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证人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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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当事人被指控在大石超市偷了一条丝巾，而你刚好是现场唯一看到这一切的证人。
一边是日本最大的医药公司武田制药的CEO，她明确表示不管用任何方法，都绝对不允许败诉，一边是我们的目击证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超市理货员——宇田先生你。
啧，宇田先生还真是勇气可嘉啊。”
古美门看似悠闲地靠着沙发，一双眼睛却死死盯住眼前的宇田渡，带来了一种难言的压力。
“……这位律师……过誉了。”宇田缩了缩脖子，不敢直视面前的古美门。
古美门却笑着眨了眨眼睛：“哈哈哈，我的助手黛真知子小姐昨天回来之后跟我聊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没想到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宅男的宇田先生，竟然还有收集原味内裤的喜好？
2500円一条，至今成交量1635条？
啊咧咧，原来宇田先生竟然在购买原味内裤上花了4087500円之多啊！
你猜猜这个数据一经说出，法官会不会把你认定成一个随时随地有可能犯罪的心理变态？
再加上你本人有服用抗抑郁药物的历史，这种药会让人精神恍惚，神经错乱，分不清楚现实和虚幻……这样看起来，你或许自己都搞不清楚，其实你才是那个拿了丝巾，并且塞进了武田小姐的挎包里的人吧。
哦，这不就成了一出贼喊捉贼的大戏了？
我的当事人无辜替你承受了骂名，但她已经在刑事上被判无罪，你猜猜你呢，换成是你，你出得起那个钱，请像我这种级别的律师替你作辩护吗？
哎呀呀，好惨啊，你以后不仅不能再进行你最钟爱的内裤交易，还要在监狱里坐上为时不短的牢，就算运气好几年内被放出来，也依旧是一个社会信用度为零，连公交车都没有办法乘坐的可怜人。
啧，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宇田先生，你还是坚持要为了和你非亲非故的大石老板出庭作证吗？
他身上的那点过敏躺个几天就能好，但是你呢，一旦你要坚持作证，我会用尽一切手段取胜，到时候为了获胜，我会毫无廉耻不计一切代价地碾碎你。
对上像我这样百战百胜的对手，你和你的老板，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所以，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真的不愿意改变主意吗？”
古美门一通连珠炮似的问候，让宇田渡完全没有机会插嘴。
而他的思绪也根本不受控制地随着古美门翻动的嘴皮往一个不可控的方向联想。
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看向古美门的眼神中已经满是惊惧。
看到他这种眼神，古美门嘴角得意的勾起。
这事，成了。
……
收到证人宇田渡放弃出庭作证的消息时，青木凉介正在听松井汇报最近手里头其他小案子的进展。
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只见一条新的信息提示。
点开短信，才发现是证人宇田渡发来的——
【青木律师，因为这段时间家里人有点事情，所以明天的庭审，我就不参加了。抱歉。】
青木凉介看清楚短信上的内容，神情却一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这个宇田渡根本就是个孤儿，而且至今单身，哪来的“家里人”？
“松井，你打电话给大石彩，让她现在就去宇田渡的家里看看，他到底在不在家。”
“啊，是。”
松井虽然一脸懵逼，但已经习惯青木老师这种突如其来的指令的他，还是很快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大石彩的电话，拨了过去。
至于青木凉介为什么不自己打……咳咳，松井也老大不小了，是应该多跟外面的女孩子接触接触。
嗯，就是这样。
这么一想，青木凉介顿时感觉心里没什么负担了。
过了十几分钟。
松井重新回到了办公室，表情有些凝重：
“青木老师，那个宇田渡……确实不在家。据大石彩说，他平时除了上班，就是宅在家里，顶多去个酒吧，但是酒吧那边她也去找过了，根本没有人。”
闻言，青木凉介却没有如松井预料中的那样生气或焦急，反而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这个古美门，还跟我玩这套……”
他拿起椅子挂着的外套，披在身上，接着拿起桌上的手机，直接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
倒是松井还有点莫名其妙，虽然想不通，但也下意识地选择跟了上去。
不过，这怎么又跟古美门律师扯上关系了？……
他坐上车，当即一个电话打给了古美门。
此时的古美门正笑眯眯地翻着最近的报纸，双脚在地上不停地弹来弹去，心里满是得意。
一听见手机铃声响，他伸手从桌上摸过手机，想也不想就接通了电话：
“摩西摩西？啊哈，原来是青木小子啊，怎么，是不是觉得自己没什么胜算，打算主动向我求饶了啊？……啊咧？有美女？！地址给我！”
三十分钟后。
一家特色猫女仆餐厅里，古美门和青木凉介面对面坐下。
其间，古美门的视线始终不离端着盘子路过的服务员小姐，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下去。
“咳咳。”青木凉介见状，不由轻咳两声，古美门才勉强依依不舍地从“绝对领域”上移开了视线。
“古美门前辈，你和宇田渡的沟通，看来还比较顺利嘛。”
青木凉介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红酒，抿了一口，顿时一股酸涩的口感充斥口腔。
“啊哈，青木小子，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哦，听不懂吗？我以为古美门前辈之所以出此下策，就是为了要引我见面呢，看来是我猜错了啊。”
青木凉介举起酒杯晃了晃，不急着继续喝。
倒是古美门闻言，却是摸了摸鼻子：“啊咧，你说我要引你见面，啊哈哈哈，你猜错了，我根本就是听你说这里有美女，才愿意过来的。跟案子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而，早已熟知他秉性的青木凉介却根本不吃这一套，直接干脆利索地站起身来：
“既然如此，那我收回我说的话，咱们还是明天庭审的时候再见吧。至于那个宇田渡，既然古美门前辈可以劝说他放弃作证，我自认也有能力让他重新出庭。
到时候，再把古美门前辈威胁逼迫证人的事情说一说……我想三木老师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吧，毕竟他可是每天都在念叨着，想要看古美门前辈出丑一次呢。”
“……”
古美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青木凉介却笑了出来：“古美门前辈，诚实一点吧，这个案子进行到现在，即便是出此下策，你也不可能获胜。”
“哈哈哈哈……”古美门研介却是忽然大笑出声，“说得没错。不过没了证人，你想要从我手里胜诉，也没那么简单。”
两人对视，无形的火花在空气中碰撞。
面对古美门笃定的眼神，青木凉介抬起酒杯，从容一笑：“那就要你们的诚意了。”
远处卡座上向着两人的方向围观的松井捧着一杯热可可，时不时咂巴两下。
当他看见那两个原本争锋相对的男人忽然就抬手碰杯的时候，虽然听不清楚他们究竟说了什么，但他直觉事情似乎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化。
“我的当事人被指控在大石超市偷了一条丝巾，而你刚好是现场唯一看到这一切的证人。
一边是日本最大的医药公司武田制药的CEO，她明确表示不管用任何方法，都绝对不允许败诉，一边是我们的目击证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超市理货员——宇田先生你。
啧，宇田先生还真是勇气可嘉啊。”
古美门看似悠闲地靠着沙发，一双眼睛却死死盯住眼前的宇田渡，带来了一种难言的压力。
“……这位律师……过誉了。”宇田缩了缩脖子，不敢直视面前的古美门。
古美门却笑着眨了眨眼睛：“哈哈哈，我的助手黛真知子小姐昨天回来之后跟我聊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没想到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宅男的宇田先生，竟然还有收集原味内裤的喜好？
2500円一条，至今成交量1635条？
啊咧咧，原来宇田先生竟然在购买原味内裤上花了4087500円之多啊！
你猜猜这个数据一经说出，法官会不会把你认定成一个随时随地有可能犯罪的心理变态？
再加上你本人有服用抗抑郁药物的历史，这种药会让人精神恍惚，神经错乱，分不清楚现实和虚幻……这样看起来，你或许自己都搞不清楚，其实你才是那个拿了丝巾，并且塞进了武田小姐的挎包里的人吧。
哦，这不就成了一出贼喊捉贼的大戏了？
我的当事人无辜替你承受了骂名，但她已经在刑事上被判无罪，你猜猜你呢，换成是你，你出得起那个钱，请像我这种级别的律师替你作辩护吗？
哎呀呀，好惨啊，你以后不仅不能再进行你最钟爱的内裤交易，还要在监狱里坐上为时不短的牢，就算运气好几年内被放出来，也依旧是一个社会信用度为零，连公交车都没有办法乘坐的可怜人。
啧，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宇田先生，你还是坚持要为了和你非亲非故的大石老板出庭作证吗？
他身上的那点过敏躺个几天就能好，但是你呢，一旦你要坚持作证，我会用尽一切手段取胜，到时候为了获胜，我会毫无廉耻不计一切代价地碾碎你。
对上像我这样百战百胜的对手，你和你的老板，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所以，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真的不愿意改变主意吗？”
古美门一通连珠炮似的问候，让宇田渡完全没有机会插嘴。
而他的思绪也根本不受控制地随着古美门翻动的嘴皮往一个不可控的方向联想。
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看向古美门的眼神中已经满是惊惧。
看到他这种眼神，古美门嘴角得意的勾起。
这事，成了。
……
收到证人宇田渡放弃出庭作证的消息时，青木凉介正在听松井汇报最近手里头其他小案子的进展。
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只见一条新的信息提示。
点开短信，才发现是证人宇田渡发来的——
【青木律师，因为这段时间家里人有点事情，所以明天的庭审，我就不参加了。抱歉。】
青木凉介看清楚短信上的内容，神情却一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这个宇田渡根本就是个孤儿，而且至今单身，哪来的“家里人”？
“松井，你打电话给大石彩，让她现在就去宇田渡的家里看看，他到底在不在家。”
“啊，是。”
松井虽然一脸懵逼，但已经习惯青木老师这种突如其来的指令的他，还是很快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大石彩的电话，拨了过去。
至于青木凉介为什么不自己打……咳咳，松井也老大不小了，是应该多跟外面的女孩子接触接触。
嗯，就是这样。
这么一想，青木凉介顿时感觉心里没什么负担了。
过了十几分钟。
松井重新回到了办公室，表情有些凝重：
“青木老师，那个宇田渡……确实不在家。据大石彩说，他平时除了上班，就是宅在家里，顶多去个酒吧，但是酒吧那边她也去找过了，根本没有人。”
闻言，青木凉介却没有如松井预料中的那样生气或焦急，反而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这个古美门，还跟我玩这套……”
他拿起椅子挂着的外套，披在身上，接着拿起桌上的手机，直接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
倒是松井还有点莫名其妙，虽然想不通，但也下意识地选择跟了上去。
不过，这怎么又跟古美门律师扯上关系了？……
他坐上车，当即一个电话打给了古美门。
此时的古美门正笑眯眯地翻着最近的报纸，双脚在地上不停地弹来弹去，心里满是得意。
一听见手机铃声响，他伸手从桌上摸过手机，想也不想就接通了电话：
“摩西摩西？啊哈，原来是青木小子啊，怎么，是不是觉得自己没什么胜算，打算主动向我求饶了啊？……啊咧？有美女？！地址给我！”
三十分钟后。
一家特色猫女仆餐厅里，古美门和青木凉介面对面坐下。
其间，古美门的视线始终不离端着盘子路过的服务员小姐，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下去。
“咳咳。”青木凉介见状，不由轻咳两声，古美门才勉强依依不舍地从“绝对领域”上移开了视线。
“古美门前辈，你和宇田渡的沟通，看来还比较顺利嘛。”
青木凉介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红酒，抿了一口，顿时一股酸涩的口感充斥口腔。
“啊哈，青木小子，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哦，听不懂吗？我以为古美门前辈之所以出此下策，就是为了要引我见面呢，看来是我猜错了啊。”
青木凉介举起酒杯晃了晃，不急着继续喝。
倒是古美门闻言，却是摸了摸鼻子：“啊咧，你说我要引你见面，啊哈哈哈，你猜错了，我根本就是听你说这里有美女，才愿意过来的。跟案子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而，早已熟知他秉性的青木凉介却根本不吃这一套，直接干脆利索地站起身来：
“既然如此，那我收回我说的话，咱们还是明天庭审的时候再见吧。至于那个宇田渡，既然古美门前辈可以劝说他放弃作证，我自认也有能力让他重新出庭。
到时候，再把古美门前辈威胁逼迫证人的事情说一说……我想三木老师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吧，毕竟他可是每天都在念叨着，想要看古美门前辈出丑一次呢。”
“……”
古美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青木凉介却笑了出来：“古美门前辈，诚实一点吧，这个案子进行到现在，即便是出此下策，你也不可能获胜。”
“哈哈哈哈……”古美门研介却是忽然大笑出声，“说得没错。不过没了证人，你想要从我手里胜诉，也没那么简单。”
两人对视，无形的火花在空气中碰撞。
面对古美门笃定的眼神，青木凉介抬起酒杯，从容一笑：“那就要你们的诚意了。”
远处卡座上向着两人的方向围观的松井捧着一杯热可可，时不时咂巴两下。
当他看见那两个原本争锋相对的男人忽然就抬手碰杯的时候，虽然听不清楚他们究竟说了什么，但他直觉事情似乎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化。