吃，呲溜一口，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沐阳对于卤猪蹄挺有兴趣，用餐刀切下一块，再用餐叉送进嘴里，缓缓地咀嚼着。
味道……挺一般。
沐阳在心里评价。
这可是校长的点餐诶！就没有派一些大厨来做么？
有两人的带头，其他人也不在拘谨，纷纷行动起来。
昂热端着茶杯安静看着众人吃饭，他走南闯北见过的人不少，阅历丰富，通过一些小细节他就能分析出某些人的部分性格，虽然不至于百分之百的准确，但是可以当作参考数据。
七八分钟后，观察许久的昂热准备说话。
“这拉面没有我做的好吃。”上杉越放下拉面碗，评价道。
即将出口的话语卡在嘴边，昂热瞥着空荡荡的面碗，碗里的汤仅剩一指厚那么点儿，他顿时面无表情道：“不好吃，你还吃的这么干净。”
“这说明我给你面子啊！”上杉越一边擦嘴，一边说道：“不好吃我都吃完了，你看我多给你面子。”
昂热懒得搭理上杉越，目光重新回到沐阳等人身上：“在没有获得许可的情况下，不要在学院里动用言灵。”
众人一边吃，一边点头。
“你们觉醒言灵是在多久之前？”昂热问。
“高中时期，具体时间不记得了。”罗纳德·唐说着谎话。
他成为猎人是在高中之后，说言灵觉醒在那个时间段挺合适。
“一个月前。”康斯坦丁说着自己被强行唤醒的时间点。
“一个月前。”路明非说道，那是自己命运发生改变的时间节点。
“很小的时候。”绘梨衣回想了一会儿，没有找到关于言灵觉醒的相关记忆。
“我也是很小的时候。”芬里厄举起叉着一块肉的餐叉说道。
沐阳嘴角一扯，你别擅自回答啊！听我的指挥啊！
“一年多以前……大概。”利姆鲁不太确定说道，他有段时间是在洞窟里生活，那段时间具体有多久，他也不清楚。
“半年前。”沐阳随口胡扯。
昂热微微颔首，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接着说后续的事情：“学院最近有个‘夔门’计划，你们愿意参加吗？”
“你们不用急着回答，听我说完。”昂热抬起手微微下压，随后解释道：“学院前段时间获得线索，猜测夔门水域可能藏着龙类，所以正在对那里进行探索……”
昂热用平淡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老唐和康斯坦丁神情一凛，两人的表情变化没有引起昂热的注意，他继续说着：
“卡塞尔学院有一个惯例，那就是大一必须进行的战争实践课，或早或晚，无一例外，如果你们愿意参加夔门计划，我可以做主将其当作你们的战争实践课。”
“喂喂喂……”上杉越虚着眼睛，不满地拍着桌面，“我女儿来这儿是为了上学，不是来给你当打手的。”
如果夔门没有龙类，上杉越可不会相信昂热这老家伙会特意制定计划。
想让他女儿去冒险，不可能！
“曼施坦因，我在这儿，不用打电话。”
低沉温雅的声音从人群之中响起来，一口标准的中文抑扬顿挫，作为卡塞尔学院的校长，又是混血种世界中的知名人物，昂热一出现就吸引了在场学生和教职人员的目光，数百道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
“昂热校长，相信你也看见了，今年的‘自由一日’学生们违反特别校规，动用弗里嘉子弹，将整个学院当作战场，不少人受伤，损毁许多建筑，造成巨额损失，初步核算维修费用约五万美金……其中不包括重新铺草坪所需的费用，您中意的百慕大草坪被踩得像是待耕的农田，而且还有许多区域未进行统计，总而言之，行为非常恶劣。”曼施坦因义正言辞。
“而且骄傲的学生们，尤其是狮心会会长楚子航和学生会会长凯撒·加图索，他们完全没有将风纪委员会放在眼里。”
有一说一，不加任何掩饰的违反校规，确实是没有将掌管学校纪律的风纪委员会放在眼里。
“凯撒不是一直都这样么，曼施坦因你也该习惯了。”昂热对此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比起金钱的损失，他倒是更在意其它事情。
昂热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罗纳德兄弟二人，最终落在凯撒身上：“凯撒，作为学院里最富有的学生，你不介意花钱把我心爱的百慕大草坪重新铺好吧？”
“悉听尊便。”凯撒耸耸肩，他从来没有将钱当作钱，重新铺草坪而已，能花多少钱？
“开个玩笑，从校董基金里出这笔钱，毕竟每年校庆的‘自由一日’是学生们努力从我们手里赢走的，我们这些老家伙可不能出尔反尔。”
昂热爽朗地笑着，将出维修费的人，从凯撒·加图索变成凯撒的长辈，毕竟加图索家族就是为卡塞尔学院提供资金的秘党元老家族之一。
学生们彼此对视一眼，一齐鼓掌，欢呼着解下套在胳膊上的臂章抛向天空，双臂搭在彼此肩上，纷纷对曼施坦因教授扮鬼脸，非常得意。
相比欢呼的学生们，曼施坦因的脸色却是有些黑。
“不过……”昂热摩挲着雪白的胡扯，回想着先前学生对他举枪射击的场景，嘴角微微勾起一缕笑意，“你们违反校规的行为却是实打实的，不惩罚一下也说不过去……”
昂热的说话声虽然被淹没在欢呼声中，但也不是无人听见，离昂热较近的学生和教职工都听清了那句话。
学生：笑容渐渐消失·GIF！
教师：笑容逐渐放肆·GIF！
在逐渐降低的欢呼声中，昂热缓声说道：“让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们……嗯，我想好了，就罚你们修理那些损毁的建筑。”
“不是吧！”学生们闻言发出哀嚎。
曼施坦因对这个结果虽然不是特别满意，但仍在接受范围内，敢违反校规的坏小子必须惩罚。
“曼施坦因，你记录一下参加‘自由一日’的学生，然后给他们分配任务。”
虽然“自由一日”是属于学生的狂欢日，但根据活动的内容，也不是每个学生都会参与，所以需要记录参与者。
说完，昂热看向路明非等人：“罗纳德·唐、罗纳德·康、路明非、上杉绘梨衣、夏离、利姆鲁，六位同学跟我走一趟。”
“校长，夏离不在这儿。”路明非举起手来发言。
“曼施坦因，用校园广播通知夏离同学去校长办公室。”
吩咐一句，昂热和上杉越带着四位学生离开此地，其余学生们和教职工望着几人的背影，内心的思绪不一。
和校长走在一起的老人是谁？
新来的教职人员？或是某些家族的拜访者？或是校长的熟人？
教职工在心里进行猜测的时候，也没停下正在忙碌的事情，可惜一心二用不是谁来都行，一些护士就不小心扎歪了针。
而学生们回想起乱入“自由一日”活动，能使用言灵的几人，对于校长叫走那些学生的原因有所猜测。
看着渐行渐远的几人，凯撒露出期待的笑容，比他更强的人出现不会令他产生失落之类的负面情绪，反而会激起他的动力，战胜一个又一个比他更强的存在，是非常令人满足的事情：“未来的学院生活，真是越来越令人期待。”
“既然你这么期待，那我就给你一个自由选择的权利。”在凯撒·加图索畅想未来的时候，曼施坦因严肃刻板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心生疑惑的凯撒对曼施坦因投以疑惑的目光，似乎在询问：你在和我说话吗？
曼施坦因没有关注凯撒的表情变化，自顾自说道：“来吧，选择吧！你想维修校内那块区域。”
此话一出，凯撒随之恍然，对此他懒得思考，想起先前被提及的草坪，随口说道：“那就百慕大草坪吧。”
“你确定？”曼施坦因一挑眉。
“嗯。”凯撒不想重复第二遍。
“行。”曼施坦因也不准备劝说，将凯撒和他所负责的区域记在本子上，接着去找下一个学生。
离凯撒最近的学生是楚子航，曼施坦因走了三步半就来到楚子航的面前：“你负责……”
在曼施坦因给学生们布置任务的时候，校园广播也响了起来。
“夏离同学，请尽快前往校长办公室。重复一遍，夏离同学，请尽快前往校长办公室。”
钟楼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声音很难传进来，但是对于耳聪目明的龙王而言，即便是在细微的声音也能清楚听见。
“沐阳，有人喊我去校长办公室。”芬里厄将听见的内容告诉沐阳。
沐阳闻言起身：“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3E’考试之后，记得早点来。”副校长侧躺在沙发上，目光盯着电视屏幕，抬起手来挥了几下。
此刻他没有喝酒，先前那半瓶盖酒液的威力过于霸道，他现在喝其它酒，嘴里一点儿味也没有。
“你也记得准备好交易用的物品。”沐阳以此回复。
………………
校长办公室。
站在门口的沐阳抬起手，虚握着拳，用指骨敲击着门板，“咚咚咚……”的响声在安静的过道内回荡。
芬里厄如标枪般矗立于沐阳的身旁，在来此的路途中，沐阳特地嘱咐过芬里厄别乱说话，关于昂热的询问，他会用心灵念话告诉芬里厄该怎么回答。
简单来说，就是我怎么说你就怎么说，我没说话你也别说话。
“请进。”
屋内传出来低沉有力的声音，沐阳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扭，伴随着“咔哒”的声响拉开门，房间内的景象随之进入视野中。
房间的装饰很有格调，家具的摆放位置或许经过刻意的设计，看着非常舒适，同时也能看出价值不菲，陈设于各处的古董为房间增色不少，将整个房间的估值提升几个段位。
也就是先前的真人CS活动没有波及此处，不然一颗炮弹飞进来，造成的损失恐怕会翻几倍。
不过校长办公室所处的位置，也不是能随意靠近的区域，因此无需担心学生们在“自由一日”玩的太嗨，送给校长办公室一个炮弹。
屋外是茂盛张扬的树冠，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进来，为大理石地板蒙上一层金色的光辉，像是揉碎的金沙撒在地上。
足以制作壁纸的场景被格格不入的一张餐桌破坏，好似鹤立鸡群，是那么的突兀。
一张中式折叠餐桌摆在房屋的正中央，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菜肴，中式烤鸭、德州扒鸡、德式卤猪蹄、煎牛排、蔬菜沙拉、寿司、日式拉面……
浓郁的菜香充斥于房间之中，即便窗户敞开着也无法将气味排尽。
餐桌的四周坐着的人，沐阳觉得非常的眼熟。
(⊙o⊙)哇！全是我认识的诶！不会刚入学就露馅了吧！
沐阳默不作声看着，在心里开玩笑似的想着。
坐在餐桌首位的老人，他穿着棕黄色的西装马甲和纯白衬衫，将他壮硕的身材衬托出来，领口塞着紫色领巾，又为其增添一丝温雅的气质，左眼戴着金框单片玳瑁眼镜，细细的金色细链垂下。
此人正是希尔伯特·让·昂热，他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注视着门口。
房间里的其他人同样注视着门口，或许是人未到齐的缘故，众人尚未开吃，所以沐阳没有看到一群人咀嚼着嘴里食物看过来的场面。
在看到沐阳的时候，昂热眼神微闪，有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那么怪物的同伴也是怪物的可能性有多少？不严谨来说是百分之五十，那么就让他留下来吧！
“夏离、沐阳，一起进来坐下。”
昂热温和的嗓音响起，沐阳和芬里厄走到餐桌旁边坐下。
“要说的事情挺多的，我们边吃边聊。”昂热招呼众人开吃。
路明非等人互相对视几眼，既没有动筷，也没有动刀叉，总觉得在当前这种环境、这种情况之下吃饭，有些奇怪。
上杉越和沐阳倒是没有在意那么多，上杉越拿起竹筷，端起拉面碗就开吃，呲溜一口，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沐阳对于卤猪蹄挺有兴趣，用餐刀切下一块，再用餐叉送进嘴里，缓缓地咀嚼着。
味道……挺一般。
沐阳在心里评价。
这可是校长的点餐诶！就没有派一些大厨来做么？
有两人的带头，其他人也不在拘谨，纷纷行动起来。
昂热端着茶杯安静看着众人吃饭，他走南闯北见过的人不少，阅历丰富，通过一些小细节他就能分析出某些人的部分性格，虽然不至于百分之百的准确，但是可以当作参考数据。
七八分钟后，观察许久的昂热准备说话。
“这拉面没有我做的好吃。”上杉越放下拉面碗，评价道。
即将出口的话语卡在嘴边，昂热瞥着空荡荡的面碗，碗里的汤仅剩一指厚那么点儿，他顿时面无表情道：“不好吃，你还吃的这么干净。”
“这说明我给你面子啊！”上杉越一边擦嘴，一边说道：“不好吃我都吃完了，你看我多给你面子。”
昂热懒得搭理上杉越，目光重新回到沐阳等人身上：“在没有获得许可的情况下，不要在学院里动用言灵。”
众人一边吃，一边点头。
“你们觉醒言灵是在多久之前？”昂热问。
“高中时期，具体时间不记得了。”罗纳德·唐说着谎话。
他成为猎人是在高中之后，说言灵觉醒在那个时间段挺合适。
“一个月前。”康斯坦丁说着自己被强行唤醒的时间点。
“一个月前。”路明非说道，那是自己命运发生改变的时间节点。
“很小的时候。”绘梨衣回想了一会儿，没有找到关于言灵觉醒的相关记忆。
“我也是很小的时候。”芬里厄举起叉着一块肉的餐叉说道。
沐阳嘴角一扯，你别擅自回答啊！听我的指挥啊！
“一年多以前……大概。”利姆鲁不太确定说道，他有段时间是在洞窟里生活，那段时间具体有多久，他也不清楚。
“半年前。”沐阳随口胡扯。
昂热微微颔首，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接着说后续的事情：“学院最近有个‘夔门’计划，你们愿意参加吗？”
“你们不用急着回答，听我说完。”昂热抬起手微微下压，随后解释道：“学院前段时间获得线索，猜测夔门水域可能藏着龙类，所以正在对那里进行探索……”
昂热用平淡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老唐和康斯坦丁神情一凛，两人的表情变化没有引起昂热的注意，他继续说着：
“卡塞尔学院有一个惯例，那就是大一必须进行的战争实践课，或早或晚，无一例外，如果你们愿意参加夔门计划，我可以做主将其当作你们的战争实践课。”
“喂喂喂……”上杉越虚着眼睛，不满地拍着桌面，“我女儿来这儿是为了上学，不是来给你当打手的。”
如果夔门没有龙类，上杉越可不会相信昂热这老家伙会特意制定计划。
想让他女儿去冒险，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